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大唐-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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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坐到床头边椅上的祝玉研冷声道:“钱独观他不会来啦,妾身已命令他全力协助李元吉对付你们三兄弟,怎样,又准备逃命吗?”
先向气鼓鼓坐在床脚的婠婠作个鬼脸后,我才懒洋洋的对祝玉研道:“研姐,你又吓我!首先,你只会命令钱独观帮忙找出小仲他们的藏身之处,或者协助清场,真正动手的,还只会是李元吉那二十来人。其次,我们兄弟今次不会再逃逸,就在这襄阳城内,明天,就与李元吉他们决一死战,这下子你们满意了吧!”
婠婠忽然不带丝毫感情的插言道:“以前你们兄弟总是逃逸,为何今次却要选择决战呢?”
慢慢的握住婠婠白皙嫩滑的柔荑,我沉声道:“无论大婚之前研姐和小弟谁臣服于谁,婠儿你和清儿同我的关系都已基本确定,试问小弟又怎能不拿出全部勇气来证明你们所托非人呢?同时,今次决战,也是小弟正式开始追求研姐的一个宣告,没有人能够阻止的了——李元吉,大明尊教,石之轩,哈哈,你们来吧,某家又有何惧!”
“咔!”
虽然三女心里都或多或少有些准备,但如此平地惊雷般的直接宣言仍令她们齐齐娇躯剧颤。
祝玉研更是以万分复杂的目光同我对视半晌,才有些软弱的娇声道:“小天,你的心意妾身明白,只是你的年龄同妾身……”
“研姐,难道你是嫌弃小弟年龄太大吗?”
“轰!”
又一枚“重磅炸弹”投下,令被打断的祝玉研娇躯再颤,差点摔倒在地,就连婠婠也显出是一副秀眉紧蹙,大为不解的可爱表情!
直接迎上祝玉研有些不知所措的惶急目光,一瞬不让的灼灼对视良久,我才继续沉声道:“家师向雨田传功之时,曾将近二百年的记忆大半同时传承过来,而且小弟那种惊世骇俗的精神功法,亦是通过另一人记忆和精神传承得来,所以小弟的心里年龄,可以说已有数百岁有余,叫你这么久研姐,其实小弟亏到家哩!”
半晌,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祝玉研才又对一手轻轻的在白清儿的粉背之上滑动,一手轻轻揉捏婠婠素手,给她们以抚慰的我道:“即使如此,可美仙和琬晶已同你……”
我再度打断她道:“那又如何,我们又不是母子又或是祖孙,作为圣门中人的研姐你难道还会在乎世俗的那些闲言碎语吗?”
“你,你,总之想要得到妾身,你是白日做梦,本后……”
面对言语协商无效,开始变的恼羞成怒的祝玉研,我倏地双目神光大盛,毅然决然的傲然的道:“若只是淫乱好色,天下美女何其之多,小弟又为何单单只任你百般打骂,千般扭掐,依然一往无前的孜孜以求?
那是因为美女虽多,但你‘祝玉研’却只有一个,‘君生吾未生,吾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幸好,现在一切都不算晚。
小弟何其幸之,不但能有婠儿,清儿,以及一众娇妻这些个天之骄女相伴左右,还能够拥有追求研姐的机会!
所以,不管石之轩在你心里仍占有多大分量,你们之间都已结束,而我们之间却才刚刚开始,‘上邪!吾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竭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永不与君决!’”此事婠婠低低的悦耳声音传来道:“好像是‘乃敢与君决’吧!”
“小弟自己改的,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意境差上好多!”
“那又怎样?起码决心升至极至!”
婠婠:“……”
寂静,整个闺房之内突然一片静默,彷佛天地已合,江水枯竭,整个世界完全毁灭一般的死寂,内中,只余四人清晰的强劲心跳和祝玉研急促的呼吸!
彷佛经过无穷岁月,又彷佛只是昙花一现,祝玉研方才长舒一口气,表情复杂至极点的娇声道:“小天,我们谈谈其他问题好吗?”
“小弟洗耳恭听!”
至此,春过无痕,雁过无踪,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彷佛只是梦幻空花,皆是虚妄。
只是,正像了空所说的那样,“雁过长空,影沉寒水。雁虽无遗踪之意,水亦缺沉影之心,可是雁过影沉,却是不争之实。”
对于婠婠和白清儿如是,对于我同祝玉研两人更是如是!
祝玉研重又檀口轻启道:“小天,你刚刚提到石之轩,你同他交过手吗?将来又准备怎样对他?”
