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凭鱼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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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先后有赵普、寇准、包拯、范仲淹、欧阳修、王安石、司马光、苏辙等诸多名臣励精图治,却因连年刀兵,仍把国家的经济拖累的十分沉重。宋徽宗本是天资聪颖,在历代帝王中应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可是自小兴趣便不在国家朝政之上。他的书法绘画成就均不可小视,就是象蹴鞠这样的体育项目,他也可以算得上是中个高手(要不然也不会让高俅这样的登徒浪子成了身居高位的权臣)。如果出身平民,这些艺术上的成就本可让他流芳百世,可是作为一个皇帝,就实在是逐本求末了。中年之后,徽宗赵诘更是沉迷于本朝十分盛行的道家修真,每日在宫中颂经炼丹,还自封为“道君皇帝”,把朝政几乎全部交给四大权臣来处理。
四大权臣——太师左仆射蔡京、尚书左丞杨戬、枢密使童贯、殿帅太尉高俅都擅做欺上瞒下之事,每次朝会除了那些实在关系重大的问题不敢过分隐瞒之外,只是向皇帝请示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搞点让皇帝开心的小插曲。其他的官员比如尚书右丞赵挺之、门下侍郎李格非等人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也只能趋炎附势,结党营私,以御史中丞、太尉宿元景为代表的清流派虽也有心改变现状,但心有余而力不足。皇帝也乐得耳根清净,却把这大好河山一天一天的衰败下去。权臣们为了进一步赢得皇帝的宠信,好使自己的权势得到巩固和扩大,在暗地里也是勾心斗角。所以蔡京才会为把公孙胜变成自己的人而不惜冒得罪杨戬的风险,天知道高俅贪下那匹宝马是否也是为了将来转献给皇帝,为自己在皇帝面前再赢得一分。
今日早朝,宋徽宗耐着性子坐在御座上听大臣们汇报近期的国内外大事,总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四方没发生什么灾祸,外敌也没有新的动作,连境内的几处贼寇似乎也安静了许多,其他的内政的事情他都轻描淡写地分交给四大权臣去处理。就是在他渐生倦意,准备暗示太监宣布退朝的时候,太师蔡京出班启奏,说近日东京中来了一位修真的世外高人,这下把皇帝的兴致又提了起来。
蔡京见皇上目放精光,心中窃喜:“那人乃是蓬莱修炼的仙道,生的是相貌清奇,道骨仙风。老臣将他请到舍下攀谈,发现他有感知未来之能,呼风唤雨之术,实在在我朝自陈抟老祖以来又一位难得的异人。”
宋徽宗闻听,大喜过望,忙问:“爱卿可知他于养生、修炼方面之术如何?”
蔡京知皇上近期最着迷的就是如何能够长生不老,所以赶忙回禀:“那道长称,其祖师亦有此方面的神术传下,修炼之后不但身轻体健,更能延年益寿。”
徽宗哈哈大笑:“太师不愧是朕之爱卿,国家栋梁,深知朕的心思。可携仙道午后入宫,朕要当面请教。如果有惊天神术,太师功莫大焉。”
退朝之后,蔡京满心欢喜地往外走,到宫门处,发现高俅正在那里等他。高俅向蔡京深施一礼,蔡京知此人一向粗俗,如今装模做样的学斯文,必是有事相求。果不其然,高俅恳求蔡京把那仙道引见给他,说是想请仙道掐算一下他那匹宝马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蔡京不以为然的一甩衣袖:“太尉哪里话来!那仙道是世外高人,如何去给你的畜生看病?太尉莫要大材小用,辱没斯文!”高俅厚着脸皮赔笑道:“太师切勿生气,实在是下官被那马搅扰得不得安生,却又舍不得它那天生神骏。那仙道既有通天之能,想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区区小事,只需请到下官府上盘桓片刻即可。太师劳神,下官愿将舍下珍藏的两件前汉玉佩献与太师。”蔡京一向喜欢收藏,闻听不由得心动,又担心高俅另有打算,便说:“如此也好,只是皇上已经下旨,午后便要入宫,所以仙道是不便再去太尉府上了。如果太尉着急,可此刻便随老夫回去,让那仙道与你掐算一番就是。”
