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枫山-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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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牛展、王富带众吴越水上好汉赶来时,江水早滚滚的向东退了,江面上风平浪静,哪里还有赵五的影子?牛展、王富无奈,只得令人沿江搜寻,盼望能找到赵五,赵五若是因此丧命,他们就会群龙无首,不战自溃。
再说赵五,被那蛟带着江中,一人一蛟翻翻滚滚的在这江底恶斗,谁也不肯松手,厮打着跟着潮水,逆江西上,恶斗到富春江时,那蛟吃不消了,带着赵五沉到江底不动了。
赵五也是骨软筋疲,贼去楼空,真气灵气全都不能为继,只凭着意念死撑着,那蛟到底是个蠢东西,智商远不如人类,更没有人类的意识强,遇到极艰难之处,全不知道苦苦支撑,感觉力气用尽,立即就不动了,由得赵五锤打,闭目待死,身形也缩得只有一丈长短了。
赵五此时已经能骑在它的颈上,双脚正好可以够到江底泥石,见它不动了,拼着力竭而亡,从江底站起身来,双手抱着它的独角,就要将它往岸上弄,那蛟虽是待死,但也不想死,知道若是被他弄上岸去,就非死不可了,只把两只后爪抓住江底岩石,赖着身子不上去。
赵五和它的大头靠着,意识一动,试着用道语传出意识流道:“该死的东西!竟然敢来撩我,今天老子宰了你不可!”
青蛟无力的道:“就算小兽有看小说^。V。^请到眼无珠,上仙你打也打过了,还待怎样?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兽修炼了八百多年,实在不容易,上仙若是因此杀了小兽,有伤天和!”
赵五恨道:“老子赶着要去和人恶战,你却无故弄死了我的马,难道要老子用两条腿,跑去和人步战不成?不行!今天老子非宰了你!”
青蛟叹气道:“既如此!上仙不要杀小兽,小兽情愿化做上仙的坐骑相抵,只求能饶小兽活命!”
这世间,是凡日子过的好的人和活了数百年的生物,都留念尘世,极其怕死,赵五闻言大喜,可又怕放了它以后,它会反悔,在水中眼珠儿一转,想起深藏在意识中的人兽契约来,用道语传意道:“那好!你浮上水面,化做马匹,和我定个契约如何?”
第五卷:吴越争战 第十七章 收伏青蛟
只要是灵兽、妖兽或是魔怪鬼物,和人类的修真之士定下契约之后,就会永为人类的奴隶,但青蛟为求活命,只得认了,总比立时死在此地强!它哪里知道,赵五此时也是外强中干,只求活命,比它更不济事哩!
当下依言浮出江面,爬到富春江岸上来,赵五手一张,用最后一点点灵力,祭出一张金色的人兽契约来,青蛟兽咬破舌点,将蛟血滴了上去,金色的契约受了蛟血之后,立时合上,化做一点金光,从它的头顶灵穴,钻入它的血脉之中,化做“缚龙索”捆缚在了他的三魂六魄之中,今后它若敢反水,赵五只须在心中默念咒语,起动“缚龙索”就可立时将它的三魂六魄绞碎,从此永不超生。
契约定过之后,赵五透支已极,喉头发甜,但又怕被这个蠢东西看出来,奋起反抗之下,自己恐怕连起动“缚龙索”的灵力也没有了,只要它杀死自己,就又可自由。
当下强忍住嗓中要喷出的鲜血,低声对那青蛟道:“你好生在此!我要运功还力!”
青蛟也是灵气神力尽失,也要对月修养,当下伏在他边上,头顶灵穴开合间,慢慢的吸食起天地山川的精华来。
正是子夜时分,大潮已经退乡了回去,四周秋虫啾啾,凉风习习,赵五所习的道术,精妙无比,对月五行向天,迅速的凝集起四肢八骸的灵力真气。
青蛟只能凭本能吸收灵力,速度自然慢的多,但它到底是龙的远房亲戚,身体血脉中贮含的修复能力,比人类要强悍的多,待到天色大亮之时,也恢复了四五成,耳鼻上的重创也好得差不多了。
赵五灵力凝就,将胸中的於血吐了出来,微笑着起身道:“既然你恢复的差不多了,还不依约变成战马,好载我去和人厮杀?”
青蛟暗暗后悔,昨夜它伤势虽重,但还没有到力尽吐血的地步,早知如此,就奋力一搏了,但既已经和这个人类签了契约,此刻他伤势已愈,再想反悔时,已经不能够了。
当下就地一滚,把将养后恢复精气的十数丈长的身子,化做一匹青马,肩至蹄高一丈,头至尾长一丈二,头顶中间,有一根二尺长的墨青独角,虎耳牛鼻,双目如电,摇晃着一根狮子尾巴,昴首怒嘶。
得了这匹龙马,赵五如虎添翼,中意之极,大笑道:“自此之后,我就唤你做大青马如?”
