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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五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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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刀六品校尉之职,姓徐名庆,外号人称穿山鼠,徐三老爷就是我老人家。你们还不撒开吗?”喽兵听言道:“我当你们是无名小辈,原来是有名人焉,伙计们报与寨主去。”展爷瞪了徐庆一眼,说:“被捉求死就截了,何必道名?”徐庆说:“他们要是惧官,就许把咱们放了。”展爷说:“怎么你又怕死了?”徐庆说:“我倒不怕死,伯幽囚起来。”展爷说:“就不该来。”三爷说:“谁有早知道?”展爷一听,他是怕死的言语,跟他饶上真冤。见几个喽兵往前飞跑说:“寨主有令,将他们带到山上,结果他们的性命。”若问二位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山内钟雄谦恭和蔼 寨中徐庆酒后反桌

  且说展、徐二位被捉,喽兵把宝剑解将下来。又有徐庆一说两个人的名字,喽兵听了,拿着宝剑,穿边山,走小路,奔飞云关上巡捕寨见闻寨主、黄寨主、贺寨主、杨寨主,报:“启禀众位寨主得知,五接松拿住人了。”闻寨主问:“拿住的什么人?”“拿住了两个祭墓的,一个叫展昭,一个叫徐庆,还有一口宝剑,众位寨主请看。”闻华说:“报与大寨主去罢。”少刻回来,喽兵说:“大寨主叫把二人带上山去。”
  闻华带几名喽兵,就至五接松,见众喽兵押解二人,相貌堂堂。一个是宝蓝缎武生公子巾,宝蓝缎箭袖袍,鹅黄丝鸾带,月白色衬衫,青缎压云根薄底雁脑窄腰快靴;七尺身躯,面如美玉,顶额阔,两道剑眉,一双长目,面形丰隆,双腮带傲,方海口,大耳垂轮。一个是青缎六瓣壮帽,青箭袖,丝鸾带,薄底靴;黑挖挖的脸面,两道浓眉,一双金睛暴露,狮子鼻翻卷,四字口见棱见角,一撮胡须,一寸多长,扎扎蓬蓬糊刷一样,胸宽背厚,臂膀宽堆,叠威风,叠抱煞气。闻华一见,暗暗的夸奖:“侠义的英雄,名不虚传。”抱拳带笑说:“不知二位老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乞二位贵容恕罪。”展爷说:“请了。”徐庆一见闻华,哈哈的大笑说:“好呀,黑小子!”闻华瞪了三爷一眼,哼了一声,说:“我家大寨主有请二位,中军帐待茶。”展爷说:“我们被捉,速求一死,何必又见大寨主。”闻华说:“岂敢。二位驾临,三生有幸,请二位至寨,另有别谈。”
  喽兵们带路,行至飞云关下,往上一走,但见此山赫巍巍、高耸耸、密森森、叠翠翠,上看峰漫漫,下看岭叠叠。一行行杨柳、榆、槐、松,上边有白云片片,下边有绿水涓涓。真有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春之草。山连山,山套山,不知套出有多远。洞庭水旱八百,可称是一座名山胜景。当中有一座大牌楼,上书金字,是“飞云关”。进飞云关,路南有木板房三间,山墙上有一大大牌,高够八尺,宽有丈二,八字横头,横着三个大亨,是“招贤榜”。展爷草草的念了念:管理君山洞庭湖水旱二十四寨,招讨大元帅钟,为晓谕天下事:天下隐匿英雄壮士过多。古云:“寒门生贵子,白屋出公卿。盐车困良骥,田野埋麒麟。高山藏虎豹,深泽隐蛟龙。”余钟雄一介寒儒,得中文武进士之职。皆因奸臣当道,贪婪无厌,悬秤卖官,非亲不取,非财不用……
  后面许多言语,待等北侠、智化双诈降时再表。
  展爷被后面人督催,不能往下再念,心中暗暗夸奖钟雄进士出身,到底心胸不小。来到旱寨头一寨,其名就叫巡捕寨,二百名喽兵一字排开,各持利刃,全都是高一头大一膀的,俱在二十以上、三十以下,衣帽光鲜,军刃顺利,并有三家寨主,一个穿黑,一个着紫,一个是宝蓝的衣巾。展爷早就问了亚都鬼闻华名姓。闻华又与三家寨主一见,说:“这位姓展,这位姓徐。这是我们巡捕寨主:这位寨主叫神刀手黄寿,这位叫花刀杨泰,这位叫铁刀大都督贺昆。”说了些谦虚客套,说:“我大寨主有请二位,中军内待茶。”
