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香迷醉2-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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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一惊,见是一个怪异的白发女子,梁从政认出此人正是大殿上刺杀皇上的白衣刺客,慌叫:「反贼厉害,大伙儿小心!」
白发女子将少女抓在怀里,腾空而起。
众兵士哄然大嚷,不顾梁从政示警,潮水一般涌下山坡,勇往追赶的同时又十分不安,只怕惊到那个叫人怜惜之极的绝色少女,身后又传来巨响,回头惊见石屑纷飞,焦灰腾扬。
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打烂残破洞门,白生生地高跃而出。
兵士们一怔之后,打量女子胴体俱显淫色,转而渐渐开始惊骇,这女子眼圈乌青,神色凄厉,且似不以赤裸为耻,缓缓转了转头,像是看了看四周。虽然清楚见她瞎着眼,兵士们仍生出寒意。
梁从政想起虚竹说的瞎眼反贼,高声再道:「大伙儿,拿下!」
兵士们得令呼拉围将过去,前面几个扔下刀,张开双臂哇哇叫:「光屁股的小娘子,官爷爷抱抱,哈哈!」
此女仰头厉声长啸,啸声刺耳之极,耸挺双乳,双爪高扬,霎那十几个兵士被她击飞,落下来不是吐血而亡,便是脑顶多了五个血洞。
梁从政大吃一惊,飞跃而来,只过一招便清楚自己不敌,抵挡了几下,心生怯意,叫道:「大伙儿撤下,列阵射箭。」
说完抽身而退,没提防反贼突然使出无形剑气,被李梦如一招少阳剑刺穿了肩头。
兵士们见状四散逃命,李梦如飞身抓住一个,尖利嘶叫:「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说着五指插入这名兵士的脑顶,将尸体一扔,探爪再抓一个:「说!他在哪里?」
兵士不及说话,脑顶也被贯了五个血洞。
李梦如接着又抓住了一个,这个士兵不待她问,已吓尿了裤子。
梁从政躲在远处,忍痛叫道:「那人已经逃走了。」
说着拾起一个石子胡乱扔出,再道:「就是这个方向。」
李梦如将手里士兵往空中一扔,发出剑气刺穿兵士胸膛,然后呜呜尖啸着疯狂冲下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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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慌不择路,背着白素素越跑越慢,眼望大山,气喘吁吁道:「我实在跑不动了,师母,歇歇吧,」
白素素勉力输送最后一点功力,命道:「不准停!」
虚竹跑到半山腰,一跤摔倒,呻吟着:「师母,弟子真的不行了,一点儿力气也没了。」
说完身后既没应声也没动弹,坐起一瞧,失声惊叫,见白素素这回又变了一个模样,现下虽闭着眼,但能看出她两眼并不是一大一小,不似在将军府那般异样丑陋,但更加令人惊恐,脸上两道又深又长的疤痕,翻卷出来的两道红肉,如同两笔朱砂粗暴划过,交叉点正在鼻头,使得鼻孔扭曲变形,翘出两个大小不一的黑黑鼻孔。
虚竹吃惊想到:「莫非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白素素张开眼,见了虚竹满眼惊骇,脸浮上惊怒,坐起闭目调息。
虚竹见状也盘坐运气,但丹田内力怎么也提不起,焦急勉强之下,胸口越涨越痛,咕得漾出喉中腥甜,只得收式放弃,觉脖后发痒,用手挠了挠,痒处鼓起一个肿块,想起在洞中被什么虫子叮了一下,便不以为意,费力站起,走开几步去撒尿,双手撩起腿上的粉裙,自己也觉十分好笑。
白素素听得哗哗尿声,张眼露出凶光,待他抖着鸡巴尿完,冷道:「你胸闷是不是?过来!」
虚竹听白素素突然说话,吓了一跳,蹲去她面前,当她要给自己疗伤。
白素素缓缓抬起手指,陡地迅疾伸出。
