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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炮火1906-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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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自拟的形象,你看还满意吗?这可是更好的为你服务而设定的,是不是觉得很可爱?”

那个胖子头像很欠扁的故意眉头动了动,咧开嘴作大笑状。

我靠,这家伙也太人性化了点吧,自从自己多嘴了一句,嫌洪荒三有些冷冰冰的单板后,这家伙便迅的开始了他的人性化进程,说是要拿出些智能程序的高级样子来。

李安生没有意识到这家伙在转换话题,一时间产生了时空变换的不适应感,思想在这个时代与后世之间回荡。

记得当时林薇的电脑就是用的那款有小狮子的杀毒软件,他还借着学电脑的名义跟林薇独处过许多个小时,现在想来,那些个小时,都是那么的美好,都是记忆中最最难忘的一个个片断。

这是他记忆中最温暖的碎片,小心的保存在了心的最深处,虽然苦涩,但是却是他的精神动力,可以支撑着他在这个时代艰难而奋勇的前进。

炮火19o6 第一卷 漠河金矿 第四十一章 初试牛刀(2)

今天有事耽搁,只有一章晚到,明天会二更。

“哦,对了,分析河边土壤成分的时候,能不能判断土层之下是否有金矿,在河边办金厂能否采到金砂?”

李安生轻轻的吐了口气,将后世的回忆从脑海中驱逐出去,想到了当前要面对的难题。

洪荒三知道他的情绪出现波动,自动的关闭了那个笑容可掬的胖子头像,在屏幕上显示了这样一排字:当然可以,分析土壤后会给出适合种植的作物以及相关技术手段,但如果不适宜种植作物或者种植作物不能利益最大化,会给出具体的原因,比如含金成分太高,具体成分配比也会显示。

虽然关闭语音投放功能不会省下多少能量,但是洪荒三感受到了李安生有些低沉的情绪,做出了这个人性化的决定。

可惜自己没心脏,不然的话,倒像品尝一下心里难受到底是怎样的滋味。

“真的?”李安生有些兴奋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是要试试,能不能赶走库鲁诺夫,就着落在这上头。

兴许是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洪荒三再次在多维立体光影界面上出现了那个笑容可掬的胖子头像,一脸憨厚的笑。

此时李安生再看这胖子,没有之前那贼笑嘻嘻的猥琐模样,倒是可爱许多。

恩,这个事情要好好计议一番,让洪荒三自动转到待机状态,眼皮已经是耷拉了下来。

方闭上眼,还没睡出个味来,一觉醒来已是睡到了大天亮,练了拳吃过早饭,便往总办衙门而去。

库鲁诺夫故意过来探消息,他也一脸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般。

他何尝不想急着知道夜里在河上的战况如何,他每一步的谋划都要能完美无缺的实现才行。

刘文凤却是一宿没睡,双眼熬的通红,见了库鲁诺夫也没有好脸色。

“刘先生,是在担心金厂的金砂运不出去吧?我劝你们不要再抗拒阿穆尔总督对你们的关照,一切都交给我们来办,你们只需坐享其成,不是很好?”

李安生暗骂几句,老毛子们就是如此的**裸,最好朝廷将整个东北都拱手相让才好。

“金厂如何运输金砂,似乎不是库鲁诺夫先生的职权所在,你好像有些本末倒置了,自己职责范围的工作没有做好,还想着多管闲事。我要是你,就多钻研钻研技术,如何找出新矿苗才是。”

库鲁诺夫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满面通红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又懂得什么?难道你能找到新矿苗?外行就不要插话,也没资格指责别人。”

“正是,库鲁诺夫先生可是彼得格勒大学的教授,你们清国人应该要仰望才是。”库鲁诺夫的毛子随从在旁边叫了起来。

“哦,原来是俄罗斯的叫兽啊,可惜不是我们大清的叫兽,不管你怎么叫,叫什么,都是无用,我们听不懂。当然我们大清也没有这样的叫兽,你要叫就去俄罗斯叫好了,难道这金子,是嘴巴叫几声,就会从泥土中自己跳出来不成?”

