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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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扬从来没听到过这样的歌,无论是词、曲,还是声音,都非常完美。尤其是歌词里那缠缠mian绵、生生死死的爱情,更让他的心莫名的悸动起来,有一点向往,一点疼痛,一点感动……
他抬脸看着小北沉浸其中的可爱表情,心底瞬间涌出一股热浪,让他的心跳立刻加快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毫无顾忌的看着小北,那如水雾般朦胧的眼神,微微翘起的小巧鼻子,粉嫩的嘴唇和吹弹可破的皮肤,像一只只淘气的小手抓挠着他的心。
他想起那天打烊时小北对自己不满的咒骂,今天热心的让小丫头们自己去热闹,还体贴的帮鱼儿布菜……甚至是她不流于俗的性格,都让他的心越来越柔软,越来越渴望贴进她……
“这样的淫词浪曲,难道也能登大雅之堂?”安庆终于反应过来,低低的嘟囔了一声。
众人本来都像安之扬一样沉浸在小北的歌声当中呢,忽然听安庆气呼呼的一说,仿佛自己也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一般,不由得低下了头。
小北的温柔心情被骤然破坏,心里这个气啊……不顾含韵暗暗拉扯自己的衣袖,笑道:“我倒是忘了,咱们座上还有一位老学究呢!我索性再唱一个赔罪,自罚三杯!”
他令堂的,反正我也喝不醉。
小北的嗓子正痒痒的难受,恨不得再唱一首才解气。在大脑里搜索了一下,找到自己加班那天晚上还在听的《大兵小将》的主题曲《油菜花》,心想,这个不算淫词浪曲了吧?
“一条大路呦通呀通我家
我家住在呦梁呀梁山下
山下土肥呦地呀地五亩啊
五亩良田呦种点啥~~”
含韵、唐望两人听她变幻的这样快,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安之扬的嘴角也微微上扬,扭脸掩住一脸的笑意。
谁知道,曲风一转,小北的声音瞬间从高亢变得忧伤,仿佛美人的手指拨动着琴弦:
“谁会记得我的模样
谁会记得我受过的伤
谁的yu望谁的战场
让我们都背离善良
何时才能回到故乡
何时才能看她的红妆
我用长剑劈断目光
劈不断我想家的狂
……”
安庆本来听小北忽然唱这首歌跟自己示威还有些生气,听到后来,居然也被其中的歌词感染,想起了自己十五年没有回去的家乡……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17章 谁敢抱我?!
除夕之夜后,安庆虽然还是对小北爱答不理,安之扬却难得的对所有人都温和了些。
小北的美容之道受到含韵的鼓励,越发的充满激情,最后就连东跨院的人都知道小北的美容绝技,唐望的口水流得老长,医馆不忙的时候,便央了小北也给他美美容。
小北拗不过他,便趁着安庆出诊的时候剪了几张极柔软的棉布,浸在打好的蛋清里,便催促唐望去洗脸。
大强的粉刺虽然好了,却还记挂着二月里成亲的事儿,央小北也给自己美美。小北仔细检查了大强的鼻头,便点着头催促他去洗脸。
唐望先洗完,跑出来坐在椅子上等。小北也不理他,只从碗里捏出棉布,晾在碗沿上。过了一会儿大强也跑出来坐好,小北见棉布上流淌的蛋液已经沥掉,便一张一张的贴在大强的脸上。
唐望看着着急,嘟囔起来:“明明是我先洗完的,为什么先给他美?”大强本来要说先让唐舅爷“美”吧,刚一张嘴就被小北拦住:“我给你美容的时候不许说话。”
大强只好闭上了嘴巴。
小北忍住笑,一边仔细的往大强脸上贴吸满蛋液的棉布,一边打趣唐望:“人家要当新郎官呢,等你到了这个时候我自然也先紧着你。”
唐望本想说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当啊,又怕小北恼了,只好乖乖的等着。小北把大强的脸颊、脑门、鼻头等处贴好后,就来贴唐望。
安之扬坐在一旁看着,极想也借这个机会亲近一下小北,运了几次气终归还是张不开嘴,只得懒懒的坐在那儿看着他们忙。
贴完了唐望,小北见碗里还有几片,扭脸看见了安之扬,笑道:“你不要美美吗?”
