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宫和太监爱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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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丁晟却是幸灾乐祸的笑着,盯着朱顺说:“这英雄难过美人关,连当今皇上也不外如是。”朱顺笑道:“我喜欢的就是她这副皮囊。”他说着还用手来捏我的脸,手真长,坐着也要欺负我,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红颜祸水,他只管我的容颜,却不在乎我的心。
我死死的瞪了他一眼,瞬间他的脸显现出惊讶,或许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敢怒视他的人。
“哈哈哈,好,很好,”朱顺突然大笑放开了我,还拍打着面前的龙案,吓得我心里一惊,真是个恶魔。
☆、第十四章 透露
朱顺说的话没有半分欺骗我,婉青她只从早八点上到下午就回去休息了,只我要等这冷皇休息后,才能回住处。
这一晃就是好几日,按这里的日期算,今日是五月十一,而霍太后的侄女霍香君已经确定在五月二十进宫,皇太后已经钦点了她做皇后,对此毫无意外。
朱顺取消了我和苏武的对食关系,从我进文德殿那天起我就再也没见过苏武,只听婉青告诉我说,苏武伤势已好,还让我放心,他一定会给我一个交代,而这个交代到底是什么呢?
天气越来越热,好在我每日都在朱顺身旁侍候,所以我吃穿都是顶尖凉爽的,只是可怜了我的一双玉手,像是经过断骨般才得如今的习惯,只是拿扇子的地方都起老茧了。
“在想什么?风力这么小,想热死朕不成。”朱顺突然扭头冲我大吼,他那瞳孔里都快喷出火来,这几日总不常见丁晟,也不知道他在帮朱顺做些什么。
“是,奴婢知罪,”我请罪,整个文德殿内有许多冰块镇着,我和婉青都在一旁给她扇风,我都不觉得多热,他却嫌我扇的力度不够,心里在埋怨,可手上已经卖力的为他扇风,却不想风力太大将案上的几张纸扇飞了。
“奴婢该死,”我忙躬身请罪,他没有说话,我也不敢抬头望他,便自行跑去捡那些纸,可当一个大而黑的‘死’字出现在我眼帘的时候,我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晕倒过去。
“慢吞吞的做什么,还不快点。”朱顺极不耐烦的大声道,我忙将那个写有‘死’字的纸张夹在最中间。忙起身将纸张放回原处,不知道是不是朱顺见我神情有异,盯着我打量,我是不敢看他的,只能由着他瞧。
“瞧着什么了?”他问,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般道:“奴婢什么也没看见。”他长吸一口气,正在这时候,贵子进来通报,说孙贵妃殿外求见。(贵子就是同我和婉青一同伺候朱顺的太监,他和婉青一样属于早班,只八小时。)
朱顺静默了下,才说:“传。”然后又转过头来对我说:“你们也下去。”我正好不想听他和孙莺讲话,便和婉青一起行礼退下,刚出文德殿,就见贵子引着孙莺,还带着她的那一帮子奴才前来。
她本是没有注意到我的,只是我和婉青一起给她行礼问安,她才反脸过来,一念不屑的瞧我,“果真再这儿呢?起来吧!”她的语气平和,并不像之前那样冷漠,倒像是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这门面功夫做得真足。
“你们都在殿外候着,”孙莺对她宫内的奴才们吩咐着,那些宫女们应声后,齐排排的在文德殿外站着,我和婉青自然也在门外候着,孙莺宫里的奴才们加上文德殿内外的奴才,我和婉青、贵子倒是显得多余了。
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今日的晴空万里,蓝天白云相接得很美,晃眼望去与一双熟悉的眼相撞,她迅速的低下头,双手紧握显得紧张,可不就是绣文吗?定是在为我撞见她和丁曹的好事担忧,怕我将此事说出去,我才不是那种八卦的人。
我笑笑看别处,婉青却轻轻的拉我衣袖,我看她,她却示意让我看身后,我侧身瞧去,居然是苏武,他半身躲着,只伸出个脑袋和手,随和的笑着朝我招手,我顾左右后悄悄过去,其实我自认为是悄悄,自然是谁都看见我离开了。
“你怎么来了,还好吗?”我问,苏武急忙将我拉了进了墙角处,这里墙壁树木挡人视线一般无人注意得到。苏武一把将我拥住,耳边传来紧凑的呼吸声,“他有没有,有没有碰你的身子。”
我这些日子都过的提心吊胆的,被苏武这样拥住,我心里居然有种踏实的感觉,我太渴望被保护,和苏武好些日子不见,而他见了我,居然问了和朱顺一样的问题,‘他有没有碰你的身子。’
