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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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道德,这是这个时代中国军人身上难得的优点。
“义勇军第六团兵逼四平街,五战五捷,歼俄军千余人,松坡,以千八新兵取此战绩,虽不谓名震中国,却也让人惊叹不已”
这会陈默然当然不会说他们在后世是如何如何的有名,而是拿着眼前的例子说开了。
“百里,你是义勇军参谋长,虽未直接参战,但所制定对俄军之作战计划,无不拿捏至恰到好处,如松坡进逼四平街,完全可以破坏四平街铁路枢纽,但却逼而避走之,所有便宜都占在俄军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如果真毁了铁路枢纽,只怕那阿列克谢耶夫无论如何都会为保铁路,调重兵进剿,即展示了义勇军的存在和力量,又令俄国人陷入剿守两难之境”
“仅只是时局使然先生”
面对称赞,蒋方震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全未有任何居功之色。
什么是运气,或许没有什么部队比义勇军更为走运,义勇军不过刚展现其存在,俄罗斯与日本的利益冲突便激化至顶点,双方外交谈判的僵局,使得俄军需要确保兵力存在以威慑日本,虽说其间俄军不断增兵,但是面对日本的威胁其却只能选择威慑日军,至于“土匪”武装自然难入俄人视线,而日本又为自身利益援助义勇军,义勇军现在完全就是在两国夹峰间游走有余。
“好了,时局也罢,谋略得当也好,现在……”
陈默然笑着摆了下手,然后又继续说道。
“随着日本和俄国的矛盾的激化,日俄战争在所难免,不日即将爆发,”
声音稍顿,眯着眼睛的陈默然这会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二人,然后才沉声问了一句。
“你们两人觉得,这场战争一但爆发,谁会是最终的赢家”
听着这个问题蔡锷、蒋方震二人明白,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面试了。
“……这场战争绝非寻常的一场战争,而是黄种与白种、亚洲与欧洲、小国与大国、立宪与专制之间的抗争,此战决定着亚洲之荣落、黄白种之兴亡,专制立宪之强弱。如果此战日本能胜,那么于我国之影响将远甚任何一场战争,甚至可能直接决定清廷能否立宪”
在蒋方震从政治的层面分析时,陈默然只是未发一言的点着头,政治总是乏味的,最终直到一份地图铺设于桌上时,陈默然才俯身于桌上看着那地图。
“……俄罗斯于旅顺的太平洋舰队主力,却是日军必须解决的一块心病,俄太平洋舰队拥7艘战舰、4艘装甲巡洋舰,几不逊于日本海军,如不能解决太平洋舰队,一但俄国调动波罗的海舰队对联合舰队呈夹击之势,日本必败,如日本海军与太平洋舰队决战,万一有所损失,将来波罗的海舰队来了又当如何,无论如何,日本欲取此战胜利,必先解决俄太平洋舰队,……”
俯视着桌上这份不知从何处获得的辽东军用地图的蒋方震,这会到是一副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模样。
“所以第一场海战胜利至关重要海战直接决定陆战成败,初期可以不考虑日军是否赢得地面优势不过以松坡看来,陆战日军必胜”
“其实也不尽然,不一定会有海战”
蒋方震出人意料的反驳了蔡锷的看法,而在俯身于地图,手指着旅顺的一点。
“现在是海参崴冰封期,俄太平洋舰队主力均集于旅顺口,旅顺口入口不足三百米,航道则更窄,若是使用沉船或是水雷封锁,自可闭敌于港内,如此陆军便可全力进攻旅顺,最终不仅可得免舰队损伤,又可于攻破该地后捕获俄舰补充舰队实力,以逸待劳迎战远道俄波罗的海舰队”
听着蒋方震分析,陈默然在看着他时完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别人或许不知,可按那本杂志上的说法,日军正是对旅顺实施了“闭塞战法”,几乎整个战役演进和蒋方震的推断并没有多少偏差。
“……一但日联合舰队击败俄从欧洲远调亚洲之舰队,战事即可休已,日人将赢得彻底之胜利”
蒋方震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带惊色的陈默然和略带沉思状的蔡锷,又作了一个深呼吸后,才看着桌上的地图,在他眼中这场战争根本就没有悬念,日本一定会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但是赢家嘛……
“先生,以方震看来,这场战争日人可得最终之胜利,但最终之赢家绝非日本”
第168章 决定命运的一天
第168章 决定命运的一天(万字更新!求月票!!)
