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飞刀问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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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致微笑道:“杜伏威想是逼不得已,却不该惹到我宋家来,我们三番四次向杜辅两人交涉,均不得要领,家父为此震怒非常,决定不惜一切,都要好好教训杜伏威,但却因不知密公意向,才派出玉致前来谒见密公。”
沈落雁叹了一口气道:“玉致该知我们一向与江淮军互相顾忌……”
宋玉致打断她道:“我们新近得到消息,江淮军自进占历阳后,竟按兵不动,只是不断巩固所占土地,实是用心叵测,雁姊可有耳闻?”
沈落雁道:“玉致是否指杜伏威希望杨广能稍喘一口气,可分神来对付我们呢?”
宋玉致淡淡道:“只此一项,尚未足使场广能全力对付你们。”
至此她把话题急转直下道:“不知雁姊有否听过一个叫曲傲的铁勒人?”
沈落雁愕然道:“玉致说的是否有‘大盔’之称、横行西疆的曲傲?此人声望之隆,直追突厥的”武尊“毕玄。恐怕杜伏威都请不动他,未知玉致为何忽然提起此人?”
宋玉致正容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铁勒人一向为突厥死敌,见突厥在中原影响日深,遂萌生想分一杯羹的野心。曲傲正奉有铁勒王密令,到来联结中原新兴的势力,希图浑水摸鱼,占点便宜。”
沈落雁皱眉道:“曲傲竟看上了杜伏威?”
宋玉致好整以暇道:“不但如此,他们还密谋刺杀密公。假若事成,杨广定会趁瓦岗军乱作一团的时刻,全力攻打你们,那时杜伏威就可趁势吸纳瓦岗军的离散队伍,并把势力扩展到北方来,否则有你们瓦岗军一日,杜伏威仍难以向北扩展。”
只看沈落雁的神色,寇徐二人便知这曲傲非同小可。
宋玉致嫣然一笑,问道:“雁姐你说这个曲傲和现在正如日中天的李怜花比起来,哪个更厉害些呢?”
沈落雁心中一震,反问道:“玉致怎么会想起问这个问题呢?”
宋玉致笑道:“雁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沈落雁马上恢复了自然的神色,狡猾神色一闪而逝道:“依我之见还是那个‘大盗’曲傲厉害一些吧。”
宋玉致却道:“哦?雁姐真是这般认为的吗?我看雁姐是言不由衷吧。”
沈落雁不置可否,道:“玉致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宋玉致道:“玉致提起他是因为自己最是崇拜那些大英雄了,再者家父最近对此人也倍加留心。前些日子,我偷偷跑到家父的练武之地‘磨刀堂’,更是看到家父把李怜花的名字刻在了磨刀石的最上方,故才有此一问。”
沈落雁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她也听说过宋缺的练武之地有这么一块磨刀石,上面刻着名字的人都是他这一生瞧的上眼的人,而名字越是往上,则越是被他重视。天下间无数高手,但能在磨刀石上留有姓名的也不过二三十人耳。可是宋缺却是把李怜花这三个字刻在了最上方,可见对其是极度重视。
“不知阀主如何评价那李怜花?”
沈落雁问道。
宋玉致笑着答道:“家父只说了四个字,‘深不可测’!”
“想不到我李怜花会被‘天刀’宋缺评价如此之高,看来我还真是挺受他关爱呢!”
李怜花隐身藏于屋外,心中虽是这样想,脑中却是不停的闪动着这个宋阀第一美女的身影。
突然,李怜花心头一突,眼中精光乍现,向不远处的阁楼望去。
第040章 大战影子刺客!
李怜花身形快速一闪,闪身向阁楼飞去。
而阁楼内,这时正好有一个神秘的身影匿藏于房梁之上,从身影可判断出是一名男子,身着黑色夜行服,眼中精光连连。身若鬼魅,形似幽魂。
“咿,怎会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从心底冒出来呢?”
