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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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安之扬大概是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身体不由得僵硬了些。
“瑛姑怀孕,本也不是坏事。可惜两人只有夫妻之实,并无夫妻之名,瑛姑未嫁先生子,不免遭遇了世人很多的白眼。”小北故意叹息道。
安之扬想起自己方才的激动,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倒真的……真的……会和小北云雨,虽然自己拿定了主意要娶她,但万一未嫁先孕……恐怕更加会被爹爹不容。
小北观察安之扬的脸色,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笑道:“你我真心相恋,卿卿我我自然是人之常情,但是……不要因为学这穴位,跟周伯通和瑛姑一样才好。”
安之扬连忙说道:“我知道,小北,我知道……若不是你提醒,我方才真的……我答应你,从今日起再不会像昨晚那样不知轻重,我要把最美好的那一刻留着,留到我们的新婚之夜……小北!”说着说着,安之扬抱紧了小北,温柔的问道,“等到了京城,等我禀明了爹爹,你便嫁给我,好不好?”
小北忽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一节,连忙问道:“那你以后,不会纳妾吧?”
安之扬愣了一瞬,忽然低低的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笑出了眼泪。小北见他笑得那样开心,不明就里,啐道:“哪有那么可笑?快回答。”
安之扬努力忍住了笑,甜蜜的问道:“你是怕吃醋吗?咱大明朝的规矩你都不知道吗?男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平常百姓哪有那么多妻妾?就算是达官贵人,也不会轻易纳妾的,收几个通房丫头倒算平常。”
小北脑子里立刻闪过小猪的影子,他只有二十九,怎么就纳妾了?又想到安之扬说的通房丫头,立刻冷了脸:“我不理别人,只问你会不会纳妾,会不会收什么通房丫头?”
安之扬看小北吃起莫名其妙的干醋,一张绷着的小脸可爱的不行,故意叹气道:“我从前想考科举,若考上了,将来也许还能收几个通房丫头。现在功名无望……哎,算了。”
“啊?!”小北一下子跳了起来,照着安之扬的后背便是一阵乱捶,安之扬只觉得那小拳头捶在身上舒服极了,却装出吃痛的样子求饶道:“好娘子,我知错了,绝不敢奢望了……”
小北听她求饶,也怕打疼了他,只好气呼呼的坐在一旁生闷气。安之扬连忙从背后环抱住她,温柔的说道:“我安之扬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有你穆小北一个女人,非你不娶,绝不纳妾,更不会有什么劳什子通房丫头。”
小北的心立刻柔软下来,与安之扬甜蜜的依偎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安庆,叹息道:“你爹……恐怕不会让你娶我这样的女子。”心里却在隐隐作痛——我穆小北是怎样的女子?另一方面却只好自认倒霉——杜十娘就是这样的女子。
“是我安之扬娶你,不管他愿不愿意。你放心,我会好好努力学医,努力挣钱养你。只是……还有一件事我早就想过……可能要委屈你……”
“什么事儿?”小北心里有些不安。
“咱们别跟他们说,你从前的身份。回了京城,我们便成亲。你乖乖的呆在家里,自然不会又从前的麻烦来找你。将来……咱们生几个宝宝,男女都好……等挣够了钱,你若不喜欢京城,咱们自可以找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子住下,到那时,你也不必再闷在家里……”
安之扬描述的未来很美,偏偏忽略了一点,是不是那样,小北便只能藏在家里,大门也不能出?
现在,小北还不能想象,自己能不能接受那样的生活……
本想拿着宝箱环游世界的,现在,自己的未来却是闷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只能看着四角的天空……
安之扬发现小北忽然若有所思的一言不发,连忙问道:“你不喜欢这样的日子?”
小北苦笑道:“小羊,我不想回京城……我们找一个地方上岸,像从前在瓜洲那样过日子好不好?我忽然很怀念在瓜洲的日子……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到京城去?那里有你爹,你要给你爹养老送终……可是你爹现在还不到四十岁……咱们找一个地方住下,将来再把你爹接过来好不好?”
