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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乱世杆匪王老五-第2章

小说: 乱世杆匪王老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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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打富济贫〃的口号。常常全股突入村庄,占住富家仓房,把仓中粮食分给穷人。

在豫西,民国时期蹚将杆子的存在乃是生活中无法回避的现实,当某个与他们有着深厚关系的村庄与其它村庄甚至官府发生冲突时,这伙蹚将就会铤身而出平息冲突,这种事情既能引起穷人的效忠,又能博得富人的支持,因而各地杆将的存在又有着某种政治作用。

尽管官府百般造谣中伤,但蹚将仍是同其他贫民一样的人,他们和许多人一样,对未来怀着灿烂的梦想。事实上,蹚将活动也并不能通向富裕,对大数决意当一名英雄豪杰的人来说,做蹚将也并非是他们感官世界里的理想生活。在他们看来,蹚将就意味着颠沛流离,只是逃避忍饥挨饿的一种手段,最好的出路在于入军队、民团或者镖队里谋得一官半职,更有一些人梦想积攒了足够的钱后,衣锦还乡,然后娶上一妻二妾,过吃穿不愁的安逸生活。

由于对迫使自己落草为寇的社会不满,由于时刻都冒着尸首分家的危险,由于要同那些压迫者一比高低的强烈愿望。。。。。。各种因素掺合在一起酿成了残忍的暴力活动。遇到天灾加之人祸,大旱加上大乱,各地蹚将一哄而起,使茫茫伏牛山荡荡八百里,遇山有匪,入寨见将,或啸聚一处横冲直撞,或零打碎敲奸淫掳掠,搅腾得豫西山地狼烟四起,战火绵绵。

辛亥革命后的30多年间,杆子队伍的发展达到顶峰,鲁宝地带先后出现了白朗的起义武装、〃老洋人〃张庆的〃河南自治军〃和樊钟秀的〃建国豫军〃三个万人以上的武装集团,以及孙世贵、王太、崔二旦、李老末等十数个万余人或数千人的杆子队伍。他们的活动范围,涉及豫、鄂、皖、陕等省广大地区,对社会政治、经济都造成了重大冲击和影响,成为这一历史时期的特有现象。有些杆子在一些时期,对历史的发展发挥了积极的作用,而有些杆子对社会和生产造成了破坏和损失,尤其1947年以后,一些杆子追随了共产党,为中国解放事业做出了贡献;一些杆子则彻底沦为政治土匪,与人民为敌,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剿匪反霸斗争中,被彻底肃清。

民国时期的杆子,作为我国史学界的一个研究课题,目前还处于起步阶段。一方面,目前有关这一问题的资料,尚缺乏系统、周密的发掘、汇集和整理,至今未见到一本全面反映民国土匪的概貌性资料汇编,也没见有这方面的专题资料问世;另一方面,多年来发表的关于民国土匪的文学作品,也是寥若辰星,且大都属于通俗性和描述性作品,尚未有一部真正具有理论形态和充实的历史内容的作品问世。对民国土匪杆子历史问题的研究,理应引起更多的文化界和史学界同行的注意,把它放在适当的地位进行研究,对揭开民国年间的政治、经济和文学都有深远的意义。

揭示土匪杆子这一社会群体,在民国历史上的发展变化及其在历史过程中的作用,探索这一社会现象的发生、发展和消亡的历史过程及其内在规律,能够使人们科学地认识这种社会病态和社会弊端以及消除这一现象的正确方向。人们可以处于不同的动机和愿望,采取种种不同视点和方法,去审视杆子问题,从而引出许多不同的结论。然而,历史学家和文学家是不应该放弃自己的任务和职责的,可以运用历史学、社会学、民俗学等诸种方法,对这一现象作出理论的说明和历史的描述,使人们对这一问题有一个科学的认识,这无疑是十分必要的。这有助于深化和丰富民国社会史、政治史、军事史、文化史研究。

一个世纪以来,对民国这个号称〃土匪王国〃的历史有过不少记载,但人们没有作深入的了解,甚至连一本较为系统、完整反映这一历史事件的文学作品和理论专记都没有。

目前,在美国、日本等一些国家的大专院校,对民国时期的匪患研究早已起步且有多部专著问世,这是令人欣慰的。不可否认,民国时期的杆子 是客观存在的、对社会各方面有广大影响的社会实体,它具有特殊的社会结构和组织形态,特殊的活动方式和生活方式,以及独特的思想观念和语言……黑话。虽然,土匪杆子及其活动是属于社会下层,是病态的一种表现,但历史是一个整体发展的过程,其发展变化是由各种力量造成的,社会上层与社会下层,统治者与被统治者,进步力量与反动力量,积极因素与消极因素,都在历史进程中发挥了各自的作用,各种力量相互形成一种合力,历史是按照合力的方向推进、发展、变化的。(潘运明)