微微一笑,我坦言道:“同赵德言交手之后,曾在洛阳城外与‘邪王’有过一次会面,只是,他没能追上小弟。至于怎样对他,因为青璇,也因为研姐你,所以小弟要不断打压心高气傲的他,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谁才是真正的圣门之主;让他意识到曾对你和秀心阿姨造成的伤害有多严重;让他最终能够大彻大悟,回到秀心阿姨的坟前谦悔一切!”
听到后来,祝玉研本已平和的目光再次厉芒闪现道:“谦悔!她碧秀心是抱有何种目的接近石之轩的,他石之轩又有何地方对不住碧秀心的地方,何来对她谦悔一说!”
“先声名,小弟从未认为过女子是弱者,也从不认为大男子主义有何可取之处,但是,全心关爱自己妻子却是一个男人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石之轩既然打伤、强暴碧秀心在先,又接纳碧秀心在后,且还诞下一女青璇,就不应该因为自身武道修为出现破绽,去害死人家以谋求恢复,结果自身功力不但未复,还闹个精神分裂,抑郁至今。
当然,此事错综复杂,原因众多,但对于青璇来说,他生父石之轩就是杀死其母,令其孤苦至今的罪魁祸首。而慈航静斋的唆使和实际出手阻碍石之轩夫妇的宁道奇,亦是其中首恶。
作为接受青璇重托,又是圣门当代‘邪帝’的区区,就有责任和义务将此事追本溯源,还世间一个公道,研姐以为如何?”
还未等祝玉研开口,我又朗声道:“‘邪王’大驾既然早已光临,何不进来解说一二!”
“哈哈,小子不愧为向雨田的传人,一番论词深得吾心!”
随着清朗的话音,一道说不出的潇洒儒雅,风流倜傥的高挺身影犹如鬼魅般显身屋内,正是令正道中人谈之色变,闻风而逃的盖代魔王,石之轩!
屏幕之上突然跳出一只警服笔挺,威势十足的黑猫,手中***警枪枪口火光连闪,四发连击:“请看下集!”
(注:追忆儿时曾看过的经典国产动画片《黑猫警长》
第097章三魔聚首(上)
身穿儒服,外披锦袍,身形高挺笔直,两鬓带点花白,神态闲逸慈和的石之轩拉把椅子悠然的坐在床沿不远处,同祝玉研和我正好构成一个三角形。
还未等三人中任何一人开言,屋外一阵急速的破风之声响起,随即,闻采亭,云长老,霞长老等阴癸派诸人鬼魅般掠进门内,各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石之轩同我齐齐微笑注视玉容刚刚恢复静若止水的祝玉研,均是一言不发,静观其便。
祝玉研秀眸圆睁,隐藏着刻骨恨意的眼神厉芒闪现的冷声道:“全部出去,不要让任何一人前来打扰!”
我忙对有些噤若寒蝉,正要躬身退出的闻采亭道:“亭姐,没有惊扰到小弟新认的妹妹吧!”
“她早已被点了睡穴,现在正在酣眠,小天请放心。”
随着话音,闻采亭等人来的快,去的更快,转眼间消失无踪。
看到婠婠亦站起娇躯准备离去,而怀内的白清儿则是一副惶急不安的表情,我微笑着对祝玉研道:“研姐,婠儿和清儿都基本已算作是小弟的人啦,还是让她们留下吧!”
在祝玉研玉容冰冷,眼神复杂,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的冷哼声中,婠婠和白清儿的留下算被她默许。
看来“邪王”石之轩的恐怖早已深入魔门众人心中,否则闻采亭她们又怎会出现如此骇异,惊惧的表情?
不过他这种全凭实力和高压服人的做法自己并不赞同,魔道中人也是人,在让他们知道自己同样恐怖,且有错必究的同时,我还是喜欢以随意温和的方式去接触和驾驭他们,一味强权,并不是王者之道。
半晌,石之轩双目之中蕴满追忆的情绪道:“小天,秀心到底是怎样去世的?”
“这你应该去问青璇才对,以小弟现在同青璇的关系,她又怎会告知此事?”