我不禁自嘲的笑了下,将苏武推开,“你叫我来就是问我这个?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就算不为我,也要为婉青考虑,她整日为你我担忧,她不欠我们。”我很是无奈,又接着说:“如果想要在深宫里活着,就不要再见我,我不想欠你太多,否则我的心会累、会痛、会不安、会备受煎熬,所以拜托你不要害我。”我越说越发激动,好像我真的就是个灾星,只要谁关心我,谁就没有安宁的日子。
“不,蕙儿,你听我说,这辈子不为别的,就只为你,我答应他们了,以后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苏武重新将我抱住,我有些懵了,他到底再说什么?他又道:“蕙儿,我知道你失忆了,可我要告诉你,不管将来如何,我只要你记住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不,不,你走,不要说了。”我再次推开苏武,尽管是我连累了苏武,但是我还没有愧疚到做她的妻子,他是个太监啊,无论如何我也做不到。“以后没事不要来见我,为了大家安宁还是各过各的好。”我说完就冲了出去,心里还寻思着苏武的话,难不成他要学历史上的太监专党,不过很快我又否决了,朱顺忌讳他,怎么会有机会让他乱政专挡?
迎头与刚过来的几位宫女太监擦肩,把他们吓了一跳,杂乱之声斥责我没长眼睛,我连声道歉便又回去站好。
婉青淡淡的冲我一笑,半响她始终忍不住问我:“苏武他,他跟你说什么了?”我回笑,知道她在乎苏武,便说:“放心,”我伸手拍婉青的肩膀,却不想婉青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离得近的人都冲我们看来,我顿时吓住了,我的力道没理由打疼婉青的。
急忙问她:“婉青,你,你怎么了,”婉青躲开我的手,不让我碰她的肩膀,婉青勉强的一笑,脸色很是苍白轻声道:“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让我瞧瞧,”我伸手去,婉青睁大双眼,这里可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只好叹气作罢,等回去后再细细瞧,婉青身上有伤我怎么不知道呢?确实这几日婉青的脸色不如从前那般好,她比我早下班,难道下班后有人欺负她吗?而作为朋友我一无所知,真是该死。
婉青冲我微微一笑,还连连摇头说她没事,我心里的自责又加深了不少,可千万别是因为我才好,否则我怎么原谅自己啊!也不知道朱顺和孙莺两人在殿内商议些什么,还未见孙莺出来。
☆、第十五章 棉里针
过了许久,孙莺终于走出大殿,面色有些怒气,却又立刻平缓下来,还轻扯嘴角笑了一下,倒是把我看迷糊了,她瞥了我一眼,便说:“回宫。”我们一众宫人恭送她,她的眼神我更加看不懂,原本我以为她会找我些麻烦,却是我多想了。
好不容易熬夜里,朱顺那家伙不是让我端茶就是让我扇风,瞧他瞌睡早就来了,却死撑着眼皮不肯去睡觉,还让我站在他面前,直盯得我发颤,这神经病不知道他脑袋里想些什么?
朱顺不说话我自然也不敢多说,就这样一直到朱顺休息,我才马不停蹄的赶回住处,原来以为婉青在房中,却不见她,我想去找她可又不知道何处去寻,只好静躺在床上等她,许久我都迷迷糊糊进入梦乡,却被轻微的开门声惊醒。
“婉青,”我立马坐起来,那个黑影定住,我又问:“怎么回来也不点灯?”
婉青呵呵的笑了下,这才点了蜡烛,朝她的床榻走去说:“我回来太晚,怕吵着你。”婉青说话很细,脸色也不大好,身子很软的就坐在了榻上。
我下地穿鞋,要看她的肩膀,她却死活不让我看,我急了忙道:“你不当我是你朋友吗?”婉青默了会儿才放开,我给她解了衣裳,只留下淡绿的肚兜,可她背上手臂间新旧交叉的伤痕刺痛了我的双眼,泪珠猛的滚了出来。
“这,这是谁干的,”我泣声问,婉青反手抓住我的手,“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不认你这个妹妹。”她的眼神全是哀求,我止不住的泪流,却也只得答应,她既然不想说,我再问只会为难她,也是徒然。
“我不准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语气带着命令似的说,婉青点头应声说是,默了半响她又说:“这一切都是命,谁叫我生来卑贱。”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我们都是平等的,”她抬眼看我,之后又凄笑下,是啊,这个时代何来平等,我现在不也是活在刀尖上的吗?我的眼泪抹了又掉,最后就懒得再抹了,又道:“至少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如果我们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那么还有谁能瞧得起我们呢?”
