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大唐-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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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你现在这样超凡脱俗、高贵端庄的气质也要改变,最好处于大家闺秀与小家碧玉之间,而且还要偏向于后者的那种。
第三,为了行事方便,我们最好扮作一对恩爱异常小夫妻……呃,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弟吧,这样……”
话未说完,已被祝玉研有些恼羞成怒的打断道:“此行以你为主,行了吧!若你不想在这里站到天亮,最好不要再唠叨不休!”
清晨,秀珣闺房内,传看过留书(纸条)的众女济济一堂,相对无言。
“啪!”
随着一只造型精巧的陶瓷茶碗被摔个粉碎,美丽的女场主雌威大发的道:“大婚之期在即,各方宾客陆续将至,他笑行天竟然敢如此不负责任的离开牧场,他,他眼里还有没有我们一众姐妹的存在!”
旋即,商秀珣又无力的坐回椅内,语带懊悔的自责道:“虽然十五万两黄金差不多是现在牧场所能拿出的全部真金白银,但除了大管家持明确反对态度外,鹏公,鹤公,以及大执事,二执事他们反对的态度都并不十分坚决,只要、只要人家再多争取一番,又有三执事吴兆如的鼎立支持,事情绝不会弄至今天这步田地。天郎以前常说,‘做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原则,但不能一味迂腐,要知道和学会灵活变通。’今次仅是临时借钱应急而已,又不是公然宣布牧场的立场如何,我,我当时就怎么没能再坚持己见,据理力争呢?”
听到果敢、聪慧、精明强干的美丽场主在情绪激动之下,竟主动袒露飞马牧场内部状况,诸女在惊诧于她的激烈反应之外,更多的是感动。
因为,这表示仅是情绪激动,但并未失控的商秀珣已完全视她们为自家姐妹,而不是需要提防、隐瞒的外人。
还有这种遇事不是一味怨责他人,能够及时自省其身的处世态度和宽广心胸,犹令诸女对这美丽、骄傲的美人儿场主生出敬佩之感。
身段匀称、娴静端庄、姿容秀美的内府总管馥大姐恭谨的伺立一旁,稍稍有些噤若寒蝉的怯声道:“场主,您看笑公子离去一事要怎样善后呢?”
商秀珣无奈的吁出一口香气,柔声对她这个甚是知心的贴身婢女道:“按照天郎留书上所说,对外宣称他因与‘散真人’一战而身负重伤,现处于闭关疗伤中吧!”
馥大姐离去后,婠婠款款移至商秀珣的身边,挽上她的藕臂道:“珣姐,天郎今次应只是出去‘寻找’黄金,又不是逃婚,况且,他也不敢,也不会舍得离珣姐你而去的!”
白清儿也乖巧的挽住商秀珣另一边藕臂,轻声细语的道:“师姐说的有道理,而且,天郎留书上也说了,他定会在大婚之前赶回来的。所以,珣姐,我们这边只要一切照常既可,届时,他还不巴巴的赶回来向你赔礼认错!”
在二女的温言开解之下,恢复精明强干的商秀珣心情开始好转,同时心中对二姝的观感也大为改观。微一凝思后,断然道:“婚礼按照计划准备是必然的,同时,我还要再度召开牧场最高级别的会议、以重新商讨拿出头寸具体数额的问题,今次倒要看看他们谁还会继续提出反对意见!”
