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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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袁世凯的先是足疾又是的吐血,现在又借着青泥洼之事,总之就是想拖着时间不南下,过去她觉得袁世凯还算是个听话的奴才,现在慈禧算是看清了这只奴才的心里不知道装着什么不轨之心。
“所以要杀了他”
铁良狠声说了句。
“这样会激起事变,他的军队就在京畿,对他现在还不能妄动,何况这些年来他和各国交结甚厚,若骤然做出突然行动,列国也会干涉,更何况的南方陈逆势大,虽其未向北方进犯,可水师前天从逆,想来张之洞或查从逆或是尽忠,也就是最近几天的功夫,这大清国现在还要靠着袁世凯的新军,去撑上一阵。”
“若是逼反了袁世凯,只怕大清国也就倾间不保了,旗人的子弟只会逛窑子养鸟听戏,恐怕跑都跑不动,还能打仗?”
提着自家人的模样,慈禧就是一阵阵的心痛。
“袁世凯领北洋新军南下后,这京畿就算是空了,咱大清国不能只有袁世凯的北洋军,我今天让你们来就是让你们学着袁世凯,也要训练自己的军队”
“是的,太后奴才早有此想”
良粥急忙点点头。
“我们也要练兵,我们也要办军官学校。”
慈禧这会才是老怀心慰的笑了笑道。
“铁良已是兵部尚书,袁世凯的兵权是不用夺了,只要他南下,和陈逆打起来,胜固然好,可北洋军肯定也一群伤兵残将了,败了,北洋军也就完了。良弼你可得多帮帮铁良,尽快招揽人才,尽快训练出一批能统兵打仗的将校,你是从日本军校毕业的,你应该有办法。”
“奴才若不竭尽全力,就不是大清的子孙”
良弼昂扬的答道。
“嗯有这心就好,袁世凯当年要九百万两银子练六镇新军,若是洋人银行那借得那一千三百万英镑到了,就拿出三百万英镑来给你们两练兵,给我练出十镇新军来咱们旗人的新军”
两个人一听慈禧的不由欢喜起来,同时叩首答道。
“奴才定不辜负老佛爷重托,练出十镇新军来”
“好了,你们今后都要历练历练,学着处理人事的方法,练兵固然事关大清国的生死,可这处理人事的方法,却关系着这新军能不能练成”
说罢,慈禧手摆了下,便着两人退了出去。
“袁世凯是一条恶狼,奕劻是大清的败类”
这身边的可用之人咋就这么少呢?想着南方的陈逆,还有这几天那青泥洼的事端来,慈禧只觉得一阵头痛,想着这些事,慈禧便垂下眼帘,心里默声念叼道。
“愿佛保佑我大清万万岁,愿佛保佑我身体健康。我一定使所有的寺庙香火不断。”
这句话不过是刚完,就觉得一阵旋风好像从地穴中吹来,冷冷地阴阴凉凉地从室外扫了过来,慈禧被激凌的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不禁一阵眩晕。
待一身极具英国绅士派头打扮的内田康哉坐定后。他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庆王爷,我告诉您一个不幸的消息:我国政府认为,贵国擅自接收青泥洼一事,不仅是一起极其严重、影响恶劣的事件外,还同样严重破坏了贵国的中立条款不知庆王爷知不知道?”
内田康哉的这番话却是让这位“庆记公司”的大掌门奕劻惊讶不已。他第一个感觉就是那个从俄国苦役营里逃出的刘凌志,这下是捅了大娄子了。
“内田公使,”
虽说奕劻以贪腐出名,但这主持总理衙门这么长时间,到底也是和八国谈过判,见过大场面的这会虽被内田康哉这么威胁着,可却依打着哈哈。
“您所说的这件事,内情嘛,我还真不知道。我国政府一向与各国友好,即便中立了,就绝不会破坏中立条款的,更何况,内田公使您也是知道的,虽说我大清国中立了,可这东亚同文,我们还是心向贵国的,在关东,大清国可是有两三万协助贵军作战,这刘凌志庚子年的时候,就已经被俄人索押到苦役营里,他的行为与朝廷是没有一丝关系的。”
而对奕劻又是打哈哈,又是扯内情,最后又把自己撇开,内田康哉冷笑了一声说。
“庆王爷,据我所知,你们的朝廷不还要嘉奖刘凌志吗?我的消息来源于鄙国朝廷内部,我是否可以将此理解为,你们不仅默许了刘凌志的行为,同样也准备宣扬青泥洼收复?”
