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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吹不散眉弯-第33章

小说: 吹不散眉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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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被娘彻底蒙在鼓里,是白公子在外头闻讯后通知了锋璿,锋璿再设法给我递了消息,我苦思无计,情急之下只好央锋璿去求白公子,让他也来向我家递求亲的帖子。”

尚坠惊呆住,瞪圆的眼珠定定看着晏迎眉,“你说——什么?”

“当时娘势必要把我嫁出去,我心里就想,与其嫁给那些浪荡哥儿毁了我这辈子,不如索性躲到白府来,至少还能落个身心清净。”

尚坠只觉双腿虚软,当初在晏迎眉和白世非定亲后,她曾自作聪明地私自拦下晏迎眉和庄锋璿秘密来往的信件,一想到那样极可能会耽误到晏迎眉的一生,她在刹那间红了眼眶,嗓音颤不成语,“我……我……”

晏迎眉伸手扶住想跪下去的她,“你起来,我都知道了,你也是为了我好,这我心里清楚,怪只怪我没有早些告知你。”此事关乎她一生命运,是故她一直守口如瓶,若不是今日她与庄锋璿大体已算尘埃落定,以她谨慎的性子,即使亲如尚坠也还是会只字不提。

“其实你无意中帮了我的大忙。”晏迎眉笑着又道,“要不是你拦下了那些信,使得锋璿忧思成狂,只怕当时他也不会那么快就下定决心辞官,惟想到我身边来与我一同谋划共渡余生。”

莫怪老话常说,人算始终不如天算,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夫人。”门外晚晴忽然唤道,“公子问你们聊完了没?”

晏迎眉闻声愕然看向尚坠,却见她也是一脸意外,似乎同样不解,为何白世非会在这种夜深时候来访,眼底掠过丝丝复杂难言的情绪,仿佛连自己也辩不清内心是悲是喜,默然片刻,她起身出去。

隔壁那间专为白世非而设却一直空置的卧房里,处处烛影摇红,彩幔幽华,床榻上的鸳鸯绣被精致而瑰丽,一道修身倚在窗边,神色带着几许守候已久的寂宁,遥视漆黑无边的天际仿佛出了神,直到门扇发出“吱呀”一声响,被微微惊动的他才转首看来。

尚坠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只是那样看着他。

白世非也没有动,迎着她的眸光,依然安静地立于窗边,不言也不语,角落衾烛在他束着玉带的锦缎衣面上耀出淡柔的浅橘光晕,有流风穿窗而入,他长坠及腰的宝蓝发带迎风轻舞,带上细织的银丝在暗朦中闪闪生光。

尚坠轻轻地反手把门掩上,缓步走过去,“你怎地来了?”

白世非眉间一皱,盯着她眼眸里未褪的红丝,“怎么回事。”

她没再作声,不久前才在日暮分开,只过了几个时辰而已,然而他凝视她的眼神里却流泻着一寸寸呼之欲出的相思,仿佛两人已久别经年,而他终于受不了内心煎熬,只渴望与她一见再见。

晚晴等人曾多次在她面前提及,说他虽然再娶了两房夫人,但却从未踏足浣珠阁与饮绿居,更别说在那两处院子过宿,如今他却在深夜来了这里,就站在她面前,还有这间卧房,他早在成亲前就已预先叫人布置妥当。

所有这些,他是什么意思呢?

她瞳子四周浮起的薄薄水汽让白世非轻叹了口气,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无奈而怜爱地摇了摇,把声调放低到柔和极致,“到底怎么了?”

这不经意的温柔几乎让她泪成长睫,心房内乍涩还甜,杂陈的五味象被人揉成深深的酸楚,往四肢百骸蔓延,让她骤然间莫名地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她微侧过头去,敛上了眼,也尝试敛回最深的情绪。

“小姐才刚与我说了她和庄大哥的事。”

他点点头,“所以你觉得对不起她?”

