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众-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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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从不会正眼看我，他最喜欢的人，是你，而我，只是为了继承家族而被制造出来的机器罢了，接管组织，把士家，保留下去，就是父亲的要求，我活的很拘束，很苍白，没有你那般精彩，没有你那般随性，我想要的，一切一切，都不曾拥有过，为什么你已经被驱逐出了家族，父亲还是百般的维护着你，没有让我们痛下杀手，乱刃给了你，我并不在意，在意的是那把刀象征着士家当家的身份，父亲难道不觉得这样做对我很残酷吗？一边让我继承家族，一边又把象征家族族长位置的刀给你，他分明是在告诉我，我，永远只是你的替代品。”士藏说到这，突然停了停，因为士涅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改变，反而，慢慢的充满了一种愤怒。
“所以，你才让士亚来找到我，并且杀了小月吗！想来发泄你的愤怒吗？”士涅的声音，很冷，冷的像从地狱里传来般，就连本少爷一词也变成了我，可见他的心中，正被无数的愤怒所充斥着！
“杀了我的话，我可能会告诉你答案，你，因为武道，而改变了人生，也让我们兄弟两人，用刀和武道，来了结……”“如你所愿！”乱刃斩下，斩断了过往的恩怨，斩断了，士涅内心里，最深的羁绊……
数年前的那一天，士涅离开了士家，他并不感到灰心丧气，他明白被背叛的结局，所以冰家的灭族很是无奈，可是从今天起，他却真正自由了，成为了真正的自己。
“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看着身边那冰冷的女子，就像她的名字，冰月一样，冷的叫人无法靠近。
“我的人生，就托付你了，不要让我简单的死掉啊。”冰月没有像普通女人一样的甜言蜜语，只是冷淡的回答，可是眼眸里少有的感情，却是真实的，尽管士涅是灭掉冰月一家凶手的儿子，可是生在黑道，这样的事情，冰月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两人的生活，没有童话那般美好，可也充满了温馨，杀戮，似乎远离了他们……
“已经，没有钱了吗？”站在两人居所的门口，士涅茫然的看着手里的乱刃，今天他有想过要卖掉乱刃来换钱，可是，这把刀，是父亲送给自己的纪念，“算了，我在想什么，我怎么可以想到这么荒谬的做法……”内心里，不由的一阵烦闷，手，推开了眼前的门，今天，总觉得，很困呢……
双眼，慢慢的睁开，士涅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地上，自己，不是进家门了吗？艰难的支起上半身，士涅只觉得头要裂开来般的疼痛，家里的家具，还是老样子，没动过，等等，乱刃怎么不在刀鞘内？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士涅感觉到了手指边传来奇怪的触感，一种粘稠的液体，正在慢慢的扩散开来……
“怎么……”只是一眼，士涅就呆住了，冰月倒在血泊里，而她的身边，则站着冷酷的魑魅，手里捏着的刀，还在滴血，那把刀是……自己的乱刃！
“少爷，你醒了吗？”魑魅看见士涅醒来，神色复杂的开口了，或许他也没料到，士涅会在这时候醒来。
“小月！”完全没去理会魑魅的招呼，士涅发疯一般的扑了上去，而冰月已经面色发白，如同白纸，仅剩的呼吸也从鼻孔里断断续续的传出。
“小月，小月，小……”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冰月的手慢慢抬起，抚摸起了士涅的脸庞，没有其他女人的似水柔情，可是冰月却有着她独特的温柔之处，那份温柔，是虏获了士涅的关键，只是，如今的温柔，却带着死亡的气息。
“你，不能死，你要背负起……让我死亡的罪孽活下去……直到……你帮我报仇为止，那一天，才是你解脱的日子……”魑魅听到冰月的遗言，眉毛微微一跳，没说什么，而冰月最后的目光也是扫在了魑魅身上。
“让他，追寻我所托付的道路，走下去吧……你，不要简单的，被他干掉了……”“小月！”士涅的巨吼却唤不回那抹消散的香魂，冰月最后走的时候，冰冷的表情依旧如故，只是，没人注意到，她的另一只手，悄悄的抓住了士涅的手，她是害怕孤单一人上路吗？其实她是害怕死亡的吧？其实，她没看起来那么坚强，她，只是一个想要拥有爱的女人而已。
