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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极品御凤图-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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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欣欣在做什么,是和新情人愉悦放肆还是自己孤枕难眠,是在喧嚣的酒吧中呼酒买醉还是在清冷的街头茫然踯躅,他急于想知道。

于是,找了几家通讯公司,他终于知道了拨打国际长途和手机的方法。

那天,一场大雨刚过,他孤独地看着天际那条斑斓的彩虹,心中感慨不已。

太漂亮了,太令人震撼了,这种场景他在国内真没看见过,真没领略过。那彩虹似乎比国内的宽阔,颜色也比国内的深艳,他伫立窗前,看了好久。

现在,国内正是大雪纷飞的寒冬时节,可雪后与几个好友一起涮羊肉,喝白酒,的确是一种不错的享受,可在这里,和谁去呢?一张张陌生的脸孔虽然没什么恶意,可也绝没有什么亲切感。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

给欣欣打个电话吧,于是怀着侥幸,怀着渴望,他按着通讯公司的指点,拨通了欣欣的电话。

可拨通之后,欣欣却没有接听,这令他更加烦躁和担忧。

百无聊赖之中,他想到了旅游,于是,他乘上当地的汽车,直达距本国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以西3200公里的乌斯怀亚。

乌斯杯亚距南极洲却只有800公里。郎瑞民在坐了十七八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这个阿根廷最南端的城市。

乌斯怀亚的含义就是“向西深入的海湾”、“美丽的海湾”之意,比格尔水道在这里形成一个大海湾这里也是南极科学家不可缺少的补给基地,包括中国在内的各国南极考察船队都在此停泊过。

会不会在这里见到中国考察队的队员们呢,郎瑞民曾站在岸边痴痴地想。

如果见到,我可以给他们一些最好的生活资料,即使和他们说几句话也是极大地欣慰啊,郎瑞民曾经暗暗想道。

看来,人们的爱国情怀真是很刻骨铭心啊,他不知道,那些偷渡者逃亡者和自己的心理是不是一样。

顺比格尔水道沿岸而建,岸边是宽阔的大道,街道两边既有现代化建筑,也有镀锌铁皮盖顶的简易房屋,还有几十年前的木头房子,多是一两层高,显得朴实、宁静。

“如果在这里买一幢房屋,看定会非常宁静,可自己现在却害怕了这里的宁静。”郎瑞民看着已被开发得差不多了的脚下,暗自想道。

晚上,住在一家二层楼的旅馆里,郎瑞民更加觉出了流浪在外的滋味。

房间里住着三个人,其余两个是阿根廷北部的旅游者,两人知道郎瑞民是中国人后,拿出一开纸条,在上面写道:“你们中国有这么长吗?”

郎瑞民随手写道:“我们中国比这大得多,长得多,其中的长江就达六千三百公里。”

一个大胡子马上反驳,拿过纸笔写道:“不可能。中国人爱说大话。”

郎瑞民不再书写,直接躺到了床上。

两人的鼾声确实给力,震耳欲聋绝非夸张,郎瑞民实在睡不着,便轻轻走出屋外去随意溜达。

屋外,一轮皎洁的明月垂挂天宇,光亮是那样柔和温馨,郎瑞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此刻,他们在干什么呢?

还有欣欣,此刻,是依偎在情人怀里恣意狂浪还是徘徊在午夜街头茫然无着,他真想知道,可又无法知道也不应该知道。

如果不跑出来,会是怎样呢?现在,他有些悔恨,悔恨自己过于草率,悔恨自己过于天真浪漫。

住了一宿,郎瑞民一直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对,就这样东躲**,真是没什么意义。”于是,他想到了自杀。

服毒,触电,刀刺,鞭抽……这些自杀者的背后一定是有了难以抵御的愧疚感或是负罪感,否则,他不会轻易离开这个世界的,郎瑞民看着卖红果茶的小贩,心里想到。

还是给欣欣打电话吧,郎瑞民拿着手机,下定了决心。


 第一六章 身中圈套

 

好在欣欣接听电话了,这对漂泊异国他乡的郎瑞民来说是最好的慰藉。 

最近,欣欣似乎有些活口,再劝说几次说不定能过来,如果那样,是再好不过的,如果欣欣来到,他先要领她游遍南美的名山大川,然后买一处房子安居下来,自己再想办法挣钱,他相信,凭自己的能力,他不会让欣欣失望的。

