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福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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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楼会不会受牵连?”蓝紫稀比较担心。
“官兵是在客栈找到你的,查不到香草楼上去,倒是贤智师傅天天去给你泡药澡,要他不得离京,随时等召。”
“去我家里看过没有?”
“啧,你是我什么人?还要在下照顾你家小?”
“我们的关系是比较复杂,我要有个三长两短,你正好独吞。”
“好主意。对了,那什么析齐明哲的世子就关你隔壁,有空可以联络联络感情,美人啊,比你那杨一貌生得好。”
“多谢夏兄建议,他怎么也进来了?”
“还不是你。”
“在下?”
“行了,别在下在下的邹了,他不是给过你一丸药么?太子中毒,你畏罪潜逃,丸药,析齐明哲。懂了?”
“什么药丸?没有啊。”
“说是进林不久,好几人看到你们小声讨论后他塞给你了。”
“放。。。。他给的是什么响炮,下雨淋湿逃跑的时候就丢了。”
“给我说没用,丞理寺和皇帝相不相信才是要紧。”
“你来看我不怕受牵连?”
“已经牵连了?”
“呃?”
“17号,有人探。”这时传来狱卒的喊声。
“有人看你,我走了,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被抓就是个意思,总算有人想到了跑来送人情。”
“什么意思?喂!”夏鸣金已经走了。
“紫稀,听说你醒了。”
“哥,你怎么来了。身体不好还跑这么远。”
“咳咳,没事,祖母在家发脾气,还不如出来舒心。身上还疼不?十五姨娘都吓死了,天天哭。”
“我没事,你快回去吧,要么找个园子呆着也成,也不怕狱里给阴着。”蓝紫稀看不惯他那柔柔弱弱的样子,真是弱不经风一口气都能给吹倒。
“都说进了这监里都要挨打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说了我没事,出去吧,有事又怎样,你也帮不了忙,稍话给娘让别担心。”说是这么说,蓝紫稀心里是没底,夏鸣金说他被关就是个意思;不知是真是假,但愿不是拿话哄他,不然母亲可就没活路了。
不成想没过多久蓝紫稀还真如夏鸣金《文》所说被放回来了,说是太子殿下给《人》他脱的罪,至于析齐明哲就《书》就没难么好运,虽然蓝紫稀已证实《屋》清白他也该被无罪释放,可偏偏像是都忘了这茬,不审不定罪也不释放,紫稀回去时家里是鸡飞狗跳,说好几房姨娘见蓝紫稀获罪下狱了,怕受牵连早早偷着跑了,大太太在祠堂备下香案就等蓝世宁宣布将他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他这一回去,什么样的表情都见识了,就是林氏被吓得大病一场,毕竟惹上的是皇家官司,还是人命关天的事,平明百姓听着就够害怕的了。
17
不多久奉召进宫,析齐安延的毒已经解了;蓝紫稀闷闷的想,该不会是走路不长眼被蛇给咬了借题发挥说被下毒吧,皇家可没个心眼多实诚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可真见了没脸没皮的,那析齐安延见他来,悠悠几句,反正大概意思就是这次我救你一回,今后你便该感恩戴德,给我卖命。紫稀气得想笑又不敢发火,道:“你放狼咬我个半死再让太医把我治好,就成我恩人了?殿下可真幽默。”
“这么说紫稀喜欢被满门抄斩?”
“谢殿下救命之恩,紫稀今后定当报达。”真要想想,这事放在其他人那也还真是天大的恩德,如那朝中大臣,被皇帝冤杀,过个几年再下旨平反,皇帝就成那家的恩人,不世的明君,可惜蓝紫稀一根筋,这算是将析齐安延彻底记恨上了。
朝廷上下一片混乱,众臣愤慨似乎都把苗头指向了全身而退的二十皇子,王孙们被禁足的禁足查办的查办,这次虽然只有二十皇子全身而退但怎么看太子都是大赢家,稍微有点脑子都看得出来,可既然是皇帝默允,众人也乐得当傻瓜,只那些皇子派正恐慌,蓝紫稀想想自己既被看做*,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紫稀也不用进宫去当什么陪读,乐得清闲,整日在家睡觉会会周公或者去香草楼吃吃闲饭。
那日蓝紫稀正在花园子里午睡,水袖过来叫醒他说有人拜访,在厅里等了些时候了,看看是不是过去见见,紫稀睡的头正晕,一步也不想走,便叫他把人请进园子里,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外宅住着,知道来这地儿找他的也就那么几个,都是知根知底一堆胡闹的,也用不了多讲究,才喝两口冰水人便进来,原是有些时日不见的杨一貌。
“多日不见啊,杨兄,近日可好?”