“如她所说的那般……”魑魅的表情在刹那变的恐怖起来，像是一个活脱脱的修罗般，“报仇吧！带着仇恨，来杀我！”
“我绝对会的……”
黑暗里，士涅的双眼，流下了鲜红的眼泪。
第一百五十三章 终结
肩上，沉甸甸的，是士藏的头，依靠在自己了自己的肩上，士涅无力去移开，只能任由自己的哥哥靠在那，而双手所握的乱刃，已经深深的刺穿了士藏的胸膛。
“你看，就是那么简单啊……”士藏嘴角的微笑，此刻显的有点洒脱，可是士涅却怎么也感受不到，报仇的快感，反而，一种奇怪的惆怅，涌上了心头。
“少爷！”容兰三人不顾命令的想上前去，可是鸦的身影，已经挡住了他们，“这是他们兄弟的选择，轮不到你们去插手吧？”虽然像是在劝说，可是那凶狠的气势却已经压住了三人，“走开！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又明白什么，少爷他……”“他很痛苦不是吗？”鸦的反问让本来满是怒火的容兰呆在了那，“你们也知道他很痛苦，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他的眼神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灰暗，那是没有生机的眼神，他所期待的，只是死亡的解脱而已。”
“别说的自己好象很懂一样，你明白少爷什么！”方想挥起了他的刀，可是容兰的手，悄然按下，按住了方想的手，“我们……当然知道……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少爷的心情，他一直只想用死来解脱，因为，冰月小姐的死，他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痛苦着的人，不只有二少爷而已！”容兰，一早就知道了，士藏的心情，他的存活只是行尸走肉，他一直都在等待着，士涅来终结掉他生命而已。
“为什么，你快死了，本少爷，却完全高兴不起来……”看着靠在自己肩上士藏，士涅慢慢的将刀抽回……
“为什么，本少爷，会……眼眶发涩的难受？”
“报仇，本来就是件很空虚的事，我的弟弟……”士藏还在笑，可能他从出生以来都没笑过那么久一般，仿佛要在今天，把这一辈子的份，都笑够般。
“叫士亚来杀小月的人，是你吗？”
“你问的问题，实在是很愚蠢啊……我的弟弟……我，那么的深爱着冰月，我会让人……来杀她吗？”士涅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他早就发现了的，只是没去承认而已，士藏喜欢着冰月的事实是他一直逃避去面对的问题。
“我和你不同……士涅，你可以自由的飞翔，过自己的生活……而我……”士藏的身体开始了滑落，从士涅那不算宽的肩膀上滑向了地面，“只是一个被绑了线的傀儡而已……”
“士亚……他……”
“那一次的行动，是士亚自己的行动，与我们没有关系，你是不是很奇怪呢……”士藏的双手按在了不断喷洒着鲜血的伤口上，双眼吃力的睁开着。
“我也想知道啊，那个家伙，杀死冰月的理由……”
“那么……你为什么……”士涅眼神里的惊讶之色让士藏得意的仰了仰下巴，只可惜，没有力气的他，最后就这样顺势朝后倒了下去……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解释，反而让你来对家族进行报复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会想不到吗……只因为，我恨这个家族，想让你来亲手毁掉而已……”“你……”士涅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内心里的感情，是憎恨，愤怒还是悲伤了，一时间，太多的想法和感情，都压在了身上，感觉，好沉重。
“背负着，罪，活下去吧……”士藏的脸竟然与冰月在刹那有了重合的感觉，士涅手里的刀，掉落在地，“啊啊啊啊啊……”发了疯一般的咆哮，他连宣泄的方式也不记的了，他只知道，自己只能这样的狂吼着，才能有活着的感觉。
“啊啊啊……”一只有力的手，按在了头上，把那头杂乱的天然卷头发压了下来，盖住了双眼，“你……想打架吗？鸦……”士涅用沉闷的声音嘶吼出来，而站在他身边的鸦没有拿开他的手，而是看了眼地上的士藏，用极其平淡的口吻说道：“他已经死了。”没有回答，士涅的牙齿咬在了一起，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大家，不会看到的，只有这一次，放声，哭出来吧。”“混帐……谁会……哭啊……”盖住双眼的头发缝隙里，慢慢滚落了泪水，复仇，并不能给予人救赎，有的，只是无尽的悲伤而已……
