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香迷醉2-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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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回禀:「孟家昨夜失火,烧死了二公子孟琏和老太太的侄女史夕雨,现正操办丧事。」
虚竹心里石头落了地,寻思:「孟琏和那叫史夕雨的女子虽非自己所杀,但如同己手,孟家不知二人的真实死因,我不妨去吊唁一番,免得冤魂骚扰。」
洗漱吃饭之后,回房翻出几张银票,叫来双儿,吩咐她去将银票交给尤三姐安排好尤夫人,虚竹随即带上水月洞天的一干尼姑去了灵棚,径行走到灵前鞠躬拜祭。
孟家众人勉强回礼,肚中全在骂他娘,愤恨之色毕露无遗。
虚竹对此全没往心里去,见了凤姐,便忘了自己来此作甚。
凤姐泪眼迷离,反添了几分凄美,月白缎袄,白绫素裙,头上皆是素白银器,俏丽若三春之桃,清丽若九秋之菊。
虚竹祭后躲去一旁,眼角瞄着凤姐,心里刺痒道:「若要俏,一身孝,此话当真不假。」
凤姐身旁立着一个抱着婴孩的女子,也是一身孝装,楚楚动人,温婉非常。
虚竹问了得知,此女是孟琏的小妾,名唤平儿,不禁嘀咕道:「有妾如此,可心之至,这女子叫人一见就想欺负欺负,但她胸前鼓鼓囊囊得一点也不平,怎么偏偏叫做平儿?」
他存了疑惑,便不住打量这个平儿,越瞧越眼热,但见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眉眼口鼻个个剔透,但这些精致同时聚到一起,反倒显不出每一处的美了,只有细细把玩才能品味出个中滋味。
平儿被他瞧得惊羞万分,低头躲去凤姐身后。
凤姐也不敢和虚竹对目,又恨又愧,她并不知孟琏的死与虚竹有关,但恨他弄得孟琏残废,否则孟琏也不会无缘无故深更半夜跑去酒窖,招致失火惨死;而愧则是愧叫这个无赖污了身子。
此时来了当地一干官员,虚竹与其寒暄后告辞离去,留下了水月洞天的尼姑们,暗中嘱咐她们,要把经多多念给那个史夕雨。
孟家一众遗属循礼跪伏送客。
虚竹经过凤姐身边时,突然俯下头去,鼻子伸进她后衣领,用力嗅出一股浓浓腻香,如兰似麝。
凤姐大惊失色,吓得面色如纸,抬头见其他人都低着头,幸好无人发现,不料又听虚竹喘着粗气低声道:「池旁假山处,有要紧话说,姐姐千万来,半柱香后不见姐姐,我可要来当面说了。」
凤姐被他这番话唬得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他何时走了出去,急出了眼泪,掩面恸哭,恨不得自己就此死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众人在旁七嘴八舌安慰,自是以为她为了亡夫伤心。
凤姐哭了一场也没哭出个主意,心想这个泼皮什么事都做得出,自己若不去,他好不好真得又闯来了,众目睽睽之下,可不能叫他闹出什么事来。
凤姐跪立不安,终向众人编了个理由,心惊胆颤来到假山旁,环顾一下没见人影,不禁长吁口气,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顿时如坠寒冰,惊得嘴唇发紫,挣扎着低声叫道:「要死了你,这是什么时候,你疯了不成!」
虚竹哪里管她说什么,拖进假山中间的阴隙里,压在石头上就揪扯起来。
凤姐死死护住身上孝衣,急气万分道:「你这是干什么,不是有要紧话说么。」
虚竹笑道:「那阉鬼死了,姐姐再不用和我偷偷摸摸,这不是要紧话么?」
凤姐一听,恨不能一口咬死他,切齿去咬他手,气极道:「你再纠缠,我宁死也要喊人了。」
虚竹躲着凤姐的嘴,一把掐住她脖子,也切齿叫道:「也好!尽管来,我说过的……要光明正大的肏!」
凤姐听了他这恶狠狠的一句,心头巨颤,又被他用力一掐,几乎昏厥过去,浑身一下失了力气,泣道:「你害了人家……呜呜……又如此……欺辱人家,就不怕……鬼来缠你。」
虚竹抽回手继续解她衣服,哼道:「你知不知你那阉公和那个史夕雨在搞什么名堂,他这样的死鬼早下地狱了,我怕什么?」
