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踏天下-第4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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妣露,让蓝山如何不怒。
“何罪?”蓝山黑着脸问道:“定州骑兵是不是从你的防区过去的?”
“是”郭全毫不否认。
“为何不拦阻?”
“大将军,他们是骑兵,如一阵风地便掠了过去,末将倒是想赶,可两条腿那里跑得过四条腿啊”郭全强辩道。
“那定州骑兵突袭北军,你为何不去救援?”
“大将军,末将去了,末将全营开拔,只是,只是吕氏太他**没用了,等老子赶到战场,他们就给人打爆拉,末将本想着去兜定州骑兵的屁股呢,那里想到他们连等我们赶到的时间都撑不住呢”郭全一脸愤怒的表情,那似乎在说,要是他们撑住了,现在可就是一场大胜,而不是大败。
呵呵呵蓝山怒极反笑,“五十里路,你走了一夜连半天,你郭全是乌龟么?不,乌龟都比你爬得快你坐视友军遭袭不救,论军法,当死罪,你还有什么话好讲”
“蓝将军,要给我们北军作主啊”吕照庭大哭着跪倒在堂前,“一万多骑兵啊,就这么没有了”
郭全侧脸看着蓝山两侧,吕逢春脸色沉得要滴出水来,而曾逸凡也是黑着一张脸,恨恨地看着他。
“你***没有的孬货,一夜便给人打垮了,妈了个逼的,当初你们杀老子们顺州人时,咋那么英雄呢”郭全用力一挣扎,几个摁着他的卫士不提防,居然让他给挣脱了,郭全跳起来就扑向吕照庭,“你这个没用的小白脸,要是老子是你,早拿刀抹了脖子,还在这里哭天抹泪的”
吕照庭那里想到大堂之上,郭全还敢行凶,登时给他扑倒在地,夹头夹脸一顿爆打。
“拿下他,拿下他”蓝山鼻子都气歪了。听到郭全提到前事,心道这厮好奸诈。
郭全拼命地又蹬了吕照庭一脚,一个返身便扑到曾逸凡面前,双手抱住曾逸凡的两腿,“少帅啊,您可要给俺作主啊,俺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俺一家都给北军杀得光光得了,连尸骨都找不到一根啊。这些王八蛋如今反咬一口,他们是不怀好意啊,少帅啊”
“拿下他”蓝山怒吼。
卫士扑上来便拖郭全,郭全死抱着曾逸凡的双腿,卫士一用力,险些将曾逸凡也拖倒,几名卫士登时大眼瞪小眼。
“放手”曾逸凡怒吼道。
“少帅救命啊”郭全涕泪交流。
“放手”曾逸凡喝道。
郭全立马放手,得了空的曾逸凡一跳而起,双手抡起自己坐的椅子,没头没脑地便照着郭全砸了下去,“你这个王八蛋,老子今天非砸死你不可”
郭全缩着头,蜷成一团,被曾逸凡砸得满地打滚,血流满面。这一来,曾氏将领可都看不下去了,纷纷站了起来,“少帅,这个郭全就是一个莽夫,但念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请少帅饶了他吧”
“是啊,是啊,郭全不是没有去救,只是走得慢了些吧这也罪不至死啊”
“不错,我们谁也想不到北军骑兵居然连一夜也挡不住啊”
“定州军诡计多端,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围点打援啊,不防着点那是会吃亏的”
“少帅下手轻些,郭全可是一军大将,留些体面吧”
蓝山看着乱哄哄地堂内,看到曾逸凡举着椅子满世界追打郭全,而郭全在地上滚来滚去,只差滚到自己案前了,不由长叹一口气,曾逸凡既然动了手,那郭全是杀不了了,宁王陛下将这两个仇家放在一起,怎么可能精诚合作?霍地站起来,拂袖而去。顺州军队虽多,却各成体系,各自为政,相互之间还算计不休,如何抵挡李清,这些事,必然要让宁王早拿主意。
蓝山一去,吕逢春也站了起来,黑着一张脸走出大堂。看到两方都离去,曾逸凡这才放下椅子,气喘吁吁地站在堂中,“郭全,你给老子滚起来”
郭全应声而起,虽然满脸是血,但却笑眯眯地:“多谢少帅救命之恩”
曾逸凡沉着脸,“你记住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有下次,我亲手取你性命”
“绝不会再有下一次,绝不会”郭全立马赌咒发誓,“少帅,我就是看不得这些龟儿子在我们曾氏的地盘上晃悠,这顺州是我们的”
虽然这话说到了曾逸凡的心坎里,但他脸上却是丝毫不露声色,“不要胡说,现在他们是我们的友军,友军,而且现在也没有曾氏地盘了,现在我们都是宁王殿下的部属”
