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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崛起之华夏-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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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2500万两。道光至光绪年间,拨给河工的银子也经常达到五六百万两。尽管如此,黄河下游的决口自清中期以来却日渐频繁。在清初至第一次鸦片战争近二百年的时间里,黄河决口就达三百六十一次,从1841年到1843年,黄河连续三年发生大溃决,而在1851年又发生了一次更大规模的溃决。导致这4次黄河溃决的原因,除了发生特大洪水外(1843年洪水被认为是黄河有史以来的最大洪水),其下游河道的淤积抬高是其中最主要的原因。

黄河屡屡溃决改道,除了泥沙淤积经年累月,导致河道抬高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其下游地质构造运动导致其所谓“东流高仰,北流顺下”的特点。黄河在流经河南境内时便已遇到南高北低的地形,因而不像长江那样可以顺流而下。这个问题,早在宋代就曾经引起过争论,清代后期让黄河改道北流的呼声也屡屡响起。乾隆十八年(1753年),吏部尚书孙嘉淦曾提出过黄河改道大清河的建议。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魏源在其著作《筹河篇》中再次详细阐述了用人工的方式使黄河改道北流大清河的主张。魏源在书中指出,“使南河尚有一线之可治,十余岁之不决,尚可迁延日月。今则无岁不溃,无法可治,人力纵不改,河亦必自改之”。

魏源在书里讲得很清楚,即使不人工改道,时间一久,黄河也将自然改道从1841年到1851年黄河出现的四次大范围的溃决来看,这已经是黄河即将改道的危险信号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黄河复归南行故道的可能性变得越来越小,清廷也就认了黄河改道北行的“命”,并顺着黄河新的流向,在原有的基础上陆续修建了黄河两岸大堤。由此,黄河在南行七百多年后,又重新复归北道。

黄河的改道,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在当时的条件下,黄河无论从山东还是从江苏入海,都会给当地百姓带来巨大的灾难。如果从自身利益出发的话,无论是江苏的老百姓还是山东的老百姓,当然都希望黄河从对方境内入海,正如当时有的官员说的:“东民身被其灾,痛心疾首,日盼河之南徙,犹之江南之民万口一声,日冀河之北流。”这些省份的地方官为了保全本地民众,在治理黄河问题的朝议中不得不“以邻为壑”,由此,黄河改道北流,江苏、河南、安徽三省民众庆幸再生之日,便也是山东百姓流离失所之时!

从1855年黄河改道北流后,原本由河南、江苏、安徽和山东四省共同承担的黄河水患,全都落在了山东一省之上,今年恰好又赶上黄河大规模决口,更加重了山东人民的灾难。

北洋军情处关于黄河水灾的报告是这么说的,“大河以北、济阳以东所有灾区,皆上年六月下旬、七月初旬济阳桑家渡及东阿高王庄决口为之;大河以南、章丘以东所有灾区,皆六月下旬历城杨史道口决口为之。其水挟小清河而行,纵横泛滥”

(二百四十二)由发大水想到的

“各州县平地水深四五尺至丈余不等,广自十余里至七八十里不等,长自二十余里至七八十里不等。且水势甚猛,涸退又迟,即地势稍高之处,禾稼皆漂没一空,庐舍亦坍塌殆尽,其民有淹毙者,有疫毙者,有饿毙者,有陷入淤泥而毙者。其幸而未毙者,则自秋徂冬,绵历数月,大都先淘柳叶以杂糠核而食,继采麦苗屑棉子以杂糠核而食。且立春前后,田野犹多冰凌,春麦犹未能补种。即东风解冻,可以补种春麦,而麦种亦复难得,麦秋仍无可望。父老每一言及,辄为泪下。此等苦状,以齐东、高苑、博兴为多,齐东一县又与各县灾区四面毗连,其民尤为困敝”

“黄河漫溢,漂没田庐、人畜,流亡不可胜计六月二十四日,黄河漫溢于东阿香山之南,茌平适当其冲庐室财产漂没殆尽,人多巢居

这一句“人多巢居”,就能让孙纲感受到一种揪心的痛苦。

从后世穿越来的孙纲对大规模的水灾并不陌生,电视里经常有这方面的报导,自己有好多军队里的朋友都参加过抗洪抢险,他本人其实也有这方面的切身感受。

孙纲的家就在江边,有一次鸭绿江发大水,淹到了市区,水直没到二楼,在三楼住的他幸免于难,但被大水困在了屋子里足足有半个月,由于事先没有任何准备,险些没饿死,在邻居的帮助下才度过了难关。

