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淑-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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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狗屎运,哄得宣慰司府那老太婆对他疼得不得了,又是赏田,又是赏屋,还赏了亲孙女下嫁!我就不明白了,这安之扬除了长得顺眼点,有什么好了?!水灵都大了肚子,还是要做妾不成?!”
潘良皱紧了眉头:“这事儿我也听说了。二哥没去跟宣慰司说说,也许他们不知道安之扬是二哥的女婿?”
“我说了,”说起宣慰司,令狐禅更加来气,“说了又有什么用?!快四十的人了。还像个吃奶的孩子一般,处处听他老娘的!”
“亲孙女……是宣慰司的亲闺女吗?”
“不是,侄女而已。”
潘良皱眉想了半晌,笑道:“你让宣慰司的亲侄女做妾,他当然没法子同意,但是,如果让水灵和那位千金做平妻,不就好了?就算宣慰司想杯酒释兵权,也不该是现在啊?他用人在即,应该不会反对的。”
杯酒释兵权?
这个词用在现在虽然太早,可还是触动了令狐禅的某根神经,自言自语般说道:“杯酒释兵权?”
“二哥也是读过史书的,哪朝哪代不是如此。所以,二哥,我提醒你一句话,你千万要放在心上:在同僚之中,切莫风头太盛;在宣慰司面前,更不要功高盖主。宣慰司的心思,路人皆知,若想打下江山,却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二哥。切莫损兵折将,最后却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啊!”潘良语重心长。
令狐禅犹豫道:“我若不事事抢先,又怎能立功?若不立功,宣慰司又怎会给我这大将军之职?”
潘良叹息了一声,摇头道:“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当然希望二哥上位,我也能活得更轻松自在……罢了,二哥一向比我聪明,这官场之事,我从没亲历过,只是从书上知道些罢了。我只提醒二哥,给咱兄弟留条后路。咱从前不是还说,等将来老了,咱兄弟三人隐居山中,练功打坐,喝酒聊天,不问世事……现在大哥不在了,我还盼着能和二哥有那么一天呢。”
令狐禅伸手拍了拍潘良的肩膀,心思却早已转到 “杯酒释兵权”那几个字上面去了。
*** ***
过了几日,小北便听潘良说,令狐禅果真去求杨应龙,允许水灵和杨老太太指派的那位杨紫仪大小姐成为安之扬的平妻。
“杨应龙答应了没?”小北连忙问道。
“他倒是想答应,毕竟还想拉拢二哥,可杨老太太不干,那位杨大小姐一听,也是寻死觅活。杨应龙只得作罢,允诺大事若成,便收二哥的儿子仕达为义子。封王授爵。”
“切!”小北摇头苦笑道,“他这么说,只怕水灵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
潘良苦笑道:“水灵虽不好过,二哥却无话可说——大事若成,儿子封王授爵啊,恐怕他只有暂时忘记水灵了。”
“那……怎么办?”小北连忙问道。
安之扬揉着小北的脑袋,笑道:“二哥也不是傻子,这种允诺,看上去光鲜亮丽,到时候是不是拿得到,还得另说。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哪有那么容易清除?”
怀疑的种子……小北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下来。
安之扬对自己,从来都是无法完全信任的吧?
自己本来就是官ji,又曾经和朱翊钧纠缠不清,就算再爱,也没办法清除那份不信任吧?
“怎么了?”潘良见小北一下子蔫了,连忙问道。
“没什么。”小北自然不肯说。
她自己都没想到,安之扬,自己还是因为谁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表情,甚至一个背影想到他。
“哎呀!”潘良又捂着小腹叫了起来。
小北一下子忘掉了安之扬,连忙扶着潘良在床上坐好。忽然觉得不对劲:“都多少天了,早该好了吧?”脑子里也立刻反应过来,每次自己一生气走神,潘良都来这一手。
哼!
小北心里邪恶的小恶魔开始作祟了,脸上却仍旧傻傻的,急急的:“怎么办,怎么办?我去喊安大夫!”
“安大夫一定在午休吧,你帮我看看算了。”潘良扭曲的脸掩藏着笑意。
小北故意犹豫了一下,才道:“也好。前几日看书,发现个治疗刀伤不愈的新法子,正好拿来试试。”不等潘良问他什么法子。便伸手从潘良的腰间抽出那条玄龙鞭。
这条玄龙鞭的确是条绝世好鞭,小北早“瞻仰”过了,潘良当时还得意的给她展示过此鞭的妙处。
此鞭平日放在腰间,柔软若丝,拉出来单手一抖,便成了刀剑不催的兵器,若再灌上玄龙神功的内力,就算是两人抱的参天古树,也一鞭倒地!
