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曲-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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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墨子死后,玄奇才离开了神农大山,给她的爷爷养病。
现在,她直暴自己的身份,向刘羲表明,她也是有足够的学识可以帮到刘羲。就刘羲重用王良来看,刘羲对人才的器重真是少有,想来是会动心的。
她猜对了,刘羲动心了,这本就不足为奇。刘羲只一瞬间就同意了,他抓紧了那把小巧的女剑道:“一言为定,我用这把剑打,胜利之后,你要为我的学童士兵教授你们墨家的机关制器学术,不得藏私!”
玄奇退后一步:“一言为定!”心里暗叹:“师兄,小妹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只是纵是如此,对于胜利,玄奇仍是没有太大的信心。
邓陵子只觉得嗓子眼里发干,怎么都想不到事情会成这样。现在刘羲给玄奇一连的打压,手中的兵器从大荒凶兽变成了这把短小的女剑,可以说,就兵器来讲,邓陵子已经占了莫大的便宜,如果这样的情况下还败了,那可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一直以来,墨家纵横天下其中最大的一个骄傲就是其自身的武力。
而现在来说,墨门中的高手,除了邓陵子,就是苦获。相里氏喜好钻研学术,而禽滑厘本人也不是年青人了,墨子本人就是个长寿星,禽滑厘身为大弟子,又能年青到哪儿去。人老不以筋骨为能,所以现在墨门两大金牌打手,一个是邓陵子,一个是苦获。
事实上,在墨门日后的分裂中,邓陵子能一力带人入楚,开创楚墨一派,和秦墨对抗,由此也可知道他的厉害了,可以说是除苦获外的第二人。而苦获年纪也不算小了,渐渐退居了二线,少有出手,所以邓陵子就是墨门的旗帜,他的败,影响可大了!
如果邓陵子在正面占不到刘羲的便宜,这就意味着墨家如果想要对付刘羲,就只能出阴招了。对于墨家来说,出阴招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当然,杀那些贪官污吏是另一回事,杀权臣大奸也是一样,可现在邓陵子是以武士来和刘羲对敌的,这意味着邓陵子不能向刘羲用对那些人的手段,他只能用武力挑战。
这是一个原则问题。这个原则建立在刘羲武者的身份上。如果刘羲是什么大官恶吏,而又不勇剑术,不与人厮斗,那是一回事,可现在,墨家只能用正面的武者较剑的方式对付他。
“师兄……请……”玄奇向邓陵子提醒。
邓陵子看着刘羲,刘羲真的拿着那把女剑,短小的女剑。用自己成名的吴钩对战一把女剑!邓陵子心中忽然产生了一股激愤,他一步踏上前,两把吴钩结合在一起,这是他剑法的起手式,“双龙剪尾”式!两把吴钩弯滑的刃口如同一把大剪刀,对着刘羲。把吴钩的曲线切割力的力学运用到了极致!
刘羲郁闷,谁古人笨来着?力学原理都会,这玩意不好对付呀!
邓陵子哼了一声,大喝道:“接招!”一步向前。以邓陵子的剑法之利,吴钩之锋,普通铁剑根本挡不住,在他的面前,一剪就会断,连着,头也能一下子剪下来。这也是有原因的,从前青铜兵器时,铜剑厚重,要一下子剪断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可现在已经进入到了铁器时代,铁剑比较起来,比青铜剑要轻,同时也要薄一点,不会和铜剑那样笨重。这也是铜剑一般要两手把握,而铁剑往往一只手就可以了。从铁剑的出现,剑术中单手剑法开始盛行。
邓陵子赶超时代,他的吴钩就是专门对付那些单手铁剑的!
以邓陵子的剑术,一把正品的秦国斩马剑都可以一击而断,何况刘羲手中的那把小小的女剑。那种暴起的猛力如疯如狂,他邓陵子墨家第二金牌打手双花红棍可不是说笑的,而是真有实力!
可刘羲同样不好对付。他的剑不是正握,而是反握。一般来说,反握也不是没有,可那是以奇取胜,这种东西打对手一个冷不防还可以,想要正面讨便宜,可并不容易。但对这把女剑来说,却是最合适了,因为剑短,反而适合反握,因为这种反手最大的特点就是阴险,横抽顺拉,一来一回,招招都是放血的狠招。一般人中了一刀,就算救回来,也要将养上半年,因为这种刀开的可都是大口子。伤口一大,就容易感染。
对邓陵子这样冲杀,刘羲也只能先行退步。他的身体可不是铁打的,真给剪住了,也是一样会要命的。刘羲一边退一边移动女剑。这时,他才有空看自己的女剑,短短的,小小的,有点陈旧,不怎么起眼,但在剑上,却隐隐有着一股药香,可见玄奇用它多是采药砍藤。
邓陵子不敢冒进,他见刘羲后退如此迅速,也是吃惊,好一阵的后怕,万一自己大意冒进,说不得一下子就要吃败。好在他也是给玄奇的种种手法提醒到了,知道刘羲真的厉害。就看他移步,却是无巧不巧的踩踏在他的侧面,一旦邓陵子真的太过接近,到了这把女剑的完美攻击范围,那可能真的要完蛋!