是啊,他们为什么去京城?就是因为他爹在那儿,含韵在那儿,让他们去投靠他们……他十六年没有投靠爹爹,现在却要投靠了吗?现在,他们手里还有二百两银子,去哪里,不能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安之扬点头说道:“小北,你说的有道理。咱们可以这么办,先去京城,待我禀明了爹爹,娶了你,咱们便离开,去咱们喜欢的地方过活去。儿子娶亲,毕竟是一件大事儿……不管他曾经怎样,我只希望,在我娶亲那天,他能在场……”
小北真的没想到,安之扬居然能答应自己,立刻高兴得跳了起来。去京城成亲,让安庆和含韵见证他们的婚礼,然后再去喜欢的地方过活……也许,那宝箱含韵还有的剩,能还给自己,更加衣食无忧了。素素不是说过,那宝箱的价值不下万金吗?含韵救丈夫,也只需要五千金而已,加上她自己的妙仁堂和房产,定然还有很多剩余的!
嘿嘿……
小北高兴得跳道:“太好了!小羊,你最好了!”边说边又冲上去亲了几口。
安之扬见小北这样高兴,自己自然也跟着高兴,就势抱住小北吻道:“你故意说个故事让我知难而退?我只像昨夜那样亲亲,不会未嫁先孕吧?”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67章 初涉京城
小北和安之扬在天津卫上岸的时候,已经是农历七月初,正是暑热难耐的时候。小北本想去见识一下自己的故乡,打听了才知道,原来从渡口到卫城要一天多的路程,只好在心里暗暗怨念古代的交通工具,收拾了乡情,雇车赶往京城。
朱棣即位后,这位马上皇帝才迁都北平,并将北平更名为北京。到现在的万历二十年,也不过百余年的时间,所以,相比故都南京,北京还完全是一副新城的摸样。尽管如此,天子脚下,触目繁华自不必说。
安之扬早已将安庆告诉自己的地址熟烂于心,小北本来就是北方人的口音,虽然略有不同,总比安之扬正规些。那车夫倒也不敢太过绕路,几天便来到含韵等人在京城的临时住所。
这处宅子在外城的左安门附近,相对来说比较偏僻。门房听说安神医的儿子来了,连忙进去禀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安庆便带着几个人来到门口,命人从车上搬下行李,一边询问安之扬别后学习的情形,一边带着安之扬和小北走了进去。
安之扬一改常态,极其配合的有问必答。安庆看几个月不见,一向反叛的儿子居然回答得头头是道,眉眼间的疼爱赞许溢于言表。
他不知道,安之扬只是故意显露些本事给他看,将来说起和小北的婚事,把功劳推到小北的身上,也好容易些。
宅子是宽敞的三进三出,前院看着像下人房,却有不少不是家丁穿着的五大三粗的男人在那里舞枪弄棒,有的看见安庆带着人进来,也不询问,只是笑着打个招呼,就继续闪转腾挪起来。小北看得又害怕又兴奋,心里想着,难道是那个什么泗水盟的旧人?
中跨院看上去还正常些,东面是几间住房,西面是库房仓廪。
安之扬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大部分都是医书,安庆让那两个扛着行李的小伙子把医书放进自己的房间,忙完了便先让安之扬把东西放到早已给他备好的房间去,小北的自己背着,又领他们走向后院。
含韵和鱼儿早已站在后院正房门口翘首以待,见小北等人进来,立刻泪水涟涟的迎了上来:“小北,之扬,一路辛苦……”
小北的手被含韵握着,心里想起灵儿,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含韵跟安之扬道了辛苦,便吩咐安庆带之扬洗漱休息去,自己拉着小北进了后院。
安之扬恋恋不舍的看了小北一眼,也只好跟含韵道了谢,跟着爹爹回去。
含韵拉着小北进了东厢房,吩咐鱼儿喊上另外一个小丫头翠儿,给小北准备洗澡水去,自己一个人拉着小北坐下,掩面哭泣。
小北见她屏退了众人,定是要跟自己说那宝箱的事儿,连忙笑道:“老爷好些了吗?”
含韵用帕子擦着泪,擦得却没有流得快,半晌才稍稍平静些,苦笑道:“你倒先问起老爷来了。我偷走了你的宝箱,你却不来骂我,也不问问我用了多少,剩了多少?”