当下口中默念,用下在青蛟血脉内、由契约变成的“缚龙索”把它定成马形,让青蛟今后再不能肆意变化逃走。
赵五跳上大青马的马背,拍拍它的马首,笑道:“我们回去,杭州万松岭!”
大青马长嘶一声,绝尘向东而去。
翟诺带着三千铁骑兵疾进,赶在李孝义的前面,来到诸暨,正是黄昏时分,和汤林在北门相会,汤林早已认识了翟诺,知道他本事了得,当下迎住他,笑道:“翟兄弟倒是来的飞快,方才探马蓝旗来报,说是李孝义的前锋兵马刚刚才到郑家邬,他们全是步兵,有一万余人,闹哄哄走走停停,一路上抢夺百姓物事,今夜还要在郑家邬宿营,要到诸暨,最快也要明天傍晚时分!”
翟诺熟读兵书,闻言大喜道:“大将军就在后面数里,你可命人催他赶上来,饱餐过后,喂足马匹,我与朱浑、张系,各领一千精兵,趁月色出城,分三路包抄上去,出意不意,马踏他的连营!给他个下马威再说!”
汤林笑道:“翟兄弟若想袭他的大营,那是最好不过,只是听闻李孝用的是龙泉总兵田长做先锋,那龙泉总兵田长书生出身,没有本事,但却有一只灵兽,名唤追风兽,奔行如飞,兄弟此去,莫叫他骑上追风兽跑了!”
翟诺兴趣顿时大起,笑道:“某点钢枪到手,只缺一匹好坐骑,那追风兽是什么样子,汤四哥知道吗?”
汤林笑道:“若不是怕城池有失,老子自己就跑去抢了,哪轮到兄弟?那追风兽全身白毛,鬃、尾和四蹄却是乌黑,似牛而无角,似虎而有蹄,你可要记清了!”
翟诺大笑道:“多谢四哥割爱,兄弟感激不尽!”
三千精兵吃罢战饭,喂足了马匹,翟诺、朱浑、张系各率一千精骑,悄悄出城,趁着月色,去袭浙江军的前锋营。
这边李孝义的前锋部队,全是步兵,黄昏时分也走的乏了,不到诸暨,料不会开兵见阵,城中的守军,只有两千,照理援兵未到之前,不会主动出城,更不会急驰六十里,跑到郑家邬来找他们搦战。
众军闹哄哄的在旷野之处,水源之旁,依兵书战策所讲,选了个易守难攻的雄地,埋锅的埋锅,扎帐蓬的扎帐蓬,又使人跑到邬中,抢劫百姓的鸡鸭猪狗,粮米美女来营中享用。
半夜里,这些浙江兵将刚刚熟睡之时,辕门前草草布置的鹿角被人挑开,翟诺只一箭,就射死了高台上的哨兵,将枪一举,大队的精骑兵涌了进来。
浙江兵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哩,翟诺一马当先,手中七十二斤点钢枪见人就挑,后面的精骑兵,就用火箭乱射营帐,点起大火来。
龙泉总兵田长刚刚睡下,眼还未合哩,听到外面火光冲天,喊声大作,急跳了起来,套上衣服,跑出大帐,喝道:“什么事?”
翟诺已经冲到大帐看小说^。V。^请到前,和他正撞了个面对面,见他喝问,料他必然是李孝义的正印先锋,大笑道:“你家爷爷来看你了,拿命来吧!”
说话声中,点钢枪直没入他的前胸内,阴阳把一合,将人挑了起来,远远的抛了出去,坐下的大宛战马更不停留,只挑人多处乱挑,浙江的前锋营中,顿时一片大乱,正印先锋官都叫人给人挑了,余下的官兵,立即四散奔逃。
与此同时,朱浑、张系也各领了一千精骑,从左右两翼掩杀进来,浙江兵虽多,但群龙无首,没有人调配指挥,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说,他们又全是步兵,大队的战马冲进营中,如何能挡得住,且所来之人,又极狠勇。
第五卷:吴越争战 第十八章 书生谋兵
翟诺名列天下风云榜第十六,浙江营中,并无对手,他先前身在兔子营中,做了六年的兔哥儿,日日夜夜的被浙江的官兵们鞭打玩弄,恨极了这些当兵的,今日有机会上阵,痛宰这些当兵的,心情既是舒畅之极,又是狂野之极,下手哪会容情?七十二斤丈八点钢枪狂舞之下,眼都杀红了。
翟诺狂挑之下,想起了那只追风灵兽所,当下红着一双俊眼,四处找起兽廊来,他几个冲锋下来,用枪抵住一名将军的胸口,问明了兽廊,直杀了过去,火光中,一眼就看到那匹似牛非牛,似马非马,似虎非虎的追风灵兽,已经被人备好了鞍络等着主将前来。
点钢枪一指牵兽的,喝道:“把缰绳给我!”