狂众的人，离开了士家的别墅，而三剑客都是麻木的围坐在士藏的尸体旁，失去了士家家主，三人也是失去了生存的意义，他们，究竟还有什么样的存活意义？
“士家，完了吗？”方想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安详睡去的士藏，声音颤抖的厉害，“看来是呢……我们，也完了。”秦峥瘫坐在地上，无奈的说着，“可笑啊，少爷也好，二少爷也好，都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改变了，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出现，一切，就会不同了！”容兰知道，已经过去的事，无论自己怎么说都不会改变什么，可是到了如今这一步，除了抱怨过去，自己究竟还能做什么呢？
“就算没有冰月的出现，士家的毁灭，也是在我的剧本里，如今的大西联邦，已经不需要所谓的铁魂帮和孤狼帮了。”一个孤单的身影，走进了练武场内，柱着拐杖的鬼佛独自一人，出现在了这。
“鬼佛！”三剑客立刻直起身子，三把长刀同时对住了这个不速之客，只是在鬼佛的脸上，却只看见胜利者的表情。
“是我赢了，从我策动冰家叛变的那天开始，一切，就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了。”“什么意思？”三人的神情一阵震动，仿佛不敢相信这个老人所说的那般，“你们还不明白吧，至今发生的一切，当我发现士家的两位继承人都喜欢上冰家小姐的时候，我就主动派人联系了冰家，希望他们投靠我所用，可是冰家拒绝了，没办法，我只好嫁祸冰家，让士家以为冰家与孤狼帮结盟，准备叛变了，当冰家被灭后，无论冰月死活，士涅和士藏之间，还有他们的父亲之间，都有了无法弥补的裂痕，一切，很顺利不是吗？”鬼佛在这一刻将自己的一切计划都说了出来，这一天，等了实在太久了。
“你这个……王八蛋！”方想的长刀，率先刺出，不过鬼佛拐杖内的利刃更快的拔出了，“蓬”鲜血之花，盛开在了方想的腰间，“方想！”容兰与秦峥齐齐冲出，可是，结局，却与之前的方想没有太多的区别，当三人都倒在了血泊中时，只能看见鬼佛带着留恋的眼神，注视着士家的别墅，像在做告别一般。
“是时候结束了，铁魂帮和孤狼帮的时代。”“你……有什么……资格来解决我们……我们是……”容兰用最后的力气在地上撑起身体，死死的瞪着眼前的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却找不到一丝老人该有的安详之意。
“资格？这两个组织，本来就是由我制造出来的，为了防止政局的改变，所以才一直被我纵容存在的棋子，到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啊，就像我一般，已经不需要天翁这个名字一般。”那双眼里的杀气，使容兰一阵心凉，原来从头到尾，他们，都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甚至，到死的时候，还没醒悟……
“报告，这里是三号部队，孤狼帮的据点已经被控制，没一人生还。”“报告，铁魂帮旗下产业，已经被封查。”“知道了。”秋野放下了对讲机，松了口气，最大的帮派已经被消灭了，大总统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半，只是，孤狼帮首领慕容逸被发现的时候，有点异常，据说已经是神经被人破坏了，但是，这件细小的事，很快就被湮灭在了一系列的行动里。
“神女，你没事，没事，没事……太好了……”烈虎门的据点门口，神女被送了回来，巽翼心情复杂的抓着神女的肩，激动的喊着，而神女只说自己不知道被什么人送了回来。
“未来，是可以改变的吗？”之前，鸦这么问神女，神女也从鸦的语气里，听见了严肃和凝重，“不知道呐，我从来没去观察过那些尝试改变未来人的最后结果。”“也就是说，存在改变的可能喽。”鸦傲然的下了肯定，他不会再允许有重要的人，因自己而死了，“还有最后一件事，你愿意和我走吗？”
“走？”神女的心，突然加快了跳动，“和我，还有我的部下，一起去外面的世界，你想一辈子都待在那个黑暗的小屋里吗？难得出来，却仍然要回去？”“外面的世界……的确很诱惑着我，可是，我却不属于外面的世界，你不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吗？”的确，生活在外面，对神女而言，是一件奢侈的事，可是，双目失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