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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是贼婆你是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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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我懒得跟他争这等没有的事,我挣我的银子,以后拿着银子跑路就是…

“每次五两,十天一付,我应了…”

“好,那明天迎你进门就是…”季宁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出门前还回头看了看我,脸上神色犹疑“真怪,怎么就会是你呢…。?”

纳妾,在古代不算个惊天动地的大事。尤其是大门大户纳妾,仪式很简单,我不是正妻,所以轿子也不是从侯爷府的大门抬进来的,不知道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给我挤进来的,。电子书反正我坐在轿子里,他们往东抬我就只能往东面去。

所以怎么说古代女人的地位低呢,尤其是小老婆,进门连个仪式都没有,只要着了一身的大红,盖了个盖头,门上再贴点喜字,这就算齐全了。

我从后院给抬到府外头,绕了一圈又从偏门给抬了进去,然后一路直奔季宁烟的烟雨阁,在门口处停了下来。

给丫头们搀扶着送进门去,念了些吉祥的话,撒了一床的干果然后都退了出去,我听没了动静,也没那个耐心等,自己把盖头抓了下去。

季宁烟一身艳红的坐在桌子旁,正在倒酒,见我自己掀了盖头,哭笑不得“没人跟你说过,这样不吉利嘛?”

“怕啥,反正也不是真结婚,要那么吉利干嘛…”

再一看,桌子上满满一桌的食物,看得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折腾了我一天啊,我都快饿扁了,不如让我先吃点东西再说…?”

他不语,点了点头,我赶紧凑了过去…。

酒足饭饱之后睡觉又成了问题,这一张床,他睡我睡???

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

我狠了狠,下了决心,提议道“要不,我们石头剪子布?”

“不必…”说着,季宁烟开始宽衣解带中,我心里顿时有些慌。

“反正都入了洞房你还羞个什么劲…”

“老娘还是大闺女呢…”话一出口,顿时悔恨不已。

季宁烟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脸手上的动作都停下了“你说什么?”

“我老娘说我,还是大闺女呢…”

他瞥了一眼又开始继续脱。

“你准备在地上站一个晚上嘛?”着了一身白色里衣的季宁烟坐在床上,盯着还徘徊在桌子附近我的问。

“目前还不困…”我死撑…

“这蜡烛不能一直点着,不然外面人会怀疑…”

“没关系,你可以先睡,我把蜡烛给你熄了…。”我探头把两只喜烛给吹灭了,一道白烟渺渺升起,屋子里一片漆黑。

独自坐了一会,感觉又累又冷,于是不停的更换姿势,越折腾越难受。

差不多两个时辰过去了,我实在是受不住了,想着往床边上靠会也成,只要是过了今晚,我就可以回到自己的院落去,遭罪也就到此为止了…。

屁股刚着到床头,还没坐稳实,就被一道力扯了进去,我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床上,上面还附了个大活人…

“骗子,你明明没睡,还装…”我火了,若是这男人不守信用,我绝对跟他玉石俱焚,鱼死网破不可。

“都成亲了,做什么不是应该的…做个小夫人不是比你做个穷村妇更好?”季宁烟压在我身子上方开始大放厥词。

“你不能言而无信…”

“本侯就是言而无信的人,你能怎样?”

我伸手推,无奈对方如磐石般岿然不动。我伸腿踢,没两下就给他的长腿圈住了,一无用处…

“春宵难得,可千万别辜负了…”说着便要劈头盖脸的亲下来

“不要”我反对,但是反对无效…。

“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等你的梅蕊姑娘嘛你…。”情急之下顾不得太多,我张嘴喊了出来。

果然,季宁烟停住了动作,撑起上身。黑漆漆的晚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那双星子般泛着碎光的凤眼似乎在盯着我看。

“我就知道你都看见了,听见了,不过就是不肯说老实话…”说着他翻身躺了过去,我迅速爬起来,坐在他对面“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够忠贞…”

“你在试探我?”我火更大,这比调戏我还让我气愤…

“睡觉…”季宁烟转过身背回我,扔了两个字过来。

“我有问题…”

“明天再说…”

“我一定要现在说…”

对方不语…

又等了一会,对方似乎真地睡着了,而我也困极了,先是靠着床,然后是半倚,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大字形的躺在床上,季宁烟的人已经不再,屏风后面立了两个人,见有动静连忙问“夫人醒了吗?要不要沐浴?”

