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孝诚仁皇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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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奴才可以悄悄地处理了她们,不过往外透一丝儿风声的!”
“奴才觉得,用绳子把皇上捆起来不大好吧?”
“废话!”
珠锦听了梁九功的话忽而暴怒,她也是被玄烨频繁扑上来的行为弄得有些焦躁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怒斥道,“皇上若是跟鳌拜一样的年纪,本宫还用得着把皇上捆起来吗?到了那时候,皇上就是一晚上弄死四五十个宫女,本宫也是不管的!可现在不行,皇上还不满十四,你真要他去幸三四个宫女,等他幸过了之后呢?他就能跟鳌拜一样觉得自己舒坦了?本宫告诉你,到了那时,皇上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梁九功,做奴才是该忠心,但也不是愚忠!你也是皇上跟前伺候长久了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太皇太后历来都不许皇上跟庶妃们多亲近的吗?在宫里的时候,皇上宠幸妃子都不能过于频繁,难道到了南苑,你梁九功就能做主让皇上一夜幸三四个宫女?!皇上若因此有个好歹,太皇太后怪罪下来,你梁九功有几个脑袋够她砍的?!”
梁九功被珠锦这么一骂,瞬间清醒,吓了一身的冷汗出来,忙着就出去找绳索去了:“皇上娘娘息怒,奴才这就去找,这就去找!”
梁九功的动作很快,片刻就寻了绳索过来,结了个灵活的扣儿将皇上绑在床榻之上,又不敢太用力,却也不敢放松叫皇上挣脱出来,又怕绳索勒了皇上的手脚,还细细的寻了柔软的绢布过来将绳索包了一遍,好不容易才弄好了。
曲嬷嬷由始至终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看着,皇上虽然年轻,但他到底是个男子,而她是个未嫁人的女子,年纪虽有三十多了,到底还是不便近前去的。所以皇后娘娘不叫她,她也就默默在一旁看着。
见梁九功弄好了,曲嬷嬷才看向珠锦:“主子。”
“本宫知道,皇上憋着会出毛病,但泄出来毛病更多,本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珠锦瞧了一眼被捆着还不老实的玄烨,心下一叹,对着曲嬷嬷道,“本宫知道嬷嬷肯定有法子让皇上安然睡去的,若是能开个方子熬些静心舒气的汤药降降皇上的火气也是好的。”
曲嬷嬷道:“主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去做。”
言罢,曲嬷嬷便亲自去了。
珠锦这才转头对着梁九功道:“你去皇上身边照看,本宫去更衣。”
梁九功方才得了珠锦一顿斥责,眼下也不敢说什么了,答应了一声便乖乖去皇上身边守着,珠锦这才有空寻了套衣裳去屏风后头换,她也不能叫如情和如貌进来服侍她,只得自己忍着酸痛难受清洗了一下,然后更了衣才出来。
玄烨就算被绑起来了,但那鹿血还在他体内作怪,自然也是不能消停的,却被绑着不能找人作为,他又急又怒,口中就开始骂人起来,梁九功被骂得连连请罪,珠锦只在一旁冷眼观看,又等了约莫三刻钟,曲嬷嬷才把药汤给端进来了。
“主子,药好了,这一碗喝下去,皇上就能安稳睡到明天早上,”
曲嬷嬷端着药碗站在珠锦身前,想起方才玄烨喝不进醒酒汤全给吐了出来,便又问道,“只是,这药如何才能让皇上服下呢?”
