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血对抗天-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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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跑过去一把抱住他,自然而然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口中欢呼到:“舒磊哥哥,你怎么会在这?”
舒磊原本故作严肃的表情本来想放松一下,甩一个帅点的微笑给大家,却没想到安娜竟然上来就狠狠地亲了他一口,施展到一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立即转过身连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罪你个头过!你不什么都空吗?我们家安安可是真情流露,杂毛驴你可别想歪了!”梁若行一番似是而非的解释让舒磊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对了,你这个家伙,一大早就在这里蹲着,肯定有所图谋,快把身上的衣服交出来,要不然,嘿嘿!”梁若行阴险地笑了笑,舒磊却是脸色大变,“没有,少打我的主意,我告诉你,我只是出来方便的,谁知道这么倒霉,一大早上就碰见你们,不对,是你这只乌鸦。”他本来想说“你们三个”,但看到李茜和安娜均是一种狠狠的目光盯着他,赶忙缩小打击面,单拿梁若行一个人下手。
“哦?是吗?你的方便之路还真是漫长啊,竟然从村西头一路方便到了村东头,不知道舒大师可有悟到了什么啊?”梁若行说着,很自然地向前走了两步,靠近了舒磊。
“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施主怎知我定是从西面而来?说不定我就是住在东面呢?”舒磊面色凝重地说到,颇有些要与梁若行打一打机锋的意思。
安娜抿着嘴,把笑憋在肚子里,看李茜面露疑惑,飞快地走过去,悄悄地说到:“舒磊各个要倒霉了,我哥才没那么好脾气呢。”李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梁若行估计是要下黑手了。果然,只见他慢慢地靠近仍背对着他们故作深沉的舒磊,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我管你住哪,反正这东西归我了。”说着猛一用力,将他身上的粗布禅衣扯了下来,舒磊也被带得差点一个跟头摔倒,忍不住哇哇大叫,大骂梁若行不够朋友,梁若行理都没理他,将衣服递给李茜,“先凑合穿一下,到家再换吧。我说舒磊,你就不能正常点?”
梁若行这句话是有原因的。在舒磊朴素的禅衣后面,他居然穿着一条沙滩用的大花裤衩子,脚上穿的是一双价格不菲的playboy,而健硕的上半身却穿了件白背心,还扭扭捏捏地把双手环抱在胸前不肯转过身来,这身装备,随便甩到什么地方都够扎眼的。梁若行强忍着笑:“舒磊,舒大哥,小弟我求求你,你这身装扮……”
“我这身怎么了?”舒磊最烦别人说他的穿着打扮,在他看来,自己穿着舒服就完,管别人怎么看呢,所以经常出现他一身笔挺的西装,里面却是一件花花绿绿的T恤,脚上还等着一双大博文的球鞋,满学校的乱逛,惹得众多学子纷纷驻足观看的场景。有时候被太多的人关注也是件很烦的事,他常常这样想。“我这叫个性!个性,你们懂么?”舒磊转过身,双手叉腰,昂首挺胸地说到。不过这一次,连李茜也忍不住狂笑起来,原来舒磊看似朴素的白背心前印了一个大大的“S”,颇有些超人的气概,他急于向众人解释,一不小心将自己最有个性的一面给大家展现了出来。
舒磊哎哟一声,赶忙伸手护住自己的前胸,却被梁若行一把抓住,“得了,我说舒磊,反正这回你也丢人丢到家了,不在乎这一会,赶紧走吧,家那边现在怎么样?”
舒磊一拍脑门:“都是叫你们几个给闹的,正是我都给忘了,快,好好收拾一下,师傅说了,只要你们一到,马上就去见他们,片刻都耽搁不得。”说完,带头向村子里走去,梁若行几步追上他,“等一下,你说他们?你师傅也在?还有谁?”