男子轻声嘀咕道。
慢慢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忙凝聚目力像四周搜寻着,却毫无收获,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可是从事刺客多年,甚是精于刺杀之道的他,凭自己的感觉敢肯定有人在自己的身边窥视自己。一丝寒意爬上心头,自己被人称做是“影子刺客”可是今天却是摸不着敌人的影子,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想必阁下就是‘影子刺客九’杨虚彦了吧。”
一把声音突然在杨虚彦耳边炸响,透着森森寒气,弥漫着无形的强烈杀意。
杨虚彦惊诧的迅速将头转向自己的右边,见一个相貌英俊儒雅的白衣书生傲然站立在自己身边。
他顿时心中狂震:难道他一直都在站在我的身边吗?怎么我会一点也觉察不到?若不是,那他又是何时来到我身边的,能瞒过我的耳力,此人的轻功尚在师傅之上。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般厉害的年轻高手,难道是……李怜花面露微笑的看着他,咳了一声。
杨虚彦一震,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双脚用足劲力,足尖点地,身形向后暴退而去。轻功甚是高明。
疾然而下,却落地无声,杨虚彦的目光一直定格在李怜花的身上,李怜花也一直伫立于房梁之上,负手于身后,微笑着看着他。就在杨虚彦落地的那一刹那间,眼中便消失了李怜花的身影。
杨虚彦顿时有些慌了神,凝目在房梁上搜寻着。
“你在找什么?”
相同的声调冷冷的从他的身后传来,“是在找我吗?我在你的身后,你为何却向上看?”
杨虚彦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这究竟是什么身法?为何自己感不到一丝气息呢?心中震惊,脚下却没有一刻停留,飞速转身,后退,拔剑在手动作异常流利。脸色凝重,如临生死大敌般警惕的盯着李怜花,眼神中却流动着恐惧。
李怜花依旧笑着看着他道:“身未战而心已怯,我看不动手也罢。”
杨虚彦身体一颤,马上恢复了高手的本色,眼中寒光一闪,惧色尽消。握剑的右手松了松,一股强大的气势立时从剑上传了出来。
李怜花赞赏的点点头道:“这还倒有点高手的样子。”
“你就是李怜花?”
杨虚彦毫无表情的问道。
李怜花笑道:“不错,杨兄有何见教?”
杨虚彦恢复了杀手的本色,冷冷的说道:“阁下现在的名字可是响的紧,杨谋到要领教领教,阁下小心了。”
只见杨虚彦眼中精芒暴闪,身如影,剑若幽灵,泛着阵阵杀气汇聚而成的剑芒,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李怜花攻了过来。
“好剑法!”
李怜花赞了一声,接着道:“可惜华而不实,上体轻盈,立根不稳。”
说完左手束指成剑,潇洒的指向他的下盘,一道剑气绞碎杨虚彦的攻势,打在他两脚交叠处。
杨虚彦顿感脚上一麻,真气随之一滞。却没有其他的感觉,知道对方已经手下留情,没有狠下杀手,否则自己这双脚算是废了。
猛的,杨虚彦意识到了什么,道:“这是剑气,你竟然能以手来发出剑气伤敌,怎会有这样的武功?”
嘴上虽是惊诧的说着,手上却没有闲下来,身体向前一个空翻,右手挥剑横扫,身体一个扭动,同时向李怜花踢出了八脚,分攻前身八个不同大穴,脚发怪异,力道刚猛。
李怜花依旧面露淡然的微笑,伸手在杨虚彦的剑上轻轻一弹,立即瓦解了这凌厉的剑势,顺势化指为掌凝起气盾于手掌前,行云流水般封住了那诡异的八脚,最后一下更是运起功力,将杨虚彦反震回去。
杨虚彦叫道:“好,李怜花果然名不虚传,再看我这招。”
双脚触地的瞬间,两腿弯曲,蹬地而起,双手握剑,身如螺旋,对准李怜花的咽喉急攻而来。
李怜花冷哼一声,仍是以单手应对,手掌气盾化为一股阴柔之力,附于杨虚彦的剑上,轻轻像上一拨,便将他连剑带人摔了回去。
杨虚彦丝毫不乱,将剑交于左手,立时剑芒剧盛,四面八方尽是呼啸的剑影芒光,虚实难测,长剑像毒蛇般缠了上来,闪电间就攻出了一十八剑。看来,他左手的剑法较之右手实是强上一筹。
“好,现在才算有点意思。”
李怜花潇洒的赞了一声,手指如幽灵附身一般,不差分毫的弹在长剑之上,弹的长剑翁翁做响,震的杨虚彦虎口爆裂。
杨虚彦却是不理,双腿如疾风一般,脚尖向李怜花的咽喉直戳而来。
李怜花身体想后一弯,避开了他这先伤己在伤敌的一招,让他的脚尖踢了个空,首长顺势向上一推,将他击到了空中。