  二位往上又走,行至二寨,其名叫彻水寨。两边鹅头峰,相隔有九丈,当中是一个山涧,其名叫碧溪涧。上面搭着个木板桥,就是大柏树一解两半,拿大铁箍把他箍将起来,一面有个铁横头儿,上缚黄绒绳两根,缚在那边有两把大花辘轳,绒绳绕于上面,若有不测,将辘轳一绞,尽把这个木板桥绞将起去,要想出入,除肋生双翅。展爷等上木板桥往下一看,只听水声大作。往西南一看,碧盈盈的一带竹城。下木板桥,有二百多喽兵,一家寨主。闻华引见:“这是徐、展二位;这是我们彻水寨的寨主,人称金棍将于青。”
  又走至箭锐寨,二百喽兵,一家寨主穿皂袍。先见展爷,后说:“这是我们箭锐寨的寨主,外号人称赛翼德朱标。”见毕,至章兴寨,金锤将于畅与展爷见过。又到武定寨,这寨主身高一丈开外,黄袍,面似淡金,凶眉怪眼,猛若瘟神,凶若太岁,膂力过人,天真烂漫,外号人称金镋无敌大将军于赊,也与展爷见过。又到文华寨,一家寨主,二百喽兵。展爷一见,吓了一跳——品貌与白玉堂五弟一般不二。故此把展爷吓了一跳,略险些没叫出五弟来。闻华也引见此人,叫金枪将于义,排行也是在五,称为于五将军。又来到五福寨,一家寨主,二百喽兵,人称八臂勇哪吒王京。丰盛寨,一家寨主,二百喽兵,这家寨主金刀将于艾。丹凤岭寨主赛尉迟祝英。丹凤桥一家寨主,削刀手毛保。寨栅门两家寨主:云里手穆顺、铁棍唐彪。所有众人俱都与徐、展见过。
  到了里边,至豹貔庭前,这就是大寨。抱柱上有副对子,上联是:山收珠履三千客,寨纳貔貅百万兵。展爷暗道:“好大口气!”启帘栊到得屋中,抬头一看,这家寨主方翅乌纱,大红圆领,腰束玉带,粉底官靴,七尺身躯,面如白玉,五官清秀,三绺胡须,乍瞧就是一位知府的打扮。展爷暗道:“君山八百地,水旱二十四寨,要为这个寨主,总得是红胡子,蓝靛脸,说话哇呀哇呀的,才管得住山中的群寇,似这个人文质彬彬斯文模样,如何管得住山中众人?此人必然大有来历。”俗言“人不可貌相”,别看钟雄的打扮,文武全才。论文,三坟五典,八索九丘,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诸子百家,通古达今;讲武,马上步下,长拳短打,十八盘兵刃,件件皆能。上阵全凭一条枪,勇将不走半合。怎么就不走半合呢?使枪为什么又叫个飞叉太保?皆因是若与人动手,穿戴盔销,背后有八柄小叉,上缚着红绸子,若要交手,二马相凑,枪未到时,飞叉必然先到,准使敌人落马,这就是勇将不走半合,因此人称为飞叉太保。无事时,永远文官的打扮。
  今见展南侠一到,二人仪表非俗,因此离正位出迎说:“不知二位老爷驾到,未能远迎,望乞恕罪。”展爷说:“岂敢。我二人被捉,速求一死,何必寨主这般的谦恭称呼。”徐庆说:“好小子,你倒是个乐子。”钟雄哼了一声,知徐庆是个浑人,与南侠讲话,说:“二位大驾光临,草寨生辉,若非但机应巧,用八人大轿请,二位也不肯下顾。”展爷笑道:“明知山有虎,故作砍樵人。为朋友者生,为朋友者死。寨主何必多言。”钟雄说:“小可方才说过,请二位还请不至,焉敢有别意见。”徐庆说:“认的我们么?”寨主说:“久仰大名,如雷贯耳,皓月当空,二位光临,是小可的万幸。”徐庆说:“你别转这个臊文了。既然认的,不给我们解绑?”寨主吩咐与二位解绑。
  解绑后,三爷说:“拿点漱口水来。你这个招儿真损,闹了一嘴石灰。”漱毕,说:“给我们倒茶来。”落坐,钟雄说:“看茶。”三爷拿起来就喝。展爷也不漱口,也不喝茶。徐庆叫摆酒,展爷瞪了徐庆一眼。寨主吩咐摆酒。真乃是侠义的朋友,与众不同,慷慨之甚。展爷说道:“咳,我二人区区之辈,直是教寨主嗤笑。”钟雄说:“那里话来?”钟雄与闻华执壶把盏,斟酒落坐。钟雄说:“请饭。”展爷把酒杯一端,然后放下。徐三爷正在饥饿之时,大吃大喝,不时的有喽兵与三爷斟酒。展爷说:“我看寨主堂堂仪表非俗,又是文武全才,为何不归降大宋,争一个封官,岂不胜似山中一位寨主?”钟雄说:“早已有意归降,只怕天子不肯容留。”展爷说:“寨主若肯弃暗投明,我破着全家的性命,保寨主一官。寨主若要居官,必在我展昭之肩左。”