江陵(荆州)位于今湖北的中南部,滨临长江,乃自古兵必争家之地,远在春秋战国时代为楚国郢都的渚宫。三国时刘备据荆州,大将关羽曾镇守此地。
大江会,乃八帮十会之一,在江湖上声名早着,实力不容忽视。正副帮主是分别为“龙君”裴岳和“虎君”裴炎两昆仲,俱是出名的心狠手辣、穷凶极恶之辈。
由于隋朝二世炀帝荒淫无道,横征暴敛,穷兵黩武,三次发兵进攻高丽,致无数青壮年农民被征到辽东作战,死伤严重……在此情形之下,各方势力无不积蓄力量,揭竿而起,或割据一方,称王称霸;或寻求靠山,以图自保,或暂时中立,遥遥观望……大江会裴氏昆仲在形势所迫之下,选择了依附在两湖地区实力强横的萧铣。
而其中,早在隋大业七年(611年),身为隋末邹平人的王薄就据山东长白山(今山东章丘东北)聚众起事,并以民间歌谣的方式,作“无向辽东浪死歌”宣传号召群众,发动农民起义,揭开了隋末农民战争的序幕。
至此,自号“知世郎”的王薄在得到山东农民纷纷响应后,于大业九年(613年)将起义军扩大到数万人。活动于济郡(今济南)、济北郡(今荏平)之间。
虽然不久以后就被隋朝官军镇压下去,但不甘心失败的王薄仍一边不屈不挠,绞尽脑汁的壮大自身实力,一边默默静待时机,以图东山再起。
这日佛晓时分,江陵码头,受萧铣密谕,长相极其相近,俱是身材魁梧,秃顶宽脸,下颔厚实的裴氏昆仲正一边等待即将完成的坐船补给,一边恭谨的陪同一紫衣青年男子叙话。
这青年男子年约二十许间,身量修长壮实,鼻梁高挺平正,本来模样不错,可惜眼睛却生得异常窄小,与整个外观有硬凑在一起的极不相称,使人看来很不舒服。
他就是山东王薄的独子‘雷霆刀’王魁介,此次奉父命密会萧铣,乃是为了商讨双方合作的事宜。
就在这艘大船即将起航的当口,江岸之上忽然由远及近,急急忙忙的跑来一男一女。
那男子虽身量顷长,容貌俊朗,但一身破旧儒服,满脸书卷气,再加上此时跑的满头大汗的狼狈样子,一看就是在这乱世之中,高不成,低不就,百无一用的文弱书生形象。
那女子就要好上许多,虽经此剧烈的奔跑,又需一直扶持身侧的男子,但她光洁嫩滑的额头肌肤处却只显微微湿润而已。
她的身材在女子中属于十分高挑的那种,仅比那男子稍稍低上少许,但体态却是婀娜多姿,曲线撩人。重纱之下若隐若现的面部肌肤亦是细腻白皙,光可鉴人。在面纱的掩映这下,更增其勾魂夺魄的诱惑和予人无限旖旎的遐思……
裴氏昆仲和王魁介本来在听到那男子请求登船的叫喊声时俱都眉头微皱,心中暗怒,但当看到这对俊男美女的组合后,立时双目放光,神为之夺。
他们身后远处操船的水手和大江会一众帮众反应更是不堪,齐齐显出色与搜魂,神驰目眩的表情来。
这也不能愿他们均是如此一副猪哥相,实在是,那作姑娘打扮,面罩重纱的神秘女子,太过引人注目了!
此时,那名请求登船搭乘的男子面上虽是一副乞怜,哀恳之色,但心中却是暗自得意的想道,看来,此行有心怀叵测的研姐在身边,也是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地,因为,美女的魅力是无穷的。
募的,他眼底最深处的那丝不着痕迹的自得之色瞬间崩溃。因为,他突然发现,那对应是兄弟的大汉眼中那充满赤裸裸的淫亵欲与强烈占有欲的目光,不是望向她的美丽研姐,而是,望向他的……
(注:『无向辽东浪死歌』:“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绵背裆。长矟侵天半,轮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第126章意外收获(上)
那兄弟中年纪稍轻的大汉以他那暗哑沉闷的声音道:“本船今次只运货,并不搭载客人,你们还是到别处去寻找可以搭乘的船只吧!”
娘的,典型的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做出一副更加可怜的样子,我低声下气的道:“这位大爷,此船是开往九江方向吗?”
在得到不耐烦的肯定回答后,又进一步苦苦哀求道:“这位英名神武的大叔你行行好吧,小生姐弟二人乃是返家探望重病瘫痪的父亲与积劳成疾的母亲,所谓‘百善孝为先,行孝当及时’,看在我们姐弟一片拳拳孝心的份上,您就答允我们吧!”
那个应是兄长的大汉瓮声瓮气的道:“在这乱世之中可怜的人多了,就算我们兄弟有心帮忙,可这路途遥远,我们也不能白白搭载你们啊!”
“小生可以给钱的,但求大叔能够允许我们姐弟登船!”
“一两黄金你有吗?”
“这个,这个……”
面露为难,窘迫之色的我转头求助似的向变装的‘阴后’望去。高傲的祝玉研虽心中万分不屑于在她的眼中都是杂碎的这些人面前装腔作势,但还是十分到位的轻叹一声,明眸中显出绝望之色道:“小弟,我们再想办法吧!”
早就等着出场的那紫衣青年微咳一声,温文尔雅的插言道:“两位当家,看她姐弟如此可怜,这区区一两黄金由在下代出吧!”