浙江营的役夫,虽知若是给翟诺得到这只灵兽追风,所害更大,但在寒气森森、被血染透的丈八点钢枪面前,只得依言将缰绳递了过来。
翟诺将原先骑的大宛马的缰绳,交给亲兵,接过追风兽的缰绳,也不下马,飞身跳到追风兽的宝鞍上,仰天狂笑,双腿一夹,化做狂风,直冲进敌营去了,所经之处,无论兵将,点人就挑,浙江前锋大营,被他没命似的往复冲错,早就溃散的不成样子了。
翟诺四处追杀败兵,剿杀战走将,正起劲之时,乱军中冲出一匹独角战马,竟比他的追风兽,还要高半尺有余,瞪目扬蹄之间,并不怕他的异兽,马上之人,手舞双刀,见到他来,用手左手刀架住他的点钢枪,高声道:“翟诺!你疯了?他们已经败了,多杀无益!”
翟诺抬眼一看,正是赵五,后面跟着着樊若兰、翟蕊两女,忙道:“大哥!”
赵五得知翟诺夜袭敌营,沉思了片刻,令左翼的牛展,带葛英义、鲍守信,右翼的王富、带汪大虎、祁田平,各率着三千精骑兵,绕过郑家邬,马不停蹄,悄悄的直袭郑家邬南面三十里外扎营的李孝义大营。
赵五自将中军,也不守诸暨了,命汤林带了两千守军和一万步兵,和他的步兵合一处为合后,自已带着精骑,与樊若兰、翟蕊、陈解、王起,从大路杀来,接应翟诺。
赵五架住翟诺的点钢枪,用内力高声叫道:“浙江江营的官兵听着,你们主将、副将尽死,你们顽抗无益,弃械投降吧!”
李孝义的前锋营官兵,被翟诺杀的正苦之时,听到喝声,纷纷扔了兵器,用双手抱头,蹲在路边,愿意投降!
赵五留下八百骑兵,令王起率领,役使降兵,扑灭大火,收缴兵器、马匹,安抚降卒,告诉他汤林来时,命他不要停留,直接跟在后面,杀向李孝义的大营。
赵五合了翟诺的三千前锋营精骑,立即杀向李孝义的大营,他们骑兵多,步兵少,粮草准备不如李孝义,贵在奇袭,要抢在李孝义的步兵大阵没摆开之前,猛冲他的营盘,方能大胜。若是和以步兵为主的李孝义耗下去,人要吃、马要喂的,不给李孝义耗死才怪。
李教义刚刚要睡,派来前方十里的探子急急的来报:“提督大人,北方郑家邬方向,似有火起!请令定夺!“李孝义立即穿衣升帐,问道:“探马蓝旗何在?可是叛军夜袭前锋营?”
中军官报道:“提督大人,现在情况不明,伏路的尖兵只说火起,并没有说其它事情!”
副将刘促道:“大人!我们奉命剿灭赵五,照理赵五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来的这么快,北方有火,不一定就是前锋营被袭!”
参将李友也道:“赵五没这么大的胆子,也没有这个能力,敢主动奔袭搦战,依两下的兵力来看,赵五只有坚守城池,拖垮我们的大军,或许才有生机!”
李孝义饱读诗书,笑道:“他若是坚守城池,就败了,迟早为我所擒,你难道不知道,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的道理,我大军来时,赵五所能做的,只有烧毁粮草,收缩兵力,带人或是逃入长江、或是遁入太湖,然后伺机远走他乡,方才会有活命!”
刘促接道:“兵法有云,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叛军的诸暨城,离郑家邬六十里,他们敢来袭我们的前锋营?我们的前锋营,有龙泉总兵田长统领的精兵一万,统制官六人,就算他敢去袭营,顶多只是放火搔挠,弄不出什么大事!这些山贼湖寇,打了就跑,这种雕虫小技,大人也不是一次两的见到,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孝义点头道:“刘将军说的很是,赵五再厉害,恐也不如当年百祖山的玉面郎君翟让,当年翟让何其猖獗,朝廷大兵到时,还不乖乖的俯首就擒?”
就在此时,一名小校连滚带爬、灰头土脸的跑了进来,大叫道:“大人!大事不好!贼兵到了!”
李孝义叱道:“混帐的东西!慌什么?怎么如此狼狈?说!到底是哪里的贼兵?从什么地方来的?有多少人?”
小校喘息道:“不知道!”
李孝义大怒道:“来人!把他拖下去!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