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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菩提璎珞-第38章

小说: 菩提璎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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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惯常午膳前总要使犀角梳子通上好一会子头发,这活计历来是碧钏儿伺候。

崇徽摇摇头,问道:“上回咱们去太太那里,那个老妈子似乎提了一句,说驸马不吃什么来着?”

碧钏儿想了想道:“是梨!”

崇徽“倏”地坐直了身子:“你记得真?”

她语声忽变,碧钏儿倒吓了一跳,认认真真想了一遍,笃定道:“是梨!老妈子说咱们驸马小时原最爱吃梨,有回皇上赏赐了一筐极好的蜜梨,他小孩子贪吃,一天吃了十多斤,晚上呕吐不止。后来驸马再见了梨,总是躲得远远地,连闻香的果盘里都不许见梨子的。”

碧钏儿说完问道:“公主怎么忽然想起……”

她话没说完,忽然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公主死死地攥着椅子扶手,白皙的手背上青筋隐隐浮起,牙齿格格打战。

“公主!”

“出去!”公主咬牙说道。

“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不许叫任何人进来。”

碧钏惊疑不定瞧着主子,匆忙退下,慌乱间裙角几乎带倒了门边的花架。

“等等。”崇徽忽然叫住她。

“方才我问你的话,不许跟别人说。”

崇徽目送她出了房门,慢慢使手捂住了脸,忍了许久终是忍不住,索性不再憋着,一拧身伏在椅背上嚎啕大哭。

璎珞在“议事厅”跟余氏道别,回到自己房内,秦嘉仍未出门。一见她回来忙问:“可受了气没有?”

璎珞摇头:“没有。”

秦嘉早已穿戴停当,扶了她回了卧房,转身便要出去。璎珞在背后问道:“今日可能早些回来?”

秦嘉道:“该跟昨儿个差不多。”

他本已要走,听了这句话又复返回,弯腰在璎珞腮边亲了一亲。

璎珞推他道:“快走罢!”

秦嘉一笑,索性宽袍大袖地将她抱在怀里,认认真真向唇上亲来。

璎珞挣扎道:“早起闹不够,都什么时辰了,还要闹!”

秦嘉道:“谁叫你弄得那么香,叫人忍不住!”

璎珞早红了脸——早晨起床时她早早梳洗打扮了去请安,秦嘉躺在床上看双花蘀她挽髻。中途双花出去催水,他忽然呻吟一声,似是痛苦不堪地在枕上捶了一拳。

璎珞奇道:“你肚子疼么?”

秦嘉道:“我憋得难受。”说完,眼风挑起,似笑不笑地瞟了璎珞一眼。

璎珞羞怒难当转过头去,秦嘉却哈哈大笑道:“你听懂了!”

他从床上跳下来,一脚飞踢将门带上,璎珞见他气势汹汹,惊叫道:“你做什么?”

秦嘉大大方方站在她面前:“你说我做什么?”

璎珞不敢将目光放低,死死盯着他胸前道:“快回床上去,待会儿双花回来……”

秦嘉狡黠地一笑,冲着门外高喊了一嗓子:“爷再睡会儿,都不许进来。”

璎络忙去捂他的嘴,跺脚道:“你要死……”

秦嘉伸手一捞便将她捞在怀里,举步向床边走,边走边低笑:“你越发伶俐了!”

璎珞急道:“你快放我下来,回头去晚了,公主……”

秦嘉低头堵了她唇道:“不晚,亲热一回再去……”说着已将人按在床上。

璎珞怕碰了肚子,不敢用力挣扎,委委屈屈又带着几分诧异瞧向秦嘉,不知他为何在这当儿用起情来。

秦嘉在她唇上细致地亲吻,将才抹上去的胭脂半点不糟蹋全吃进了嘴里。又伸手去解她的裙子。

天才蒙蒙亮,的确还早,可是璎珞皱着眉,仍是想不通秦嘉哪里来的兴致。

昨夜才招惹了皇家金枝玉叶,稍待不说去负荆请罪,总也带着几分听凭发落的意思,心上压着这么一桩事,他为何……

秦嘉却不容她往下再想,哼哼唧唧地在她胸口乱蹭。

自她怀孕,秦嘉许久不像从前那般莽撞,总是温柔小心,今日不知怎地,强求豪夺,风狂雨暴,璎珞护着小腹道:“你轻……”

话没说完便被堵了回去,秦嘉将她手舀开,气喘吁吁道:“我还能伤了孩子……不成?听话,别想孩子,想我……”

他弓着身子,果然压不到腹部。璎珞给他纠缠得久了也觉情热,渐渐不再推拒,他抓住机会,身子准准地向下一沉,璎珞贝齿松开,一声“嘤咛”娇娇地溢了出来。

见他低头玩味地瞧着自己,她满面通红偏过脸去,扯过被子来蒙在头上。秦嘉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将被子掀开。

