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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雪舞枫山-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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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送上参汤,见此情景,并不以为意,戴福笑道:“那四个呢?”
陆竟笑道:“昨儿我们两个爽过了,今天清晨,就令她们跪在住处天井中间,让下人去操,等过会儿得空时,再令她们梳洗侍候!”
戴福三人一齐笑,戴福连喝了三大碗参汤,精神总算好了一点,唤府中的两个俏丫环扶了,去园中散步,由着李政道、陆竟二人继续肆意玩弄着翟蕊,压根儿就不去前面的公堂,处理什么狗屁军务。
戴福胡闹了七八天,忽然有一日深夜,他凌虐翟蕊、蔡凤母女两人正欢,有仆人急急的来报:“三江节度使郭大人巡历至此,请大人快快前去迎接!”
戴福正玩的七荤八素,衣冠不整,血脉贲张之时,郭离深夜忽然来此巡历,戴福还正是措手不及!
戴福虽有薛家撑着腰板儿,但郭离比他高了两级,三江节度使下辖江南、浙江和江西三省的军务,他这个杭州总兵隶属浙江省提督管辖,负责北至江南省、东至上虞、绍兴,西至江南省的徽州,南至义乌范围内的防务。
在浙江提督辖下的五个总兵官里面,他这个杭州总兵是兵权是最大的、油水最足的,手下有精兵一万,分由三个统制官率领,不过现在三个统制官死了一个最骁勇的伍亮,位子还没想好让谁顶哩!
郭离就在近在咫尺的@。@。*余杭大营驻兵五万,何况还全是三江的精兵,硬来的话,他戴福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是不?更何况依大晋律,以下犯上,形同造反!
对付郭离,戴福只能玩阴的,暗中搜罗到郭离贪脏枉法的证据后,使人飞马去报薛宪,着人参他,可不敢公然冲撞,所谓“天高皇帝远”薛太师远在晋阳城,郭离手握重兵,就是三江的土皇帝,若是敢公然怠慢,郭离随便治他个怠慢上司的罪,也够他受的。
戴福当下匆匆穿好衣袍,急急向正堂就走,二门外一阵头晕目眩,差点跌倒,急用手去扶住院墙,只觉心口“怦怦”直跳,似要从嘴里蹦出来一般,脸色苍白,额头上的虚汗“刷——”
的就下来了,他自己也知道这几天,真是贪色过度了。


第四卷:风起云涌 第十八章  只能玩阴的倒是识相
所谓“美酒虽好,不能贪杯;美女虽好,不能贪日!”
似他这般胡搞,若不是仗着年轻,早就中了“马上风”嗝屁了!
左右两个下人扶住他道:“老爷!您没事吧?”
戴福犯着恶心道:“扶我去正堂!要快!”
等戴福在两个下人的架扶下赶到正堂,已经是迟了,三江节节度使郭离一脸的不悦,坐在堂上,也不喝茶,左右两边站着两名将官,门下排了两百余亲兵,都是腰悬单刀,手执白蜡杆的长枪,冷冷的立在檐前看着他。总兵府的主薄李政道、虞候陆竟跪在前面,王静、沈芳、潘蕾、张婵跪在后面。
李政道、陆竟衣冠不整,脸上被掴的红紫一片,满嘴全是鲜血,尤如两个猪头一般,青石地面上,掉落着数枚牙齿,想来定是吃了不少嘴巴,转头见他上来,一齐含糊的叫道:“大哥救我!”
说着话就想挣扎着站起来,却被身后拿大棍的军士,照着要站起来的腿弯,“啪、啪!”
两声,打了两记重的,一个踉跄,又扑倒在地,抱着膝弯惨嚎不止。
四名艳妓却是浑身不着寸缕平,八片肥白的屁股上,也是红白一片,显然是被打了板子,但看样子打得不是太重,皮都没破,只是吓唬她们罢了,艳妓们额头贴在冰凉的青石地面上,不敢抬头,腚眼朝天高高的蹶着,漂亮的菊花瓣紧张的一张一合,浑身吓的微微颤抖。
戴福见李政道、陆竟当面被打,就知道是郭离摆明了到他的衙门生事的,无赖的脾气上来了,丢开两个下人,两脚飘忽、深一脚、浅一脚的赶至大堂前,指着郭离,泼口大骂道:“郭离!老子操!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带人突然跑到老子这里来,抓了老子的手下,打了老子的人,存心想找渣是吧!你个老小子听好了,待我禀明薛太师,定治你个大罪!”
郭离气的大笑起来道:“大胆戴福,竟然这样和上司说话?想作反不成?你看你衣冠不整,脸色煞白,两眼深陷,腿脚打晃,跟个活鬼似的,定是这几天来过度,精气流失所致。
深更半夜来找渣?这事本使还要问你呢?你堂堂一个总兵官,独占着六个下贱的漂亮营妓不放,令浙江一省的军官皆有怨言,大大影响了浙江省官兵的士气,你该当何罪?