安之扬的脸顿时红了起来,明明刚才非常想贴,现在却紧张得连头都不敢点了。
小北看出了安之扬的窘迫,也不勉强,笑着自己坐在椅子上,拾起一张棉布,沥干了贴在自己的鼻头上。
如果此刻进来一位病人,一定会觉得医馆里的场面很诡异:三个男人(小北一直是着男装的)坐靠在椅子上,头往后仰着,脸上贴着白色的棉布,还有一个坐在他们对面,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小北觉得自己的棉布有点干了,便自己揭了下来,又转头去揭大强和唐望的。
三人洗了脸,抢着在镜子前一照,果然皮肤滑嫩光亮的许多。
大强喊道:“我的鼻子怎么也变得不一样了?!”唐望连忙去看,只觉得干净了,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小北笑道:“大强鼻子上有黑头,这么一贴一揭,黑头就没了。”
大强兴奋得叫了起来,低头看见另一个碗里剩下的几个鸡蛋黄,惋惜道:“就是太浪费了。”
小北挺喜欢可爱傻傻的大强,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样,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安慰起来:“没关系,我找东西盖上,你一会儿给含韵送过去,让他们晚饭的时候用了。”
大强这才放下心来,憨憨的笑道:“这样好。”
除了在脸皮上鼓捣,小北还经常潜进吴婶的厨房,坐些美容养颜的吃食慰劳大家——炖蹄髈补充胶原蛋白,炖黄豆补充大豆异黄酮,还有很多的汤品……含韵眼见自己的皮肤真真有了改善,特地嘱咐吴婶,以后小北要用什么,给她用便是。但小北知道含韵爱钱,只要自己起得来,还是愿意跟吴婶一起去菜市场买,含韵拦着,她边说看看有什么新鲜的菜品没,只这么想,也想不起来用什么好。
慢慢的,无论是含韵的小院还是妙仁堂里的伙计,大家都越来越喜欢小北,除了安庆。小北越是讨人喜欢,安庆越是讨厌她,只觉得小北的一言一行都不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该说该做的,实在有违妇德。
******
一转眼,小北已经在大明朝呆了三个多月,瓜洲已是草长莺飞,春意盎然了。
小北对这里已经相当熟悉,本来想的是天气好了,去江底取宝箱的那一天事先在客栈租个房间,后来才知道,自己的银子已经足够在江边买下一个独门小院了。
这个消息让她欣喜若狂。抱着百宝箱,全身湿漉漉的回客栈,一直是让她非常头疼的一个问题,现在既然可以买下一个小小的院落,就什么都解决了。
她每天晚饭后都借机出去转悠一圈,含韵并不阻拦,只是煞有介事的夸赞唐望,或者神神秘秘的问,什么时候能叫她一声舅妈?
小北知道含韵在误会她和唐望,却并不点破,半推半就的和含韵嬉笑打闹。
笑话,如果告诉含韵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含韵怎么可能还让她大晚上的一个人出门?
鱼儿的话却越来越少。小北虽然有些抱歉,但想着只要百宝箱取了出来自己也许就离开了,只要唐望自己愿意,他俩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心里也就平静些了。
半个月后,小北终于花了七十多两银子偷偷买下一个靠近江边的小院。那小院原来的主人举家搬往京城,路途遥远,家具搬起来麻烦,索性一并送给了小北。
小北买下后,只要出得来,晚上都要过去看看,顺便把自己偷偷在裁缝店定做的黑色软绸的紧身衣裤和几套平常穿的衣裙长袍放在那儿。又买了些日常用品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准备好了之后,小北终于开始行动了。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三个多月,心里兴奋的不行。
吃过晚饭,小北早早的来到小院,换上黑色软绸紧身衣——既方便下水,又不容易被别人发现——又套上一件深色的棉袍,并随便拣了条腰带拦腰系上。
小北在镜子前一照,忍不住笑出了声。这身装扮实在是不伦不类,好在没有别人看到,不然不被吓死,也要笑死。
偷偷出了门,来到离渡口不远的地方,看四外无人,便脱了棉袍一卷,掖在江边石缝里,棉袍太厚,掖了好久都没掖进去,索性就那么在石壁旁那么一摆,黑暗中远远看去,倒像一块普通的圆石。
小北处理好了棉袍,深深吸了一口气,纵身一跃,跳入江中。
虽然已是阳春三月,江水还是刺骨的冷。小北咬着牙向渡口游去……
谁知道,她正努力在黑暗中摸索,后面有人忽然将她拦腰抱住!!!
