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中堂-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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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一下就问了三个问题;他开始怀疑她?
“大人您怎会对我这个老百姓有兴趣?其实我骗了你,我们是在和教徒军打仗那天认识的,你也没吃了我的大黄狗。”她靠着驴子看他。
他扬起一边眉:“算你聪明,我本来是想找你麻烦的,我们根本不认识,我上哪里去吃你的大黄狗,况且我从不吃狗肉?反倒是你说我让你想起你的大黄狗,对吧?”
“看来大人去找人问我的事?”她笑说;心里很为他的上心高兴。
“我就不明白,你对我为何如此深恶痛绝的样子?我们之前并不认识,不是吗?还是说……我们其实是认识的?”
“大人,您想太多了,我只是个卖货郎,上哪儿去认识您这位大官?”看着他的脸,心里涌起阵阵的温暖感觉;过去美好的记忆存留在她的脑海里;她会永远记得。
他又微眯一只眼、张大另一眼:“你的……你的眼神……”
啊?她吃了一惊,马上想起前世教演戏的老师说过:“一定要藏起眼神,最难改变的就是眼神,演不演得逼真,就看眼神像不像!”
她一不小心就泄漏自己的眼神,犯了戏子大忌。
立刻把眼睛睁得像张飞,粗声说:“大人,没事的话,小人告退!”
说完,她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走回自己的帐蓬。
当天晚上刚好是初一,夜色浓重,看不清五步外的景象。于是惜桐拉着驴子要到河里洗澡。
这个点子是她从前世的‘花木兰’卡通片里学来的。
如此一来,有什么状况,就由驴子帮她挡着,若有人发现她在洗澡,她也可借口说是给驴子洗澡;总之,好处多多又不怕被人偷窥。只是驴子大哥不太合作,不像卡通片里的那匹神俊的马那么聪明。
前世不管是演戏,还是小说里,只是女主角假扮成男人,总会演一出月黑风高的时候女主角去洗澡的戏,然后就会让男主角好死不死的遇到,一场打斗,该摸的、该看的都做了,然后男主角就会在心里大吃一惊说:“女人?!这里怎会有女人?”
于是男主就对这个假扮男人的女主念念不忘;有的小说里,甚至就这样让男女主角春风一度;这也就是说,这女人半夜洗澡,可是女扮男装戏码里最重要的场景!
可她才不想演这种戏,也决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这是因为她有万全的准备,决不会让人靠近她一步,更别提有可能发现她是女人!
正想着……
“啊!好巧!你也来洗澡啊?……喂!别冲动!”身边的水面上,突然冒出一颗人头,吓了她一大跳!
于是出于防卫的本能,她的匕首已经架上那颗头下的脖子!
而他身手也不弱,一只如铁钳的手也握住她的手肘了。
等那人拨开脸上的水和辫子后,她才发现──居然是秦峥。
他定是听到自己和驴子的对话,所以故意趁这个机会,跑来跟她挤这条大河,一起洗澡。
怎么搞的?不是说不想演这种戏吗?怎偏偏又发生?真是倒霉!
她暗骂一声,放下匕首,绕过驴子怒声说道:“再来一次,我就割下你的脑袋,早知道就不必那么尽心医治你了!真是拿命开玩笑!”
秦峥在水底站稳之后,看着她坏笑道:“居然有人来洗澡,身上还揣着匕首?你是怕被人劫色?恩……有可能,在这么暗的情况下,只要是人就可以……”
“闭嘴!本大爷心情不好,再说我就劫你色!我可是有刀!”她恼他来干扰,边用力刷着驴子边说。
秦峥静了一下,再开口语气就正经多了:“没想到你这个卖货郎的身手还真好,反应够快,可是你该注意的是水面下的偷袭,如此大剌剌的站在河中央,暴露出自己的形迹是件很危险的事。”
“我又不是娘们,怕泄露什么行迹?怕什么人看?”
“不是娘们?那为什么洗澡要穿着衣服洗?才怪!”秦峥说着,拿皂荚开始搓起自己的头脸、身体来。
“你懂不懂啊?我这是一举二得,同时洗澡和洗衣服,等我澡洗好了,衣服也洗净了,多好?”她说。
秦峥居然仰天笑出声来:“真是被你打败了!天下竟然有这么懒的人,洗个澡居然同时做好三件事,还好我没在你的下游洗,不然你和你驴子洗过的水还能用吗?”