这六个营妓中,有四个浙江行首,一个都行首,都是军官们日日点名要耍的东西,六个营妓,竟然有八日不去妓乐司点卯报到,让去妓寨里玩她们的军官们白跑,真是大大的不该!
按大晋律法,是凡营妓,一日缺卯,要责三十板子,八日就是二百四十板子,方才本使已将王静、沈芳、潘蕾、张婵先打了三十板子,马上就命人牵回妓寨应卯,以稳军心,余下的记着,以后抽空再打。
你总兵府的幕僚李政道、陆竟两个东西,霸着四个浙江营妓行首硬是不放,说话更是口无遮挡,胡说八道,胆敢冲撞本使,看在你的面上,本使从轻发落,各掌嘴二百,算是便宜他们了!
古来行军打战,从来就是没有深夜白昼之分,若是敌兵来犯,也会挑到你清醒白醒的时候吗?深夜查营,军中原是正常,就算薛太师亲临,也是无话可说!戴福!我来问你!为何来迟?”
戴福怒道:“这六个营妓,本总兵要将她们收为奴妾后细细享用,只候内厂的正式公文,在此之前,先收在府内玩乐,有何不妥?再者,这江南锦锈之地,民风懦弱,哪来的贼寇?大人不要危言耸听,没事拿属官消遣。
李政道、陆竟是我总兵府的人,你半夜把他们从床上拖起来,又打又抓的,当真这三江之地是天高皇帝远吗?由得你郭大人胡作非为,不讲王法?
实不相瞒,大人来时,下官正在熟睡!不意大人到此!这太平盛世,深夜睡觉,也是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郭大人,神精八怪的,没事找事,叫人难以理喻!”
郭离反而不气了,拿起茶杯,吹了一下上面的浮叶,不紧不慢的道:“非是本使神精八怪,没事找事,面是你杭州总兵府内,有名把总,名叫蒋奇,昨日里向本使递上状纸,将你告了,说自你上任以来,不理军务,整日整夜的和营妓翟蕊、蔡凤、王静、沈芳、潘蕾、张婵,行那无耻之事,又滥用职务之便,向内厂慌报这六个营妓的年齿,妄想助她们脱籍后,纳入私房,本使因此特来查验,以应虚实!”
戴福哂道:“节度使大人久在三江,这六个营妓恐怕早被你玩熟盘烂了,浑身上下,哪一寸肉你敢说没摸过?别说是她们年齿有多大,就是她们的有多大,节度使大人也是一清二楚吧?还劳大人深夜查验,真是笑话!”
郭离怒道:“戴福!本官好言和你说话,而你身为三品的总兵,说话却是流里流气,尤如市井无赖,非但无礼,更是目无上司,玩乎职守,似你这般,如何能将得了兵,打得了仗?来人!杭州总兵不职,收去他的总兵印信,戴福!你就候参吧!”
戴福怒道:“你们哪个做死的!敢收老子的印信?老子的总兵之职,乃是吾皇万岁亲点的!”
郭离不再理他,呶嘴示意左侧的护军张池,张池会意,冷笑着对两廊的亲兵道:“你们几个,跟着我搜!”
戴福想冲上前来@。@。*阻挡,却被郭离的亲兵拨刀拦住,戴福看到寒光闪闪的十数把快刀在他眼前乱晃,心里一哆嗦,停在当地,不敢上来了。
谢元又带亲兵,从后堂内搜出翟蕊、蔡凤母女两个,翟蕊、蔡凤正被戴福玩弄的凄凄惨惨,见到谢元,一齐大喜,情愿挨节度使的板子,赤身的跟在谢元后面,跪爬着来到大堂前,蹶起屁股,等着挨板子。
郭离微笑起来道:“你们两个,倒是识相,来人!各赏她们五十板子,还是老规举,不许把皮肉打烂了,只要打的她们屁股响就行!”
二百名亲兵一齐哄笑,忽然有值夜的杭州旗牌官,自外面飞跑进来,单膝点地道:“报——城外有余杭大营的中军官陈解,飞马来报,说是老爷的大营被人放火捣乱!”


第五卷:吴越争战 第一章  会战余杭
余杭大营中的中军官陈解,跟随郭离多年,没有大事,不会深夜飞马远至杭州城下,郭离这下跳了起来,怒喝道:“陈解可说是些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
旗牌官道:“听陈解说,可能是附近的一些混混泼皮在无端生事,抢夺财物!”
