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低头-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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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经心地斜坐在已经结束的发布会的桌子上,隐藏在随便削出的刘海下的眼睛向周边一扫,所碰触的都是些装作视而不见的脸孔。
弥花顺着他的目光向周边看了看,结果却更加气恼。
“既然你在这个业界这么有办法,为什么却可以坐视别人登那些对我不利的东西啊。”
“你总是说这种很过分的要求耶。”
随手捻起一朵小花,他蹭上她的鼻尖,轻笑道:“小范围的方便都不给别人的人,没有办法当老大!哪,反正发布会也结束了。我带你去玩吧。”
“谁要和你这种家伙去玩啊。”
面对贵史的悠哉,弥花永远只能表现出相形见绌的狼狈。
“我知道了,你是生气我冷淡你了吧。”贵史夸张地叹气,揉了揉脑袋,“没办法啊,小姐。和你不一样,我有很多事要做。腾出一个假期很难。我总得事先做一些安排才行。”
“你不要厚着脸皮自吹自擂了,我和你根本就不是这种正在交往的关系吧。”
揉头发的动作骤然终止,青年瞬间射来冷冽的视线。
“是吗,在我的大脑记事簿上,却已经把你归类为我的人了呢。”
冷冷的声线像在陈述某项事实般地说着,完全无视已被业界视为与千本弥花正在交往中的雅阁慎也正脸色煞白地站在一旁。
因为雾原几乎永远都在结束对外活动的那一秒就会立刻消失,而银也被导演叫到一旁商量给电影加入插曲的事,能帮弥花解决眼前困境的人根本连一个都没有。或者说,就算有,贵史隆一也凭着他那种我说了就算的个性完全无视其他人的存在吧。
“我已经问过你的公司了,接下来你并没有紧急活动呢。”低头看了眼被白色花朵快要埋没的臂弯上的表,青年说道:“距离我定的飞机票还有两个小时,也是时候前往机场了。”
“你想去哪就快点滚吧。”
这家伙的气焰已经嚣张到即使是千本弥花也要口吐恶言了。
“开什么玩笑。”青年在哑然之后,突然偏头一笑,“我们当然是一起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配合你的档期挪出了休息日哪。”
“开玩笑的人难道不该是你吗——”
一直被拉到了门口的轿车里,少女还在发出悲鸣:“为什么我非得和你一起度假不可啊。”
接下来,青年恶质地一笑,附在耳边的一句话语,便令少女瞬间怔住,旋即停止了挣扎。
“喂……你不想见到你的祖父吗……”
贵史隆一的咒语,只是这样的一句。
“喂……”
“嗯?”
并肩站在法国机场的入境口,等着工作人员审查手续,少女紧张不安地问着身侧抱臂环肩一副度假人士悠哉表情的青年。
“你真的知道我祖父的下落吗?”紧紧抓住青年衣袖,少女的心中不仅是焦灼,还有伴随一路的悔恨。
她真是太过分了。
竟然因为区区恋爱的烦恼,而一直忘记了更重要的事。被姑姑带走的生病中的祖父的下落,才是她最应该关心的重点吧。被自己的感情迷惑,连从小就最疼爱自己的爷爷都放弃寻找,真是无法原谅的行为。
“你知不知道紫杉花的箴言啊。”
凝视着自己被揉成一团的袖子,青年墨镜上的眉头深深拧了起来。
“那是什么?”她只想快点听到想要知道的事,为此只好忍耐。
“它的箴言是——‘冰山美人是很难找到合适对象的’!”
在青年以险恶的表情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入境口的官员也正好完成了照例的审察。一拍少女的肩膀,他大踏步地向前走了过去。
愣了一秒才明白他在说什么的弥花气愤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地跟了上来。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你其实根本不知道爷爷在哪对不对?”
