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路天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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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哥是天才!稳稳的吧你!”
吴晨惊魂未定,心里叫苦,这就算是上了贼船,抓着扶手,眼望着前方,但愿老天保佑吧!听到大牙说自己是天才,忍不住挖苦道,“是啊,谁不知道某人是天才,还是电脑天才呢!”
读大学时,有一次,大牙班里一个女生的电脑坏了,大牙就咋呼呼的吹了一通牛,答应去帮人修理。转眼到周末,刚好吴晨过去找他,就拉了吴晨,趁门卫阿姨不注意,偷偷溜上女生宿舍。
一进门,大牙就惊叹:“妈呀,这就是女生宿舍啊!我以为只有我们男生宿舍才…这谁的内裤啊,这么缺德,也不洗洗就到处扔!”
吴晨见那女生窘的满脸通红,赶紧捂住大牙的嘴,这哥们真是欠抽!只好打着哈哈,说道:“其实,有时候,凌乱也是一种美啦,没听说过风凌乱么?多诗意啊哈。”
在被那个女生赶出来之前,两人赶紧蹲下来,在一片凌乱之开始拆电脑。大牙折腾出了一身汗,电脑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急啊,原来只是系统老崩一个对话框,说是什么OFF要装什么什么,怎么弄都弄不掉,这下可好,压根开不了机!
后来实在累的没办法了,两人就地坐下来抽烟休息。大牙边抽着烟边对那个女生摇头,说你这个电脑问题很严重啊!这时候,那女生弱弱的问了一句:“是不是电源没插?”,两个人顿时愣着保持姿势半天,直到香烟差点烫到手!回头一看,还特么的真的没插电源!
“要说那事,也不能全怨我呀,你不也在场!”大牙叼起一根烟,悠哉哉说道,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照他的脸皮,早化为乌有,“再说了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茬!那么小就知道怂恿我(剪纸了。”
小时候有一天老师布置作业,全班同学抄写一纸生字,老师刚走,吴晨就对大牙说反正是抄一张纸,又没说多大,怂恿着两人就把本子沿着田字格的线剪成了只有间一小块,还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大。等到老师回来收作业,一看之下,都气笑了,正当吴晨红着脸,准备承认错误时,大牙这货居然来了一句,他们买的本子本来就是这么大的。结果可想而知。
两人这么一说起笑来,吴晨也觉得放松了许多,没那么紧张,就松开把手,看着大牙边开车边咬牙切齿的,就继续揭他的伤疤:“哎,你还记得张晓燕不?你们那个美女辅导员哦,哈哈。”
张晓燕是大牙读大学时的辅导员,小姑娘本科毕业后就留校,边读研究生,边任本科的辅导员。人长得好看,脸蛋圆嘟嘟的,性格又开朗泼辣,当年很多刚入校的学生都对她有好感,大牙也没少背地里偷看。
有一次大牙晚上做了那种少年的梦,早上起来就有点晚了,急忙换了内裤就去上课,把粘有遗留物的内裤随手扔在枕头边,想着午回来再洗。
结果午回到宿舍,很悲催的现那件内裤被放在宿舍间那张公用的大桌子上,旁边贴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用内裤擦鼻涕,卫生不达标,扣5分。”,那字迹分明就是张晓燕的。
这事被传开后,张晓燕见了大牙都是脸红红的,话也不敢说一声,搞得大牙见了张晓燕都躲着走。
两人一边臭贫着,一边晃悠着先把大牙的事情办了,已是下午,接上杜钦,就赶往龙泽宿舍。到了之后,现作为正主的龙泽果然不在,只有提前从老家过来的龙父龙母,一问才知道龙泽临时有急事,被叫回去了,大牙愤愤的说,这警察叔叔真不是人当的,连结个婚都见不到人,搞得自己都要为人民服务了!
龙泽的父母姐姐姐夫都在老家,老实巴交的一家人,世代住在临海渔村。早年随人驾船出海捕鱼,有时到台岛海峡,最远的到过西沙等海域,出去一趟都得两三个月,除了风高浪险,还经常受到对岸跟菲律宾猴子的骚扰,太过危险。
后来经营近海养殖,也赚过不少钱,不了环境污染日甚,几年前一场赤潮来袭,赔光了家底,还欠了一屁股债,差点买了祖屋还钱。
这几年才逐渐缓过气来,龙泽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子,又在省城落脚,吃了公家饭,这要结婚成家了,亲戚朋友分外重视,提前几天就过来了,忙里忙外的支应着,还有一堆七大姑八大姨的也是今天才到,刚安顿在附近的小酒店。
吴晨他们读书时不少到龙泽家吃海鲜,杜钦本身跟龙泽又是一个村的,跟家长也是早就熟悉,大家嘻嘻哈哈的,也都不用客气。
龙泽不在,吴晨作为地主,帮着老人家协助起各项事务来,没办法。结婚的不累,累得是哥们儿!