虚竹一疼,低头见白素素点在自己死穴上,惊跳起来扑通坐在地上,挪着屁股后逃,惊叫:「师母你……你做什么?」
白素素怒句:「忤逆狗贼。」
想要追过去,但内力还没有恢复,这一指没能杀了虚竹,却把力气用尽了,起身也不能够。
虚竹穴道剧痛,也是站立不起,忍痛道:「弟子不知……是师母,便给我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您老人家饶过弟子。」
说着觉那处穴道里好像爬进了一些蚂蚁,不由自主伸手去抓,蚂蚁却钻进了骨缝里,越聚越多,须臾间各个关节都钻进了万千蚂蚁,咬得骨缝麻麻酥酥,接着开始疼痛,偏偏还有着忍耐不住的奇痒,相比揪心之痛,这奇痒更令人难受,他蜷缩着挣扎翻滚,十指将肌肤抓出一道道血痕。
白素素微微一怔,哼哼冷笑:「生死符滋味如何?老身当日种下,本不该这时发作,你滥用淫功,老天便要你的狗命!」
虚竹听了心惊,啊啊叫着说不出话,他受过阴阳合和散的折磨,也受过阴毒之极的寒痛,都叫他死去活来,但都不比现下难受。
阴阳合和散尽管难挨,却也同时令他神智不清,而此时所受痛楚不亚当初的寒毒,可伴之而生的奇痒却叫他想晕也晕不过去,只能清醒之极的苦撑,抓得自己鲜血淋漓,恨不能拆散身上每块骨头,都拿出来用石头敲上一敲,这才体会到那些凶神恶煞的万仙们何以对生死符闻之变色。
白素素在旁看着大为解恨,面色突然一凛,再次伸出手指,勉强运力在虚竹腰上点了几点,然后将他拉到草窠里,手紧紧捂上他嘴。
虚竹没了痒痛也没了力气,遍体冷汗,惊魂不定。
突然传来癞蛤蟆越来越近的话音:「怎还不见人影,难道错了方向?」
另一个沙哑声音道:「罢了,不怕以后找不到她们。」
「老贼婆受了伤,此时不杀岂不可惜!」
「老贼婆不能杀,那臭小子却该死。」
「为什么?臭蜈蚣因老贼婆而死,那臭小子我倒不怎么在乎。」
这时响起蛇娘子轻笑:「我知道师伯意思,我们要夺回天魔琴,最好叫两个老贼婆先斗个两败俱伤。」
蛇娘子说完,忽然咦了一声。
沙哑声音问道:「怎么啦?」
蛇娘子嘻嘻一笑:「好浓的骚味儿,原来野狗刚在这里撒过尿。」
沙哑声音警觉道:「你怎知那是野狗?」
蛇娘子笑道:「你过来瞧瞧,这里还有狗毛呢。」
沙哑声音哦了一声,不再理会蛇娘子,继续与癞蛤蟆说话。
「发出消息,说我们想联合李秋水剿灭灵鹫宫。」
「哼!李秋水会相信么?」
「你刚才不是说,蜈蚣因老贼婆而死么,这便是最好的理由。」
「给自己兄弟报仇,做么假借他人,臭蜈蚣在阎王前一定骂娘。」
「嗯,兄弟死了,我不难过么,但大事要紧。」
癞蛤蟆没再吱声。蛇娘子却又轻笑道:「原来野狗死在了这里。」
虚竹一听,惊惶万分,蛇娘子不知何时已走到了草窠这里。
另两人同声奇道:「是么?」
说完一起走来。
虚竹的心不敢再跳,觉出唇上白素素的手也微微发抖。
蛇娘子继续笑道:「两只野狗一公一母,这公狗的狗鞭好生粗大哩,嘻嘻。」
那两人停住脚步,癞蛤蟆哼了一声,似乎十分无趣。
沙哑声音也恼道:「我们在做正经事,你总说什么无聊话。」
蛇娘子娇道:「好,好,我不说了,既然不要追了,那就赶紧回吧。」
随后听得蛇娘子娇懒的一个哈欠,过了一会儿,除了草间呼呼风声,再无其他声响,虚竹既惊异又害怕,极为疑惑那个沙哑声音,蛇娘子称之为师伯,那他多半便是黑蜘蛛,也就是那个神秘的安通,此人似乎也会千变万化,口音与上回并不相同,如此想来,安通多半也不是黑蜘蛛的真面目。
白素素探身瞧了瞧,低头怒喝:「快说!你与她有什么勾结?」
虚竹慌道:「师母是问蛇娘子么,她……她给我服了毒药,我恨之入骨」白素素搭住他脉门,连连冷笑:「根本没有中毒迹象,还要编瞎话么?」
「怎么会?弟子不敢说假话,她先是迫我服了豹胎易筋丸,后又骗我服了更厉害的虎胎易筋丸,再说……不是还有师母赐的生死……」
「还敢胡说!五毒教只有豹胎易筋丸,哪有什么虎胎易筋丸?生死符也根本不是毒药!」
虚竹吃惊迷惑,不敢再多话,见白素素面上阴晴不定,听她又道:「我已解了你的生死符,你走吧。」
虚竹半信半疑,察觉到白素素眼中闪着一丝阴冷,登时一凛,跪道:「万谢师母!但弟子无处可去,五毒教也绝不会放过弟子。」