李安生毫不留情的讽刺,丝毫不顾库鲁诺夫气的浑身抖,面目狰狞。

刘文凤暗叫痛快,这小子看不出还牙尖嘴利的,也在旁接口道:“我们清国人的确应该仰望库鲁诺夫叫兽,不低下头,是无法从泥土中现金子的,你说呢?库鲁诺夫叫兽?”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一脸不屑的盯着库鲁诺夫。

“哼,就凭你们这些目不识丁的清国奴么?我就不信,没有我指点,你们也能现新矿苗。”

李安生适时的插话道:“是么,要是我们真的找到新矿苗,只怕你也没脸待在胭脂沟了吧?我若是你,就自己赶紧走好了,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话说得极为辛辣恶毒,为的就是要逼着老毛子让他下不来台。

果然,盛怒之下几乎要疯的库鲁诺夫的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就凭你们?哼哼,就凭你们这群清国奴。我敢保证,你们会回来求我,到时候跪在地上求我。”

“那如果不是我们求你呢?你是不是自己滚蛋?”

刘文凤见李安生自信满满,觉得他定然是有所凭仗,又加了句。

库鲁诺夫也是奸猾之徒,刚才只是盛怒之下有些失态,倒不肯落下话柄,只是冷哼了几声,拂袖而去。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想多事,只要得到运金砂的船被抢劫的消息,这些人立即会像狗一样爬过来舔自己的鞋子。

可是,快吃午饭的时候,快马传回来消息,林虎带着护矿营在河上跟俄国匪帮狠狠地干了一场,是一场大胜。

林虎本来就有毛子克星的名声,眼下又是大胜的消息人们是确信无疑的。

李安生却是从林虎的便条上得知了具体的战斗经过与战果。

还是丁大叔想出的计策管用,用所谓运“金砂”的船做诱饵,将俄匪引入预订的埋伏地点。

其中两艘是炸药船,俄匪可不止一伙,争先恐后的想要抢金子,以为挤的前就能多得好处,谁知道是在送死。

倒是让林虎也没料到,互不统属的俄匪还没开打就已经乱成一团,争着想要抢金子,把大船挤在了后面。

俄匪见到四艘小船四下乱窜,将两艘“装着沉甸甸金砂”的小船扔在一边,只顾上来抢金子,一下子就被炸翻了三五条船,慌成一团的俄匪接下来的表现可想而知,以有心算无心,这次伏击还算是成功的。

只是奈何不了俄匪的铁壳船,战果没有最大化。

李安生随意在胭脂沟走动,到处都是议论这场河上大战的三三两两的人群。

的确,老毛子这次突然力,让许多人都有些惶恐,过去的阴影又弥漫在他们的心头。

稍有些头脑的,都知道这次老毛子拿河运在卡金厂的脖子,跟老毛子对着干,前途难料。

谁知道金厂还是固执的不肯向老毛子屈服,在河上狠狠的坑了老毛子河匪一回。

李安生走在商铺街面石板路上,许多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同。

到了下午林虎等人带了队伍回来时,围观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

这次缴获了6条船,六十余杆枪,还抓了二十来个俘虏,自身伤亡却不大,死了三个弟兄,受伤的十来个弟兄早早就拿船拖了回来救治,暂时无恙。

这次虽说被俄匪的铁壳船突围而去,但抓到了不少的俘虏,倒是可以让黑龙江将军衙门能够理直气壮的质问下河对面的老毛子总督,在江防上可以顺势强势些。

谁都知道,经过这一遭,哪怕俄匪没有伤筋动骨,也不敢再这节骨眼上生事,金厂的日子倒是要好过多了。

李安生远远的瞧见库鲁诺夫躲在人群中,眼神怨毒的死死盯着码头上的受到英雄般欢迎的林虎等人,心有不甘的看着那些被绳子绑住一个接一个的河匪。

傻子都知道,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李安生等人一开始就给他下了个套,而他却自以为得计。

眼下无法在河运上辖制金厂,他的计划便夭折了一半。

李安生冷眼旁观,老毛子未免太天真了,还想继续赖在这里整坏点子,他是不会再给机会对方了。

他的心中已经立刻有了个新的打算,而这个打算,让原本因为一场大胜而欢欣不已的林虎大吃一惊。

炮火19o6 第一卷 漠河金矿 第四十二章 初试牛刀(3)