从内田康哉的神态中,奕劻已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不管是俄国还是日本,对于大清国来说,都是两个惹不起的瘟神,若不是因为惹不起他们,就像当初袁世凯说的那样,李合肥与俄订有同盟之约,论公法应助俄,而日本以保我领土,仗义兴师,论情理应助日。而以国力,无论助俄助日,均不可能,而战场又在大清的领土之内。不得已,才以辽河为界,宣布中立,辽河以北划入战区。
可现在那刘凌志和萨哈洛夫签的《达尼尔交地章程》却把这池原本就是一团混水的池水给搅的更浑了。心里这么想着奕劻却是沉默了下来,这老佛爷说若是日本人逼的紧,就把青泥洼让给他们,可若是这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奕劻在那面无表情的沉默时,内田康哉反倒是紧张了起来,上午他刚从保定回来,在保定的直隶总督府里,他和袁世凯就青泥洼的事进行了一番深谈,袁世凯的反应远超出了他的意料。
在他通过北洋军日本顾问阪西利八郎询问,若是武力解决青泥洼时,那位从战争刚一爆,就秘密支援日本的直隶总督袁世凯便亲口讲。
“日本总说两国情若兄弟。即使是好兄弟,兄长殴打弟弟的脸,弟弟也会愤怒的。”
虽说日本绝不会冒着达里尼港口被彻底破坏的风险去强攻达里尼,但这件事上,清国官员的表现却是远超出了日本的料想,就像那些清国官员甚至不断上奏请旨嘉奖那位前金州同知刘凌志一般。
沉思了好一会,奕劻才想起三天前,青泥洼一事时,袁世凯给他拍来的一份电报。
“朕以东亚之和平,为衷心之欣幸。以故就有关清国及朝鲜两国之时局问题,朕命政府自去年以来即与俄国进行交涉。然而不得不确认,俄国政府已无顾念东亚和平之诚意。盖清,朝两国领土之保全,与我x本之独立自卫有密切关系。于兹朕命朕之政府,停止与俄国交涉,决定为我独立自卫,采取自由之行动。朕信赖卿等之忠诚勇武,期待卿等达其目的,以保全帝国之光荣。”
沉吟着,奕劻却是把日本天皇对俄的宣战昭书背了出来,他背出这宣战昭书的内容时内田康哉只是心头一紧,之所以拖了三天,东京还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天皇和伊藤院长拍板定下“外交解决”的决定,根本原因就是出于武力逼迫倒致的清国在中立中的走向,同时暴露日本宣战的真正原因。
在这场战争中日本利用清国人敌视欧洲人的心理,将这场战争称为为亚洲人反抗欧洲人、黄种人报复白种人的战争。日清两国“同文同种”,如同兄弟一样,日本尊重清国的主权,毫无侵占中国之意,帮助中国收复国土等等,以麻痹清国人,这使得一部分清国人对日本产生幻想,以俄败为喜,以日胜为幸,有的还向日军报告敌情。
而俄国人以此为口实,把自己的失败迁怒于清国人,更加疯狂地进行烧杀yin掠,这反倒使更多的清国人主动帮助日军,但这一切都无法同青泥洼的重要性相比。
“庆王爷,我需要提醒你一点,贵国在青泥洼的行动,完全可以会被我们理解为:贵国破坏中立条款,准备倒向露西亚”
“什么?”