珠锦咬了咬牙,实在不忍玄烨如此难受,遂对梁九功和曲嬷嬷道:“你二人都到帘外去等着,背过身去,不许偷看。”
二人依言出去,珠锦端了药碗爬上床榻到了玄烨跟前跪坐着,玄烨的手一碰到她就不放开了,扯着她就要把嘴送上来,身子也往她这边挺,珠锦微微挑眉,也不拒绝,含了一口药汤就俯下身去,吻上了他的薄唇……
这样喂药难免不发出声音来,珠锦再是洒脱这会儿当着人也不由得红了脸颊,连耳朵根也是红的,这玄烨也太奔放了,含着她的唇还嘬了两声……幸而她让梁九功和曲嬷嬷转过身子去了,就是能听见声音也就罢了,若是被他们看着,再让她这样只怕也是不能的。
玄烨喝了药,慢慢地也就安静了下来,珠锦让曲嬷嬷收拾了药碗,然后又让二人到门外去守着,她一个人在里间陪着玄烨,等二人都走了,她这才将玄烨身上盖着的锦被掀开,又寻了套干燥的寝衣来给玄烨换上。
寅时的时候,玄烨那里还支着小帐篷,等快到卯时的时候,玄烨那里也就渐渐软了下去,脸上的潮红也退了下去,珠锦摸摸玄烨的额头,发现他脸上身上也不那么热了,呼吸平稳,看起来确实是睡着了。
不过她还是留了个小心眼,没有将绑着玄烨的绳索解开,不然若是药效不到位,玄烨半夜又起来扑/倒她的话,那可真是前功尽弃了。
闹腾了大半个晚上,珠锦直到这会儿才放下心来,心里一放松,困意便铺天盖地的袭来,她再也支撑不住,倒在玄烨身边便蒙头大睡了。
珠锦香梦沉酣,根本就不想醒过来,只想这样一觉睡到地老天荒去,哪知这么简单的愿望也没能被满足,她是被人推醒的,睁开眼睛时,只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量,好不容易将酸涩的眼睛睁开了,就对上了一双犹如古井潭水般深幽的黑眸。
玄烨看着被他推醒的小女人,扬了扬手上的绳索,沉声道:“你给朕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第045章
珠锦一愣,瞬间清醒过来,爬起来就问:“皇上醒了?皇上可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看玄烨这个样子,应当是比她先醒的,不过昨夜梁九功虽然捆得很松,但玄烨依旧是不能自己解开绳索的,是以玄烨就算醒了,也得被绑着,而他不叫梁九功进来反而推醒她,大概也是不愿意梁九功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
珠锦心中一边揣测一边伸手摸了摸玄烨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便伸出三根手指在玄烨眼前晃悠,又问道,“皇上认得这是几吗?皇上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朕现在虽然头痛欲裂,但是朕很清醒,”
玄烨耐着性子答道,“朕不记得昨夜的事了,你说,到底是谁把朕绑起来的?”
玄烨醒来时,就觉得自己简直头疼欲裂,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觉得头疼的要爆裂了一样,本想动动手脚活动一下,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绳索绑起来了,这个认知让他瞬间盛怒,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绑着他!
盛怒之下,他没有叫梁九功进来,这种情形怎么能被一个奴才看见?于是他推醒了身边的女人,他倒是要问一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珠锦听得出来,玄烨很是生气,但她也没有害怕,看玄烨目光清明,便知他已经清醒了,便翻身下床,撩起衣摆就在榻边跪下:“臣妾昨夜胆大妄为,把皇上捆起来是臣妾一个人的主意,与旁人无关,请皇上责罚臣妾一人即可。”
她昨夜就已经想好了,只要玄烨清醒,她就会请罪,不管她昨夜所做的事情是对是错,她都触犯了皇帝的尊严,理应受到惩罚。
不等玄烨再开口,珠锦又道:“皇上昨天与鳌中堂一块儿饮酒还喝了一大碗鹿血,子时大醉而归,鹿血的效用皇上是知道的,臣妾服侍了皇上三回,皇上仍未消解,臣妾不想皇上的龙体有所亏损,就命梁九功捆了皇上,让曲嬷嬷给皇上喝药消解鹿血的火气,皇上这才得以安稳睡了将近两个时辰。”
她将昨夜玄烨回来之后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便静静的垂头不看他,等着玄烨自己消化。
玄烨一言不发的听完,神色没什么变化,眼底的神色却风起云涌了一番,盯着跪在那里的人,他虽然看不见她眼睛里的神色,他这样躺着却能看见她的脸,她口口声声说要请罪,脸上却一点自己做错了事的觉悟都没有,仿佛他被捆是她应当做的事情,而不是她胆大妄为的结果。
玄烨突然想起来南苑之前,他去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嘱咐他要他多跟珠锦相处,说是要让她能爱上他的话来,他那时听了心里只觉得可笑,为什么他要她的爱?他根本就不需要。
他虽是男子,但自幼也是在宫闱之中长大的,后宫女子的爱太沉重,这种沉重总是能压垮帝王的,不论这个帝王是雄才大略还是昏聩无用,一旦被爱或者是爱上后宫的女子,结局总免不了是个悲剧。
宫闱之中波谲诡诈,险象环生,这里的人个顶个的都是人精,满眼皆是斗争,哪里还容得下爱这个脆弱的东西?皇祖母一生坚韧,抚育两代帝王,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大风大浪,他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能开口说出这样的话来?珠锦一旦爱上他,怎么还能做好这个皇后?