婉青伸手抹去我的泪,只是凄凉一笑,却不再说什么,我知道我现代的这些观念对婉青来说不过是笑话,婉青身上的伤痕我看着心疼,心里暗潮汹涌始终没有吐出来,我要帮她上药,不然她自己怎么办?真看不出来才十七岁的婉青居然会有这么多伤,她平日的活泼都是装的吗?我心里暗自决定,一定要帮婉青逃离恶梦,她不肯说难道我就不能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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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正午时分,我到了御膳房,想着夏日炎热,那个冷皇脾气暴躁,难免会伤及我们一旁伺候的奴才们,便自创了果盘给朱顺端去,果盘周遭铺上冰块,给他消消火,也好让他从新给我打分,别那么针对我,让我整日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在回文德殿的路上,烈日炎炎实在让人忍不住,四处张望下见没人便偷偷拿了一块西瓜塞进嘴里,不一会就听见有人叫我站住,我吓得连忙将西瓜吞下,没差点呛着。
原来是孙莺,她身边跟着绣文和四名我面熟而不知道名字的宫女太监们,绣文不敢正视我,而我却不敢正视孙莺,狭路相逢不知道她又会对我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贵妃娘娘安康,”我俯身行礼,只等她的判决。孙莺嘴角微扯,似笑非笑淡淡道:“你们都下去吧!”绣文带着那四个宫女应声退下。
孙莺信步朝前方的凉亭走去,我自然在后边跟着,我将果盘放在凉亭里的石桌上,而此时就只剩下我和孙莺,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瞧她,瓜子脸,凤目炯炯有神,皮肤雪白也是标准的美人儿,只奇怪就算朱顺有意于我,又何苦摆着这样一个美人不闻不问。
“瞧够了吗?”孙莺笑问,走到盛开的栀子花前,深深的一个呼吸,像是呼吸栀子花香,我尴尬的一笑施礼说:“奴婢失礼。”她道:“你说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回头来瞧我,那眼神染着烈火,而她的脸却如冰山,看不穿一丁点她的心思,这个时候她没有自称本宫,而是‘我’。
我轻微摆头说:“奴婢不—知道,”她轻哼一声,像是嘲笑说:“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孙莺说着冲我走来,紧皱的凤眉松开了些,带着笑容拉着我的手,轻轻抚摸道:“我们好久没有谈心了,是吧!”我不知所措的看她,只见她又道:“别以为个个都围着你转你就赢了,要知道我才是你的主子,奴才怎么能驾驭在主子之上呢?从前是,现在是,今后也一样是,我怎么能给你凌驾于我的机会,你说对吗?”
她的语调平稳和气,可却听得我起一身疙瘩,这不就是棉里针吗?我怯怯的点头,我不想跟她争论什么,就算口头占便宜可她是贵妃我是宫女,有我什么好处呢?
她继续笑着,笑得那样美,我差点都忘记她恨我的事实了,她松了我的手又道:“就算再美,再聪明,可生来的低贱蹄子永远也飞不上枝头当凤凰。”她满脸的不屑,我越发听不下去了。
我咽了口水,便说:“娘娘,皇上还等着奴婢,若娘娘要教导奴婢还是另寻时间为妙。”孙莺瞧我,那神情我说不出是什么,只听她说:“行啊,长本事了,我被你表面骗了多久啊!”我自嘲的笑了笑,随便她怎么想,就算有感情,那也是之前的我的事情,而我不欠她孙莺任何事,我正准备回击,她却打断说:“走吧,我们走着瞧。”
行,走着瞧就走着瞧,看她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又何必同自己怄气,我向她行礼告退后,端着果盘就往文德殿赶,而孙莺却对着我的背影道:“长点眼睛和耳朵,别坏了苏武的大事。”我回头望她,而她却已经坐在石桌上,像不曾有我一般,我想不到是什么事,也懒的去想,等到了那一天不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吗?
眼下是要赶紧回去,那个冷皇午觉醒来瞧不见我,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