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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娘子不淑-第75章

小说: 娘子不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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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做正妻,也是好事一桩,看那潘良还敢不敢威胁自己?!想到这儿,唐望身形一扑便将水灵压在身下,坏笑道:“那让我看看,你到底哪里小……”

水灵脸上笑着,心里却早已把唐望砍了几百刀,缩身从唐望的身下钻了出来,笑道:“先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疼我。”

唐望愣了一愣,才意识到水灵也是有武功的,讪讪的笑道:“我当然真的疼你,只要你愿意,今日我便找人去跟二当家提亲。”

“你先告诉我,安之扬为何心里憋屈?你知道什么?”

唐望早知道水灵想嫁安之扬,安之扬誓死拒婚一事,脑子立刻清醒过来,苦笑着理了理衣襟,叉手道:“水灵姑娘原来是来戏弄我的吗?我告诉你,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也别费什么心思了。”说完转身便要走。

“你以为你不说,三叔就会放了你?我亲耳听他说。不放心你会守信,琢磨着是不是让你看见儿子出生呢!”水灵忙道。

唐望立刻停在那里。

他知道,这定是潘良的原话,因为当初潘良笑模笑样的来跟自己说话,提醒自己无论知道关于小北的什么,都应该烂在肚子里,若一不小心说出来,恐怕会惹祸上身,让自己无缘看见儿子降临人世。

此刻水灵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怎么,自己咬紧了牙关不说,他还不放心?!

水灵看出他的迟疑,笑眯眯的走过来,柔声说道:“舅爷,如今的情形您还不懂吗,大伯就算醒了,也稀里糊涂,走也走不动,说也说不出;三叔又不爱管事儿,日日只知道推着大伯逛街遛鸟。今日我只是好奇才问的,您若瞒我,我便跟爹说去,只让爹爹来问您。”水灵说罢。起身便要离去,唐望连忙拉住她的袖子,心里迟疑了半晌,终于说道:“那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只是不该从我嘴里说出来。你若想知道,找人去教坊司问问杜妈妈,便知道了。”

“教坊司?!”水灵一直以为小北和三叔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瞒着大家不让别人知道,没想到……教坊司,不就是官家的青楼?为什么……要去问那里的什么杜妈妈?!

唐望趁着水灵发呆,早已脚底抹油。逃了出去。

水灵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干脆重新换上公子哥的装束,抬脚去了教坊司。

到了门口,只见门口倚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心里不由得突突直跳,正想逃走,其中一个已经看见了他,过来拉她的衣袖:“小公子,进来听个曲吧?今日有花魁月朗姑娘的歌舞,保准您看了心动。”

水灵早已羞红了脸,只觉得被那女子拉着的那条臂膀都麻麻的,根本挣不脱,连忙说道:“我找杜妈妈!”

那女子愣了愣,不由得松了手,上下打量的水灵一番才道:“小公子果然不是常客。杜妈妈上个月得急病没了。”

“!!”水灵只觉得脊背寒冷,顺势挣脱了那女子,逃也般的回了家。杏儿见她回来了,终于放下了心,却见她面如金纸,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害怕得不行,正要发问,水灵已经站起身子,飞跑至唐望家,浑身颤抖的坐在鱼儿身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鱼儿见她这样奇怪,连忙问她怎么了,水灵却只是颤抖着不说话。鱼儿安慰了半天也不见水灵说话,正在发愁,唐望回来吃午饭,见水灵阴魂不散的坐在那儿,连忙把鱼儿等人支出去端饭,恳求水灵道:“小姑奶奶,您别害我了,我还没活够呢!”

“杜妈妈死了,你可知道?”水灵的牙齿都打架了,再说出这样的话来。唐望都不由得竖起了汗毛:“怎么……怎么死了?上次我见她,还活蹦乱跳的呢?”

水灵吓得脾气都不正常了,低吼道:“我哪里知道?!我去找她,有个女子说她上个月得急病没了!怎么就那么巧,她知道姑姑的秘密,却好端端的得急病死了?!”

两人现在脑子里都是一个答案,那就是潘良杀了她,却都不敢说出来。唐望更是害怕,一个劲儿的问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你先告诉我,那个秘密是什么,我去告诉爹。我就不信了,三叔为了姑姑,还能把爹也杀了?!”

唐望心里害怕,只想保命,带着哭腔说:“我其实也是不小心听到的,穆小北是教坊司的女姬,是那个杜妈妈把她养大的!”

“!!!!!”