看得出秦峥的心情很好;可是她却恼了。这人为什么要跟着她来洗澡?难道是怀疑她的身分?可再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他目前失忆,怎会想要探她的身分?除非他假装失忆?
在这黑成一片的夜里,实在看不见他的眼神,不知他在想什么,自己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千万别让他靠近。
“我刚才说的话,你要放在心上,下次要洗澡别选在让人一目了然的地方洗,万一有状况,就很难逃生。”秦峥说。
“为什么很难逃生?会有什么状况?”
秦峥转头指着山上说:“这条河是从山上流下来,只要守住我们的要塞,就不怕有人会从源头下毒,但怕的是有人从河下游进来,当初会攻克这个山上的要塞,杜然仁说就是我……我们从下游潜进来,杀了守卫,放大军进来。”
惜桐心惊;他刚才说的是他潜进来的吗?他为何总要做这么危险的事?真不要命了?真是让人又气又急,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怎么游进来的?这河是由高往低处流,水势强大不是吗?”她想确定是否真是他涉险,便如此问。
他干笑二声:“他们说我挑的人都是水性十分了得,身强力壮的人,所以有办法从下游游上来。”
果真是他!她的心一阵发紧。
第一百四十六章 背靠背迎敌
他低声自语道:“如果我游得进来。那教徒军也游得进来……河道目前可有人守卫吗?”
他一说,惜桐皱眉回想:这条河的水流在这地势平缓的地段回流,但过了前面的那颗大石后,就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山谷,而且山势往下,因此水势强劲,想要游上来真得费很大的功夫,不过,这也不是做不到的事。
想到那颗大石,她突然有个想法,于是开口道:“你只要把那颗有六七人高的大石,推下挡住山谷河口,就可以形成一个水坝,既可以控制水量,让下游的人家用不到水,也可以形成天险,让人无法由河底爬上来。”
秦峥静默了下,问:“可那大石太大了,怎搬得动?”
“利用杆杠原理……”话一出口,她明白自己说错话,立刻改正。“我是说用一种方法就可以把它移动,你只要先把巨石朝河那边的土都挖掉,然后在地势高的这一边,用木头撬动它。
而木头底下要先放一个大石当支柱,如此一来,只用一成的力量就可以将巨石挪动,让它滚落河里,石头也要先绑上绳子,将它带到正确的方向,卡在河道里阻止水流,如此就可以形成水坝,而石头的这边将形成一道天然关卡,有如峭壁,水从上面飞奔而下,变成瀑布其力量相当强悍,想要攀爬上会非常困难。”
听完后,他语气兴奋地靠近她问:“支柱?那是什么东西?”
她愣住,不知该如何解释,便说:“哎!你明天来找我,我做给你看,你就知道怎么做了。”
“没想到你有这个好法子,事情若办成了,这里的守备就万无一失了;我定会报上你的功劳。”
“不必,不必,我不领这个情,功劳归你便成。”她说着,不动声色的远离他。绕到另一边帮驴子刷毛。
他继续清洗自己,可洗着洗着,又望着河的另一边发呆。
“你在看什么?”她问;在这么黑的暗夜里,他的眼睛好到可以看见什么吗?
“没事……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回家探望家人一趟?”他说着,慢慢的游过来,来到她这一侧。
惜桐的心抽了一下;他想回去看他的妻子?
她不觉有些黯然,低下头不说话地刷着驴子。
突然,他靠近她细声道:“河里有敌人,你先上岸去通知众人,叫他们过来支援。”
她大惊失色,但没有任何怀疑的相信他,于是嘴里大声说:“我洗好要牵着驴子上去了……你慢慢洗啊!”
说着,她拖上驴子。她知道秦峥不要她涉险,才会叫她上岸去通知别人,但是她这一走开,只留他一个人,那些敌人定会欺他形单影只,便会毫不留情上前解决他,所以她决不可以跑掉。
于是上了岸便在驴子的屁股用力一踢,驴子狂叫起来。拔足飞奔!
然后她吸足一口气,放声大叫:“河里有敌人进攻!敌人夜袭!”
忽然岸边发射一枚信号弹,直冲上天!爆炸开来!
霎时间河里人声大作,数十人的叫喊声响起──
惜桐冲回河里,拿出匕首要给秦峥:“刀给你,我们一起杀敌!”