“嘿嘿。”舒磊神秘地一笑,“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保准你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各大名们名派差不多都有人来,想不到你师傅这么有名望,果然是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超隐隐于村啊。”
梁若行心里却咯噔一下,没理会舒磊的调侃,他知道师傅年轻的时候曾游历名山大川,只是后来隐居于此,就很少与外界沟通了,两年前出山一月有余,再回来时更是将自己彻底封闭了,就是跟舒磊的师傅慧能大师也好就没有联系过,缘何短时间内便汇聚了这么多的人呢?即便是为凭吊师傅而来,可是他们又是如何知道消息的呢?竟还比自己早到了一些,或者慧能大师早就预料到了什么才着急了这么多的人一起来的吧,问题是,师傅何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了?
安娜快走几步,伸手牵过哥哥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冷,还有些轻微的颤抖,梁若行用力握了握,知道自己其实并不能做什么,但起码能让妹妹感觉到他还很坚强,他还有能力让妹妹依靠。
离家还很远的时候,梁若行就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一股死气,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空气仿佛静止了一样。进了家门之后,他们并没有急着去看梁芳,而是沉默不语地各自回了房间,李茜和舒磊站在院子中间,焦急地等待着。知道漫长的五分钟过去后,“吱呀”“吱呀”两声响,安娜和梁若行推门而出,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装扮,脱掉了色彩有些艳丽的休闲装,换上了一套粗布禅衣,安娜披散下来的头发也扎了起来,整齐地束在脑后,脸上无一不写着悲哀,只是梁若行强行忍住,硬生生地将悲哀深深地埋进了心底,包裹了一层看似坚强的外壳,而安娜却是性情流露,虽然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但眼圈却是红红的。
李茜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梁若行的性格就是这样,总是把太多东西藏在心里,不到无法控制,难能会爆发出来,但总是将心事压在心里,时间长了又得不到有效的发泄,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像安娜那样适当地发泄一下情绪,或许还好些。而舒磊看着眼前这两个表现迥异的兄妹,一个悲痛欲绝,一个却有些冷眼旁观的意思,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说到:“师傅在书房等你们。”转身率先向书房走去,安娜和梁若行紧随其后,李茜犹豫了一下,也抬脚跟了上去。
师傅的书房采光依旧糟糕,每天必抄的佛经整齐地放在书桌上,一切和他们离开时并没有任何的不同,只是此刻他们已经无法感觉到来自师傅身上的祥和气息了,而师傅就坐在他惯常坐的位置上,垂着头,和蔼地笑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但梁若行却知道,此刻的她已经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那真熟悉的气息,从此以后都不再有了。
在师傅的身边,坐着十几个他们并不熟悉的人,但无一例外的都是道士、和尚的打扮,一个红光满面的精攫老者身披金丝袈裟,手持五彩念珠,端然而坐,自然而然地向外散发着一股祥和和宁静,正是他们唯一认识的慧能大师。见到梁若行等人进来,他微笑着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舒磊恭敬地一揖道:“师傅,梁师兄他们来了。”
“嗯,梁师侄,先拜谒你们的师尊吧。”慧能平静地说到。
“是!”梁若行和安娜恭敬地回礼,然后慢慢地走到师傅的遗体前。镇静!镇静!一定要镇静!梁氏一脉如今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失了气势,梁若行在心中一个劲地告诉自己,作为梁氏现存最大的一个,他必须以整个家族的荣辱为己任,每每可以随便哭闹,肆意发泄,但他梁若行不行。
可奇怪的是,安娜明明已经被这巨大的压力压抑的身形都有些不稳了,确仍然坚持着保持自己端庄的仪态,恭恭敬敬地给师傅行完了礼。
李茜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行礼也不是,不行礼也不是,看了半天,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对梁若行的师傅表示尊重,刚要行礼,却被慧能拦住了,“阿弥陀佛,施主虽与我佛有缘,但毕竟是方外之人,不必拘泥于此中礼节,施主一路劳累,似乎身染疾病,让磊儿带你去休息吧。”舒磊应了一声,刚要走,却被安娜拦了下来,“大师,此处是我的家,我理应尽地主之谊,请准我带姐姐去休息,舒磊师兄还是留在这里侍候众位吧。”慧能大师含笑点了点头。安娜带着李茜走出了书房,经过哥哥身边时,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到:“小心!”梁若行身形微微一晃,似有所悟,好在众人之当他悲痛难忍,并没有多少人去关注他的不妥。
而一离开众人的视线,安娜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她抓着李茜的手狠狠地捏了一把,便瘫软在了李茜的身上。李茜的惊呼刚刚准备出一个口形,便硬生生地压了回去,安娜之所以坚持到外面才倒下,就是不想让这些人知道自己的状态,不由得心道:“你这又是何苦?!”架起安娜向她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梁若行依旧跪在地上,脸上表情平静,心底却是一片乱流,妹妹出去前的一句话让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师傅一生也算是声名显赫,却在她正风光的时候突然隐居到了一个小山村里,从此不再与各家各派联系,师傅走时身边应该是没有任何人的,缘何这些人如此迅速地就得到了消息?并还赶在了他们的前面?尤其慧能大师,从他的少林寺赶到这里,就是飞机加汽车也得两天的时间,这里面的蹊跷稍微多了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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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眼
第二节 送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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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梁若行还在沉思的当,慧能大师咳嗽了一声,将他带回了现实,赶忙朝慧能大师施礼道:“请大师训示!”