“你原可早点告诉我。”

他放开她尖细的下巴,却在垂手时缠上她腰间绶带,忽地一扯,在她的惊呼声中,他的嘴角含着一抹笑,带着几许明显的恶意,“我为什么要?你那时不是很喜欢为晏迎眉操心吗?”

身上外衣被他轻缓褪落在地,她没有委入他怀,却也没避开。

“可就算庄大哥在这儿了,她也没法和他在一起啊,他们怎么办呢?”

下一瞬她已被猛然推倒在床,他喃声道,“我就说了你喜欢为她操心,我偏不告诉你他们怎么办。”

有些赌气地,他连灯烛也没吹,直接倾身覆压在她绵软的身子上,许是不堪隐忍过久,他的动作极为野蛮狂放,不会儿两人已绢衣纠散,鬓云缠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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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更改字数不能少,汗……只好把有话说先填上来,以后在此补一篇番外回来……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张弦代语兮,欲诉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此诗句出自《西厢记》的一段鼓词,而这段鼓词却又是出自《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相传《凤求凰》是司马相如弹琴时所唱的歌辞。

陈朝《玉台新咏》、唐《艺文类聚》、宋《乐府诗集》都有收载,

不过也有人存疑,认为是两汉琴工假托司马相如之名所作。

在古代,琴歌一类的作品假托现象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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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更改字数不能少,汗……只好把有话说先填上来,以后在此补一篇番外回来……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张弦代语兮,欲诉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此诗句出自《西厢记》的一段鼓词,而这段鼓词却又是出自《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相传《凤求凰》是司马相如弹琴时所唱的歌辞。

陈朝《玉台新咏》、唐《艺文类聚》、宋《乐府诗集》都有收载,

不过也有人存疑,认为是两汉琴工假托司马相如之名所作。

在古代,琴歌一类的作品假托现象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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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更改字数不能少,汗……只好把有话说先填上来,以后在此补一篇番外回来……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张弦代语兮,欲诉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此诗句出自《西厢记》的一段鼓词,而这段鼓词却又是出自《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相传《凤求凰》是司马相如弹琴时所唱的歌辞。

陈朝《玉台新咏》、唐《艺文类聚》、宋《乐府诗集》都有收载,

不过也有人存疑,认为是两汉琴工假托司马相如之名所作。

在古代,琴歌一类的作品假托现象很多。

第十章 暗流稍潜动

全府都知道了白世非在疏月庭过夜。

通常破晓时分就已起身梳洗的白公子这天竟睡到日上三竿,不管是闲杂人等还是真有要事请示者,无一例外都被白镜挡在了疏月庭外。这消息在府里并没有引起丁点反响,所有仆人都如常干活,仿佛大家早心照不宣似的。

会有反应的自然是第一次听说的人。

张绿漾瞪着莫言,“世非哥哥过了日正时分才出来?”

“是,不过晏迎眉起得早,用过早食便带了丫头去后院看武师比斗。”莫言想了想,仿佛有些困惑,“但是很奇怪,她今儿带的丫头是一个叫晚晴的,不是那个什么尚坠。”

张绿漾咦了一声,“这倒真是有点奇怪,那主仆俩一向秤不离陀。”

“说到这奴婢想起来了,前些天奴婢曾看到尚坠一个人往林苑里去。”

“什么时候?”

“大约是亥时之初。”

又是一桩奇怪的事,张绿漾沉思,那丫头大晚上一个人去林苑做什么?

此时的浣珠阁里,夏闲娉一脸阴云密布。

昭缇小心翼翼地偷窥她一眼,自觉最好还是别再继续提白世非在疏月庭过夜之事,便改口道,“小姐,奴婢还打听到另一件事,原来三管家是白老夫人的陪嫁侍女,曾许配出去,后来成了寡妇才再回白府来。”

夏闲娉蹙眉,“这么说来——她是看着白公子长大的了?”