杨虚彦在空中一个翻身,再次双手握剑,身体笔直,剑芒四射,剑尖直对我头顶垂直扎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为之一寒,仿佛如凝固一般,又似一个巨大的牢笼,将我牢牢的罩在其中,叫李怜花不能想一旁躲闪。
“哼,雕虫小技!也敢在我的面前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李怜花冷冷的看着杨虚彦这凝聚一生之所学,聚全身之功力的鬼神一剑,犹如熟视无物一般。
手掌暗运功力,向身体两边一挥,立时将他笼罩在他周围的气笼瓦解,然后束起两根手指,精巧又似钢铅一般夹住了长剑,时间拿捏的恰倒好处。
杨虚彦惊诧不已的看着李怜花,心中则是波涛汹涌,长剑依旧被李怜花牢牢的夹在手中,身体则是直挺挺的悬在空中。突然身体上传来了一股强大的力道,身体立刻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被李怜花摔出窗子之时,李怜花才让他恢复了功力。
窗子的破碎声惊动了沈落雁等人,迅速奔出房间,来到庭院,恰好看到杨虚彦被人摔出窗外,狼狈的一个翻身落在地上。
此时杨虚彦见沈落雁等人全都来到了庭院,便生出了退走之念,突然他发现自己整个人已陷进一种近乎无可抗拒的劲漩里。
那是千百股奇怪的力道,部分把他扯前,部分却直压而来,还有几股横向和旋转的力道。
就像掉进下了大海怒涛汹涌的漩涡中,使人难有自主把持的能力。更有一种恐惧笼罩着自己,告戒着自己一旦敢逃走定遭灭顶之灾。
李怜花跃窗而出,轻若鸿毛,飘然而下,落地无声,动作优美潇洒。他深深的看进杨虚彦的眼中,道:“杨兄这次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在下也就不在为难杨兄了,请便吧。”
杨虚彦眼中流露出怨毒之色,恨声道:“李怜花果然功力高绝,杨某今日败的心服口服,他日定会再向公子讨教,告辞了。”
说完转身向墙外跃身而起。
“呵呵,杨兄代在下向邪王问好。”
杨虚彦而边响起了李怜花的传音,身体又是一颤。
目送着他离开后,李怜花才转身对着沈落雁等甜甜一笑道:“沈军师,才刚分别不久,我们又见面了,呵呵,欢迎在下吗?”
沈落雁嗔怪地白了李怜花妩媚的一眼,才轻启樱桃小嘴道:“人家这里怎么能够拦得住公子的大驾,公子想什么时候来难道都还要经过人家批准吗,您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人家怎么做得了主哩!”
语气中充分表现出先前李怜花不经过她的同意在她沐浴时闯进来的不满!
第041章 倾谈
李怜花是一个脸皮非常厚的家伙,他不会觉得有任何的尴尬,反而叉开话题道:“沈军师,能否为在下介绍一下你身旁这位漂亮的姑娘是谁啊?”
“咯咯……这我就做不了主了,不如你自己问她吧!”
说着,沈落雁便把宋玉致推到了前面。
宋玉致羞羞答答地被推了出来,不仅扭头白了沈落雁一眼,然后才红着小脸看了李怜花一眼,又赶紧低下头,不敢看他,小手不停地搓弄着自己的衣角。
她这小儿女的神态全部落入刻李怜花的眼中,让李怜花觉得有些好笑。
他故意咳嗽一声,道:“这位小姐,不知可否告知在下你的芳名呢?”
“公子,我叫宋玉致!”
宋玉致说完便跑回沈落雁的身边,沈落雁看着好姐妹那害羞的样子,心中只想大笑,但是又不敢笑出来,那样子别提憋得多痛苦了。
宋玉致当然看到她的表情,悄悄在后面伸手掐了沈落雁肋下的软肉,同时小声哼哼道:“都怪你,害得人家在其面前丢脸,你还好意思笑,哼!”
这些小动作李怜花虽然看见,但是他却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道:“李某早闻‘天刀’宋缺晚年得一女,貌若天仙,美似精灵,今日得见小姐果不其然,不,是比传闻中的还要动人。”
话一出口,他才忽然醒悟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在这个极重礼数的时代,他刚才那番话已是冒犯了宋玉致,忙又接着说道:“在下是真心的被小姐的美貌所折服,并无调笑之意。在下乃一个心直口快之人,唐突了小姐,还望小姐莫怪。”
宋玉致听到李怜花的话语,原本害羞的她本想对李怜花发火,怪他初次见面便评论她的样貌,可是却怎么也火不上来,被李怜花这么一称赞,心里反而喜滋滋的,说不出的受用。
又听李怜花向她告罪,心里更是欣喜,回礼道:“公子谬赞了,玉致姿色平平,公子给小女子如此高的评价,岂不是让雁姐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