第6章青春尾巴
大牙嫌呆着无聊,主动抢着去接人,开着龙泽那辆二手吉奥,往东河客运站来回倒腾这些老家来的亲戚。幸好道路简单,几趟下来还没迷路。
到了晚上,三人见龙泽还没回来,就找了个TV,躲清闲,准备婚礼那些细活,都交给七大姑八大姨去弄了!
今天跑来跑去的,弄了一天,肚子又饿,开了房间,也不唱歌,先拿着自助餐狼吞虎咽了一番,任由屏幕里汪峰歇斯底里的吼着,全当背景音乐了。
现在大家天各一方,工作一忙,越来越少聚了,哪像以前读书的时候,整天一个地板睡着。今晚也没女孩,三个大老爷们吃完,突然都没了唱歌的欲望,
就着汪峰的歌声,三人说起龙泽要结婚的事,大牙就埋怨龙泽不上道,居然事先都不带女朋友见见哥们!是不是职业毛病,习惯搞突然袭击!
吴晨嘿嘿一笑,他是知道原委的,龙泽的女朋友叫杨妍,是一名经警,长得清爽利落,两人半年前于一次任务认识,居然乌龟瞅绿豆对眼了,进展神速。
龙泽久旱逢甘露,日夜操劳,不小心对方就有了身子,这才慌了见双方家长,忙活结婚的事,吴晨他们可都还没见过呢,难怪大牙对此很不满。
按照老家的习俗,是要回祠堂摆酒的,日子是龙泽爸妈问过“大仙”后选定的,因为不是周末,吴晨他们就不回去了,都是龙泽家里长辈在操弄,明天再广府这里摆一场,大家热闹热闹。
“话说结婚真是件累人的事啊!”杜钦打开一罐啤酒,感叹道,“不说这忙前忙后的,就是那些老家的习俗,就能让人头晕!”
“去,这有什么的,都交给老人就得了!新郎只管洞房,我们只管喝酒就是了!”大牙一脸的鄙夷,正在吴晨跟杜钦感叹还是单细胞动物思维简洁有力的时候,大牙又来了一句,“我说咱们三个光棍操这个心干吗呢!你们说咱们是不是闲的慌,要聊天在家里喝茶聊就O了,非跑到这里来,充土豪么?”
吴晨就感叹着老了老了,不知不觉,这都到了青春尾巴了!摇滚都撩拨不起激情了,说起以前几人喝酒唱歌,那叫一个尽兴,各种五音不全加跑调,奈何唱得投入,该吼的时候就吼,该哭的时候也不含糊,撕心裂肺的程度,能赶上村里杀猪!哪里像现在,对着话筒无动于衷。
大牙一听,嘿嘿一笑,调侃起杜钦来,这哥们长得特像伍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读的是师范大学,弄把吉他天天在女生宿舍楼下唱伍佰的歌,没少被楼上的淋水,越挫越勇,越淋越唱,神经不是一般的大条,到临了也没泡到一个妞。
现在居然光荣成为一名伟大的体育老师兼数学老师,回到他们读的高继续误人子弟,还时不时高歌一曲,摧残无数少男少女美好的心灵。
“我靠!”阿杜一听,立马狰狞起来,搂过来就给了大牙几拳。
这种时候,言语都是无力的,暴力才是王道!大牙跳起来就咬,哥们也是有独门武器的,从小走江湖,能活到今天,全靠这对宝贝了!杜钦一见那两颗闪着光芒的牙齿上,居然还挂着韭菜叶子,吓得哇哇大叫!
“最近行情怎么样?”吴晨笑呵呵的看他们闹了一阵,才问道,这里面也就杜钦还在炒股,大牙则是早就输得裤子都没了!