天天只吃一袋方便面的滋味,他可是深有体会的。

可现在,在这个时代。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报告,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由于水灾造成了当地百姓生活极为可怕地赤贫化。人民流离失所,很多人沦为了乞丐和盗贼,使得山东地区成了中国北方的一个巨大地“火药桶”(别忘了梁山好汉都是从哪里来的)。在加上山东是中国的儒教发祥地。西方教会势力地渗入和当地百姓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激烈冲突,“地方官为保一己之位,袒教而抑民,以至民教相仇,势成水火”,地方政府官员对民众地控制能力正变得越来越弱,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势必会使事态变得难以收拾。

当年元朝灭亡的导火线之一,不就是黄河决口引发的民变么?

史书所载的著名的义和团运动最早在山东出现,其实并不是偶然的。

一面是接二连三的难以抗拒地自然灾害,再加上官府和西方教会势力的双重欺压。处于绝望中的下层民众一旦铤而走险,所引发的后果将是不堪设想地!面对这种问题,他这个作为地方官员的北洋船政大臣,能量有限,虽然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却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出来。

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密切注意着事态的发展,随时准备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避免暴民四起。国家动荡的局面出现。

面对黄河水灾给国家造成的如此困境和百姓面临地巨大灾难,朝中却听不到“维新派”们地任何关于这方面的声音。让孙纲着实觉得很是奇怪。

在和大家计议完毕后,孙纲给山东巡抚杨士骧发了电报,表示如有需要,他这边会尽力施以援手他随后又让北洋军情处加强对青岛德军地监视,虽然青岛德军已经有很多被调到了日本,但主力仍在,孙纲现在非常担心山东一带的百姓和德军发生冲突,引起不必要的事端,所以在给杨士骧的电报里也提到了这件事,希望山东方面尽量和德军友好相处,以杨士骧的聪明,是不难明白他的意思的。

他现在偷偷的建立自己的陆军,还得仰仗着德国人来帮助训练呢。

说到德国,据他所知,现在的世界各国当中,以德国的陆军最为精锐。

德国陆军装备精良,纪律严明,勇悍善战,依靠着这样一支军队,加上坚毅的意志和组织的天才,德国人以普鲁士王国为基础,在欧洲大陆贫瘠荒凉缺少矿藏的土地上,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军事强国。

说得明白一点,和其它的欧洲国家不同,德国是建立在军队上面的一个极权国家,而不是象中国的维新人士认为的那种什么“实君立宪”(和英国的“虚君立宪”有很大的区别)国家。

这个时候的德国其实是这样一个国家,它不是人民力量的产物,也不是一种思想(除非是征服思想)的产物,它所以能够维持,是靠统治者的绝对权力、一批忠实执行命令的思想偏狭的官僚以及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德国国家每年的总收入有三分之二(有时多达六分之五)是花费在军队上,军队在国王的统率下成了“国家”本身。

有人曾经说过,“普鲁士德国不是一个有军队的国家,而是一支有国家的军队”。国家机器用管理一个工厂那样的效率和残酷无情的方式统治所有的人民,国家机器成了至高无上的一切;人民不过是这部“大国家机器”中的小齿轮而已。

在这个“国家军队”里,不仅皇帝和操纵这部机器的各级官长这样要求个人,而且哲学家也这样教导个人:他们在生活中要起的作用是顺从、工作、牺牲、义务。哲学家们这样宣传,“义务要求压制人情”,而诗人们和作家就歌颂人民在霍亨佐伦王室统治下所受的奴役!当时欧洲的很多有识之士都这样认为,“普鲁士德国是欧洲最奴化的国家”;“德意志国家最令人仰望的,是它的武力。”

现在的德国,认真的讲,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君主立宪”的国家,尽管装起了“民主”的外表,成立了帝国议会,议员由成年公民普选产生,但是德意志帝国议会的权力很少,它不过是个人民代表在这里发泄发泄牢骚不满和为他们所代表的阶级争取一些细微利益的辩论场所。权力掌握在君主手里,威廉二世认为这是“神”授给他的(威廉二世曾经露骨地说过,皇冠“完全是上帝所赐,而不是由议会、人民议会或人民的决定所授与的鉴于我是上帝的工具,我将独行其是。”)!