两人先是一突,而后就对峙。邓陵子双手持吴钩严阵以待,而刘羲反提女剑轻对邓陵子,这高下之别,一眼也就看出来了。看上去邓陵子是保持一种凶狠的攻击状态,可一旦他气势弱了,刘羲就可能突入进前,到时邓陵子可就惨了。
邓陵子在心里估算了一下,立时知道要想胜利,就不能拖,现在他全神贯注,刘羲却是轻松以对,如果时间长了,无论是精力还是体力,都是他落下风,从现在看来,他本来就不如刘羲,到了那时,此消彼长,邓陵子哪里还再有胜机!
一念至此,邓陵子在心境上上了一个台阶,他竟然克服了对刘羲的恐惧,向他出手,两手把吴钩分开来,左右开打,这叫乱惊风打法。没有一定的成规,只是左右不停的削斩,一旦对方挡格不过来,就可能吃亏,破解之法最上乘的就是以力强攻,但邓陵子本身就有很大的力气,和他动力的人还真没有几个能胜的。
刘羲心中暗叹,盛名之下无虚士,这话真是一点也不假。他冷哼了一声,知道自己的女剑是不可能派上大用的了,论兵器的数量还是质量,都不是邓陵子的对手,哪像他拿着大荒凶兽,一击扫下去,什么鸡毛鸭血的都要飞到天上去。
刘羲踏退了两个步子,忽然身子一矮,给邓陵子的感觉就好似他一下子消失了似的。
可邓陵子临战经验丰富,自是知道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这种情形并不奇怪,主要就是对方动作太快,用极快的速度蹲下了,由于速度过快,会给人一种人凭空消失的感觉。就在邓陵子两把吴钩合起来要下剪时,刘羲飞起一脚来了一招“朝天蹬”。这招脚法在拳脚里最是凶狠不过,由下往上,一经蹬在人的身上,这股从地借起的力足可把任何对手打倒!
这是腿法,腿法的境界最高明的是出腿而肩不动。这样的话,对方会在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传说中的所谓无影脚其实就是这种踢法。你看对方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但自己却给踢出去了,就是因为对方踢你是一会事,可那是下盘动,而不是上盘动。
刘羲的功夫本就有这功底了,只要下盘功夫练到了家,都可以使出来。但问题是,一般情况下,下盘功夫是最难的,要下真功夫苦练,与上盘功夫不同,比如说两人功夫相当,最快解决战斗分出胜负往往只要在拳上下点功夫就可以了,可下盘功夫却是不同,没有十年如一日的站桩苦功,是不可能成功的。
人说基本功,其实就是指这个。老一辈人指点年青人功夫的时候,往往就是说这一句:“你的下盘不稳!”这是当然的,没有经历岁月打磨,一般人怎么可能扎下这样的根基!
一旦下盘功夫练成,一腿踢出去,快的叫一个掉渣!李小龙腿功闻名天下,那可不是吹的,不然,明明出腿是一件动作量大的招法,可他为什么出腿就无敌呢?就是这个原因。
好个邓陵子,也就是他了,或者说因为邓陵子是个墨者,墨者讲究自力更生,也就是说正常他们都有一块自己的地,自己种田自己吃。邓陵子也种地,种地不是说笑的,在种田中,可以很好的煅炼到腰力腕力。这腕力且不先说,而腰力就可怕了。只要种过田的都知道,插秧割草都会用到,那种煅炼出的腰力可不是说笑的。
在本要出手下剪时,邓陵子猛扬头,避开了刘羲这一记足可使他头昏脑震荡的一脚。
可惜既然刘羲不打算持女剑,那就不可能再用女剑攻了,那是笑话。刘羲用的还是腿。他其它是踢出双腿。第一脚上蹬给邓陵子堪堪避过,第二招由于刘羲小心,蹬得低了一点,打在邓陵子的腿上。两只脚出去,刘羲是用手撑地的,由于如此,所以借起的地力不足,劲力也就使不到狠处,邓陵子虽然中招,可他的腿骨坚强的没有断开。只是人失去了平衡,倒了下去。
好个刘羲,他收回第一脚,稳住第二脚,身子微起,右膝撞向了邓陵子。
邓陵子避无可避,给刘羲撞在了胸口,他闷哼了一声,向后飞倒,虽然中招,胸口闷痛,但邓陵子并没有大伤,只能说是吃了一个小亏而已。但见他一个打滚,在这不平衡中,居然找回了重心,转眼间就站了起来。刘羲本想冲上去扎他两剑,可惜没有机会,还是放弃了。
玄奇大叫:“这是比剑,刘羲,你不带赖皮用脚的!”