“听说在老夫人生前,她一直把白公子当作自己的亲生儿似的对待,公子小时家教极严,一天里吃多少箸菜、吮几块糖白老爷都有规定,那商管家看得心疼,常趁白老爷不在时偷偷给公子拿好吃的,为此还挨了白老爷好几回责罚。”

“我知道了。”夏闲娉听到这,心里有了想法。

她嫁进白府已月余,可日常便想见白世非一面也十分艰难,他要么外出不归,要么就算人在府里,每日也至少花三四个时辰和管事们议事,入夜之后她更是无法可施,第一楼不允女色入内。

唯一仅在用膳之时她能见着他,可是只要她唤得亲昵些,他面上虽然微笑依旧,邵印却会私下来找,说法师曾经一再嘱咐,夫妻之间的昵称会有损他的命盘,所以府里只能称他公子。

这说法一度让她愕然,开始也曾疑心他是针对她,但后来一看晏迎眉确实从不唤他夫君,无可奈何之下她也只好顺应府规。

其余时候,就算她好不容易逮到一两次机会与他偶遇,可还没等走近他身边,张绿漾忽然就会从旁边窜出,扯着他的袖子直叫“世非哥哥”,让她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站在原地尴尬不已。

由此,到目前为止她还不曾与他单独相处过,事情超出了原先的预计而变得十分棘手,有时也让她倍感挫折,为他费尽万般心思,却始终得不到他一点眷顾。

“二夫人。”门外小婢走进来道,“门房那的小厮领来两位姑娘,说是从二夫人家里过来的。”

“叫她们进来。”

不会儿,两个身穿素裙的丫环带着一位家仆入内,喜盈盈地向夏闲娉行礼,为首那个丫环说道,“小姐,夫人知道奴婢们今日过府,特地又差厨子做了些新式糕点,让奴婢们带来给小姐尝尝鲜。”说罢侧头朝挽着篮子的家仆努努嘴。

那仆人自进门便跟在两个丫环身后,且一直低垂着首,是故夏闲娉没怎么留意他,如今见丫环脸色异样,她皱了皱眉,漫不经心地往那丫环身后瞥去,这一眼却让她从座位里倏立而起,当即把闲杂人等全遣出屋去。

那仆人终于抬起头来,夏闲娉屈膝请安,“小女子见过周大人。”

周晋定睛看着她,静无波澜地道,“夏小姐别来无恙?”

“托赖,不知周大人此次亲自前来,可是太后有所吩咐?”

周晋也不多话,从袖中抽出刘娥手书,夏闲娉阅罢,在他转过身去燃烛的瞬间,她的神色有丝不定。

周晋把纸笺当场焚毁,淡声道,“夏小姐如有所获,务必尽快告知周某。”

“闲娉明白。”当下把昭缇唤进来,将人再送出府去。

接下来的几日,白世非寝于疏月庭一事仿佛只是昙花一梦,那夜过后他便恢复了原状,仍只宿在第一楼。

尚坠依然跟着晏迎眉在府中各厅堂偶尔出入,只除了地位较高的仆人们在遇见她们时,神色似乎显得比从前更加恭谨,府里一切尽皆如常。

至于夏闲娉,则三不五时带着精致果点往商雪娥房里跑,既乖巧又恭敬,直把商雪娥当长辈似地早晚请安,不但出手阔绰,和昭缇唱起双簧来更把商氏哄得乐不可支,逢人便说白世非讨的妻房里就数这位最淑德贤良。

这日晚膳后不久,当白镜入禀,商雪娥请白世非去一趟时,他仿佛并不觉得讶异,只是微微笑了笑,便往商氏寝居而去。

一见白世非出现在自个院子的门口,商雪娥即刻堆起满脸笑颜,忙不迭吩咐,“快给公子上茶!”一边把他往上位让去。

“雪姨找我有事?”白世非笑问,也不客气,在正中的交椅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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