徐庆在旁说道:“我们展爷这话不虚。他若求求我们包相爷,相爷在万岁跟前说一不二。”钟雄闻说,当面谢过二位,“我有句话不好出唇。”展爷说:“有话请讲。”钟雄说:“我意与二位结拜为友,不知二位肯否?”展爷一翻眼,就明白了:“依他意见,想着把子也拜咧,也不降咧,那时怎处?”说:“寨主先弃高山,后结拜。”钟雄说:“先结拜,然后弃山。”展爷道:“我说寨主可别恼,我们大小是个现任官职,若与寨主结拜,京都言官御史知道,奏参我们,担当不起。”徐庆也喝够了,也吃饱了,嚷道:“展大弟,别听他的,他是诓咱们呢!不弃山,还是山贼,咱们与山贼拜把子,担当的住么?钟雄,你拿着桌酒席诓我们拜把子,你打算谁无吃过哪?反了罢。”这一反桌,就是杀身之祸。若问二位生死,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二侠义巧会钟寨主 三英雄求见蒋泽长

  且说徐庆天然的性气,一冲的性情,永不思前想后,一时不顺他就变脸,把桌子一反,“哗喇”一声,碗盏皆碎。钟雄是泥人还有个土性情,拿住二人款待,吃饱了反桌,气往上一壮,说:“你这是怎样了?”三爷说:“这是好的哪。”寨主说:“不好便当怎样?”三爷说:“打你。”话言未了,就是一拳。钟雄就用二指尖往三爷肋下一点,“哎哟”,“噗咚”,三爷就躺于地下,钟雄说:“你这厮好生无礼!”焉知晓钟寨主用的是十二支讲关法,又叫闭血法,俗语就叫点穴。三爷心里明白,不能动转。钟雄拿脚一踢,吩咐绑起来。三爷周身这才活动,又让人捆上了五花大绑。展南侠自己把二臂往后一背,说:“你们把我捆上。”众人有些不肯,又不能不捆。钟雄传令,推在丹凤桥枭首。内中有人嚷道:“刀下留人!”猛一看,是亚都鬼闻华,说:“寨主爷,这两个人杀不得。外面挂定招贤榜,若要杀了这两个人,外面必说寨主不仁,还有个什么人敢前来投山?”钟雄说:“依你之见怎样?”闻华说:“不如把两个人幽囚在山,一个幽囚鬼眼川,一个幽囚竹林坞,慢慢再劝,必然降顺。”钟雄依计而行。
  不说二位被捆。单说蒋四爷,天光大亮,劝大人少歇,不见展爷回来,就把印匣交与大哥,自己出来看看。归到自己屋中,见两个小童儿在那里打转。四爷问:“你们在此作甚?不在屋中,不在屋看着。”小童将三爷要拧脑袋的话说了一遍。蒋爷就吃了一惊,连忙进在屋中,血迹满地,惟有邓车躺在地上。蒋爷将他搀起来,“哎哟哎哟”的连声乱嚷。蒋爷一瞧,眼睛是两个大红窟窿。蒋爷问:“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邓车说:“这又是谁叫我邓大哥呢?稳住了害我。”蒋爷说:“是小弟蒋平,怎么是害你哪?”邓车说:“蒋老爷,你可实在的害苦了我了。”就把三爷挖他的眼睛事,如此恁般细说一遍,蒋爷一跺脚说:“咳!三哥净作这个事。”叫道:“邓大哥,你瞧我罢。”邓车说:“我也得瞧的见哪。”蒋爷叫小童着官人将邓车解到知府衙门,收入监中。
  蒋爷上展爷屋中去,由夹道一过,听厨房里有人哽哧,往里一瞧,王三被捆。蒋爷过去解开,把口中搌布掏出,王三呕吐了半天。蒋爷问:“谁捆你的?”王三说:“除非你们老爷们,谁作的出这个事来?”把三爷捆他事细述一遍。蒋爷说:“你瞧我罢。”王三也就无法了。蒋爷出来,到展爷屋中一看,连一个人影儿也没有。蒋爷说不好了,到马号里一问,号军说备四匹马出城去了。蒋爷想:“那三哥浑,使得,怎么展老爷跟他涉险去?走了,就得被捉,这还了得!”四爷进里面告诉大爷、二爷:“连印带大人,交与你们二位,我追他们去。”拿上自己包袱,奔晨起望。走在半路,见四匹马,两个小童呆立。小童哭着,就将三老爷激发展老爷同去祭墓,怎么掉在坑中之事,细述一遍。蒋爷一听,说:“也难怪展老爷了,都是三哥的不好。”告诉小童:“回衙见大老爷、二老爷说明此事,提我上晨起望家打听去了,有要紧事到鲁、路家中与我送信。”说毕,小童儿上马,拉着两匹去了。
  四爷到晨起望路爷门首,家内人出来。蒋爷并不说话,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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