来自北冰洋的寒流仍杂夹着小雪袭击了东京。尽管寒风凛冽,但一场雪,却是给东京带来些年味。
年味,或许日本人正在迅速的西化着,但是习自中国数千年的一些习惯却是无法舍弃的,就像这过年一样。
不过相比于民间庆祝春节将至的热闹与欢喜不同,东京的军政要员们却是的身心都负着重载,个个都像力尽神疲一般,今天是决定命运的一刻,这一夜,许多人无法安然入睡。
二月四日拂晓,伊藤博文接到“急速进宫”的圣命。他立即起床,迅即进宫。被引进的地方是天皇日常生活的后宫,这里作为明治天皇的起居室,就是曾任宫内大臣兼总理大臣的伊藤博文,也还是初次到此。
他脱下鞋走进卧室,看到天皇依然身着白色室内便服,好象还没有洗漱,看样于是通宵未眠在焦急地等待着天明,以便召他进宫。要谈的事,仍然是开战的决心问题。
“受桂首相之请,今天的元老阁僚会议上,朕将有一项重大的决定将要宣布”
背对着伊藤博文的明治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鞠着躬伊藤博文。
“因此,我想听听爱卿的意见”
面带忧色的明治直视着伊藤博文沉声说道。
“请直言无妨”
伊藤博文抬起头又是鞠首,
“请陛下明鉴”
伊藤博文的声音不大,却足够传到明治的耳间。
“国难将至,如果我们还像现在这样,只是寻求小小的康安的话,总有一天,我们必将重面外敌入侵,介时将不是黑船来袭之事势必重演,而是将威及到我国的生存。”
伊藤博文抬起头看着又一次转过身的明治。
“现在只有忠勇的臣子奋起一战,才能维持国体不灭”
伊藤博文的话让明治陷入了深思之中,他的眼睛天色幕黑的夜空,心却是沉着。今天……今天就要决定日本的命运了
站立在走廊内,静静的望著走廊**沉沉的天空,陈默然手中拿著一支烟,不时的对外间的花园吐著烟圈,然后凝视著烟雾在微风中扩散着。
现在的陈默然和过去完全是两个模样,从他整洁的服装和挺直的背脊上看,他显然并不像过去那样疏忽小节。他衬衫的领子洁白硬挺,裤脚管上的褶痕熨烫的笔直。不仅着装上发生截然不同的变化,就是连外表也发生了些变化,皮肤不复了过去白净,反倒显得有些黝黑的,眼睛也变得深邃起来,不过却不见了过去的忧郁,像一般过了三十岁的人一样,来到这个时空的整整个三年后,他的眼角已布满皱纹,相比于过去他似乎更显得深沉些,因为他总是习惯性的微蹙著眉头。
“就是今天了吧”
早晨撕开那长画着记号的挂历时,陈默然知道,如果所谓的蝴蝶效应并没有影响到日本的话,那么今天,日本就将会作出决定他们命令的一刻,不仅日本将作出决定他们的命运的一刻,同样,早晨在吃饭的时候,陈默然同样看到决定命运的一刻,同样降临到了自己的身上。
“着苏松太道瑞瀓严查产业公司逾制楼一事……”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端方的前调十二营兵于当涂县、上海县,他们无疑是准备对的产业公司动手了,他们是准备动手了,自己又何尝不也是准备动手了。
“日本虽能赢,但日本绝不会真正之赢家”
“日本固然能赢,然此战之后,其势力扩张必引起列强之猜疑,尤以美国为最,美国于日本数年前夏威夷危机已显现两国于太平洋利益潜在冲突。如日本全胜,失去俄国制衡后,美国将不得不考虑迅速崛起并拥有强大海军力量的日本于太平洋对其构成的威胁而日本同样需调整其远东假想敌次序,现为俄国,他日必为美国。”
“英日同盟更加重了美国对英国和日本的两洋警惕,日美对抗将迫使美国在太平洋对岸寻找一合适盟友而除中国外又有谁能担此之任”
“这场战争之后,真正之赢家,非中国莫属……”
想着昨夜蒋方震的话语,陈默然唇间露出了些许笑容,或许清国会错过与美国结盟的机会,但是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不仅仅是外交的需要,同样是政治、军事上的需要。
“中国才是真正的赢家”
借助这场战争的有利时机,实现民族的光复,利用战后美国对日本的警惕与美国结盟,然后……一定要抓住机会
就在心下这么想着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头一回陈默然便看到面上带着些焦色的管明棠。
“哲勤,怎么走的这么急,出什么事了吗?”