“听说前些时候你伤着了,可大好?”
“没死成。怎么想到这会子过来?”
“你别这样说话,那时候我想到里头去看你,被父亲哥哥们拦着了,你别气我。”
“没有的事,父亲都没来探我,又怎会气你,这树下边凉快,多坐会吧,我让彩衣拿点心过来。”说完打发丫头去办。
“果真如此,倒是我对不起你了。”
“杨兄有心事?说来听听。”
“倒不是什么大事,家里人要给我说亲,我想自己拿主意。”
紫稀看看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道:“一貌可是心里有人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心里可不就有你么?”
“这倒是我的造化,但紫稀可是进不了你家的门。”
“在别说笑了,我说正经的!”
“那你是想迎娶哪家姑娘?”
“虽不好讲,我倒是诚心来的。”杨一貌像是下决心般扬扬折扇道:“便是紫稀家绣楼千金”
“家姐?”蓝紫稀惊到,总算坐端身子,“家姐的样貌倒是百里挑一的,但按家父的意思,怕是要来年选秀送进宫。”
“所以才要紫稀帮上一帮。”
“这话我倒不明白了,做兄弟的,自然要给家里人想想,深宫不是个好去处,要杨兄果真收心过活,也打算一心一意对待家姐,这忙我倒是愿意帮的,只你我有些牵扯,加之一貌你如此喜爱男人阳‘物,这叫我如何为你说话?”
“紫稀这话愣地没来由,成亲之后,你我照样燕好,你不愿帮我就罢,何苦扯这些个道理,我妻子是你亲姐会让你不舒服,你却怎不转来想一想,我若成你姐夫岂不更亲近些。”
“你倒是没脸没皮。”紫稀算是来了火气,“三姐蓝稀卉,样貌德行,那在整个京城也是头一等的,杨兄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能耐觉着能与她般配?不说你与男人厮混,只成婚还想与她小弟暗通这一遭,就不是个能上脸的,这话按下,再提这条,小心我翻脸不认。”
杨一貌满脸通红,颤着手指他道:“我是没脸的,你倒德行,德行还望我房里跑?”
“我是没德行,没一边想搞你又想一边搞你妹妹,天气闷热,杨兄也该回家歇息,紫稀这款待不周还请见谅。”说完也不管他,尽自回房生闷气,这什么年月,尽出不要脸的。
突听一人道:“蓝兄这气生得好没有来。”
“夏兄,听人墙角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可不知道蓝兄当我是君子,不过,蓝兄如此生气,难不成是醋劲大发?”
“还不晓得鸣金兄如此关心在下,让紫稀好生感动,坐。”
“话说回来,杨一貌的想法也无可厚非,你看哪个不是少年相好,成年后依然关系亲密,家中妻眷也都知道的,想来你姐也不会干涉你们。”
“夏兄太把他在我心中地位看的重了,本是年少轻狂,风liu一把,本也喜他生的俊秀又知进退,不成想,主意打到姐姐身上去了,我家女人个个命苦,难不成我这做兄弟的还要推一把?还是夏兄你在等着看笑话?”
“这是你私事,是我越距了,我来是有正事的,说小成王爷家小王爷要进京了。”
“哦?析齐凌志?”
“析齐明哲迟迟不见被放出来,那边怕是着急了。”
“要不我去见见析齐明哲透个风,他怕还不知道。”
“倒是上心,我反而想见见这位小王爷,就不知有没有机会,你说他们家这名儿叫的,我以前还以为小成王爷是成王爷他儿呢,闹半天他弟弟,还在想怎么又多出个小王爷。”
“人家是双胞胎,这么叫也没什么不对,我就是想不通,现下析齐安延已经最大了,干嘛跟个藩王世子过不去,这些皇子王孙,那个斗得过他。”
“要不怎么人家是太子,你是蓝紫稀呢,唉,好久没打了,要不过两招?”“在宫里骨头都硬了那还是你对手。”说完起身。
“是要认输?”
“看着像么?”
打架果然有益心身,当日被打得鼻青脸肿出了一身汉,心情也好许多,次日一早正要去太子处请个令牌好探监,一出门却碰见杨一貌,躲不过被带到僻静处说话。
他看上去也心情舒畅:“我想了,你既不乐意,我娶别家的就成,这次我依你,怎么谢我?”