说完这句,偷瞧一眼白素素神色,接道:「师父临终遗命,令我投奔师母,交代了三件事,我知道第一件事最为重要,那就是为他报仇,至于取出宝藏光大门派么,倒在其次,还有清理丁春秋,也是……无关紧要。」
白素素再次大怒:「老鬼交代的事,你何敢说无关紧要!」
虚竹惶恐称罪,心里暗喜。
白素素闭目调息,不再说话,她原本不除之不快,但听了五毒教对话,深觉处境凶险,此人可期大用。
虚竹退到一旁,暗暗运气,胸口仍然涨闷,想求询白素素,又怕引起她对自己那番话的疑虑,于是忍住了没吭声。
白素素调息半晌,再睁开眼时,眼中闪烁精光,忽然腾跃而起。
虚竹惶道:「师母要去哪里?」
说着惊讶发现白素素有了些变化,虽然穿着他的男子外衣,但隐露出的身形十分动人有致,只是脸上不堪入目。
白素素走远几步,道:「去大理。」
虚竹再吃一惊,嗫嚅道:「如此遥远,我胸口疼痛使不出力气,若遇上五毒教或李秋水,也帮不了师母,那个……那个如火如冰……」
白素素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虚竹赶紧缄口不敢再问。
白素素沉吟片刻,哼道:「看清楚了。」
说完缓缓做了几个姿势。
虚竹惊喜:「如此胸口就不疼了,是不是?师母?」
白素素冷冷道:「这是天山派的入门第一式,自有一套运气法门,现在你丧失内力,只能练习招式。」
虚竹听了大失所望,无精打采比划几下。
白素素斜眼瞧瞧,再冷道:「现在不用心,到时休来求我。」
虚竹惊道:「到时?什么到时?到时什么事?」
白素素一脸阴沉:「老身适才只是暂缓你的生死符发作,天山武学之中便有自解之法,你不学也罢,到时自知,哼哼!」
虚竹失色心惊:「果不出所料,早知老贼婆没安好心。」
口中慌道:「请师母再教一遍,弟子刚才没记住。」
白素素再教他一遍,但虚竹记人记事天赋异禀,拳脚却不入门道,未习熟下一个动作,前一个动作已忘了,惹得白素素好不耐烦,挨了她几通臭骂,才将这几个简单之极的动作比划得稍有模样。
二人寻到一家猎户抢了衣服和几个馒头,当夜白素素运息打坐,而虚竹满身大汗练习那几个动作,为了解开生死符,平生头一回如此勤奋。
第二日,白素素又教了他几个动作。
虚竹笨手笨脚模仿一遍,忍不住问:「弟子要多久才可以解开生死符?」
白素素坐下,慢慢道:「生死符一共有八十一种手法,当日我给你下得是哪几种,现下已忘记了,你要八十一种全部学会,每种各有一个解法,每个解法就是一路招式。但在学解生死符之前,必须有天山派武学为根基。天山派的武功总分为内功和外功,内功至艰,但老鬼已传了给你,因此你只需习外功即可。外功分为身法,指法,掌法,拳法和腿法。其中身法最易,只三套招式,每套招式十九路,而腿法最繁,共八套招式,每套招式……」
虚竹听到这里,已头昏脑胀,瞠目结舌。
白素素最后道:「习外功之前,须习好入门招式,共有四十九式,一式比一式复杂,你如不抓紧,那么等不及习到解法,生死符便要发作了。」
虚竹苦笑着点头,心里暗暗估计需时多久,算来算去,越算越心惊,越算越算不清,不由一头扑在地上,捂着脑袋直哼哼。
第67回 冰火两重天
二人在荒山野岭走了几天,确信五毒教不再追赶,到一个村落偷抢了马车和银子,上了官路往西南而行。
白素素躲在车厢里,嗓音一日日苍老,手脸肌肤却始终白嫩,只是那道伤疤望之可怖。
这一路,虚竹习完天山派的四十九式入门招式,白素素又教了他每式的运气方法,他没有内力,默默念习,有时看着白素素,心想:「她和李秋水都是凶巴巴的老妖精,可李秋水比她顺眼得多,除非我那老鬼师父独独喜欢白虎,不然实想不出他不移情别恋的理由。」
到了大理,白素素离开车子,令虚竹背着她又登上了山路,一面指路,一面照旧给他输送内力,并传授了轻功法门。虚竹不再一味使用凌波微步,借用白素素的内力使用逍遥轻功,觉得省力许多,翻山越岭走了两日,见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攀上峰顶时,月亮已高挂中天,猛听得水声响亮,轰轰隆隆,便如潮水大至,抬头一看,月光下,只见西北角上犹如银河倒悬,一条大瀑布从对面高崖上直泻下来,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