“嗯,训示就不必说了,严格说起来,你也并非我佛门弟子,还是起来说话吧。”慧能大师慈祥地说到。
梁若行微微一笑:“多谢大师点化,只是若行虽未正式剃度入门,但是几年来修习的均是我佛正宗的佛法,何况家师虽无门派却也是正宗的佛门弟子,我还是以佛门礼数来招待大家为好,不周之处,还请各位前辈见谅!”梁若行的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隐隐还有一丝机锋在里面,满屋子的人不禁一愣,均不知为何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后辈弟子胆敢这样讲话,惟有慧能大师笑而不语,静待梁若行讲完,才缓缓站起身,踱步到一个中年女尼的身边,“梁师侄,这位是南海普陀慧清师太,曾与你师傅有一面之缘,两人坐论佛法三天三夜,从此不再出山,一心闭关参禅悟道。”
梁若行施礼道:“晚辈见过师太!”
慧清师太微微一笑算是回礼,慧能大师又移步到一位瘦高道士身前:“道长乃终南山玉虚真人,也是曾与你师傅有过一面之缘的,他们二人研讨佛道的一统,你那些法术中的道术有很多都是源于真人这里!”梁若行仍旧是恭恭敬敬地行礼,这个玉虚真人相比之下便孤傲了许多,目光凌厉,只是用眼角扫了一眼梁若行,点了点头算是还礼,梁若行面不改色,静待慧能大师将在座的各位一一介绍完,五台山来的是方丈净明大师,九华山来的是戒空大师,就连峨嵋、武当也均有人到场,而这些人无一例外均是曾与梁芳有过一面之缘,并争论过某些事情的。
慧能大师将在座的众人介绍完才重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依旧微笑地看着梁若行:“梁师侄,想必你很惊讶,为什么我们这帮老不死的会在这么敏感的时刻聚集在一起,这个中缘由错综繁琐,涉及到很多甚至是我们上一代的事情,但你师傅当年曾留下一句话,让我们一定要在此时聚在这里,你们梁氏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身为法术界中人却知道,其实你们梁氏才是整个法术界的领导者,你师傅甚至曾以法术令牌命令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来此地。”
“等一下,大师,恕若行愚钝,据我师傅所言,法术灵牌早已失传,最后一次现世还是在我的师傅的师祖时,缘何师傅能拿出令牌呢?”梁若行有些诧异地问到。在场的人均是一愣,接着便纷纷议论起来,议论的主题无非是师傅拿出的那块法术界令牌到底是真还是假,而从他们的议论中,梁若行也隐隐感觉到,自己犯了一个并不高明的错误,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人似乎并不是冲着师傅而来,而是那块传说中的令牌。
“此令牌一出,佛教中人都要遵从号令,尽数出动,降妖除魔!”他忽然想起了师傅曾对他说过的这段话,心中猛地一抖,不自觉地向师傅看去,却见梁芳原本微笑的脸上竟蒙上了一层悲哀,紧闭的双眼中缓缓流出了两行泪水,毫无准备的梁若行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正在热烈讨论的众人被他这一下子惊得立刻闭上了嘴,不解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