蔡京带着高俅回了太师府,便命人去请道长过来。公孙胜知高俅其实根本不认识自己就是害了他弟弟高唐知府高廉的人,所以气定神闲地听完高俅对照夜雪狮子的症状描述,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紫髯伯皇甫端的御马之术。他装腔作势的闭目掐算一番,用手指沾墨在纸上写了一个小条,吹干折好交与高俅,嘱咐他必需要当着那马的面才能打开看。高俅、蔡京均摸不着头脑,公孙胜只是一个劲推说天机不可泄露,两人也只好不再探问。
高俅从太师府告辞出来,在轿子中甚是迷惑,他按捺不住好奇,把道长给他的字条拿出来打开观看,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刚才明明看到仙道在上面写了两行字,如何现在却成白纸一张。那道人如何弄的这个玄虚?刚要吩咐下人回头再到太师府找那道人问询,转念一想,道人刚才嘱咐我只能回府后当着马的面打开,现在我回去问他,岂不是不打自招自己半路偷看?若被蔡京那老匹夫讥笑可就太没面子了!高俅摇摇头,把纸条照原样叠好,耐住性子回殿帅府。
进了府门他便急不迭地赶到马厩,冲着那匹让他又爱又恨的照夜雪狮子,小心翼翼地掏出纸条展开――上面慢慢地显示出两行字――城北陶家庄西域紫髯伯。高俅头上冒出许多冷汗:这位仙道果然厉害!虽然他还不知道所说的陶家庄的紫髯伯是怎么回事,但此刻已对公孙胜的法力深信不疑。
他哪里知道,这是公孙胜独门的障眼法,之所以写字时以手替笔,是因为手指上已蘸过特制的药水,这样写出来的字在光线不足的时候会自然隐去。公孙胜早就料定,按照高俅老贼的脾气禀性,他必然会在半路上就打开纸条偷看。之所以要这样费尽心机,就是要让他对自己顶礼膜拜,这样才能让高俅一步步的进入早已为他设好的圈套。
第九章 紫髯伯智杀高俅
陶家庄是汴梁城北十几里的一个村落,村里有百十户,因为已经临近黄河,所以多半是渔民船工,早些年间,李俊、穆弘等人在此一带常来常往,与村里的船家很是熟悉,因为几个人都是劫富济贫,村里人非但没有遇到他们的骚扰,还多次得到他们的好处,所以村民对李俊们很是感激,暗中一直帮着传递消息。几日前,宋江带着花荣、李俊、穆弘、林冲、鲁智深、武松、史进等一大帮头领悄悄地潜入这里。后来徐宁、孙立、石秀、燕青、皇甫端等人也陆续从东京回到这里来汇合。
眼下正值秋高气爽,村子附近的田地里原本长的十分茁壮的玉米、高粱都已经收割完了,放倒了庄稼的田地显得很空旷,打谷场周围也堆放起几个高高的秸垛。村子北面不到两里地便是黄河的渡口,所以平时经过这里往来黄河南北的人在官道上络绎不绝。
村口外面有许多李俊等人布下的眼线,监视着方圆十里的动静,所以宋江和众头领在一家大院子里面塌塌实实地喝着凉茶。史进问宋江:“哥哥肯定高俅那老贼今日会派人来吗?”宋江咂了一口水,说:“吴用军师神机妙算,公孙先生出神入化,加上皇甫老哥绝技惊人,那高俅怎么会不乖乖的按照我们的步伐走呢?”话音刚落,燕青从外面飞跑进来说:“来了来了!”院子里全都呼的站起身来,大家唰的拔出兵刃,准备动手。燕青不解地问:“我是说朱武哥哥来了,你们拿刀拿枪的做什么?”大家哄的一下又全都坐下,武松过来在燕青的头上按了一巴掌:“你搞什么一惊一炸的!话也不先说清楚,我们还以为高俅来了呢!”燕青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武二哥也不用这么手重吧,用这么大的力气,高俅的头还没拿下,俺小乙的头倒要先被你拿下了!”说得满院子的人都哈哈大笑,连一直表情肃穆的豹子头林冲脸上也挂起了微笑。
神机军师朱武带着杨春、陈达进来禀报说,按照军师的安排,在陶家庄附近已经埋伏好了三只人马,分别由董平、张清和杨志等人统领,只要出现异常情况,他们有把握掩护陶家庄的头领们安全撤退。宋江点了点头,让他们先去休息,大家继续在院子里喝茶等待。花和尚伸了懒腰说:“好闷啊!如此等待甚是无聊。”燕青嘻嘻一笑说:“幸亏是大和尚你,要是黑铁牛在这儿,还不知道要闷出点什么毛病来。”大家听说起李逵,一下子话就多了起来,这个说千万不能让他来,不然肯定会闷不住冲进东京厮闹一番,那个说也未必就会杀去东京,没准会偷偷地喝上半坛,睡个大觉。宋江微笑的听着不做声,心想李逵真的是个活宝,看来以后还必须要动脑筋,时时刻刻安定好他别闯祸。看来计划的招安后跟随自己进东京的人当中要把铁牛排除了,不过想起李逵对自己的忠勇,感觉不把他放在身边是有些对不住他了。
大家正热闹着,燕青又风风火火地进来:“来了来了!”这次大家有了经验,谁也没有贸然行动。倒是燕青着急了:“你们干吗不动弹?高俅很快就要进村了!”