林虎快马将俄匪袭击运金砂船之事上报给了黑龙江副都统(瑷珲副都统),并且请瑷珲副都统文质问俄方,纵容俄匪入境。

谁也没想到,瑷珲那边还没给来答复,老毛子的动作倒是飞快,劳师动众赶来兴师问罪。

这次带队前来的是俄军驻海兰泡军队上校参谋古德列夫,以及海兰泡江防守备官恰米耶斯基,一开始就摆出了咄咄逼人的架势。

李安生却是看透了对方虚张声势背后的险恶用心,老毛子只不过是想用势压人,强行索要这边二十几个俄匪俘虏,让俄匪一说来个死无对证罢了。

这边对俄匪并没有审判权,只能将对方放回,可李安生并不想这么容易就让这事给俄国人轻描淡写的化解。

其实按照律法,这些俄匪必须在本地受审,并处以刑罚,但是那坑爹的劳什子领事裁判权却让人头疼的很。在列强之间,领事裁判权只限于对外派驻的外交人员以及政府官员等人,但在羸弱的中国,却是没这么一说。

这些俄匪即便是匪,也还是俄国公民,同样在治外法权的范围之内。

虽说在这上头可以争一争,强行审判,老毛子也只能派人参加会审,但是李安生却不想在这上头多费口舌。

这次老毛子还打着试探这边反应刺探这边军事力量的心思,要是现在服了软,还有更多的卑鄙手段层不出穷的会使过来。

“我们这边从来没有听说过河上有匪徒造成什么祸害,大概是生了一些误会,我听说与你们生交火的都是一些正经的俄商,你们必须立即放人,并且作出赔偿。”

身材瘦削高挑的古德列夫还有点军人的样子,但是色厉内荏的样子却无助于增扬他的军人风范。

刘文凤是个直性子,不是那些怀着龌龊心思而来的老毛子对手,李安生嗤笑一声,说道:“哦,难道这些俄商都是贩卖军火的吗?我们缴获的船上,除了这些匪徒与枪支,并无他物。还有,正经的俄商会出现在我们的江面上,不分青红皂白就向我们的商船开火吗?”

古德列夫愣了愣,在他的印象中,清国人都是没有骨气只会推卸责任的软骨头,只怕他们气势汹汹的过来,还没有质询对方,这些人就会乖乖的交出俘虏,避免在外交上造成口实。

眼下阿穆尔当局正在谋求实际占领瑷珲城到头道沟的那片土地,并且在漠河等地积极开辟商埠,外交上的交涉一波又一波,清国的官员始终在谋求彻底拿回瑷珲。

要是俄匪入境劫掠金厂一事传出,并且有人招认与海兰泡当局有牵连,那么商埠是没得谈的,在瑷珲交涉上也会弱了气势。

这次被俘虏的俄匪中,有多名是河上多股匪徒的重要人物,古德列夫不想这些人多吐些什么东西出来。

恰米耶斯基顿时跳脚,这个清国奴竟然是个硬茬子,竟然敢对他们如此嚣张。

自从庚子年后,俄国在黑龙江南岸的势力就越的肆无忌惮,也许是少了压制,至今瑷珲等地不少土地不肯让出,就算是漠河,也是袁世凯强势入股之后,俄国人不得不给些面子,退出了此地。

“你这是在诬蔑,布拉戈维申斯克在阿穆尔河上的江防力量足以震慑任何不法分子,为何我从没听过过往商旅提过有河匪一事?包括贵国,不也是在河上毫无作为?我看河匪一事完全是你们在诬蔑造谣,企图往我们身上摸黑,居心不良。”

胖胖的恰米耶斯基恶狠狠的盯着李安生,浑然忘记刚才拿腔捏调,故意装作不懂中国话,此刻全不需翻译转述,而是用含混不清的中国话咆哮起来。

这胖子肥头大耳,油光满面,头梳的笔直,光可鉴人,谁知道从河上捞了多少好处,河上的确没有匪徒,谁敢抢有俄国江防水兵保护的俄商?谁敢在毛子兵轮前撒野?

这些都是鬼话,老毛子军队自己就是河匪,在河上横行霸道,对过往的中国商人强行征税。

李安生也不畏惧,只是横眉冷对,冷冷的说道:“哦,没有河匪吗?那么兴许是我们搞错了,只是是非曲直,还得等我们审问出结果才是。”

这才是真正的狠辣之处,随便你怎么说,人还在我手里,我爱怎的就怎的。

古德列夫没有想到这个清国小官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一时恼羞成怒,嚷道:“难道我们良善的国民,不仅要无端受你拘捕,还要受你审讯之辱吗?既然你们不肯交人,那么我们只好自己动手,到时候两国交涉时,可别忘了你今天说的话乃是引起纠纷的根本。”

这清国的官,都怕丢了官帽,怕的要死,要是用外交纠纷来一要挟,任凭你之前强硬若何,此刻也只能软的像条虫子一般,古德列夫深谙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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