作为君主,威廉二世可以不受议会的限制,他所任命的首相只对他负责,而不对议会负责。议会既不能罢免也不能挽留。这完全是君主的特权。其实,与西方其他国家的情况完全不同,民主、人权的思想,议会权力至高无上的思想,从来就没有在德国站稳过脚跟。

俾斯麦在担任德国首相时说过:“当前的重大问题,是不能用决议和多数表决来解决的,而是要用铁和血来解决。”(“铁血宰相”就是这么来的),可谓一语道破天机。

中国的维新派们并没有深入了解这些西方主要国家的政情,就强行按他们“理解”的,给饱受战火和天灾摧残的中国“强下猛药”,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可能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由于德国在中国任职的军事人员多在武卫三军,在北洋陆军的很少,北洋陆军被裁撤后这些德国军官的武职也都被尽数开缺,这些人应本国政府的召唤都离开了中国军队去了青岛和日本(德国现在也感受到了在亚洲的兵力不足),因为这些人多数是退役军官,他们的战术和思想目前已经落后于时代,在他们离开后孙纲并没有觉得太可惜,他现在借着和德国远东舰队司令迪特里希的关系,正想办法从驻青岛德军那里弄来现役军官,帮助训练自己的“北洋三队”(东省铁路护路队,北洋特攻队,北洋护商保安队),让段祺瑞他们能够了解到世界上最先进的陆军的军事技术,让“北洋三队”将来的作战能力能够达到德国陆军的水平。

这一切,都在暗中紧锣密鼓的悄悄进行着。

这天,据威海那边传来的消息,英国海军的两艘“君权”级战列舰“印度女皇”号和“雷米利斯”号在六艘巡洋舰的陪伴下到了威海卫海军基地,开始对中国海军进行“友好访问”。

这是自中英两国自1890年中断海军合作后的英国海军的第一次正式来访,对这两个国家来说,都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二百四十三)英国人的“海军合作”建议

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荣禄和北洋水师提督叶祖圭在刘公岛北洋水师提督衙门“热烈欢迎”了到访的英国远东舰队司令斐利曼特和英国海军人员,宾主双方“言谈甚欢”,荣禄请斐利曼特参观了威海卫海军基地,观看“龙扬”号战列舰和北洋水师其它各舰的火炮及鱼雷发射操演,以及威海卫守军海岸炮台的演练,包括日岛炮台的地阱炮(就是带机器升降起落式炮架的火炮,能够缩在暗处“阻击敌船而炮身蛰藏不受攻击”,日岛炮台用的是240毫米的地阱炮)的实弹射击演练,“款待殷勤”,斐利曼特也请荣禄和叶祖圭等人和北洋海军将士一起上英国军舰参观,并互相赠送了礼物,斐利曼特还给荣禄授了勋,并和荣禄进行了多次长谈,谈话的内容虽然没有公开,但孙纲还是通过北洋军情处的特殊渠道知道了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果然不出孙纲所料,斐利曼特得到了英国政府的授权,向中国方面提出了中英两国海军为“应付共同的敌人而采取一致行动”的“合作建议”,不用他说,荣禄等人也明白,他说的这个“共同的敌人”是谁了。

听到斐利曼特的“建议”,荣禄和叶祖圭没有什么思想准备,应该是吓了一跳,但荣禄这个家伙也是见过世面的,他向斐利曼特表示,他本人完全同意,但是“兹事体大”,他必须要上报朝廷,得到朝廷的批准,他认为,中英两国海军的“合作”是对中英两国都有利的事。他愿意全力促成此事。

斐利曼特对他的“反应”十分高兴,他们后来谈地是关于两国海军具体合作的细节问题,斐利曼特提出英国重新向中国开放海军院校,帮助中国培训海军军官和军事人才和对中国的一些特殊海军装备出口的解禁等,希望中国在中国和英国面对“共同的敌人”时,中国向英国开放北方的军港(主要指威海和旅顺),中英两国海军协同作战,等等,荣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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