小北心里惊骇的不行,不由得张嘴就要呼救,却忘了自己潜在水底,一下子喝了一大口江水,呛得她几乎窒息。她努力挣扎着要挣开身后那人,那人却力大无穷,只用一只胳膊紧紧抱住小北的细腰,展臂向上游去!
小北还在奋力挣扎,却惹恼了身后那人,那人扬起手掌在小北的后颈轻轻一砍,可怜的小北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便晕了过去……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18章 你救错人了!(修改)
小北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又一次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心里不由得暗暗咒骂起来。
我跟那江有仇吗?为什么掉到里面两次都昏过去,然后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转醒?
如果第一次还有情可原,人家含韵姐到底救了我的命,这次,我招谁惹谁了?!
小北正在气愤不已,低头发现自己又换了衣服,那套紧身衣也不知去向,心里更加有气,刚想大声喊人,又一想,我何不自己出去看看?
说到做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含韵姐一定急死了!
小北立刻跳下床,一脚踩在地上雪白的厚绒地摊上,软软的,舒服得不得了。再看屋子里的桌椅器什,虽说不上富丽堂皇,也让小北着实眼花缭乱了一番。
环视了一圈,小北终于在床头看到一套折叠得十分整齐的衣服,想着定是为自己准备的,连忙提了起来,竟然是套月白色的男装,虽然有点宽大,但似乎也没有选择,只好穿上。
葱嫩的十指伸出袖口的时候,小北才注意到袖口精致的黑色镶边滚着金线,就连含韵都没见她穿过如此贵气的衣服。
小北的心越来越慌。如果是含韵那样的家庭,自己还轻松自在些,要是不慎落入有钱有势的恶人之手,当了什么十八姨十九姨,自己就完蛋了!想到这儿,小北又羞又气,胡乱的把那衣服穿好,开门走了出去——
静谧的夜……
不同于含韵简单的小院,左侧开得正盛的花草围着白玉桌凳,右侧宽敞得空无一物,只在墙角竖着兵器架,整齐的摆着些只有在电视里才看到过的兵器。院子中间的甬路上有几个硕大的青瓷大纹鱼缸,走到近前,几尾金鱼躲在水底,懒洋洋的摆动着尾巴。
院子里只有她这一间点着灯,其他房间都黑黑的,看不出有没有人。小北心里咚咚的跳了起来,想走出院子看看又不敢,回去又不甘心,正在犹豫,忽然听到墙外有低低的说话声,却听不清说的什么。
小北正要凑过去仔细听听,院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两个侍女,各自提着一个红艳艳的灯笼,灯笼上有个大大的“朱”字。
两人见小北站在院子里,其中一个连忙跑过来问道:“小娘子醒了?”
小北已经知道,这个时代都是这样称呼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子的,没有恶意,可是她听到“娘子”那俩个字真的不舒服极了,立刻让她想到“十八姨娘”之类的称呼——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古代的“娘子”和现代的老婆没啥区别。
她壮着胆子说道:“别这么叫我,叫我……叫我‘姑娘’就行——那什么,你们是谁?为什么把我掳来?!”
那侍女本来还笑盈盈的,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来,半晌才低低应道:“奴婢不知,不过……我家主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掳……”
小北听她也是不明所以的样子,心里软了一软,瞬间又大声说道:“你们主人是谁?深更半夜把我掳……带到这里来,是什么居心?我的家人一定急死了!”
那侍女显然被小北的话给绕迷惑了,呆楞了几秒,连忙对小北福了一福,转头对另外一个侍女说道:“云儿,去书房禀报主人一声。”
那云儿行了个礼,柔声说道:“是。”便提着灯笼轻轻巧巧的去了。
留下那个侍女笑道:“姑娘莫急,这里想是有什么误会吧,我家主人断然不会无缘无故……请姑娘前来的。院子里冷,姑娘还是回到屋里等着吧,乐儿伺候着您。”
这唤作乐儿的小姑娘说出话来风轻云淡,却让人听着舒服的不行,小北烦躁紧张的心情不由得轻松了许多,加上院子里的确冷了些,便努力对乐儿笑笑,扭身回了屋,乐儿轻轻的跟了进来。
小北刚一坐定,乐儿已经沏了茶水过来,温柔笑道:“这松萝是我家主人最爱的,这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