“别提了!亏得一塌糊涂,现在都不玩了!”阿杜很悲哀的说道,他一个月不到两千块的工资,在小县城却活得吴晨还要滋润,有些余钱就炒炒股,没事爱打听个消息啥的。
在天朝股市,阿杜这种连小虾米都算不上的浮萍,连给主力塞牙缝都没资格,只能是被殃及的小散的小散,吴晨一听阿杜说不玩了,心里也高兴,正想夸他,就听到阿杜接着说:“现在老家都玩‘大快乐’了,十分钟出一次,跟彩票一样。”
“大快乐?”吴晨皱了下眉头,回头见大牙也是一脸的茫然,都看着杜钦。听他解释了一下,这东西跟六合彩一样,其实就是赌博。问题是在他们老家一带,就连赌六合彩也只是赌外围,没有专业机构,全是流氓混混的坐庄,小额的倒也会赔付,一旦了大额,庄家直接就卷款走人了,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当年六合彩鼎盛的时期,老家那一带可谓全民赌彩。有个笑话说省里下去工作组,到了当地政府,见到大门紧闭,进去后才觉,原来是几套班子关着门,在集体研究六合彩,桌上都是什么白小姐曾道人乱七八糟的图纸。
接下来布置抓人任务,工作组的人很牛逼的说,从严治赌,凡是参与的一概抓之!当地官员听得目瞪口呆的,这到处都是,可怎么抓啊。
最后有人站起来,出了个主意,说其实也好办,到街上凡是见到活着的,不管男女老少,统统抓起来,保证不会有一个是冤假错案。虽然是笑话,却可见当年六合彩为祸之烈,现在又弄出个什么大快乐来。
大牙摇摇头道:“怎么这些人都这么好赌?”
吴晨跟杜钦立马很鄙夷的望着他说:“你不好赌?不知道谁打麻将次次喊着要通宵!”
“看来吃喝嫖赌果然是人性来的,呵呵。”大牙很无奈,他自己其实赌性也挺重的,每次几个老哥们凑一起打麻将,他都非要拉着大伙熬通宵。
吴晨说:“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赌性的确是人潜意识一个劣根性。不过称之为赌,自然是输赢各有一定概率,像这样明知道必输的赌局还去赌,那就是二货了!”
大牙有些老神在在的说:“听说现在老家地下钱庄弄得挺厉害的,借十拿七的,有些还借十拿六的,想不财都难!”
这些地下钱庄自古就有,主要是靠放高利贷存活,所谓的借十拿七,就是你借十万,却只能拿到七万现钱,下完注一开奖就得还,输赢一把,这就很厉害了。
偏偏还能以别人的名义借贷,也不需要什么抵押,很多就是口头成交,杜钦他们村里,就有人去借贷赌六合彩,到后来跑路,人家上门收钱,家里亲戚才知道,那人用了哥哥嫂子姑姑大姨等一堆人头,借了足足有一百多万,而这些人统统不知情。搞得差点家破人亡。
吴晨一看大牙满脸悠然向往的样子,就知道大牙又在打什么财的美梦了,毫不犹豫的打断他的幻想,“别做梦了!家里那个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乱着呢,虽说你们是大房头,可也架不住白*粉仔!别说没那么多钱,就是有,放出去到头来弄一堆破屋有什么用!再说,乡里乡亲的你祸害谁呢?也不怕祖坟被刨,干这种事,到时候就是你们房头都不好出面!”
“想想都不行么?”大牙也知道吴晨说的有理,偏偏要反驳他!
“说到地下钱庄,老家那都是些小虾米,现在珠三角这边的大钱庄弄得那才叫猛,那是以千亿计的,很多名人跟系统内的人都卷进去,早晚得出事!”吴晨偶尔也听龙泽说一些,他们最近侦破的一些洗黑钱案子,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不过涉及到具体案情,龙泽也没跟他多说。
想到龙泽,吴晨知道他最近被抽调进一个专案组,这份饭不好吃,两边不讨好。他又是知道龙泽个性的,凡事冲在前头,不禁有些担心,“龙泽整天这样神出鬼没的,也不是个事,马上就要有娇妻了呢!”
“嘿,听说这次又是古墓的事,被拉去当壮丁了!木头,你说,里面会不会有个女鬼,哈哈!”大牙没头没脑的问道。
“女鬼就不知道,武警一大堆!”吴晨跟他自小一起长大,哪里不知道他在转什么念头。
“去!我有说要去凑那个热闹吗?”大牙有些悻然,抽了一根烟,又说道,“还青春尾巴呢,我看你连尾巴毛都没了!你说你小时候,虽然木了点,好歹也是个活泼孩子,整天鼓捣着上山下地的,现在咋就这么让人蛋疼哩!”
“去,你蛋疼的事别往我身上扯,我可是正常健康人类!”对于大牙的抱怨,吴晨完全无动于衷。
他们小时候的确干过不少这种事,有一阵,他们那里驻防的部队是骑兵团,南方的孩子没见过真实的马,整天眼巴巴的坐在山顶上看着军营里那些马匹眼馋!
为了绕开那些大兵,近距离看马,吴晨出了个焉主意,两人从废弃的防空洞钻了过去,结果什么都没带,进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