此话一出,堂内曾氏众将个个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特别是郭全,重重地吐了口唾沫,“呸,只要老子们还在,辽顺沈还轮不到别人说话,少帅您在这方土地上,依旧是一言九鼎”
曾逸凡微微一笑,拍拍郭全的肩膀,“好好地去包扎一下吧,流血太多,再生猛的汉子也受不住。”双手一背,向着后堂走去,这事儿,总得给蓝山一个交待,说不得又要出点血了。
“老郭,今天我们可是救了你的命,你得请客”一众曾氏将领一哄而上,围住了郭全。
“行,没问题,泉城最好的酒楼,最好的姑娘,今天老郭包圆儿了如何”
众人齐声喝彩,拥着郭全便向外走去。
这头吕逢春吃了闷亏,而定州这边,李清却已是驾临复州海陵,亲迎来降的台岛前周遗民。
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出大事了
第六百六十九章:出大事了
信阳,作为连接定州与复州的交通枢纽,现在比起当年,更是繁华了数倍,当年骆道明在此作县令的时候,便将其经营的风生水起,而李清也正是看中了骆道明在定州权力交接,一片零乱之中,仍然让当地无论是经济还是民生政治都有条不紊,这才对其青眼有加,随之而来的便是骆道明在仕途之上的一帆风顺,随着李清一步步登高,骆道明也是一步一个脚印,如今已是高居定州三大阁老之一,不说权倾天下,但在李清的统治区域内却也算得上跺一跺脚地也要抖三抖的人物。作为萧远山时的老部下,除了吕大临临阵倒戈而直接让李清上位,因此一直得到重用,作为文官,也就只有骆道明这样一个异数,其它的大都在原地或者平级上打转,难得有升迁的机会。
此番陪着李清到复州海陵迎接台岛众人,重返信阳,骆道明大有衣锦还乡之感,指着信阳边境上几棵大树,笑对李清道:“主公,当年您从洛阳返回定州,臣下就是在这里迎接您的,那时候,心中可真是忐忑不安啊但是一见到主公您,我就知道,您就是我这一辈子一直在盼望的明主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主公您的事来蒸蒸日上,而道明我,能追随主公做一番大事业,不枉此生啊”
李清大笑,“我还记得当年你可没有躲在树荫之下,而是一身官袍站在烈日之下,汗湿重衣,可是狼狈得紧”
骆道明微笑,“当时前途叵测,道明对主公您是一点也不了解,好生担心您一见我面,便扒了我这身官服,赶回老家去,怎么不心惊胆战,别说是汗透重衣,便是血透重衣也得站在烈日之下啊”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骆道明这话看似在自贬身份,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将官位看得无比重要的人,但从另一个方面,那可是在赞扬李清不拘一格用人才,能将敌人的旧部拔擢到现在如此重要的们置之上,这可是拍马屁的最高境界了,一点儿也不见于形色。
李清大笑声中,指着远处那几棵树下,“瞧瞧,现在的信阳知县也带人迎接来了,只是今天日头不怎么烈,显不出你当日的窘态来,否则倒是可以让李文他们看看你当年的模样”
众人尽皆笑着,那边信阳现任知县已带人迎了上来。
“主公,现任信阳知县叫鲍叔闻”骆道明轻轻地道,他知道李清不可能记得这个知县的名字,因此小声地提醒,不要小看这一点,便体现出了骆道明细心之极,要知道,李清在接见这些下级官员时,如果能脱口而出这个人的名字,必然能让他们感激涕零,作事更加用心,因为在他们看来,自己是简在帝心的。那怕李清现在还不是帝王,但在定州统治区域内,李清与帝王何异。
“叔闻辛苦了。”不等鲍叔闻讲话,李清在马上微笑着先开口了。
果然,一听李清如此亲切地喊着自己的名字,鲍叔闻激动的不能自已,脸上兴奋地一片潮红,便是跟在他身后的人,听到大帅能脱口叫出县令的名字,脸上都是露出震惊之色,看着鲍县令的背影,眼神中立刻多了许多尊敬出来。
“见过主公”鲍叔闻话一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声音恁地大。
“主公一路鞍马劳顿,下官在前面村子里略备了些酒菜,请大帅稍事歇息之后再起行,今天晚上便可到达信阳城下榻”
一听对方居然还备了酒菜,李清眉头不由皱了起来,骆道明一看要坏事,翻身下马,低声斥道:“叔闻,你干什么,不知道大帅最不喜欢这一套么?”