可几次通话之后,他又发现欣欣似乎在再捉弄他,和他讲话含糊其辞,模棱两可,难道,欣欣和警方在一起?郎瑞民越想越怕。

晚上,郎瑞民望着满天星斗,彻夜难眠。

他总觉得这里的星星不像家乡那样温馨可人,而是充满着一种嘲弄人的野性,这里的月亮也不像家乡那样明亮皎洁,似乎缺乏一种诗意的深蕴。

想给欣欣打电话,又怕警方窃听,不打,还真是难捱,郎瑞民陷入一股从未有过的苦痛彷徨之中。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寂寞,压低声音甚至有意识地用假声来与欣欣说话。

欣欣还是模棱两可,似乎有一种无尽的压力或是有一种延时的故意,总是与他云山雾罩,虚与委蛇。

“欣欣,给个准话,能不能过来?”郎瑞民狠了狠心,冒着欣欣不再理他的危险,给欣欣下了最后通牒。

“我真想去,可又怕不适应,毕竟是出国啊!”欣欣仍旧这样说着,仿佛自己也有无尽的委屈。

“是行还是不行?给个准确答复。”郎瑞民看来真是急了,没等欣欣说完就直接了当地催促道。

郎瑞民做梦也没想到,李承业就在欣欣身边。

“行,你说你的具体位置。”欣欣明白了承业的眼色,果断地说道。

“欣欣,你在玩我,我很伤心。”郎瑞民似乎明白了欣欣的真实意图,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欣欣看着承业,回忆着刚才的对话说道。

“看来该我们行动了。”承业叹了口气,有些兴奋地说道。

这几天,郎瑞民越来越苦恼。

走到大街上,遇到和自己搭讪的当地人,都把他当成了韩国人或是日本人,有时也把他当成台湾人或是香港人。

“我是中国大陆人。”每当此时,他就在心里默默抵抗着,而在嘴上却不明说出来。

从与欣欣的通话来看,欣欣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一切,或者说至少明白了一些,如此说来,自己就要被警察抓住了?郎瑞民怪自己,怪自己不能把欣欣忘掉,以致造成这样的后果。

无论如何,及时行乐吧,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郎瑞民开始放开胆量,寻找新奇的刺激和快乐。

现在,他不怕任何情况的发生。

把钱抢走,没关系,反正自己有很多,自己现在有十张卡,他分散几处存放着,以免被人一锅端;把自己打死,随便,反正早晚得被抓被捕,那时反而更加难堪。

于是,他频繁出入酒吧、夜总会等娱乐场所,寻找一切机会挥霍自己的金钱和精力。

那晚,在一家酒吧,他遇上了一个身材俏丽,艳妆浓抹的风流女子。

女子看到郎瑞民攫取的眼神,便一下坐到了郎瑞民的对面。

郎瑞民对西班牙语一窍不通,女子说了好久,他一句也没听明白。

女子耸耸肩,哈哈大笑起来。

郎瑞民有些尴尬窘迫,他不知道女子是不是在嘲笑自己。可从女子的表情来看似乎不像,于是,郎瑞民为女子斟上一杯酒,举向女子。

两人默默无语,连喝了三杯。女子站起身,吻了吻郎瑞民的额头,牵着他的手到了外边。

七拐八绕之后,女子把郎瑞民领进了一家小旅店。

女子二话没说,进屋就脱了衣服,接着也为郎瑞民脱光了衣服。

女子将郎瑞民紧紧搂住,郎瑞民立刻兴奋起来。

就在这时,房门猛然被踹开,两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拿着雪亮的匕首闯了进来。

女子没发一言,迅速地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两名男子不由分说,从墙角郎瑞民的裤子上抽出皮带,照着郎瑞民光溜溜的身体猛抽起来,不一会儿,郎瑞民的身体就成了紫茄子,有多处还渗出了血丝。

打够了,那个大胡子男子掂着匕首不停地扫视郎瑞民蔫头耷脑的宝贝,哂笑着蹲下身来,好像要把它割下来。

郎瑞民大惊,赶忙从裤兜中拿出一沓阿根廷比索,一沓人民币递了过去。

大汉又看见了郎瑞民的银行卡,拿出一张纸示意郎瑞民写出密码。

郎瑞民留个心眼,故意写错两位,心想,里边的钱太多了,还有四百多万呢,真让这俩恶棍得逞,自己的损失就大了,也太便宜了这两个恶棍。

写完之后,大汉并未离开,而是把郎瑞民的裤子和T恤扔了过来,让郎瑞民穿上。

郎瑞民知道,今天是彻底栽了,两个莽汉并不傻,他们想让郎瑞民和他们一起去取钱。

走在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郎瑞民想,怎么办呢?寻机脱逃,恐怕逃不掉,因为这里的街道混乱,自己初来乍到,地形不熟,跑几步就不知往哪里跑了。