不用问陈默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是为了浦东的事情。
“然之,今天上午上海县税吏,已入浦东开始征税,又有官吏持苏松太道之令,责令公司即刻停工”
面带焦色的管明棠,说话的时候眉头紧皱着,虽说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他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以至于他根本就没做好准备。
“该来的总会来的”
陈默然只是轻语一声。
“现在刚刚好”
“可……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管明棠嘴说着,原本倚着走廊抽烟,一口接一口喷云吐雾,这会他又深吸一口烟,平素他很少吸烟,但是今天从在公司里接着一个又一个坏消息之后,他便已经吸了一包香烟。
“然之,你应该去求见英国驻沪领事满思礼,另外新泽西标准石油公司的麦嘉利先生打来电话,他说如果我们需要的话,他可以去代为求见美国领事古纳先生,古纳是上海领事团的领袖领事,如果古纳愿意……”
“满思礼领事和我的关系不错,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他和费舍尔上将一样,都是生于锡兰殖民地官员家庭,两人自幼就已相识,正如费舍尔的信中提到的一样,满思礼对我和产业也是颇为照顾,而古纳是共和党人,虽说因反托拉斯西奥多?罗斯福导致了洛克菲勒家族对其颇为不满,但却并不妨碍古纳在将来得到洛克菲勒的支持,所以如果得到他们的支持,我们的就可以安然渡过不是吗?”
话说着,陈默然掉转身子望著管明棠,然后他把烟蒂从走廊抛了出去。
“最后的结果呢?把浦东问题国际化是吗?”
陈默然又是冷冷一笑,看着窗外的花园。
“我会去找他们给予一定的帮助,但是这种帮助却是有限的,我绝不会冒着租界扩大的风险,去求他们”
“我想……”
管明棠重重的喷出一口烟雾,扭头直视着陈默然。
“你一定是准备好了,就只等着发动起义了,是吗?”
陈默然的拒绝让管明棠意识到,他已经不愿意再等下去了,以他的性格,他有可能会任由那引起官员对产业公司下手吗?
陈默然摇摇头,重新点了一根香烟。
“现在还没到最好的时机”
接着陈默然又把视线投向外间的花园,眼中带着些许的犹豫。
“我们还需要时间,至少在东北的事情确定下来之前,我们是不能冒动的”
“但若是说不靠英美领事的帮助,我觉得很难再拖下去。”
“能拖一天是一天”
深吸一口烟,陈默然把眉头皱成了一团儿。
“瑞瀓喜欢钱,我们就拿银子让他把事情拖上几个月,反正调查、堂审之类的,总能拖上一阵子,若是不起义唯一能保全浦东的法子,就是把浦东变为租界,我绝不会这么做的,不过可以寻求适当的帮助,比如说通过古纳向清政府表达一下不满,毕竟这里也有美商的楼房,另外还可以去求见一下张之洞,嗯,他肯定会帮助我们的”
语沉着陈默然在心下思索着的可以给予自己帮助的人来。
“对,还有直隶总督袁世凯,他和我们的关系不还不错吗?我记得他还欠我几万双靴子钱,”
想到这陈默然不由的笑了一下,这窃国大盗竟然还欠着自己的银子。
“总之,在上海过堂时,咱们要把事情拖着,在那边咱们使银子、动关系,在朝上为咱们叫冤,最好还把报纸给扯上,咱们不是控制着几家报纸吗?让那些报纸出“今世沈万三”之类的评论文章,把这池子水搅混了,至少要拖上半年,这半年……”
他说着,突然舌头扫了结,眉头又是一皱,然后又沉吟一会,才继续说下去。
“这半年,我们要进一步扩军,还要……”
心沉着,陈默然苦笑了一下。
现在的扩军就吃了“发明”那个划时代弹药的亏,独一无二的7。62*57弹,使得公司即便是向外定购步枪时,也需要考虑到口径问题,若非如此直接从德国购买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