唐望见水灵惊得说不出话来,正要说话,鱼儿已经领着丫头端了饭菜上来,见他们两个俱是面色青白,连忙问他们怎么了,水灵这才恍过身来,话也不说,提着裙子便跑了出去!

姑姑是女姬!穆小北是官ji!

安之扬,居然不要自己,娶了一个官ji!

她恨不得现在就跑回莫府,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穆小北的身份,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看上去恬淡的女子原来出自教坊司!她居然,居然,还是爹爹的结义妹妹,自己的姑姑!想着都恶心!

可是,这样说了,只会让爹爹没脸!自己也跟着蒙羞!倒不如只告诉安大夫和之扬哥哥,让他们休了她,再偷偷告诉娘去,让爹爹想办法把这个龌龊的女人打发了!

她本来要等着的,可是,这个秘密对于她来说实在太惊人,她根本藏不住,安之扬和娘都在莫府,只有先去告诉安大夫!

想到这儿,她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让杏儿去请安大夫,只说自己不舒服,请他过来看看!

到了下午,安庆才来到令狐府,在花厅坐定了,刚想帮水灵诊脉,水灵却已经遣散了众人,小声的跟安庆说道:“安大夫,我知道一个秘密,必须告诉您!你的儿媳妇,我的姑姑,穆小北,是教坊司里的官ji!”

安庆一个踉跄,差点没晕过去!

难怪早看那穆小北全然不懂贤良淑德,原来,原来,是个官ji!

水灵同情的看着安庆,说道:“您若不信,去问问您的宝贝徒弟唐望,他可是亲耳听到的!我只偷偷告诉您,就怕这件事传扬出去,让我爹蒙羞,让您和之扬哥哥没脸!请您早作打算!”

安庆哪里还坐得住,急匆匆的回了妙仁堂,偷偷拉住唐望询问。唐望见躲不过去,添油加醋的把那天在小北窗外听到的她和那位杜妈**对话、自己被小北捅伤后,三当家潘良怎么威胁他不准让别人知道,自己害怕才守口如瓶,水灵又怎么逼迫自己,自己才让她去问杜妈妈,杜妈妈却在一个多月前莫名其妙的得急病身亡,从头到尾的对安庆讲了一遍。

安庆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瘫坐在地上。

现在,应该怎么办?公然休了小北?三当家明显知道她的身份,却依然为她出头,若休了小北,谁惹得起三当家的神鞭?

若是留着,他安庆如鲠在喉,简直比吞了苍蝇还恶心十倍!

接下来的半天,安庆都迷迷糊糊的,出诊也不去了,医书也不看了,来了病人都不理,最后干脆早早的回了小院,坐在正房里坐等儿子儿媳回家。

好不容易熬到天色渐晚,那小两口才有说有笑的回来,安庆脸色青紫的站在门口,高声喝道:“之扬,进来!”

小两口正在说笑,忽然见安庆怒容满面的站在门口,小北以为自己回来晚了,公爹不愿意了,含笑福了一福:“爹,今日大哥不用人扶着能站立一会儿了,媳妇心里高兴,便多留了一会儿……”

“之扬,进来!”安庆只觉得现在听小北说话都污了耳朵,不等小北说完,便冷冷的打断了,高喝了一声,扭脸进了正房。

安之扬偷偷捏了捏小北的手掌,柔声道:“你别怪他,许是有什么事儿。你先回房吧,我看看怎么了,一会儿就回来。”

小北心里的委屈被安之扬的温柔冲淡了些,努力微笑着点了点头,带着翠儿回了东厢房。

安之扬一进门,安庆便喝道:“跪下!”

安之扬心里不服,有心扭头便走,又想起爹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只得单膝跪地,却仍然忍不住倔强的抬头问道:“爹,您这是怎么了?就是因为我们回来的有点晚?今天大当家……”

“新婚之夜,小北可曾落红?!”安庆脸都红到了脖子跟,却没有一个女人来调和,只得自己亲自问。

安之扬稍稍一愣,连忙笑道:“当然有。”

“给我看看!”

“……”安之扬几乎要跳起来了,“哪有公爹看儿媳妇这个东西的?您要想看,自己娶一个回来,天天看去!”

“你……”安庆怒得站直了身子,见安之扬一脸倔强,想着自己倒真的糊涂了,只得压了压火气,低声说道,“你可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她是教坊司的官ji!你好歹是个读书人,怎么能娶这样肮脏的女子?!就算她新婚之夜有落红,也是那贱女人哄骗你的。快快休了她!”

