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而立,娇妻十八-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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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儿,一中的高中都是住宿制,我也去参观了那里的寝室,虽然不如家里好,但也方便,这几天你就好好整整东西,看还缺什么告诉我,或者自己去买知道么?”
“好。”静儿的头垂得低低的,红着眸子,要她离开这样的男子,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不舍,在她的印象里,自己一直跟母亲在外飘泊,从未有过归属感,可至从认识他,她第一次体会到家的意思。
小时候的记忆早已模糊,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片段,后来慢慢有了记忆,她跟妈妈不是住在桥洞就是住在工厂的宿舍里,和他生活的这些日子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经历。
“南景,菜好吃吗?”
“嗯,手艺不错,和小嫂嫂有得一拼。”
静儿是见过顾晓晨的,那晚的庆功宴上,她被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护在怀里,哪怕在那种场合,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她,从未离开过。
静儿当时惊讶又羡慕,她的小手被景南希轻轻握着,她抬眸,他的目光始终望着人群之中的那一抹月白色。
当时人太多,她压根就不知道他到底在看哪一个,他的眼神迷离而困惑,像是大街上被抛弃的孩子,眼角润润的。
“静儿,在想什么呢?快吃,再不吃菜要冷了。”
景南希夹了块排骨放到她碗里,静儿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替他夹菜,哪怕那块排骨有些大,她还是一口包在嘴里。
明天她就要走了,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以后的晚餐断不可能再像这样,而他,有黄洋姐的陪伴,因为会更幸福吧。
一顿饭,吃了近一个小时,景南希生平第一次帮忙将碗收拾到厨房去,哗哗的水声中,她挽高衣袖露出一大截白皙而细腻的手臂,她洗碗的动作娴熟而迅速,据她自己说,跟妈妈住在工厂宿舍时,整天宿舍里好几十个阿姨的饭盆都是由她洗的,替别人洗碗,只是希望阿姨婶子们对妈妈好点儿,妈妈没有腿,有时候需要帮忙的地方希望她们能帮着点。
你往常一样,洗完碗收拾好桌子,静儿一个人去了卧室,而景南希则是去了书房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黄洋洗完澡,换好睡衣坐在沙发里,她手里拿着本杂志,耳朵却竖着想听到隔壁书房的动静,突然椅子响了声,他起身了,她放下书本跑出去时,他的房间里已经开始响起哗哗的水声,这个时候、、、、、、、、算了,还是等他洗完澡再说吧。
站在他的卧室门外,直到里间的水声停止,又等了一小会儿,她才轻轻敲了下他的门说,“南希,我有事想跟你说。”
这些日子的相处,景南希明白她肯定是遇到什么自己处理不了的事儿了,否则她决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找自己的。
“嗯,进来说。”
门被缓缓推开,景南希穿一身睡袍坐在沙发里,她走到他面前大概半米的位置停下,身子站得很直,一手扭捏抓着自己的衣摆,另一只手反在背后。
“南希,我想去英国,可以么?”她的声音低低的。
景南希嗯了声,接着问,“去英国做什么呢?”
静儿忙将手里的录取通知书递到景南希面前,“我去英国念书,前几天我跟那边的老师联系了,她希望我能尽早过去。”
景南希将手里的录取通知书仔细看了遍,问,“你喜欢设计。”
“嗯,从小就喜欢。”她顿了顿,接着说,“南希,等你跟黄洋姐结婚的时候我给你们设计最帅的礼服和最漂亮的裙子。”
“静儿,你、、、、、、、、、、、、、、、”
静儿立刻抢话道,“南希,黄洋姐她还爱着你的,其实,其实我也很爱你,但我知道,只有彼此都相爱才能在一起,你说是不是?”