出奇的石之轩并没有动怒,反而双目之中流露出情深似海,追悔不及的痛苦神色道:“我是自食其果!哪有人这么蠢竟会去害死自己最深爱的情人!这近二十年来的悲痛莫明就是我这蠢材应偿还的代价。”
这时的石之轩哪还是那个谈笑杀人的邪魔,完全是一个对碧秀心之死歉疚终生的多情种子。
按照上次他追杀于我的时间来推算,前七后八,他应该正处于安全期,也就是说现在支配于他的正是那个多情种子的性格。
只听他又继续道:“‘冰雪佳人貌最奇,常将玉笛向人吹。曲中无限花心动,独许束君第一枝。’当年秀心前来挑战,被我石之轩所败,重伤垂危之际,石某人终不忍弃之而去,结果……哪知道……唉!秀心啊!还记得当年我问你‘天下无心外之物,如此花树在保山中自开自落,于我心亦何相关?’你答我道:‘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你一直明白,我一直不明白。现在你已抵无忧患的净土,我石之轩仍在人间世的苦海浮沉上,是否我必须为自己的愚蠢付出的代价……”
随着石之轩娓娓道来他对碧秀心的滔天悔意,似海深情,此时的祝玉研哪还能够继续保持冷静,娇躯连续颤动间,芳心凄苦一片。
看祝玉研拼命忍耐的神态已痛苦至极点,我终忍不住缓缓伸出右臂,搂向她的纤腰,准备给她以无声的安慰。
哪知道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本后不需要你来安慰和可怜!”
“啪!”
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自己的左脸颊已被她重重的打了一个耳光!由于并没有刻意运功抵挡,因此左嘴角一道缓缓留下的血线清晰可见,触目惊心!
婠婠和白清儿楞住了,正在沉声追述的石之轩楞住了,就连打人的祝玉研和被打的我也同时楞住了。
半晌,最先反应过来的我仍毫不迟疑的再度伸出右臂。
“啪!”
右臂依然执着的伸出……
“啪!”
再伸……
“啪!”……
这一晚,她总共打了五记耳光,但最后胜利的一方依然是我,不但成功揽上她的纤腰,还使得她的螓首轻轻靠在自己的肩头上。
只是,以左脸颊高高肿起,弄的自己一边二皮脸,一边不要脸为代价,是否值得呢?
答案是绝对值得!因为祝玉研毕竟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而且她的性格又是那样的执着与高傲,再加上一旁石之轩的直接刺激,出现这种失常表现也是在情在理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她发泄心中凄苦情绪的对象又是自己?没想到她会采用如此激烈的手段来逼迫自己放弃对她的追求?
如果这点屈辱都承受不起,如果这点考验都不能通过,那刚刚自己的宣言岂不是莫大的讽刺,联合国级别的笑话!
虽然最后她也许是因为心中的悔意,也许是因为对石之轩行为上的报复,最终选择默默承受,但我却清楚的知道,若想彻底赢得她的芳心,路,还很遥远和漫长!
种种想法电光火石般掠过脑际后,我平和的声音率先打破难耐的尴尬场面道:“因为歉疚和悔恨,所以你就一错在错,这么多年来,放任青璇一个人孤零零的无依无靠,放任她幼小的心灵在凛冽的寒风中颤抖呜咽!”
石之轩现出一丝苦涩的表情道:“唉!我根本没资格去见青璇。在秀心去世前,我误以为自己能冷对人世间的生死荣辱、悲欢离合。后来才知自己错得多么厉害!我自己是何等愚蠢?秀心是天下间唯一了解我的人,一直默默忍耐,默默等待,唉!”
聆听着这倾尽三江五河之水也难以言表的深情谦悔之词,又有谁能不为之唏嘘难过?又有谁能不为之深表同情?
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草木为之含悲,风云因而变色。亦不外如是!
倏地,一阵与现场气氛格格不入的大笑至我口中发出道:“所以说圣门现在已经到了非得再度求变的关键时刻,若不能与时俱进,那等待我们的就只能是灭亡。”
话题被转换,言论又是如此的震撼人心,因此婠婠和怀中的白清儿俱是一副惊诧异常,探询求索的可爱表情。
只是在极其注重身份尊卑,又刻意惘顾纲常论理的圣门之中,当“邪帝”“阴后”和“邪王”三巨头正式聚首之时,她们现今的地位还不足以参与讨论。
面目重新回复到雍容自若的石之轩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静静思考,反倒是对我已有很多了解的祝玉研重又坐直娇躯,直言不讳的呖声道:“小天,你是否有点太过危言耸听呢?”
“圣门的起始也只是一种学说,到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学之时,无论在政治上或武林间,正统宗派均乘机对我们圣门穷追猛打,圣门杰出弟子遂各分别携卷避祸,演变成今天两派六道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