凤姐心里一酸,哭道:「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他怎至于……变了性情,你这该千刀杀的,早晚也是……下油锅。」
说完这句,忽睁大了眼睛。
原来是虚竹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抓着她手塞进了自己裤裆里,凤姐儿一触他那条惊心火热,心慌意乱,竟不觉止了哭泣。
虚竹这时已裸出凤姐双股,摸了一把雪腻玉阜底上的浓毛,迫不及待分开她腿,胀满了茎头对准那只浓艳淫糜的玉蛤,挺腰收股慢慢推了进去。
凤姐儿低呼一声,周身骨头酥了一半,自上回失身给他,白天里恨了多少回,夜里便想了多少回,此时再得这种塞涨饱满的梦里滋味,玉蛤登时湿透,凤眼也被泪水湿透,闭目饮泣:「该杀的,你快些,若有人来,我也就不活了。」
虚竹其实比她更急,将手探进袄中拿着了酥乳,挺直身子用足腰力,连连深捣,几下便觉没了纠紧,龟沟里刮出许多滑腻花蜜来,心里不由一荡,叫声姐姐,开始时疾时徐,尽用茎头去挑逗,但觉龟突被一个奇异肉垂磨得奇痒。
凤姐心里虽恨,熟透的身子却不由自主,戚戚凄凄到了最美处,不敢出声呻吟,心里也终不能放松,不痛不快地偷偷丢出来,突被几股有力滚烫喷到了欲吐未吐的花心上,一惊之后失了神,娇呼着一股脑松了下来。
虚竹仍意犹未尽,猛冲猛撞,而凤姐好不容易熬到他射了,慌忙用力推开他,坐起来恨道:「尿也尿过了,还不快罢手。」
油茎叫风一吹,缩回去了一半,但虚竹存心戏弄,突然用指捏住凤姐脸颊,迫她张开嘴,匆忙将浪荡茎头塞了进去,接着运起半吊子神功,茎柱陡地亦粗亦坚,抖得凤姐牙齿发麻,一下子口喉皆满。
凤姐毫无防备,「啊呜…!哦哦……」
吞了几股后,伏地作呕,呛得好不难受,被余下精珠溅上头脸,眉梢和眼睫也挂上了几滴。
虚竹心满意足,坐在石上大口喘息,笑嘻嘻瞧着凤姐呕涌酸泪呕红了脸,呕出长长得一丝粘白。
凤姐缓过劲来,呜咽几声,羞恼之极捶了虚竹两粉拳,叫道:「如此糟蹋人!真真不叫人活了!」
骂完这一句,慌张瞧瞧四周,收拾衣裳仓皇逃去。
一面心惊肉跳地怕人瞧见,一面用衣袖把脸鼻抹干净,担心离开时间长了引人疑虑,顾不上回房换衣清洗,带着精渍和精液味儿回到了灵棚。
悄悄跪下后见无人留意,这才心神稍定,看着眼前灵柩,却又羞愧之极,一声泣嚎,气悔无比:自己被这个泼皮缠住,还不知如何收场,要是没有女儿巧姐和平儿怀里的珠儿,不如跟着短命鬼去了,免得以后没脸见人。
平儿见凤姐哭得如此悲惨,也抹着眼泪跟着死嚎,众女被她们姐妹引得心酸落泪,纷纷抱住她们恸哭,灵棚里一时哭成了昏天黑地。
虚竹这时走走停停,心情十分畅快,他心底始终嫉恨孟家的奢侈富贵,也始终忌恨孟宝玉抢了木婉清的心,更是愤恨孟家对他瞧不起,还挑唆木婉清刺他一剑,适才他不管不顾戏辱凤姐一回,既是喜她孝装俏丽,也是暗存报复之意。
畅快之后,又有些莫名失落,念及史朝云这个梦姑,没听到孟家说起她,想必被柳湘莲带走双宿双栖了,自己总算做了一件好事,不过下次再见到,那可就说不定了。
想到这儿,不禁失笑:那个柳湘莲也真是奇怪,放着尤三姐这坛醇香的女儿红不要,死活要戴史朝云这顶红帽子,而且还戴得十分彻底,母子一块收了,至于那孩子到底是谁的,也不大好说,孟家帽子满天飞,只有亲娘是真的。
回到水月洞天,向双儿问起尤三姐。
双儿说尤三姐正和尤夫人收拾行李,郁郁不乐,有时呆呆傻傻地发愣。
虚竹听了心惊:她不会像木婉清那样吧。
双儿又说尤三姐准备后天一早送母亲回敦煌。
虚竹又吃了一惊,心道:「我可没说让她送,这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么。」
转而想到尤三姐有些呆傻,再寻思道:「她性子刚烈倔强,昨日又扭屁股又劝酒,不过是哄我救她姐姐,如今姐姐死了,情人也变了心,尤夫人再一走,她便没了什么牵挂,日后说不准还要闹死闹活,她还喜欢舞个剑,瞧她昨日那么疯狂,睡在身边也令人提心吊胆。」
虚竹想了一会儿,断然道:「也罢,我好人做到底,你去让她把自己的衣服首饰全部带走。」
双儿嗯道:「听说这一路好远哩,我也想送送她们。」
虚竹吓了一跳,拉住双儿的手,急道:「你也要走?这可不行,我绝对不许!」