按照高俅的性格,他本来是不会亲自去见什么紫髯伯的。可是这是那蓬莱仙道推算出来的人,相信也非等闲之辈。虽然说手下有的提醒他安全问题,但他觉得陶家庄离城不远,又是在官道附近,就算有什么毛贼也不会这么大胆的在白天搞什么东东吧。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听取了手下的意见,格外加了小心:一名统制带着两名虞侯和二百人马先行去探察情况,自己府中的三百卫士也出动了一大半在身边亲随。本来他想骑着照夜雪狮子出城,感受一下宝马良驹。可是手下的人纷纷谏言说还是等马的毛病治好以后再说,于是高俅就换了自己平时比较喜爱的一匹草上飞,把照夜雪狮子交给马官在后面跟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北门,大家都觉得心情很开朗,城内固然是繁华,毕竟终日不感受自然的风光,人还是会有些阻塞的感觉。如今正值秋天,风轻云淡,天高气爽,很给人一些惬意的享受。前方探路的统制不断的派快马回来汇报一切正常的消息,也给大家安全感。就在一行人轻松笑谈之中,几十里路已经过去了。
前卫的统制带了个黄净面皮、肩抗锄头的汉子到高俅马前,高俅用马鞭指点着问:“你乃何人?”
那汉子必恭必敬的回答:“俺姓陶,就是这庄里人。”
高俅又问:“你庄中可有个叫紫髯伯的人?”
汉子说:“叫紫髯伯的人没有,倒是有位前一阵子从外地来的异乡先生,长得一脸的红胡子,不知可是大人所说的紫髯伯。”高俅松了一口气:“那道长说的果然不错,此地真的有御马的高手。”他又问:“这位外地来的先生可有什么本领?”汉子闻听立马眉飞色舞起来:“呵,那先生本领可神了!俺二伯家的驴伤了脚,请他去看了看,只在驴脚上按了两下就没事了。庄上谁家的牲口有了什么毛病,他去了都手到病除。而且他还会指挥老牛跳舞,让狗子耍把式。”高俅越听越是有兴趣,很不得马上见到这个异人,便让那姓陶的汉子带路去先生的住处。庄中道路狭窄,官军人多拥挤不开,便大多留在庄口之外,只是太尉府的一百多个卫士簇拥着高俅进庄。
穆弘陪着皇甫端住在离宋江他们不太远的一个富农家的院子里,院子主人家前几天就在梁山军的安排下全家分批搬走了,走的时候除了几个小包裹几乎没带什么东西,对外宣称的是探亲戚,所以没有引起邻居们的丝毫怀疑。听得外面叫门,早有准备的穆弘向孙新微微颔首,示意他去开门,自己和皇甫端不动声色的继续在上房中喝茶。
扮做家人的孙新到前面开了大门,见外面站了许多官府的人,故作惊讶地问最前面的陶宗旺:“宗旺哥,出了什么事情啊?”陶宗旺笑笑说:“有几位大人要见你们家的外地先生。”孙新瞄了一眼被卫士和幕僚簇拥在当中的高俅,说:“先生正和家主在厅里说话,大人请稍等,我这就通报。”
一个卫士走上前来,如狼似虎地把孙新推到一边,嘴中骂道:“太尉大人驾到,你还通报个屁,赶快让家里人都滚出来迎接!”高俅在后面装模做样地说道:“不可无礼。快进去与你家主人讲,殿帅府想请西域高人紫髯伯出来相见。”孙新狠狠地瞪了那个推他的卫士一眼,转身去通报。
皇甫端和穆弘快步抢出来,在门边跪倒磕头,口称不知太尉光临告罪。高俅望见皇甫端的须发皆红中透紫,心想就是此人了,说声免礼,便随着进了上房。卫士们立刻将各间屋子搜寻了一遍,见只是厨房那里有个粗大的女人并无他人,大家这才略为放心,把守住各间屋子的屋门。
高俅在屋子之间的椅子上坐下,让皇甫端和穆弘也坐下讲话。他问:“这位先生可是紫髯伯?”皇甫端起身按照事先想好的瞎话答道:“在下欧阳端,乃西域人士,因为胡须紫红,所以大家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