奕劻的双眼一瞪,他呆看着内田康哉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奕劻的惊讶和表现出的恐意,让内田康哉心头一松,清国人表现出来的态度或许出乎意料,但是他们心底的勇气却完全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不,内田公使,我们绝对没有破坏中立的意思,如果……如果你们想要青泥洼的话你们尽管拿去便是了,中立条款我们肯定是不会破坏的”
说出这番话时奕劻完全忘记袁世凯在电报中告诉他的“拖着他们,心下硬气点,到时自然的他们就会让步了”,对于奕劻来说,他绝不愿因青泥洼引出任何外交麻烦。
“如此就多谢庆王爷了,还请庆王爷能够督促贵国朝廷尽快下旨,……”
在内田康哉道谢时,他同时从怀中取出了一张日本正金银行的支票双手奉到了奕劻的面前。
“王爷,这是我国的一点小意思,还请笑纳”
第195章 哀莫大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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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国真的要完了”
武昌的湖督衙门后院书房间,突然传出一声极尽悲怆的长叹,一身布衣的张之洞在发出这声长叹时,泪顺着老脸流了下来。
虽说他遣散了大多数幕僚,但在心里还是对大清存着一线希望,四天前,当“刘同知语逼萨哈洛夫还青泥洼”的事从军机处传来后,他更是第一时间上奏朝廷,为刘凌志请功,甚至还在武昌大张旗鼓的张扬此事,刘凌志的忠心和青泥洼的失而复返,隐让他看到人心得还的一天。
可今天军机处却传来密电,升刘凌志为直隶候补道,着其将青泥洼交于日本。张之洞坐在椅上久久地凝视着军机处的密电,胸中的怒火在一阵阵灼热地燃烧。它炙烤着他的心,令他愤怒,也同样令他痛苦
他没有想到,这朝廷竟然如此的短视今时今日,原本当重维国格,以挽民心之时,忠勇臣子们拼着性命挽回些许权益,结果却被朝廷一下送给了东洋人
这样想来想去,一阵揪心之痛令张之洞头晕目眩,手心直冒虚汗,终于瘫倒在太师椅上。一会儿,大根进来斟茶,见四叔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吓得叫道:“四叔,四叔”喊了几声后,张之洞睁开了眼睛。
“四叔,您不舒服?”
大根捧起张之洞的左手,在他虎口处略微用劲压了一下。“好过点吗?”
张之洞轻轻地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
“你背我回后院去躺躺”
见大根背着老爷来到后院,佩玉大吃一惊,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过来,连声问。
“怎么啦,怎么啦?”
见着夫人大根连忙答道。
“四叔有点不舒服。”
一个多月了,四叔什么时候舒服过,先是湖南又是江南,现在江南之地,只剩下湖北,只剩下四叔一个人撑着。
佩玉摸了摸张之洞的额头:“哪里不舒服吗?”
“胸口闷。”
张之洞轻声答,脸色已比刚才好些了。佩玉铺好被子,又和大根一道将张之洞的外衣裤脱去,让他好好地躺着。
“要不要请医生来瞧瞧?”佩玉问。
“不用。”张之洞轻轻地摇摇头,然后又对大根交待一句。
“你不要对别人说我病了,免得搅了军心,耽误了大事。有事找我的,叫他明天再来。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安静躺躺。”
躺在床上的张之洞,闭上眼睛,目中尽是痛苦之色,水师从逆后,为了挽回局势,他不仅发了饷,还开了双饷,为了筹饷不惜以汉阳铁厂作押,贷款近三百万两,总算是暂时稳了军心。
原本以为从逆后集于九江的水师会逆流而上炮击武昌,可水师却集于九江,不做异动。他知道陈瘸子与其如那 所说,是顾及情面,不忍兵戎相见,但实际上却是在等,他想用集于湖北的十万大军,耗尽湖北的财力,到时湖北自可不攻而破。
陈瘸子同样需要时间练兵,至少现在已经有些许情报从各省传来,光复军正在扩军、整编,以改鱼龙混杂之部,这原本对大清国是有好处的,借着这个缓劲,朝廷原可挽回士民之心,可现在青泥洼一让,只恐……
就在张之洞反复思索着的时候,大根却进来对他说。
“四叔,吴郎中远游归来,想看看您,您有空吗?”
自从那年今上废立之争,张之洞求教你吴秋衣后,吴秋衣与张之洞便没再见面。眼下遇到这等大事,张之洞本没有心思与一个江湖朋友闲聊天,但转念一想,江湖人乃权利场的旁观者,俗话说旁观者清,何况他多年来漫游四海,见多识广,更可以清醒地看待这样的变天之事。只是这事决不能传扬出去,否则,总督向游方郎中咨询朝廷废立,将会被世人当成笑料看待。
“吴郎中现在哪里?”
“他已在督署门房外。”
“你问过他吗,他住在哪里,是不是还在归元寺挂单?”
“是的,他说他还是借住在归元寺。”
躺在床上的张之洞想了想说。
“你去告诉他,说我这时正有急件要办,请他晚上再来,我有重要事和他商议。”
晚上,吴秋衣如约来到督署,强打起精神的张之洞高兴地在小书房里接待这位不一般的郎中。吴秋衣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感叹道。
“香涛老弟,你这些年老多了。案牍劳形,此话不假”
张之洞看老友虽黧黑瘦削,却神完气足,同样不无感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