双儿笑道:「我也只是说说,我是想路途遥远,她们孤女寡母的,真是让人担心。」
虚竹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另派几人去送,总之你不能去。」
晚饭间,众人说起尤夫人此行要经过京城,虚竹便决定将地方官员送的礼物和特产,顺路给玉花轩捎去。
沁香和鹤仙听说此事,一左一右腻在虚竹腿上,又揉又亲,哀求去瞧一眼京城花花世界。
虚竹张口准了,沁香和鹤仙欢天喜地去收拾东西。
虚竹随后想到该给花姐捎个凭证,苦思良久,开颜一笑,叫人拿来纸笔,先在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再在这大圈里又画了上下两个小圆圈,画完后端起纸张看了看,接着提笔将其中一个小圆圈涂黑了。
然后折好装入信笺,用蜡油封了,叫鹤仙收好送给玉花轩的花姐。
尤三姐等几个收拾行李一直到深夜。
次日,虚竹亲自挑选了十个亲兵,要他们护送尤夫人和物品到京城,又叫来焦管家,让他帮忙在孟家杂役中挑了几个手脚利落的,出钱雇他们护送尤夫人一直到敦煌。
再叫来沁香和鹤仙,嘱咐她们路上小心收敛,不得放纵狂妄,尤其不得惹恼尤三姐,那可是能够狠心杀人的主儿。
众人忙了一天,水月洞天比平时多升了几个大红灯笼,辉煌红亮,连平常昏暗的三层,也灯火通明,灯影下花枝招展,丝竹声里杯觥交错。
虚竹吩咐了今夜给尤夫人送行,因此除了尤三姐和双儿留在各自房间,其她人都聚到了大厅里。
家妓舞女们和尤夫人相处日久,自然恋恋不舍;道尼们感念尤夫人的日常照顾,也到楼下见礼祷祝。
厅堂里人来人往,众女子娇声欢笑,兵士们猜拳喧哗,顿成了水月洞天最热闹的一夜。
远处的孟府灵棚,白灯笼随风飘荡,香烟渺渺,冥钱飞扬,诵经不绝于耳,哭嚎时响其中。
在暗夜无垠的郁郁苍苍中,一红一白,相映成对;一喜一丧,各自欢悲。
虚竹最喜偎红倚翠的热闹场面,不知不觉放开了酒量,除了那次和薛蟠比酒,就数这次喝得最多,吐了喝,喝了吐,大醉之后更加收不住,喝酒就像喝水一样变得没滋没味。
众人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耍他,便有意让他出丑,见他不省人事了,还往他口里灌酒。
虚竹仰面倒在一滩污秽中,死鱼似的张嘴咕咕直漾,几个忠厚些的亲兵实在看不过眼,将他抬回了房中。
众人继续欢闹,直到后半夜才渐渐散去,水月洞天安静下来。
突然传来嗷嗷高叫:「给爷喝了……你回来……你喝不喝,滚蛋!滚!」
原来是虚竹在房中嚷起了醉话。
众人在各自房里屏息静听,扑通一声,好像是他重重摔在地上,随即乒乒乓乓,翻桌倒椅,听他含糊不清地不住叫骂:「小骚货……你的心思,爷知道,你要走……就走……爷最恨人瞧不起,也最恨人嘲弄,就是不让你走……」
接着传来通通敲门声,响声如雷。
见虚竹耍起了酒疯,谁也不敢出外照面,恐他再掷出一把剑来,众人的心都提在了嗓子口,直听得半晌无声了,才松了口气睡觉。
不料刚刚睡过去,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震得满楼乱响,停歇片刻,「砰…!」
得一声巨响,之后响起尤夫人和尤三姐的哭叫,接着传来虚竹一声大叫:「把你扔出去,摔死了吧。」
众人心里一紧,听得虚竹叫骂声渐渐含糊不清,女子哭声也越来越细,终至寂静无声。
众人不禁可怜尤氏母女,有的迷迷糊糊继续睡去,有的打着哈欠睡意尽失。
第二日,虚竹哼哼着翻个身,只觉昏昏胀胀,腰酸腿软,浑身无处不疼,头疼得尤其厉害。
他握拳敲敲额头,睁开惺忪醉眼,顿大吃一惊,见自己手上都是血迹,忽地坐起,摊开双掌一瞧,不仅双手,连双臂上也全是血迹,接着发现自己下身精赤,上身只穿着那件除了睡觉从不离身的宝贝背心。
再茫然四下一瞧,心突突乱跳,发现这里也不是自己的房间,橱柜大开,空空荡荡,桌子翻了,椅子倒了,好像是遭了劫。
双手一按床板,又触到一块冰凉的粘渍,低头见床单上也是麻麻点点的血迹,像是自己身上染的,而那点粘渍却又像是交媾的遗迹。
虚竹惊呆片刻,慌忙下床,脚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