“哼。我不知道的话,难道你就知道吗?你想想吧。”用后脚跟转身法向后一转,青年的手指点上少女的鼻尖。
“如果人脉广泛的我都找不到的人,凭你的力量,可以找到吗?想要找人的话,就该乖乖拜托我才对啊。”
弥花被他噎得一愣。
确实,和媒体有着优良关系的贵史,一定可以在找人方面对自己大有益处。虽然一直以来,自己因为没有将他放在心上的缘故,对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并不了解。但回想起来,好像是个在很多方面都颇有一套的人呢。
“乖。”
看到少女变得安静,他满意地拧拧弥花的脸蛋。
“奋斗了那么久,你也该是时候休息一下了。安心地和我一起度个假,至于你祖父的事……”
“爷爷他……”
“我只能告诉你说他现在很健康地活着呢。”挑眉打断了少女急切的问话,而不知道为什么,弥花就是明白这表示他不想就这个问题再多谈下去。
虽然觉得贵史真是麻烦的家伙,但毕竟对他还谈不上厌恶的程度。为了从他嘴里挖出爷爷的下落,弥花已经决定要忍耐着和他一起度过莫名其妙的假期了。
“对了,你最近招惹了很多是非啊。”
悠闲地回望着少女,他挑了挑眉,说出了轻易便碰触少女底线的话语:“又是同乐队的乐手,又是偶像演员的……其实你在意的家伙还是那个小模特吧。啊……现在变成小歌手了。”
“你不要用那种口气说景棋。”
自己怎样都可以忍耐,但是弥花不允许贵史用那种轻慢的口吻谈及景棋。
“我的口气?”怔了一怔,他悔悟似的垂头叹息:“没办法啊。我这个人永远都是这样诚实。”
“你你你……”弥花忍不住口吃起来,“贵史隆一!你的脸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
“从叫我贵史先生,变成了贵史隆一,这算是关系上的进步吗?”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是你的行为实在是……”
“我的行为再怎样也不会对你构成危险。”青年苦笑着回眸,“我的大小姐,我啊,想要奉劝你一句话呢。不要想着不可能的事,看清现实好了。与其想着那种既不适合你,又危险麻烦的人,和我在一起不是皆大欢喜吗?”
“你是说小景吗?”弥花的口气弱了下去,但还是不甘心地辩驳:“他、他可比你温柔得多。”
“是啊,大概吧。”他点头同意,“他就是符合你那个与现实严重不符的脑袋所要求的人吧。对所有人也温和亲切……”不以为然地说着,他撇了撇嘴。
“你一定又在嘲笑我对吧?”
紫杉花的箴言2(2)
像被脚下的水泥凝固住似的,被那个轻慢的笑容所伤害。弥花牢牢站在了那里。
“可是……在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眼中一点点溢上了水气,“在我什么都不会的时候……在我一点价值一个朋友还都没有的时候。就只有小景他在我的身边啊!”
握着拳头,她愤愤地喊道:“你们只会说你们喜欢我,可是你们为我做过什么吗?手把手地教我如何生活的是景棋!关心着这个和他其实没有关系的我的还是景棋!会因为我做错了事而斥责我,但是却更多给予我鼓励的人一直、一直都是景棋啊。”
对,能够让自己来东京的人,是贵史。
如果没有贵史,自己说不定已经死掉了。
可是贵史所做的,回想起来,归根到底,只是给了她钱和机会,那些都只是物质的给予。
打动人心灵的永远都是一句温暖且温柔的话语啊。
没有景棋,也就不会有今日的自己。
喜欢景棋,憧憬景棋,爱慕景棋,一切是这样自然。是因为景棋对她好啊。
可是偏偏全天下的人都要对她说:你和景棋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啊——弥花哭着想问,她也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啊。
“我做错了吗……”青年带着苦笑回应,“我应该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你温柔体贴。我应该当时就打开那扇门,让你回到你熟悉的家里去。无条件的,像小说中的男主角一样照顾你。如果我在那个时候,就知道我会爱上你的话我一定也会这样做的啊!”