小北虽然关心这个,却不想含韵这样直白的就说了出来,只好老实的笑道:“我把那箱子从江底捞出来,原本也是要给你救老爷的。不过,呵,说实话,有几样我最心爱的,原本是想留下的。”
含韵的头更低,泪水流得更欢了:“好妹妹……姐姐对不起你,也错看了你。姐姐当初救下你虽然是无意之举,把你留下却是为了这箱子东西……”
“啊?!”小北真的被这句话惊着了,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么一个宝箱?”
“你那祖母绿的宝石不是凡品,我便知道你定是为了逃生,才随手拿了一个小巧的放在身上……那段日子,我着急自己凑不过银两赎救老爷,想钱想得痴了……妹妹打我骂我,我都应承着,绝不讨饶……”
含韵停了一会儿,抬头见小北呆楞在那儿,泪水如开闸的洪水奔流而出:“我虽然图着你的钱,却是真心喜爱你的性情。所以,后来我试探过你,见你没说愿意借钱给我,才打定主意的。谁知道,自从偷了你的宝箱离开瓜洲那一刻,我便没有一刻安宁过,时时刻刻都想起你亲亲热热的喊我姐姐的样子……后来,到了京城,那宝箱真的换回了老爷,老爷却人事不省,就连安大夫也无能为力……我便知道,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
小北从来没想过,自己舍不得离开的含韵姐,竟然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如果不是此刻她告诉自己,恐怕自己这一辈子也不能知道吧?
她前世处处被妈妈疼爱保护,上了班也并未真正见识过勾心斗角职场争斗——也许她见识了也不明白罢了——穿到大明朝,也只是傻乎乎的自以为是,从来不知道,不是江湖的水浅,而是自己根本看不出罢了……
好在,含韵毫不隐瞒的跟自己坦承了一切,也许是因为老爷的人事不省,让她真的以为是老天爷的报应?
小北一边听着含韵的絮叨,一边偷偷擦拭自己流下的冷汗。傻,自己真的很傻……
直到她听到含韵没有动静了,扭脸去看眼睛红肿,面容憔悴的含韵,才忽然发现几个月不见,含韵真的衰老了很多。她只有二十七岁啊~~
含韵正眼巴巴的看着小北,门外响起鱼儿的声音:“夫人,水备好了。”
含韵苦笑的拉着小北的双手,流泪道:“你先洗个澡,好好歇歇。姐姐时时等着你痛痛快快的骂我一顿,这样我也能舒服些。你今年也二十二了,姐姐一定帮你寻个好人家,备一份厚厚的嫁妆,再用这一辈子的时间偿还你……”
小北脑子满满的,已经没办法吸收含韵跟她说的一切,只是呆呆的跟着鱼儿进了里间。
东厢房的里间是个干净整洁的卧室,全是依照小北平时的爱好布置的。墨竹屏风后的单人床上铺着淡淡的小花被褥,隐隐的躲在豆绿色的蚊帐里,床头的梳妆台上放着几只瓶瓶罐罐和一个首饰盒,映在干净透亮的西洋镜里。
临窗是一张原色的梨木书桌,上面搁着笔墨纸砚,还有几本医书。书桌边是几个错落有致的柜子,上面还摆放着几盆绿植。
鱼儿见小北四下打量,轻声说道:“夫人置了这房子便说要把东厢房留给你,花了很多心思布置的。你的箱子……夫人本来只送去了一半,那大人当时还高兴得不行,说办妥了手续便可接老爷出去,谁知道转天就变了脸,说是老爷在牢里三年多,穿衣吃饭,喝酒看病,那点东西不够……直到夫人把箱子里的东西尽数送了去,那位大人大概是看夫人实在没得可拿了,才答应放人的。谁知道接出来的老爷就是人事不省的,安大夫给诊治了,只说命悬一线,不宜长途劳顿。好在夫人原本存的那些银子和抵押房子和药铺的钱都还没动,才置了这所宅子,喊你们前来……”
鱼儿自顾自的说了半天,见小北只是懒懒的不说话,也不再多说,引着她推开卧室一角,原来那里面还有个房间,是小北专门的浴室。屏风里安放着一只足以让小北躺在里面的椭圆形木制浴盆,静静的等在衣架和木凳中央,里面的热水飘出袅袅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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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她迷惑众生,为所欲为,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对抗着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男人们。
爱之者欲其永生,恨之者欲其万死,然后爱他的人一个个得到了幸福和xing福,恨他的人一个个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