刀客可不是源于漫画。据《陕西省志》记载:〃刀客会是关中地区下层人民中特有的一种侠义组织。其成员通常携带一种临潼关山镇(关山镇今属阎良区)制造的'关山刀子',刀长约3尺,宽不到2寸,制形特别,极为锋利,故群众称之为刀客。

清政府文书称之为〃刀匪〃,其支派有红钱、黑钱等名称。刀客约产生于清咸丰初年,其成员多为破产农民、失业手工业工人、其他城市劳动人员和游民,没有固定的组织形式与严密的纪律,有一个类似首领的人物,大家都称之为某某哥,在他以下的人都是兄弟,围绕首领活动。

刀客分散为各个大小不同的集团,划地自封,最初三五成群,后渐结成大帮,分布的地区,以潼关以西、西安以东沿渭河两岸较多,渭北则更多。以靠贩运私盐、私茶、聚赌或给商家保镖为生。刀客有反抗反动统治阶级的精神,也有抱打不平、拔刀相助的义气。辛亥革命时,大批的刀客参加革命,不少成员介绍同盟会领导,多次参加武装起义,走向历史舞台,侠肝义胆,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成为陕西光复的重要力量。如今的渭北平原,刀客已经成为遥远的历史,就像经历了100多年时间洗涤的关山刀一样,刀客的传说和故事也慢慢地生锈,失去原来的面目。

刀客:以刀为武器的江湖勇士,在刀法上有所成就并多用此行侠仗义的武人方能当得起〃刀客〃中的〃客〃字,称为〃刀客〃。 用剑的侠士称之为剑客,拿刀的侠士自然可以称之为刀客了。剑是礼器,代表正直、仁义等。比如尚方宝剑就是很好的例子。刀不同,刀为凶器。称之为百兵之胆。用刀者舞起刀来,刀风呼呼,寒光逼人,只闻刀风,不风人影,勇猛威武,雄健有力。所以刀客还代表勇者。

第一章

1、坐穿牢底

正值伏里天气,吃过早饭,白炽的太阳就悬挂中天了,地面的热浪与昨天晚上还没退去的热流再次媾合,如烧透的了老窑,如炕鸡娃的暖房,汹涌翻滚,山水树木仿佛熔化成了岩浆泥石,软软的轻轻的在山上山下流动,丝丝缕缕缠绕在人和牲口身上,窒息的热浪扑打着豫西山地的生灵万物。

在青草岭马道村外一条蚰蜒小路旁边,有一块三角形田地,脖子上套着牛夹脖儿的头老牻牛吭哧吭哧在前面行进,如碗状的铁蹄踏在泥土上,留下一串串深深的泥坑。光着黑炭般脊背的中年汉子王老大正弓腰撅屁股,一手扶犁、一手执鞭,行进在海浪似的新翻的泥土地上。

〃喔住!喔住!〃每到地头,王老大都会把牛叫住,他和牛一起停下来歇会儿,剩下的就是随着牛的快慢,眼神专注地瞄地沟,以防犁过的泥土夹生或弯曲,给种植带来不便。

太阳光如同放在火焰上炙烤过的一根根银针,扎刺着他那紫铜色的脊背,黑油般的汗水如小溪在他那微微驼背的脊梁沟里涌流。流水般的日子,在他那张瘦骨棱棱的脸上凿刻得如同粗砾的砂石,褐色的面皮皱皱折折围裹着五官,只有浓密的胡子像煤堆里的葛巴草风长起来,几乎把眉毛胡须都埋没了,浓密的头发上沾着尘垢和草叶,刚过而立之年的他看上去像个六十岁开外的老头儿。

天将中午,骄阳炙人,酷热的空气发挥着极致的热力。甩在闷热气流里的鞭梢,像放屁一样没有了原来的脆声,老牻牛的屁股上突起了道道梢痕,也许是催逼得太紧,生来就慢慢吞吞的老牻牛赶不了趟,嘴和鼻孔争抢着喷出的热流白雾般呼呼向外窜,声音则如狂风吹着木桶,细细密密的犁铧翻过的泥土如海涛翻腾,如丛林滚动汹涌。。。。。。

〃叭勾!叭勾!〃

乡间一幅宁静的图画突然被远处传来的枪声打乱,青草岭山凹里飞出的两声冷枪,把地头几棵树上的鸟雀惊飞得无影无踪。

正扶着犁把儿专心犁地的王老大并没有在意,他用脏兮兮的手背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心想谁甩出的鞭梢声像他娘的放个瞎屁。〃喔住!〃王老大一甩撇绳,老牻牛接到命令把头调了回来,正要挪步向前,小路上过来一队散兵,歪戴帽子,倒背长枪。