安之扬没想到,成亲才三天,爹爹居然知道了这个,顾不得询问爹从哪里知道的,只摇头道:“就算她是,那也是从前的事儿了,她自己都不记得了。我不休。”

“你真的知道?”安庆气得脸都绿了,哆哆嗦嗦的点指着安之扬,“你让这女人中了蛊了吗?!这样轻贱的女人……”

“爹!”安之扬长身站了起来,怒道,“您若还当我是您的儿子,就不要再侮辱小北!她是儿子的娘子,也是您的儿媳妇!”说完,便扭脸回了东厢房。

进了门,翠儿去厨房给他们烧水去了,只有小北一个人躺在床上,一脸疲惫,见安之扬进来了,连忙跳了起来,笑嘻嘻的帮他除去外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又端来手炉塞进他手里:“快暖和暖和!”

安之扬鼻子有些微微发酸,连忙笑笑,硬生生的把酸涩忍了回去。

“你爹为什么那么生气?”小北依偎在他身边,好奇的问道。

“……爹说咱们回来的太晚了,说下次再去莫府,早点回来。”安之扬笑着揉了揉小北的头顶,宠溺的把她揽在怀里。

“唔。”小北也不争辩,只是伸臂抱紧了安之扬,笑道,“你还记得在瓜洲三生园,你又一次把我拉进后院,紧紧的把我挤在墙上?”

安之扬想起那时候的幸福,努力笑着抱紧了小北:“记得,当然记得。那个小院还没卖,咱们要是回去住就好了。”

小北一脸惊喜的抬头看着安之扬,刚想说好,见安之扬也是一脸的犹豫,连忙安慰道:“算了,等以后说通了你爹再说吧。对了,我还想跟你商量呢,咱们再买一个院子可好,三进三出的。反正现在妙仁堂也是租的房,索性把妙仁堂搬到咱们的前院,中跨院让我做个美颜堂,专门给女子美容,就像我在宫里那样,后院咱们住着。你爹想住在这儿就住在这儿,想住那儿就住那儿,听凭你爹喜欢……”

“我不想让你与外人接触。”安之扬有些闷闷不乐,小北笑着刮他的鼻子:“我就是怕你不喜欢嘛,所以才在中院,只有女客才能进去。我在宫里的美颜堂有那么多妃嫔给我练手,颇有心得,正想大干一场呢。”

安之扬本不想用小北的嫁妆,但是爹爹知道了小北的身份,只怕还在一个院儿住着,时间长了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更加不好,便点头道:“你要答应我,不许去前院。”

小北没想到他答应得这样痛快,连忙点头道:“不去,不去!除非我把自己包裹成粽子,让你把我提出去的时候,在那里路过一下下!”小北上辈子就是个宅女,不出门却能做事也算不错,只要能常常看看含韵和大哥三哥,再偶尔带她出去玩玩儿,就很不错。

安之扬点了点头,说道:“好。这个事儿明日我去跟夫人提,不必把妙仁堂搬过去,咱们自己在前院开个药铺,中跨院你开你的美颜堂,需要什么咱前院都给你准备出来。你放心,我会好好努力,用了你什么,将来加倍的还给你。”

“呸!”小北啐道,“咱们夫妻本是一体,却说得这样见外,让人生气。”

安之扬却不笑,只是皱眉想了半晌,抱紧了小北,柔声说道:“我今年二十二了,却靠娘子的嫁妆……将来,咱们的儿女知道了,也会笑话爹爹没用。”

小北听他这么说,心里暖暖的,更笑嘻嘻的在安之扬的怀里偎紧了些。

第二日,安之扬果真去跟含韵说了,含韵知道他们父子两个在妙仁堂做事儿,到成亲时连个院子都买不了,自然心里难受,就算有人送了,也没法像唐望一样坦然接受。便点头由着他去做,并告诉他妙仁堂药品的进货渠道,那家物美价廉,又有妙仁堂的先例,不会因为安之扬是个新人而坑他。

安之扬道了谢,便出门寻找合适的院落。找了几天终于在广渠门附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虽然离莫府和爹爹那小院远了些,房子却是极好的,便买了下来,又着手收拾。

安庆这才知道儿子要跟自己分院另过,更加气得不行,以为是小北的主意,心里更加对小北不喜。想了好几天,终于鼓足了勇气,来到莫府找到含韵,把唐望告诉自己的小北的身份一一说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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