伺机报警,也不行,自己连报警电话都不知道,美国是911,中国是110,这个国家是多少呢,他悔恨自己对这个国家的了解还是太少。

可即便知道,又怎么报呢?两个恶棍是不会给自己机会的。

看来,只有自认倒霉了。

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一家柜员机旁,两名大汉停住了脚步,络腮胡子把卡插进了柜员机插口,然后,转头示意郎瑞民输入密码。

郎瑞民只好把正确的密码输了进去,一沓阿根廷比索从柜员机里露出来,另一个大汉在一旁紧紧盯着郎瑞民的手指动作,早已把密码记在了刚才那块纸上。

大汉见两个密码不一致,笑了笑,走到郎瑞民跟前,忽然抡起手掌又给了郎瑞民两个大嘴巴。

郎瑞民疼得眼冒金星,捂着嘴巴蹲了半天,两个大汉得意地唱着歌,慢悠悠地离开了。

郎瑞民忍着伤痛,费了很大劲儿,才找到并重新回到了刚来时住的那家旅馆。

“这几年金融危机,许多人下岗失业,就干起了抢劫盗窃的营生,以后一定要注意。”那位福建籍男子充满关切地说道。

旅馆老板娘拿了一些酒精,涂在郎瑞民身上,又拿出一些创可贴,贴在被皮带抽出血的地方,郎瑞民充分感到了异域他乡同为华夏子孙的炽热情感。

现在,看到创可贴上的中国汉字,郎瑞民都觉得倍感亲切,他真正品尝到了异国他乡亡命天涯的艰难和苦痛。

现在,怎么办呢?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虽然以前有过破罐破摔无所惧怕的想法,可经历了两个恶棍的抽打之后,他反而惧怕了,皮带抽在身上的滋味真痛苦,自己长这么大也未挨到这样的痛打啊!

回去,不可能,好马不吃回头草,回去就得被捉,捉住之后自己蹲几年倒不算什么,真无法面对承业,无法面对儿子。

不回去,整天在这里蜷缩着,那和蹲牢房又有何区别?

郎瑞民伏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第一六一章 我们是中国人

 

在老板和老板娘的悉心照料下,郎瑞民的伤势迅速好了起来。 

可总不能窝在旅馆里啊,郎瑞民思量再三,终于想到,这里肯定有一些华人社团之类的组织,自己可以通过旅馆老板的介绍加入,在那里或许可以免除寂寞,或者能找到一些机会做些事情。

于是,他找到老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以,这里有一个官方机构,也有四五个我认识的私家组织的社团会馆,你加入哪一种呢?”老板看着郎瑞民,热情地问道。

“哦,加入私人会馆之类的就可以,官方的太拘谨,我不习惯。”郎瑞民掩饰住自己的慌乱,急忙说道。

“是啊,官方的需要六七种证件,很麻烦。我加入的就是一家私人会馆,每月适当交些会费,大家聚一聚,也有个照应,很不错。”老板听完郎瑞民的话,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麻烦你给我介绍一家,整天呆着实在无聊。”郎瑞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可以,一会儿我就可以带你去一家北方人为主的俱乐部性质的名为‘北方的狼’的会馆,这家会馆在这里名气最大,他们的组织者我认识几个。”老板爽快地答应了,这使郎瑞民颇感欣慰。

三点多,郎瑞民穿戴停当,跟随老板出了门。

那次被打被抢之后,郎瑞民几乎不敢出门了,原来的美好想法都成了烂在腹中的空想,在街上看到**上身晃来晃去的大块头他就害怕。

走过一条街道,拐进一个胡同,老板领着郎瑞民上了二楼。

一个几十平米的大房间里,四个男子在打台球,老板走上前,叫住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

男子身材高大,目光犀利,微低着头,大大的眼睛直直地审视着郎瑞民,令郎瑞民颇感不安。

“怎么?杀人了还是**了?”郎瑞民本来对几人很有亲切感,可这句见面问话却使郎瑞民颇为不悦。

“没有,刚过来,还烦请各位多照应。”郎瑞民压抑住心中的不快,微笑着说道。

“没关系,都是炎黄子孙嘛,怎么也不能和晚晴似的,受外国杂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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