郭离看看天色已经开始放亮,也不打营妓了,丢了茶杯,急起身道:“我们速回大营,捉到这些该死的混混,老爷我要活剥了他们的皮!把他们吊在辕门的旗杆上点天灯!”
急走了几步,又回身对一名校尉道:“袁亮!你带两个人,将这六名营妓就这样关入爬笼内看管好,等本使回来,仔细拷问她们取乐!”
那名校尉笑道:“是——”
姑苏是个富庶的大所在,关分系重要,所以设一个正五品的守备,隶属应天总兵府管辖,姑苏三千的阳澄军,既有骑营三百精兵,又有十二艘战舰,水兵八百余人,不但可以应付陆地上的贼寇,必要时还会应命征剿海寇,战力在江南省东部各军中,已是不弱。
吴江、嘉兴、桐乡三地,只设有正七品把总,没有骑兵,清一色的步兵,各带数百人驻防,要认领头将官自是容易,只寻骑在马上的人就是了。
姑苏大泼皮翻江倒海牛展,带着韦明达、倪峰海并一千名兄弟,穿着阳澄军的号铠,势如破竹,一日一夜,连破三城。
牛展手中的丈八蛇矛,是从阳澄军的军械库中找到的铁杆兵器,有二十多斤,虽拿在他手中觉得轻飘飘的,不甚合手,但三城驻防的把总,也是抵挡不住,矛下并无一合之将,一路杀到余杭军大营前,赵五带着五千名混混也到了,全是姑苏城中破产的百姓和从北地逃荒来的难民。
良善的百姓,一旦失去财产家园,谋生困难的话,变得尤其的悍勇,左右都是是个死,若得大胜,或许还能苟活下去,只要有一口饭吃,让自己的生命能再继续下去,大晋的百姓都是逆来顺受的。
表面上的这种得过且过、苟且忍让的现象,往往会被统制者看成是软弱,而一再欺压,待到忍无可忍之时,愤怒的大晋百姓,无不骁勇如狮,又哪会有地域之分?
赵五的混混军中,本无粮草辎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去如风,六千名混混,手上拿的,都是从阳澄军手中凑来的白蜡杆长枪,弓弩用的好的人,已经换上铁弓铁箭。
赵五找不到合手的弓弩,只得令人做了四只白蜡杆的五尺铁头标枪,插在后背后,必要时脱手制敌。
从驻守桐乡的把总处,赵五知道,郭离平日里将兵,很是小心,平日里普通兵卒,都拿竹枪操练,发生事情出营时,才临时分发士兵铁杆枪,或是桐油精熬过的白蜡杆长枪,平定事情后,立即就要交回库中,不准私留。
弓箭的管制更是严格,就算把总、千总,也不能无事领到弓箭,有事时,兵将所带箭矢,都严格进行控制,不准多带,用完也要立即交回。
只有他随身的五千名亲兵,才能日日夜夜拿白蜡杆长枪,佩腰刀,但也不准带弓携箭,只有极少数的心腹高级将领,才准带硬弓一张,佩一壶箭,但他的所谓心腹将领,也全是文人,虽允许他们可以时时带弓携箭,佩刀拿铁枪,穿盔甲,但书生们不好这个,倒宁可拿纸扇,穿锦袍戴文士巾系博带,谈论诗词美女,风花雪夜。
郭离把兵器弓箭,放在他大营的左后方各处,把战马放在他大营的右后方各处,把粮草辎重放在他大营的正后方,粮草、战马、兵甲分了大三处放,这三大处又分数个小处,每个放兵器的地方,都拿不到全套的盔甲兵器,战马不是全栓在一个大马廊里,而是十匹十匹的分隔栓在小马廊中,不会让少数贼人,把马全赶出来踏营,有人寻事之时,只能在一个小马廊里牵马,而他的亲兵,或许和贼人同时骑上战马,从而有效的围堵殂击。
粮草又分开数处,中间有防火沟、防火墙,就算一个粮库被人点着,全烧光了他损失也不大,这三处重在地方,由他的亲信偏将,率三千亲兵轮流值班看守,不许有失。
这五万驻在余杭的精兵,若是有人别有用心,想聚众啸营的话,他就不怕了,闹事的兵卒,拿到盔拿不到甲,拿到弓拿不到箭,拿到弓箭或是盔甲的,又找不到战马,想烧粮造成混乱也不行,很快就会被他的亲兵镇压下去。
朝廷有事没事的防着大将,不给武将掌实权,轻易不遣武将做武职高官,总兵以上的武职高官,几乎全由书生、文人、太监担任,时时防着武将谋反,大晋皇帝认为,一千个文人贪污,也不及一个武将谋反,对自己的危害大。
郭离也是禀从上意,时时防着中下级将军谋反,既然将帅疑兵卒,又怎么能令将士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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