面对静儿这样的问题,景南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从她的话里他不难听出,她这是准备去英国了,她想成全他跟黄洋,可是,有些事不只是成全就够了的啊,依黄洋的脾气,既便她走了,这其中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她也断不可能会原谅自己。
景南希不禁想起这样天他确实疏忽了对她的照顾,每天将她独自一人留在家里,也很少跟她说话或外出,难道是这丫头觉得自己委屈了所以才、、、、、、、、、、、、
“静儿,这些天工作有些忙,所以才、、、、、、、、、、、、”
“南希,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其实你不必对我抱有歉意,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救了我,我今天还不知道是否活在人世,我感激你,真的。南景,我知道你心里有道过不去的坎堵在那里,可是那真的是我自己愿意的,其实,其实我爱你,南希,因为爱你,所以我不想看你痛苦,我不想看你深陷在爱情的泥潭里拔不出来,你是好男人,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所以我想看到你幸福,想看到你跟心爱的女人结婚生子。我不想因为你心里的内疚和可怜把而把我留在这里,南希,答应我离开,就当了为了我,好不好?”
景南希看着眼前泪如雨下的女子,心像被刀子划拉开一条长长的口子,明明还是个小孩子,怎么能这么懂事,他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抱住,“静儿,静儿,对不起,我真的忘不掉洋洋,真的,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想将她忘掉,可是曾经和她在一起的那些回忆、不管怎样都抹不去,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静儿、、、、、、、、、、、、、、”他不知道要忘掉一个人所需的时间是多久,可是怀里抱着的这孩子实在是太懂事,虽然不爱,却也觉得可以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下去。
静儿吸了吸鼻子,在他耳边轻轻开口说,“南希,爱上一个人是要靠缘分的,虽然你从未跟我提起过黄洋姐的事,但我从你看她的眼神知道,她对你来说,是特别的是不是,其实她也爱你,今天我和她一起去吃饭,我问她你喜欢吃什么菜,她毫不犹豫一口气说了十几个,她懂你。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爱黄洋姐,每次在沙发上睡着的时候,你都会叫她的名字,我都听到过好多次。
南希,其实你这样和我在一起不但不帮不到我,还会害了我,也会害了你自己,我还小,在人生的道路上可能还会遇到比你更帅,更好,更贴心,更完美的男子,我明天就要去英国了,我在你卡上取了四万块钱,我没问你私自就取了,我知道你会同意。南希,走之前我想求你件事,我想看着你跟黄洋姐重新在一起,我把我们之间的故意全都说给她说了,她说不怪你,她还说她会努力,你也要努力,努力幸福在一起。”
景南希听完静儿的话心里像缺了个口子似的,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沙哑着嗓子问,“不能晚几天再走吗?”
“嗯,机票已经定好了,明天晚上八点四十,你会去送我的对不对。”
“好,我送你,静儿,谢谢你。”
那一夜,两人相佣而眠,却心如止水,早起的时候静儿如往常一样去厨房给他准备早点,景南希说今天不去上班,陪她逛逛商场,看还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静儿却说自己约了几个朋友要跟他们道别,晚上再见。
景南希只好去了公司上班,静儿一整天都呆在公寓里,她将公寓打扫得一层不染,把他柜子里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并按季节颜色分开,以便他好找,她换掉自己卧室里的被子床单,将他给她买的衣服和父母的照片通通装进那个大箱子里。
六点,他下班的时间,她打了电、话给景南希,让他请自己吃饭,景南希爽快答应了,并约好的地点,接着她又拔通了黄洋的电、话,约她一块吃晚餐。
由于约的地点离神话不远,黄洋和景南希又是同时下班,所以二人几乎是同时进酒店的。
两人静坐在窗口位置,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子,黄洋不禁开口问,“南希,静儿是个好孩子,放她走,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
景南希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说到,“可是一颗心只能装下一个人,我也知道静儿是个好姑娘,可是谁叫我先遇上你。”
“先生,可以上菜了吗?”