小北本来不信,潘良便特地带她坐马车去了城郊,任由小北选了一棵大树,果然一鞭下去,小北踹半天都不动分毫的参天大树就噼里啪啦的倒在了地上。
潘良一定没有想到,小北当时的想法是——这样的功夫,若是被自己给破了,果然是可惜极了,更坚定了只做兄妹,不做夫妻的决心。
此刻,小北神鞭在手,虽然没力气把它变成真正的长鞭,更没有玄龙神功,这却实在是一条结实的——绳子。
潘良还在诧异,小北已经狞笑着上前,用那条名冠天下的玄龙神鞭将潘良捆成了粽子,最后,还在潘良的胸前打了一个华丽的蝴蝶结。
潘良苦笑着任由小北倒腾,对那个蝴蝶结更是哭笑不得,待小北忙完了,才无奈的说道:“我的玄龙神鞭啊,你这不是暴殄天物吗?乖,解开,换条普通的绳子,我保证不动,由着你绑。”
小北傻呆呆的说道:“绳子怎么行?谁知道你会不会一运内力,把绳子蹦断?你这种江湖中人,还是防着点好。”
潘良早明白小北看透了自己的伎俩,干脆摆出一副任人鱼肉的架势来。说道:“你要怎么治,请便吧。”
心里却忽然有一种小小的期待。
小北点头,小心的看了看窗外和门外,确认没人,才笑嘻嘻的拿来剪刀,手指小心的轻按潘良的小腹,找到了伤疤所在,又小心的用剪刀在裤子上剪了一个圆洞,恰好把那小小的一字型伤疤露在外面。
饶是潘良定力过人,喜怒再不形于色,此刻也弄了一个大红脸,连连告饶道:“好妹妹,哥哥再不拿这个逗你了,快把哥哥解开。现在又不是晚上,万一有人来了……”
小北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叫道:“对啊,工具还没拿。三哥等着,我去拿一趟,千万别叫,要是让春儿看见了,过几日她就要和小楼成亲了,恐怕连带着小楼都知道了。”话一说完,不等潘良说话,便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
潘良恨不得此刻的自己变成一只跳蚤,藏进枕头缝里才好!
他一边蹭着退进床里,用脚褪了鞋袜,再用脚趾解下床帏,一边暗自好笑:谁能想到,神鞭太岁被人用自己的神鞭绑起来,还在裤子上剪一个破洞?还好那个伤口只在肚脐下一点,若是再低……
潘良不敢再往下想。
如果这是闺房之乐,小北,拜托留到晚上好不好?
而自己方才,居然还乖乖的让小北绑,连反抗的想法都不曾有过。
早知道她淘气,不知道竟然淘气到这种地步……
潘良明明是在暗暗埋怨,嘴角却一直挂着甜甜的笑意。
忽然听见了脚步声,开门声,潘良连忙喝道:“谁?”
“吖?你怎么躲到里面去了?”小北暗暗偷笑着,端着小碗也爬进了床帏。
自从那次拥抱着睡了一夜,两人之间的关系亲密了不少,虽然从来没有过实质性的进展,两人的相处却已经放松了不少,就像……真正的亲兄妹,六岁之后,十岁之前的亲近状态。
可以拥抱,可以牵手,可以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潘良偶尔会偷偷亲吻小北的头发,小北偶尔会“被迫”帮潘良检查伤口,还会给潘良做背部按摩。
仅此而已。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38章 小妖女
第038章 小妖女
潘良见小北进了床帏。心里反而渐渐安定下来。
就算是中午,也是午休时间。
就算不是午休时间,没有他的许可,令狐禅都不会随便进吉庆园的。
且安心看看,小北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他见小北手里端着个小碗,微笑着问道:“碗里是什么?”
小北看潘良眼底的惊慌之色慢慢消失,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碗向潘良眼前一递,笑道:“你看!”
呃?
刺鼻的辛辣味,淡黄色的圆片,圆片上还有很多切断的纤维……
“这是什么?”
“……”小北做了个“晕”的表情,装作激动得坐直了身子,“生姜!三哥,这是生姜!”