“不必!我脚上绑有一把,你快上岸,免得我误伤!”说完他就要往前迎敌。
她二话不说,抓起他的辫子和自己绑在一起,大叫道:“我们一同退敌!”
俩人游到河中央,迎面就遇到头上绑杂草掩饰的教徒军!
若不是俩人的辫子绑在一起,背靠背的各出招式迎战,在这团混乱中,真的分不清敌我,难免像秦峥说的自己人伤了自己人;还好在对战二十几招后,大队人马赶到,亮起明晃晃的火把,把河道照得清清楚楚!
骑着马、拿长枪的士兵们冲入河道,朝敌人厮杀过去;秦峥立刻拉着她立即撤退,从那场混战中退走,游往上游的岸边爬上岸。
“你还好吧?”秦峥喘着大气,伸手解开他们打结的辫子。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喘着气躺倒在岸边。
有人手里拿着火把,朝他们跑过来:“啊!是秦大人,你还好吧?”
秦峥收起匕首,从跪姿起身站立,这下便让火把照得一清二楚!
哇!惜桐忘了身上的痛,张大眼睛把他的裸/体,看个仔仔细细!
他一身结实精壮的肌肉完全裸/露。看得出毫发无伤,!
她这伤值得了!看到这么养眼的画面!
只是从躺在地上这个角度看上去──他也太壮观了点吧?那个……有那么大的吗?
拿火把的士兵,再走一步靠近她,嘴里问:“这是人谁?”
秦峥转过头看她,这才发现她的眼光落在哪里,眉头一皱并没有遮掩,反而酷酷的说:“喂!非礼勿视,刚从鬼门关回来,你居然如此放肆?看什么?你自己没有?我看……你的也不小,要比一比吗?”
他的眼光也锁定她的胯/下;还好她有准备,让人看不出破绽。
拿火把的都兵大笑出声,接着又有人奔过来说:“秦大人!来犯的人都抓住了,总共八死三伤!”
“把他们关进牢里,明日审问。”他说着,伸手要拉她起来。
她却咬紧牙,用右手撑起自己,拒绝他的帮助。
“你受伤了?”秦峥语气惊讶,“怎不早说?伤到哪里?”
她把匕首插上腰带,努力站起来说:“没事,小伤而已。”
秦峥抢过火把,照着她看:“伤到左手臂是吗?让我看!”
她推开他:“别碰,我自己会处理……”
可是走了两步,她踉跄一下几乎跌倒;因为手臂实在太痛了!
秦峥来不及穿衣。从后面赶上来揽上她,把她扛上肩,同时嘴里向士兵下达命令:“把岸边石头上的衣服收过来,到大夫那儿给我。”
“放我下来,我会自己走,我的脚没受伤……”她被倒挂在他背后,只能用右手捶他。
“你动作太慢,走到大夫那儿时已经流光血了!怎样你是铁作的吗?受了伤也不说话?死要面子?太可笑了!喂!你怎会这么轻?要不是刚才确定你是男的,我都要以为你是女人。”他嘴里似要分散她的注意力地胡说着,动作却急急往前。
但在他背上实在很难受;他是好心要帮忙,可是忘了他的脚不方便。这一跛一颠,她都快吐了。
好不容易到杨消的帐篷,杨消居然也是湿着头发。
“快!快!他受伤了!”秦峥将她放在椅上。
杨消动作绝快的拿起刀子,将她的袖子切开:“两刀,深入见骨。”
她指着自己的地铺说道:“秦峥,麻烦你帮我拿过那个袋子……”
秦峥照做,她咬牙用单手打开自己的布袋,拿出许多外伤用的物品,对杨消说:“杨大夫,答应我,你只会帮我缝上伤口,不能动我别的地方,连衣服都不准换,可以吗?”
杨消不明所以地按着她的伤口止血,但还是开口应声好。
她拿起**,说:“我把自己迷倒了,你就可以开始缝伤口。”
于是在两个男人瞠目结舌下,她吸入**……
就在昏昏沉沉当中,她听见杨消说:“秦大人,麻烦你先把衣服穿上可好?”
哈!秦峥居然忘了先把衣服穿上,真好笑……
“不用先把她的湿衣脱掉吗?”秦峥问。
“你也听到她刚才说不可以动她,不是吗?”
秦峥冷嗤一声:“都是男人,怕什么?对了,刚才的信号是你发出的?”
杨消恩了一声。
他的意思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