〃老头儿,站住,先别犁地!〃几个兵乍乎道,同时在官道上有气无力地向这边行进。王老大一看这阵势,心里倒有几分胆怯。

〃老头儿,再不听爷的话呢,小心吃枪子啊。〃

〃喔住。〃王老大不情愿地喝住牛,停稳犁,将牛鞭往腰里一插,磨蹭蹭地去卸牛套,官兵却翻过虚土围拢过来。

〃哎,老头儿,我等都是剿匪的,你给爷爷说实话,见有土匪打这儿逃过去吗?如不按实说来,小心你的狗脑袋。〃

王老大一听心里很不高兴,暗想:哪来的没吃过粮食的一帮兵痞子,老子才三十大几岁,在他们眼里就变成了老妖怪了?真他娘的眼睛装进肚里、塞进屁眼儿里了。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满表情,于是装出一幅傻愣愣的模样,轻轻地摇了摇头,也不答话,一个用胳膊擦着脸上的汗珠,一边从腰间抽出烟锅,就要打火点烟。

眼里长着〃棠梨花〃的兵丁向后退了两步,〃喀嚓〃把枪栓一拉,对准王老大的脑袋瞄起了准。眼里的〃棠梨花〃翻了几翻,吼道:〃老头,今天是我们史哨长(排长)剿匪,老实交代匪情,敢软磨硬抗或者糊弄老子,小心你的黑脑袋。〃

王老大吐出一口烟雾,才冷冷地装出一脸诚恳的样子说:〃官、官爷,天、天这么热,我、我只顾低头犁地,真是没有看到有什么匪人打这条道上过去。。。。。。〃

〃真他妈的扯淡!〃旁边那个像坑木一样短粗的家伙用眼睛盯着他吼叫道,〃哼,穷山恶水出刁民,老子就知道这青草岭下没一个好人,不是匪亲便是匪故,不是匪朋便是匪友,兵来成了耕夫,兵去拉杆为匪。见一个杀一个,杀尽你们这些混蛋王八羔子都不可惜。〃

王老大抬眼望了望〃坑木〃,见他头顶上盘着一缕黄发,光秃秃的脑门上被日头照得耀眼发亮,牛蛋一样的眼睛瞪得几乎要掉下来。

〃咋着,不服气?这是我们史哨长,知情不报按通匪罪论处,听清了吗?如果看到土匪从这条路逃过去瞒着不说,小心到县城坐大牢。〃

〃史哨长,你可来了!〃正在官兵们围着王老大盘问的时候,村正刘二菜晃着芭蕉扇走过来,他径直来到史哨长面前,嘿嘿奸笑几声,讨好似地说,〃史哨长,你们不是要查匪吗?这是我们村的王老大,一个刺头,几天前我给你们报告过的,就是他……半月前才不知从哪里驮回来个漂亮媳妇。我带人去他家问问情况被骂了一通,依我看,这刺头我们村管不了他,你们发落吧。〃

王老大两眼死盯着刘二菜,肠胃一翻一翻的直恶心,但当着这么多兵的面,也不便发作,但还是硬着头皮质问刘二菜道:〃刘村正,咱村里驮来恁多媳妇你都不管不问,我三十大几的人了花钱买来个媳妇,你是知道的,这哪能与驮不驮拉扯上呢?〃

王老大几句话把旁边的兵们逗得笑起来。

史少先哨长瞪了瞪众官兵,凸着鱼眼盯住王老大道:〃不管是驮来的还是买来的媳妇都要报官,你为啥隐瞒不报?〃

王老大用胳膊蹭下一把汗,嘟嘟哝哝地小声说:〃官、官爷,你看我都变成小老头兔子要过岗了,也没个女人暖脚,是俺表叔托亲靠友,好不容易从别人手里买来个媳妇,你们又说是偷的是抢的,这、这算那门子里。。。。。。〃

〃就凭这一条,给你扣个知匪不报甚至通匪的罪名都不为过。来人,把王老大抓起来送到县城衙门里去。〃史少先唬着脸叫道。跑了半天冤怨枉路,满岭追赶了几来回,竟让匪人逃脱,史少先心里正窝里气,见有这样的台阶,只好顺水推舟将错就错要把王老大带回县城请功。

王老大闻听此言,不由得浑身筛起糠来,他抢步来到史少先面前叫道:〃我、我冤枉啊官爷,我冤枉啊。。。。。。〃

兵们狞笑着冲上去,这个拽胳膊那个扯臂膀要捆王老大,王老大一个劲地挣扎就是不让捆。

〃咋着哩,咋着哩,怎么随便抓人呢?!〃紧急关头,山道上飞快奔来一个人,边跑边亮开嗓门大喊大叫道。

官兵们被这响如洪钟般的声音给震了一下,停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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