“好的…”反正不享受白不享受。

沐浴过后丫环送过来的都是上好质料的衣服,我不喜欢艳色,挑了一件绛紫色的锦衣穿了起来。

“夫人想要梳什么样的发式?”我冲着铜镜里的自己望过去,还好,挺清秀的一个丫头,皮肤挺白,很耐看。

“越简单越好,不过不要插满脑袋的首饰,一两件足以…”

到底是经过训练的,三下五除二,一个大方素雅又简单的发式给盘了出来,我照了照还挺满意。

扭头问“我自己的院落在哪?送我回自己的房间好了…”

丫环倒是一惊,恭敬的答我“小夫人要同侯爷合房十天才可以回自己的院落去的…。”

我一听傻了,十天?这才一天我就受不了了,十天还不要了我的小命?

“你们侯爷呢?”

“侯爷进宫去了,走之前有话交代小夫人您…”

“你说…”

“侯爷让您哪也不要去,在房里等着他…”

没法子,我只好等着季宁烟回来再商量余下的问题…

赖丫的相好

季宁烟同志是属肉包子的,往某些群体动物里一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根毛都没剩…

我从中午等到他半夜,才见他摇摇晃晃从外面走进来。

刚走进,就被一阵扑鼻的酒气冲到头涨,我怒视“又喝酒?”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侯爷呢,就算喝醉了都是气势十足,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阿。

他盯着我看,仔细的看,死死的看,我越来越发觉那眼神怎么有点不对头。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双修长的手,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猛地一抬,我几乎被他拎得脚离了地“你到底是谁?说,是谁?”

“放手,你放手…”我拳打又脚踢都完全无济于事,他不放手,我却觉得自己快被勒到断气了。

“放,放手…”由于被勒的太紧,我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

“说,你是谁?”他没咆哮着喊,可那阴冷的声调让人后背里生寒…

“放…手”我竭尽全力的喊,可声音却愈发的小愈发的细…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冲上面部,却不得回去,卡在喉咙以上的位置发涨,而脖子部的勒痕处疼得厉害…

可对方完全没有半点反应…

“放…”再看他那恶狠狠的眼神,用力到泛青的关节,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照着他的手,上去就是一口。

“你…”吃痛,他放了手,我颓然落地,一口新鲜空气涌进我的肺,知觉才慢慢回位…

我可是半分分寸不带,结结实实的咬了他一口,虽说后果很严重,可总比在他喝醉的时候勒毙要好得多。

“你…你…咬…咬…”他步伐踉跄的跟在我后面唠叨,貌似打算抓到我然后掐死我。

我哪里还顾得上脖子疼腿软的,赶紧站起身来围着桌子一圈又一圈的绕,总是跟他保持半个桌身的距离。

如果再被他逮到,我的小命就得在这个晚上宣告结束了…

幸好他喝醉了酒,腿脚不够灵活,追不上我…

半个时辰过去了…

眼看红蜡烛矮了一大截了,我已是绕得两个腿酸疼,他才有了疲惫的迹象,坐在床上继续盯着我看。

我站在另一边,跟他大眼瞪小眼,时刻保持警惕…

“你…过过…来…”他跟我招手,又换了一脸似笑非笑,我觉得此事有诈,迟迟不肯动

“过…来…”他又唤…

我仍旧摇头…脚下早已做好逃命的准备…

“过..过...来...”见我还是没动静,他,猛地站起来往前冲.

我一惊赶紧侧避,谁知道这家伙早已喝到腿软,才迈出一步就两腿打架,我只听见身后一声闷响,紧接着觉得裙子一紧,被那个力一扯,我惯性的往前倒...

果然是很疼,即便地上铺了毯子摔过去的时候依旧疼得厉害,我头昏眼花的坐起身来的时候,见身后比我摔得还惨的仁兄,正抬着脸,手里死死捏着我的裙摆,一道鲜红的液体,从他英挺的鼻子里,缓慢的往下流...

“过...过...过来...”

世上竟还有这样执着的人,都这般光景了还要坚持己见.