“你娶哪家的,倒跟我没什么干系,我有正事,别误了我。”
“都说了依你,还气什么。”
“只不打家姐主意,我也没什么好气的,杨兄成亲本是喜事,给你泼凉水,原是我不对。”
“知道谁对你好了吧?今晚租了船看灯,就别回了,我可想你的紧。”说着就要亲上来,这事倒不是没干过,紫稀却突然觉着呕得慌,自个儿到底什么眼光,跟这么个人不清不白,急急闪过,说声告辞就走。
18
百姓们常说;一进衙门少层皮,进了牢狱没了皮,太子没难为他,令牌给的挺大方,一进监狱就被臭味熏的皱了眉头,自己在里待的时候没感觉,这下倒给补上了,不知世子殿下受不受得住,有没有偷偷哭。
“到底人爹是王爷,爷爷是皇帝,监狱当然要住好的,不定什么时候就放了呢,这些人都开罪不得,都得像爷一样伺候着。”狱卒领着他有一搭没一搭说着。紫稀随他目光左右看,果然往里要干净些。见着析齐明哲时,那人正趴在地上画什么,听有人来,一骨碌爬起身,见是紫稀便高兴将他让到凳上坐下:“真没想到你来看我,听说你伤得重,以为还得养些时候才能下地。”
左右看看,虽然简陋,倒十分干净,一点也无监牢的样子。“前些时候也关在你隔壁,怕说句话被有心人听了做文章,就没言语,不过一墙之隔,真是天差地别。”
“蛋儿别说笑,这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在哪有什么差别。”说着拿烟竿敲敲脑袋又道:“昨儿还梦见紫稀,可巧今儿就见着了。”
“我倒没梦见殿下,看来神灵是不眷顾我,只是不知殿下有无梦见亲人。”
“没有啊,怎么了?”
“您的哥哥就要进京了,昨儿一早得的准信儿。”
“。。。。。。”
“殿下。发什么呆?”
“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
“不知。”
“呵,多谢紫稀告诉,你说的那香草楼的斋菜。。。。。。我这段儿总是饿的慌,是不是瘦挺多了?看看?”
“你到挺能,还想这些,他们还敢亏待你不成?”
析齐明哲没接话,只看着他,气氛一下尴尬起来,紫稀突然心慢一拍,人跟人就是不一样,看人家蹲监狱也蹲的粉面桃花,香甜诱人,怎么就不是女的呢,正好娶回去藏着,胡思乱想之际发现他脸越来越红,终于觉出不对劲,难不成这殿下是在监狱关出病了,脸怎么红成这样。
“你,你还好么?怎的连这么红?”
“没事,我就觉着,紫稀你长得可真俊。”
他觉我长得好,是不是对我有意?我倒是接不接受呢?得想想该怎么同杨一貌说散了的事,希望他不要胡闹才好,要是跟他好的话,不知那王爷好不好对付。。。。。。越想越觉不好意思。
“蛋儿十四了吧。”
看,来了。
“是,你别蛋儿蛋儿的叫,怪难听的。”
“那个,也该成家了对吧。”
“倒是不假。”
“那个,那个,我就那么一问,你别多想。”
“好,你问。”紫稀很认真的看着他,心里有些紧张。
见他这么盯着自己,析齐明哲也很紧张,几乎有些不知所措,红着脸道:“紫稀家中可有姐妹?”
。。。。。。?原是自己想多了!一口气差点没吊上来:“还有位姐姐待字闺中。”“我这回若出去,可否到府上拜访一二?”
“大驾光临,甚是荣幸,到时一定泼厅扫梁,恭迎殿下。”
“不必那么多礼,反倒见外,紫稀今后叫我声哥哥可好?”
哼!八字还没一撇呢,这就心急了,“不敢高攀,若冲撞殿下就罪过了。”
“这是何意?紫稀可是看不起我?”
“怎敢,您是世子,皇亲贵胄,紫稀一介平民百姓,哪来看不起一说?”
“是在想我身陷牢狱还异想天开吧?好,这事就等开脱好,不让人受牵连再说,可行得?”
蓝紫稀看这人,是较上真了,叹道:“我有一位哥哥的,哪有再认之理,何况兄弟,也只一称呼,不必如此计较。”
“倒是我无理了,也罢。”
两人陷入沉默,紫稀觉得再呆下去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