是啊。谁能在相遇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就是以后会令自己爱慕的对象呢。正因为目睹到少女的改变,少女的坚强,才会产生困惑的心情,才会近而被她迷惑,变成毒药般想去接近想去爱恋的心情。
二十八岁了,这是他的第一次初恋。
可是偏偏,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前,已经给少女留下太多恶劣的印象。他甚至该死地想问那个景棋,为什么你可以啊,为什么你可以对人那么温柔那么亲切那么好啊?可他不是景棋啊,他做不到对个陌生无关的人付出多余的爱啊。
怔怔地看着少女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孔,心里升起淡淡的酸楚的泡沫,这样因为另一人而难过的心情就是恋爱的话,他其实并不是自己愿意投入进去的啊。
可是,他见到了……
见到了最初她美丽脆弱慌张无助的样子……
见到了她不解世事却开朗坚强的一面……
见到了她高雅贵气迷人骄傲的表演……
也见到了她不甘心失败而流露痛楚难过的样子……
从最初到现在,见过千本弥花最多层面的人,不是景棋,不是雾原,不是任何一个人,只有他——贵史隆一啊。
能够让她这样大声激烈争吵的人,不是也同样只有自己吗?
唇边泛起一抹苦笑,他不知道怎么告诉这个年轻的少女。其实最适合她的人,不是别的什么,而是站在这里的他啊。
他唯一输给景棋的只是,在最初的最初,他没有能给予她,她所渴望的爱护。
“被照顾就是爱吗……被温柔地对待就够了吗……”
失落般地,他喃喃地问道。
“我不知道。”少女激烈地回应,“我唯一明白的只是,不管选择什么人,那个人都不会是你。只有你,绝对不可能!”
只有某人,绝对不可能。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说这个唯一的某人,在她心里拥有和别人不一样的定位啊。因为有所期待,才变得不可谅解。但是少女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因这句话流露出了明显受伤表情的青年,也不可能一时间想得如此通透。
他总是那个不被爱的人——贵史隆一的表情阴暗了一刹。
看到总是游刃有余的青年露出受到伤害的样子,弥花一瞬间咬住了嘴唇,深深地低下了头。
她总是会对贵史要求,她不会对其他人要求做到的事。
为什么呢……为什么因为贵史不能按照她的心意行事而感觉烦躁、愤怒,焦灼。甚至不惜用言语去伤害对方呢。
弥花心事重重地低着头,直到对面的人,以成熟的大人风度率先伸出手。
“别低着头……我说过的,公主,不该低头。”
抬起视线,看到的是男子认输般的笑容。
“算了,因为你是特殊的家伙。是我没有办法的女人。就算被你伤害,也只好这样了。谁叫……偏偏我喜欢的人是你呢。”
露出这样明显到刻骨的表情,他胡乱揉揉她的头发。
“继续在我面前骄傲下去吧。那是被爱的证明呀。”夹杂着一点低笑,好像已经恢复了元气的青年抬手叫来计程车。而因为出口伤人的恶言感到歉疚的少女,则难得乖巧地表现得听话且附和。
紫杉花的箴言3(1)
“你要吃蜗牛吗……”
坐在饭店一层定好的位子,安排好居住事宜后就带少女下来吃饭的青年,看着手中茶色烫金的菜谱,露出一副迟疑的表情。
“你说什么?”因为他实在太小声音了,弥花将身体向前微倾,希望他能再说一遍。
“我是说……”青年盯着眼前的菜单,似乎很为难似的硬着头皮开口:“你要吃蜗牛吗……”
“……”一瞬间的迟疑,因为看到青年青紫交加的脸孔,少女终于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家伙不会是害怕软体动物的类型吧。
“太好了。”以手捂脸,将点好的菜单交给一旁的侍应生,贵史松了口气,“如果你要点那个东西的话,我大概撑不到一顿饭便会吐出来了。”
“没有这样夸张吧。那是法国菜的究级品啊。”其实弥花还蛮喜欢吃的,做得好的话,味道偏甜的大餐是很棒的呢。
“我的审美就无法忍受那种软体类动物。”
“可是螺贝类食品难道不是一样吗?”弥花认为对方这点很孩子气地笑起来。
“那么你是说,螃蟹和蜘蛛也是一样的吗?”贵史忍受着恶心的感觉描述,“你能想象吃红烧或者清蒸的蜘蛛吗?”
“啊呀。”少女已经尖叫起来,“好恶心。”
“不是一样都是八条腿嘛。如果按照你的逻辑。”
“够了、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