璎珞死死闭着眼睛,任他威逼利诱,说什么也不肯睁开。

秦嘉一路横行无忌、横行霸道、横冲直撞,几乎将一张“拔步床”摇散了架。璎珞毫无招架之力,只觉头晕目眩,满天星斗都在帐子里乱闪,身子化成一滩水,映着星光一忽儿这里亮一下,一忽儿那里颤一下……

也不知历了几个起落,她实在抵受不住,哼哼着求饶。一声声娇啼叫得秦嘉愈发精神百倍,只装听不懂,不管不顾地用力。

璎珞攒了半天气力,好容易吐出一个字:“疼!”

“肚子疼?”

“不是……”

秦嘉坏坏一笑:“这儿疼?”

璎珞“啊”地一声,脑袋在枕上乱摇,竟晃出一颗泪来。秦嘉一怔,随即却嘿嘿笑起来:“眼泪都出来了,不中用的丫头!”

“秦嘉,疼,真的疼!”

璎珞有些恼怒,不知他为何忽然转了性子癫狂起来。

“好了,好了,忍一忍,就快好了!”

秦嘉不再逼她,在她眼睛上安抚地密密亲吻,将她的睫毛添得湿漉漉的。璎珞好容易得以喘息片刻,身子不再绷紧,软绵绵地瘫在床上。

秦嘉吻了她好久好久,愈来愈轻柔爱惜,语声也一变为含糊呢喃:“我只要你,我只要你明白吗?除了你,我谁都不要!璎珞,我们这样子,你开心么?”

56 作诗(修改完毕)'VIP'

璎珞忽地一声尖叫;秦嘉正深情款款;倒给她吓了一跳。一团白影闪过——许久不来的小雪貂从窗子上一跃跃到了床头,蹲在璎珞头顶傻乎乎地四下张望。

璎珞连声惊呼;那雪貂踩着她的肩头连滚带爬地向前拱,转眼间竟钻进了半解的肚兜中。

秦嘉哭笑不得;好事未完;正半酣之处竟来了个捣乱的。

“别怕,它不咬人……”

璎珞已吓得脸色煞白,秦嘉口中安抚,一边伸手在她胸前轻拍:“出来;快出来!”

叫了半天叫不出,秦嘉将粉红肚兜儿慢慢掀起;先是怔了一怔,随即放声大笑——小东西趴在那古往今来“英雄冢”上洋洋得意,顾盼自得……

“璎珞你快看,我请你猜个迷,就眼前情景,打‘三国志’中一典……哈哈哈哈,你定猜不着,是‘隆中高卧’!哈哈哈哈!”

璎珞一声怒喝带着哭腔:“姓秦的,你还有完没完?”

秦嘉将雪貂儿拎起:“你这艳福也享得够了,去去去,别耽误了正事!”

雪貂给他扔到了地上,不情不愿地转了一圈,从门缝儿溜了出去。

璎珞惊魂甫定,秦嘉嬉笑道:“有完没完,你说有完没完?自然不能完,还早着呢!”

说着话,“金戈铁马”又是一阵进击——璎珞这才后知后觉想起:适才变生肘腋,自己近乎神智全失之际,秦嘉竟全未误了攻城掠地!自始至终,两人不曾须臾远离……

她只觉脸上几乎要点燃了火,秦嘉低下头来,清凉的嘴唇轻触她面颊,却只说出一个“你”字便懊恼地一声轻哼,慢慢从她身上滚落到床榻之上。

璎珞大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秦嘉翻了个身,将适才璎珞死死抱住的被子抢过来,依样画葫芦闷在脸上,闷声闷气道:“今番不算!”

璎珞一愣,随即便笑岔了气。

她想着早间之事,不由脸现微笑,秦嘉在她脸上拧了一把道:“我走了。记着那马蹄糕少吃些。”

璎珞回神道:“你倒记得牢。”

昨日小厨房周嫂子说起马蹄糕孕妇不可多食,秦嘉便上了心,一连嘱咐了三四回。

璎珞走至桌旁坐下,等着传早饭。秦嘉已然出门走远。她看着他清俊挺拔的背影,鼻子竟有些发酸。

适才给公主请安,余氏提起“胭脂”来,她想起晨起卧房中旖旎风光之余,心下狠狠一烫,随即想明白了在床上万万没想明白的事。

一个女人,在刚刚经历了那般蚀骨的疼爱——不要说她还是个姨娘,哪怕她只是个没名没分的小丫头,站在公主面前时,也是她苏璎珞高临下,也是她心怀怜悯!