“再等等,还差一个人。”
“哦,好的,那我再给你们续杯水。”
黄洋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这都半小时过去了,静儿怎么还没到,该不会是堵在路上了吧。
景南希此时也开始起急,他每隔两分钟便看下手表,这丫头也真是,晚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过来。
“嘀嘀,嘀嘀。”包里的手机响了两声,他琢磨着应该是静儿了,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是她,他嘴角弯了弯勾出一抹笑,可是越往下,他心里越不是滋味,那坏丫头已经走了。
“南希,不能跟你们一块共进晚餐了,我走了,其实航班是六点四十,我已经吃过晚饭了,你们也该饿了吧,赶紧点单吧,我害怕离别的场面,我怕自己看到你们就舍不得离开这里,南希,到了那边我一定好好学习,等你和黄洋姐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们设计最最帅气的礼服和裙子,我会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的,最后一次说爱你,静儿。”
看完这则短信,从来不知眼泪是何物的景大少爷竟红了眸子,他将手上的手机递给黄洋,黄洋看过后落泪了,傻丫头,竟然就这样走了。
“南希,放暑假的时候我们去英国看静儿吧。”
“好。一定去。”
月末,黄洋去骆知墨那请求取消假期,希望将假期改到八月份,骆知墨想了想,八月份公司似乎没什么大事,所以很爽快就答应了。
当上爸爸的骆知墨似乎比从前好说话一些,同事之间相互转告,如果有事请假只要以家里孩子的名议,那骆总肯定会批。
那天茶水间又在讨论此事,几个大男人围坐在一起,一个说,“你说骆总会同意么?”
“那是铁定的同意啊,骆总只要听你说是参加儿子学校的亲子运动会,肯定二话不说直接许了,带请假报告都不用写。”
“是真的么?”
“千真万确啊,就前几天我们办公室小李的孩子感冒住院,趁中午休息的时候去医院,恰巧被也在医院给孩子体测的骆总看到了,说出来你们别不信,他还买了水果去看望那孩子了呢。”
“这事我知道,是真的,听说骆总在家可是位好奶爸,给孩子喂奶换尿片洗澡早教什么都干,而且比一般家庭的爸爸懂得多多了,上次听许助理说,一个周末他给骆总送紧急文件,一进门就看见骆总在给他家虫虫剪指甲,那个一脸认真谨慎的样子哟,都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最后不是等他帮宝宝把指甲剪好了才把文件拿给他。”
“真的啊,那这样的话我等下去办公室跟骆总说说,其实我是觉得不就个动运会嘛,我不去这不还有他妈吗,可上次没去老师一个劲往家里打电、话,说我这当爸的太不负责了,唉,现在找份好工作多不容易啊,可人家老师才不管你,真是没办法。”
几个人都是经理级别的,喝茶恰巧碰在一起所以就聊了几句,各自也都还事,所以泡好茶又就都散了。那个经理是在下班之前去骆知墨办公室的,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进去,这可是关乎工作大事,所以大意不得。
共洋给骆知墨去送文件,看着那位经理在门外皱眉苦脸徘徊了大半天了,于是跟他打了声招呼自己进去了,那名经理见黄洋进去了,自己也壮着胆子跟了进去。
黄洋把文件交上去很快就走了,那名经理这才跟骆知墨说了请假的事。
“骆总,我就请俩小时。”经理见骆知墨脸色不大好,赶紧补充说,“我也知道公司最近事多,那天若实在是抽不出空,那也就算了。”
埋头看了半天文件的骆知墨听了这话终于眸抬看了那经理一眼,淡淡道,“你说算了你家闺女肯干吗?”
经理怎么都没想到骆总会这么问,他嘿嘿笑了两声,如实说,“家里那丫头被她妈给宠坏了,要知道我不去,指不定怎么闹呢,不过到底是小孩子哄几天,或者买个洋娃娃什么的逗一逗就好了。
骆知墨一听这话好像来了兴趣似的,连手里文件也放下了,他指着对面的椅子说,“坐,你坐,跟我说说你家闺女是怎么个闹法,他家孩子太安静了,似乎打从娘胎出来就没闹过,以前还担心晚上哭闹睡不好觉,可他压根就不怎么哭,除非尿了或饿了。这让他这个当爸爸的感觉不到任何挑战。
最近张妈老摸着孩子的头说,孩子头上有个圈儿,下胎肯定是妹妹,晨晨一听这话可不得了了,一直盼着生个女儿的她天天跟他吵着还要生一个。
这让他又是喜又是忧,这一个还抱着呢,她就想生下一胎了,她这是生上瘾了吧,起初他不同意,她就天天在他耳边念叨,谁谁家的闺女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