在双方面各怀机心,配合默契之下,这出蹩脚的戏码终于上演完毕。得到允许的祝玉研在前,我在后,踏着长长的跳板向大船走去。
募的,船身突然毫无征兆的摇晃起来,连锁反应之下,带动着跳板亦随之一阵剧烈的上下起伏。
想不到那对秃头兄弟虽然面相粗豪凶恶,行事却是这样小心谨慎,也许是他们仇家太多吧,竟然可以如此不着痕迹的脚下暗中使劲,利用对水流的透彻了解来摇晃坐船进行试探。
反应迅速的祝玉研在娇躯微斜之际,即莲足轻跺,轻飘飘的横过三丈空间,稳稳的落于大船之上。
“姐姐救我!”
由于自己扮演的角色是丝毫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因此在一阵手舞足蹈的东摇西晃之后,立时十分聪明,但姿势极其难看的趴下身子,四肢不住颤抖的死死抱住那两尺多宽的救命跳板。
“好!”
祝玉研表现出来的轻身功法虽然只是平平,但由于姿势优美自然,因此本来全神戒备,蓄势代发的那三人在放松下来后,俱都情不自禁的称赞了一句。
在祝玉研转身欲来相救之前,那紫衣青年已风度翩翩的踏前一步,柔声细语道:“这位小姐,还是让王某人来助令弟登船吧!”
在被眼底闪烁着嘲弄之色的青年男子提上大船……整理衣衫……郑重道谢……相互介绍等一系列繁琐的环节后,我们姐弟二人暂时被安排进了二层一不错的房间内。
“研姐,你对那个王魁介的老爹王薄了解吗?”
被强迫装扮成这副样子的祝玉研琼鼻冷哼一声道:“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已,有什么好提的!”
我意味深长的笑道:“本来玉真的巨鲲帮暗探只发现了那裴氏昆仲在这里,没想到吉人自有天相,竟又被我们捡到了王魁介这块宝,他老子是卑鄙小人又怎样,小人有小人的对付之法,嘿嘿,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祝玉研黛眉轻蹙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雄踞长白一带的王薄在山东很有人望,若我们有了王魁介这招暗棋在手,将来少帅军攻占山东全部地域之际,届时投鼠忌器的王薄还不乖乖的惟我们之命是从!”
取下重纱的祝玉研玉容不屑一顾的晒道:“堂堂的圣门‘圣帝’,却尽行这等卑鄙无耻之事,真想不明白,向雨田怎会教出你这样的弟子来!”
知道祝玉研暗中早已认可此举,只是口中极尽揶揄嘲讽之能事,以发泄她心中怒火的我毫不在意的道:“在这个世界之上,行事龌龊被人知道了那才叫作‘卑鄙’,没有被人知道那就叫作‘高明’。在争霸天下这块大棋盘上,凡事只知运用武力,事事均求光明正大早晚只会为他人作嫁,最终前功尽弃,一败涂地。”
须臾,王魁介本来稍显尖细,此时却刻意放柔的声音至门外传来道:“想来贵姐弟还未用过晚饭,因此区区在顶层略备了些许酒菜,还请二位移驾光临!”
在王魁介的殷勤引导之下,我们这对假姐弟同裴氏昆仲对桌,王魁介打横,五人气氛和谐的团团围坐。
在丰盛的晚宴期间,每当祝玉研轻柔的掀起面纱,细嚼慢咽的进食之际,王魁介那一双窄小细眼中所崩射出的贪婪目光总会不自觉的漂移过去;而裴氏昆仲那掩饰不住的色欲眼神则时刻都在自己身上打转。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裴炎率先道:“小哥既然父母俱都卧病在床,为何还要离家远行呢?”
感受着因船只前行而出现的些微震动,我双目露出沉痛之色,语声哽咽的道:“小生家境贫寒,父母卧病之后境况更是不堪,求救无门之下,只好暂托邻里照顾双亲,自己孤身上路,寻找早年在外学艺的胞姐,以便能够见上,见上双亲最后一面,唉!”
王魁介插言道:“看令姐武艺‘精妙’,不知肯否告知在何处学艺呢?”
对于王魁介这种不自量力的小脚色,虽然还要演戏,但祝玉研仍是懒得理睬,识情知趣的马上恭谨代答道:“家姊乃是师从于当阳城内著名的周老拳师,奈何其日前却不幸辞世,而家姊又不愿意嫁予周老拳师那凯窥她已久的独子为妻,这样,慌忙逃出虎口的我们姐弟就沦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静默片刻,搞清楚我们家世背景的王魁介改变策略,开门见山的道:“柳兄(先前杜撰)在下对令姐是一见倾心,爱慕有加,如若令姐肯嫁给王某做妾,区区必将出巨资为令双亲聘请名医,柳兄意下如何?”
望了眼底怒意一闪即逝的祝玉研一眼,我拂然色变道:“王兄这说的哪里话来,家姊虽然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