他是怕她会委屈!他不让她委屈!

只要他做得到,他不愿让她尝到半点委屈的滋味。他要她高兴,要她开心,哪怕公主要斥责、羞辱于她,他竟然都能提前将这些统统化解——

“我只要你,我只要你明白吗?除了你,我谁都不要!璎珞,我们这样子,你开心么?”

璎珞含着眼泪,痴痴回想了许久,却忽然低低笑开:

昨天夜里,不知有多少丈夫睡在姨娘房中;此时此刻,不知有多少妾侍请安归来……

秦嘉,秦嘉,人人都在做的事,你竟能骗出我的眼泪来!

不一刻,双花摆了早饭上来。璎珞一手轻抚着小腹,一手提起筷子。

双花盛了一碗熬得黏糊糊的栗子粥放在她面前,嘴里低声说道:“我原以为公主进府,转眼就该是天翻地覆。万没想到竟能安安生生过到这会子。昨儿个闹得厉害,竟也悄没声就这么过去了!对了,这些日子,连老爷夫人也一点动静没有……”

璎珞使调羹喝了口粥:“你想着他们该拿棍子逼着秦嘉去公主那里?”

双花眨着大眼睛连连点头。

璎珞道:“他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许是真唬住了老爷太太。公主……”

她想了想:“我猜公主,该是还能给咱们几日安生日子过。”

双花道:“这是为何?”

璎珞道:“不逼得急了,她还不至失了体面。若是好娶好嫁,她自然不肯干休。可如今她自愿跳火坑,就总该摆出几天‘自愿’的样子来!”

璎珞并没有想到:公主当天晚上就给秦嘉逼得急了!

崇徽公主郁郁一日,晚间吃了饭,便不要人跟着,独自在假山旁散步排遣。她本无意听人说话,可太太房里双环喊了声“三爷”——这便不由她不听,她沉吟半刻,不由自主就靠进了假山腹内。

“三爷,等我一等,我去苏姨娘那里。”双环匆匆跑过来,正站在她身前。崇徽屏息凝神,紧紧贴在湖山石上。

“你找她做什么?”

正是秦嘉清雅的语声从身旁传来。

“太太上回说做衣裳,因着皇后娘娘的事,耽搁了下来。如今大丧已过,府里这些时日没做新衣,也该添几件。太太叫我去各房问问尺码。”

他两人边走边说,可巧这座假山腹内中空,原是个极大的凉亭。崇徽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在里头跟着外面的脚步走。

只听秦嘉笑道:“东小院就不必去了。”

“那可不成,太太特意叮嘱了,该给苏姨娘做件新衣裳。三爷放心,都是极素净的。”

“我不是说不做衣裳,我是说,你不必特特跑去问尺码了。”

双环语声诧异:“这又是为何?”

秦嘉哈哈一笑:“你问我不就得了!”

半响,双环啐了一口说道:“那你快说。”

崇徽等了许久,外头却不再说话。又等了片刻,双环说道:“记住啦。”

跟着便是二人脚步声响,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崇徽慢慢从假山内走出,天色尚未全黑,她很容易就在一旁泥地上看见了几行大字:

长多少、短多少,肥多少、瘦多少……

腰怎样、肩怎样,鞋多大、袜多大……

应有尽有,无微不至!

南北朝时,古乐府有诗云:

托买吴绫束,何须问短长。

妾身郎惯抱,尺寸细思量!

江南民歌,风流宛转。可此刻忆及,不亚于是在崇徽心头生生割了一刀。

一声轻响,一根葱管也似的长指甲被齐根折断!

崇徽轻声呢喃:“母后,你听见了么?您尸骨未寒,他们就张罗着做衣裳了。母后……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孩儿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崇徽面色一变为凌厉,她用力扯下项下戴的鸽蛋大小一颗“滚玉珠”,“啪”地一声,在假山石上碰得粉碎。

“我陈妙语不雪今日之辱,有如此珠!”

八月初七是崇徽公主生辰。

圣上、太后要亲临庆贺!

自本朝开国,这份体面哪个公主也不曾有过。秦府为迎驾,整整儿地忙碌了二十来日。

且不说别的,只隔水听戏,水榭子上头搭戏台——怕岸上座位低,看着不自在——就是阖府家丁出动,现运了几百斤黄土来,将看戏的大台子垫得高高的。

秦夫人又恐一马平川无意趣,下令把花园子里碗口粗细的垂杨移植了十几株,栽在土台之上。眼看着灰突突的土台变作了江南杨柳岸,这才在上头排青砖、铺红毯……应着节气,又摆放了数百盆名种菊花。

到了初七这日,璎珞只晨起随众迎了驾,便躲进了屋子里。她虽有个“长乐郡主”的虚名,于这样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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