鲍叔闻看着李清脸色不豫,赶紧解释道:“主公,非是叔闻存心如此,而是前面村子里的父老乡亲知道我到此迎接主公,硬是逼着下官要招待主公,说这些年托主公的福,日子比以前不知好过了多少倍,下官专门去看了,也不是什么奢拦物事,都是些乡亲们自种的瓜果,自养的家禽,溪地里捞来的野鱼等等,下官想着这是父老乡亲们对主公的一片拥戴之意,如果拒绝未免伤了百姓的拳拳之心,便答应他们代为邀请主公”
一听如此,骆道明便转头看着李清,李清点点头,“既是如此,我们便去叨扰一番,正如叔闻所言,乡亲们的拳拳之心,不好拂逆啊”
鲍叔闻一听大喜,当下便在前头带路,等到了村口,一看那阵势,李清登时便吓了一跳,虽说一直知道信阳繁华,但也没有想到鲍叔闻所说的这个村子居然如此之大,沿着村口的道路看过去,居然一眼没有看到头,沿着道路,两边的民居外都黑压压地跪满了百姓,而无例外的,每家门口都摆了一桌席面,扫眼看去,果然便是自家种出产的物事,但问题是,如此多的席面,便是将李清的亲卫都叫上来,也足够吃了啊
“叔闻,这是怎么一回事?”李清伸手招来鲍叔闻,低声责问道,搞这么个东东,不是让自己为难么?
“主公,这里乡亲们坚持要自备一桌席面,主公您便每桌尝上一口便好,这些人也都盼着大帅尝上一口他们的收成呢这可是他们八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分啊”鲍叔闻道。
“见过大帅,大帅金安”
“大帅吉祥”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嗓子,整个村子里顿时便齐声应和起来。看到如此多的生面孔,倒是叫李文等人紧张了起来,手按着腰刀,紧跟在李清身侧,早有一些亲卫散到村子中去巡查去了。
李清苦笑着摇头,这个村子怕不有百多户人家,便是一桌只尝一筷子,那也非得撑着自己不可,但正如鲍叔闻所说,拳拳之心啊,这可是民意民心,便是撑着,也得吃下去,看了一眼鲍叔闻,这小子,存心要我好看啊
“众位乡亲,李清多谢多位乡亲了”李清抱拳,向着村子里的人一揖,“众位父老乡亲请起”
看着一村子里的都爬了起来,李清迈步向前,走到第一家跟前,早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农,似是这一家的家主,双手捧着一双筷子奉了上来,接过筷子,李清挟了一著,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精神一振,味道果然不错。
其实倒不是这家人的手艺了得,而是李清地位愈来愈高,平时吃饭自然也是食不厌精起来,吃得多了,偶尔吃一顿这乡野村饭,自然是觉得格外一个风味了。
李清走向第二家的时候,这第一家立刻宝贝一般将李清用过的筷子放进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锦盒里,看样子,是要永久保存了。
有了这一番折腾,李清到达信县城的时候,已是入夜时分了,当鲍叔闻小心翼翼地说县里已备了晚饭之时,李清立马大摇其头,“我说叔闻啊,你当我是酒囊饭袋吗,今天可是将我撑坏了,现在肚子里还撑得慌,算了算了,我们在驿馆休息一晚,明天一大早,就赶赴海陵。”
鲍叔闻一听这话里可有着责怪的意思,不由惴惴不安地看向骆道明,骆道明冲他摆摆手,“鲍县令,你先下去吧明天陪大帅一齐去海陵,顺路向大帅禀报一下信阳的情况,今天便让主公好生休息一番吧”
鲍叔闻这才喜滋滋地下去了。
李清回头笑顾骆道明,“道明啊,这鲍县令和你关系不错?你挺照顾他呀?”
骆道明笑道:“主公法眼无矩,这鲍叔闻是我以前的一位幕僚,做事踏实,颇有能力。”
李清大笑,“你倒是举贤不避亲啊,不过这鲍叔闻看来的确还行,这一路行来,信阳着实是治理的不错,既然你都叫上他了,那明天就让他在路上跟我说说信阳现在的状况。”
说着话,李敢已是捧来了洗脚水,骆道明便要告辞,李清却叫住了他,“等一等,我烫脚,你坐在一边再跟我说说,明天见那个周王的礼节,人家可是老牌子皇帝,咱可不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