“哦。”原来生姜是这样的……潘良无奈的说道,“我又不是女人,哪里知道这个?”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小北故意说得很严重。
她当然知道,潘良是泗水盟老盟主的义子,泗水盟的三当家,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他只要专心练功就好了,熟的姜片有可能认识,生姜……
看潘良的情绪有些低落,小北才想起自己的初衷,连忙笑道:“没关系,我认识就好了。你躺下。”
“干嘛?”潘良戒备的问道。
戒备的同时,又有一丝小小的期待。
“躺好嘛!”
潘良看着小北的皱脸,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躺了下去,裤子上的破洞立刻展现在小北眼前,破洞里就是寸把宽的伤疤。
小北拿起一片生姜,轻轻的放在潘良的伤疤上。
一丝冰凉迅速褪去了潘良心底的期待,一下子坐了起来,姜片掉了下来。
小北知道,不让他看着他心里没底,便拉了个枕头放在他身后,把姜片重新放在伤疤上,轻轻擦拭疤痕。
潘良的心扑通通的跳成了一团,一股股热浪从心房处奔涌而出,一轮又一轮的冲击着他的大脑。不一会儿,热浪便把大脑盈满,像一股股潺潺的水流,沿着身体的脉络一路流了下去,很快便铺满了全身。
小北看他局促不安,心里有些得意,笑道:“我可没整你哦,这生姜是去疤最好的东西。今天我给你擦,明天开始你自己擦,擦个半个来月,疤痕就淡了。要不你这样多难看,像毛毛虫,黑红黑红的……”
她一边唠叨一边擦,完全没注意潘良的脸早已变成血红色,被捉弄的某人虽然被绑成了粽子,毫无捆绑经验的小北却只绑了他的上身,腰部和腿上还是有力量的,更何况是泗水盟的三当家潘良?
刷刷!
两道黑影闪过,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小北立刻像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法一般,动也不能动了。
那黑影,就是潘良的穿着玄黑色裤子的腿。
方才他脱了袜子,脚趾完全暴露,更方便了点穴。
“三哥……”小北发现自己还能说话,立刻识时务的求饶道,“这法子真的可以祛疤,尤其是你这种刚刚痊愈的,更加容易。要是半个月后还没变浅,你再点我不迟……”
“你说明白就是了。我还能不让你……不让你治,何必绑着我?”潘良的声音有些沙哑,想笑,却因极力忍耐着内心的欲望,只能努力的板着脸孔。
“你不是也骗我?你的伤明明好了,却总说疼……我才绑了你一次而已,你算算你骗了我多少次了?!快给我解穴!”小北知道潘良疼她,哭了潘良就会心疼,便使出浑身解数,心里也暗暗叫着:“哭,快哭!”偏偏流不出一点泪水来。
哎,没办法,实在太得意了,虽然被点了穴,也比被五花大绑的某人好吧?
绑着他的还是他自己得意的兵器。
潘良深深的呼吸了半晌,内心的燥热终于慢慢平复,单脚伸到胸前,把那蝴蝶结解开,身上的神鞭也迅速恢复了原状,委屈的在潘良身边堆成一堆。
堂堂的玄龙鞭,何时被这样侮辱过,居然用来当绳子!
潘良动了动筋骨,想下床去换件衣服,却见小北张大了嘴巴看着他,破天荒的童心大起,忍不住掀开床帏一角,从床头的小凳子上拿过方才小北用过的那把剪子,退回床帏弄好,煞有介事的上下打量小北:“剪哪里好呢?”
“三哥。好三哥!”小北见他自己解开束缚已经有些心慌了,原来他方才只是逗着自己玩儿的?再见他拿起剪刀,才真的知道着急了——自己剪他也就罢了,又不是第一次帮他检查伤口,他要是真的剪了自己……“我知道错了,好哥哥,好哥哥……”说到最后,努力了半天没流出的眼泪终于恰到好处的流了满脸。
潘良的心立刻软了下来:他只是想吓吓小北而已,谁知道一吓就哭了?
他连忙把剪子在枕头下放好,过来解开小北的穴道,再把那个哭成个泪人儿的小妖女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傻丫头,我跟你闹着玩儿呢,怎么会真剪?就算你用剪子把我捅成筛子,我也舍不得动你一个手指头啊!”
“肉麻!”小北边流泪边骂,心里却十分受用。
小北又煞有介事的哭了几声,忽然觉得自己和潘良这种情形真的非常暧昧——那床帏,他们成亲快一个月了也不曾放下来过,今日,响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