刘羲大怒,他狠狠瞪了玄奇一眼,却是不会理她的了。只要他不丢掉剑就不错了。
玄奇说这话也不是真就那意思,只是为了乱刘羲的心思。
邓陵子大叫,飞扑上来。他过于挽回面子,出手不由有点乱了,反而失去了先前的那种紧张。在开始,他虽紧张,但注意力集中,让刘羲找不到便宜下手。可现在他虽然放开了,打上火头了,按理说是放开手脚了,可惜却失了先前的那种警慎。两下的抢攻不到位,反而给刘羲轻轻松松反手削下了他一截袖子。如果是比剑斗技,到这里邓陵子已经算是输了,可邓陵子是拿出拼死的决心的,怎么可能会就此认输,这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由于他是两把吴钩,正好可以蛮打蛮击,和刘羲拼命!其实,这本是邓陵子对手一惯的技俩,可惜现在却是邓陵子自己在使。
如此一来,邓陵子也算是扳回了面子,也把刘羲的绸袍给割破了。这让刘羲心疼无比。他身上的这件绸衣是白氏的蚕娘们织丝造就的第一批织绸,由于印染的技术还不成熟,只能染成素色,然后再行织绣,刘羲舍不得浪费那绣花,就给省了,但也是珍爱的很,在这个热天里,一件清凉的绸袍,真是太舒爽了。而且还是这么的贵!
刘羲森然的喝道:“好胆!”手中的女剑终于开始硬打的向邓陵子的吴钩迎上。
邓陵子道:“好!”当下就想锁拿刘羲的剑,要一击绞断!刘羲心里冷笑,暗道:“不给你点厉害,你还真小瞧我了!”当下也不避让,就真真的迎上去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实力
邓陵子心下大喜。每个人都有对自己骄傲得意的地方,邓陵子也是如此,开始,邓陵子自傲的是自己的武技,当然,在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的剑术或说武艺及不上刘羲的时候,他是受了相当的打击。不过虽然如此,他对自己这一式的剪技还是有着足够的自信的。一剪之下,只要剪实了,就连斩马剑都可一分为二,那个厉害叫一个牛哇!
哪知道刘羲这一回却是露了一手地地道道的剑法。他的小剑虽小,却极度的灵活。刘羲一手翻转,改反提为正握,手上不停变化使力,用不住的小幅度击打让邓陵子的双勾无法合一,就听见“叮叮当当”的碰响声不绝于耳。邓陵子想剪却偏偏剪不动刘羲的小小女剑。
殊不知玄奇也是紧张的紧,小心地盯着战场,那把短剑对她来说可是重要的很,也宝贝的很,别看不起眼,但在这一方面她可是和刘羲一样的,刘羲的长弧刀虽利,外表却打弄的一点也不起眼。玄奇的女剑也是一样,看上去平平常常,但事实上却是一把不可多得的极品,很多老固的山藤一样是一剑而断,要知道一些老硬的山藤就是斩马剑也不敢说能一剑断开来。
正在这时,刘羲一声轻喝,忽然剑往旁引,这是最常见的一种借劲引力的法子,把邓陵子的剑给荡开到了一边。同时,刘羲揉身进步,扬起手中的女剑,用那钝起的剑柄,向邓陵子砸去,这要是给砸中了,必是骨折下场,多少也就算胜了,还不用要了邓陵子的命。
邓陵子虽是不及刘羲,可也不至于看不出这一招中的厉害,他一见如此,心中一动,想也不想的,全凭手上的感觉,使了一招“金蝉脱壳”。这个招法很多花法,可邓陵子是大师级的剑道家,无论是实力还是经验,可是和指尖眉那种刚刚出道的剑手不同。
他反手一勾,无巧不巧,竟然把自己的衣服给割开,同时,借着躲刘羲这一砸的机会,顺步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