他捏住我的裙摆用力往自己身边拉,同时改成匍匐前进,慢慢靠逼近我.

他往前进,我便往后退,直到我无路可退背后靠墙,对他警告“别靠近,不然,不然我要出手了...”

对方置若罔闻,目光没有半分的犹豫,继续往前爬…

多次警告未果,我狠了狠心,咬咬牙,一只腿伸了过去....

一切恢复寂静,季宁烟躺在那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我等了半晌没动静,爬过去,探过手试,还好,还喘气...

只是,只是脸上有另一道鲜红也跟着流了下来,还有脸中央有一个模糊不清的鞋印...

第二天季宁烟醒来的时候一脸阴郁,这是我见到他以来他头一次黑脸.“昨天谁在本侯爷的房间?”质问的态度有些咬牙切齿.

“就我一个…”我忐忑…

“你做了什么?”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只见他的鼻梁上面一道淤痕。

“还有这个?”抬起手,手的关节出一圈不算大的牙印。

我心一虚,低了头,方才找到借口,便使劲抻了自己的领子“你看…”

他抬眼望过来“你脖子怎么了?”

“你勒的...所以我咬了你...不然,今天早上你还没得人问了。”

“我?”他疑问…

“你昨天一进门就口口声声说我是魔鬼附身,说我诈尸,说我是阎王爷派来的小鬼,不怀好意,扬言要除了我…”

“本侯爷说的?”

“一字不落...”

季宁烟顿了顿,思索了一会,修长的手指又指向自己的脸“这又是为何?”

“噢,那是侯爷昨天追逐我的时候自己腿软没站稳摔出来的…”我很有耐心的给他解释。

从的表情上看来,他肯定是不相信我的话,可苦于没有对证,偏偏自己也醉得不省人事,想反驳也没法。于是冷脸和我对视,虽作罢,却心有不甘…

然后,转过头喝我端过来的醒酒茶“你的工具做得如何了?”

“那天我看了长冥带过来的样品,他说只要这个定准了的,其他的会很快…”

“越快越好…”

“侯爷需要里面的什么东西竟要得这么急…?”我有些好奇的问。

他又转过头,戏虐的问“想知道?”

“不是想知道,而是,就算把墓毒都排净了,也不见得就可以马上进得去...”

听了我这话,他放了茶杯,正对着我而坐“这又是为何?”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那位前朝的陵墓到底是谁的,但是我知道的是,有权有势的古人在修墓的时候都会想到有朝一日会被盗墓,因为里面的珠宝很多啊,总会有人冒险。

所以,他们会想尽各种方法安排各种防盗的措施,积沙,积石,有些比较玄妙的会积水,或者毒物,像是水银之类...就比如你要挖的这个墓...

重点是,有些墓的墓毒可不止一种,易挥发或者不易挥发,感觉的出来或者无知无觉,因此,就算排空了墓毒也未必就能马上进去,就是这个理...”

“水银?”他不解的看着我.

“或者叫流珠,这个是极为厉害的毒物...还有,一种很邪门的的毒,尸毒...”

“流珠?”他还是不解.

“一种银色的常温下如液体状的东西,毒性极高却是很好的防腐材料,此外对预防盗墓很有帮助...”

“那尸毒呢?”

“至于这个尸毒就玄乎太多了,我至今还没遇到,不过我懂得理论问题。

科学点讲就是死者生前长期服过或者大量服过一些含有毒性的药物食品之类的动西,这种东西不会被吸收,也不会被排出体外,只能在体内沉积,而人死后,这种毒也不会消散,会附在尸体上,形成一种致命的毒素,碰到的人会染毒,然后死亡...

当然得过一些疾病的人也会有这种状况..

迷信的一些说法是,这种毒也是由于尸体腐烂后产生的,染到过的人会变成僵尸啊,活尸啊,等等...

也就是跟诈尸差不多,只不过这种尸体是祸害人的,到处咬人,传播尸毒,造出越来越多的活尸...”

我讲的口沫横飞,颇具行家里手的风姿,听得季宁烟的眉毛越挑越高.

话音刚落,他深叹一口,往我面前凑近许多,我一梗,不明意义,僵直了身体.

“你,到底从哪而来?”他深沉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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