爱是会蒙蔽女人的眼睛,最后也会摧毁这个女人的。
他的皇后,自入宫之日起便样样出色,贤惠大度,要手段有手段,要糊涂的时候比谁都糊涂,张弛有度,这样的女人坐镇后宫已是极好了,他完全不懂,为什么皇祖母还要苛求要她爱上自己?他不需要皇后的爱,他也觉得,皇后这么聪明的人,只怕在入宫之时就已经想好了,她也根本不会爱上他。
他们两个人日渐熟悉,日渐默契,玄烨觉得,他们可以做到日后成为帝后的楷模,而不需要用什么虚无缥缈的爱来打破这种平衡和默契,他也不需要用什么爱来拴住皇后的心。
但他心里虽这样想,却没有当面顶撞皇祖母,他尊重皇祖母,即使想法不同,他也不会当面驳斥皇祖母的话的。
皇祖母这样与他说了之后,便说南苑行猎就是个很好的机会,他不用带着后妃都去,只用带着皇后一人前去就去,玄烨本就对这个无可无不可的,所以便只带着珠锦一人来了,只是这会儿想起皇祖母的话不觉好笑起来,皇祖母要珠锦对他又爱又怕才行,但他觉得,这两样对于珠锦来说,基本都是不可能的。
他不怀疑珠锦对他的关心远超过任何人,他若有事,她必然非常担忧,这一点他还是能看出来的,但若说珠锦爱他,那也不会,要说怕他,就更不可能了。
若是珠锦怕他,还怎会将他说捆就捆起来?晨起请罪都请得这般敷衍了事,漫不经心?
她根本就不怕他,或者说,她根本就没将他这个皇帝的身份放在眼里,必要的时候,哪怕触犯了他的威严,她也只做她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玄烨想,她可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再说了,她做这些最终也是为了他好,他就算心里不大高兴,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样做确实是可行的,在房事上,他知道自己年幼,历来都是很节制的,若非昨日……
玄烨瞳孔一紧,不愿意再深想下去,遂深吸一口气,看向珠锦——
“把朕解开。”
珠锦等了半晌,却等来这四个字,她倒也不意外,玄烨要是真的冲她发火冲她生气,那她就是看错他了,两辈子都看错了。
珠锦上前把捆着玄烨的绳索解开,丢到一边,然后又默默的在榻边跪好,玄烨虽说没有降罪于她,但是也没说原谅她,她只好回去再跪着。
玄烨得了自由,活动了一下手脚,便盘腿坐于榻上,居高临下的瞧着珠锦:“你除了请罪,就没有旁的话要说?”
珠锦一愣,玄烨这是要她自己开口辩解?珠锦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偏偏又猜不透玄烨的意思,只得老老实实的答道:“臣妾没有别的话要说。”
玄烨一叹,她果然不知道自己暗示的是什么!
“你难道不该劝朕日后不要如此滥饮?不该劝朕日后不要喝鹿血吗?”
玄烨定定地瞧着她,“你就不想问一问朕为何如此放纵滥饮?还要跟鳌拜一起喝酒?”
珠锦恍悟,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她沉默半晌,抬眸第一次看向玄烨,道:“臣妾本该劝的,但是臣妾不想劝,臣妾与皇上一般大,这些道理臣妾都知道,皇上遍览书籍,通晓事理,怎会不知道这些?不过是事到临头,皇上偏要肆意所为罢了。既然皇上都做了,有一便有二,臣妾又何必要劝?臣妾早就说过,皇上纵情肆意,若是有个什么好歹,不过是跟着的人受罚罢了……就算皇上能从中得到片刻欢愉,过后也会不舒服的,不好的影响,旁人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亲身体验来得深刻,皇上从未酒醉过,如今也该是尝到这宿醉的难受了,日后皇上再如此,第二日也照旧会头痛欲裂的。”
她实在是做不来温柔贤淑的曲意逢迎,这一向又在玄烨面前直言惯了,心里怎么想的,只不过稍稍润色一二就说了出来,原本玄烨这事就做得叫人生气,若是昨夜有人蓄意逼宫,她又无半点兵权,纵然有两位亲王在这里,也难保不出事!
“至于皇上为何纵情滥饮,皇上若不想说,臣妾也不会问的。”
昨天梁九功都说了,鳌拜不过挑衅几句,玄烨便年轻气盛得受不住起来,非要跟他拼酒起来,她都能想象的到那样的场景,又何须再问?
“你在跟朕生气,还是在跟朕赌气?”
玄烨敏锐的察觉到珠锦隐藏的怒意,玄烨原本只等她问了话,就将事情说与她听的,眼见她没有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