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绝对很邪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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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淫秽,淫秽倒也罢了,竟然还把太子牵扯到其中。
这件事,究竟应该如何处置呢?
叫李泌来一块商量。兹事体大,只能找能耐最大的李泌了。
德宗说:嗯,我已经考虑过了,最后的决定是:打掉以大长公主及太子为首的反动集团。老李,你以为如何?
李泌道:打掉大长公主反动集团就是了,怎么还把太子捎上了?
德宗急道:你没看揭发材料吗?大长公主她……她她她经常去太子府上啊。
李泌道:去太子府上又如何?别忘了她本来是太子的姑奶奶,同时兼任太子的岳母……总而言之吧,我觉得这种事不宜大肆张扬,张扬开来,丢的可是你皇帝的脸。
德宗气道:我哪还有脸丢啊?我的脸早被这伙人给丢光了。
李泌道:丢光了再捡起来嘛,脸这东西,地下有的是。我的意思是说……总之呢,大长公主到太子府上到底都干了些啥,这事为什么不问一下太子呢?
德宗点头:说得也对,派人立即给老子把太子叫来。
李诵听到父皇传唤,急如星火赶来:请问皇爹,有事找我?
德宗冷冷地看着他:小兔崽子,小王八羔子,你和大长公主干的好事,还不从实招来!
李诵吓傻了:皇爹,我真的没干啥,骗你我是你儿子……不对,我真是你儿子,但我确实没干什么,就是……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德宗吼道。
李诵吞吞吐吐地说了:就是让我姑奶奶……不,让我岳母做个法术,保证让我登基……
听了李诵这句话,德宗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龙椅上。
这就好,这就好,只要确保太子没跟姑奶奶兼岳母搞出不伦孽情来,这就好。可他居然做法要当皇帝,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就是诅咒当爹的快点死,这同样也是不能容忍的。所以德宗劈头盖脑,把李诵臭骂了一顿。
原本德宗已经消了气,骂太子只是应应景,可是李诵却以为父亲真的动了怒,害怕之下,脱口说道:皇爹,亲不亲,路线分,我请求和萧氏断绝夫妻关系——再说我们原本就没有感情,是她妈用了黑魔法,才把我强拖到床上去的,我也是个受害者,请求公正处理。
你也是受害者?德宗呆了一呆:那就依你好了。
5。太监要做天下的主人
回去之后,李诵就提出和萧氏离婚。当时萧氏一听就火大了:李诵,你个不要脸的,我可是你的姑姑啊,你不由分说就强行霸占了我,玩腻了就要轰出宫去,你不说替姑姑想想,我一个嫁给侄子的女人,出了宫谁还会要我?
李诵也急了:拜托,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的啊。哪个强行霸占你了?明明是你用蛊术强行霸占了青春年少的我。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萧氏怒不可遏:你还有脸跟我提蛊术?不是我们家的黑魔法,你能当上太子吗?竟然过河拆桥,李诵,你好狠。你跟姑姑老实说,是不是王氏那小狐狸精逼你和我离婚?
李诵哭笑不得:这都是哪跟哪呀,我和王氏才是恩爱夫妻,姑姑你快走吧,别在这里添乱了。
萧氏冷笑一声:哼,你当我不知道?王氏那个狐狸精想要赶走我,不过是想等你登基之后,篡夺皇后之位罢了。我告诉你,她休想。除非你们打消这个念头,否则的话,哼哼,到时候就让你们尝尝我家的巫蛊之术的厉害吧。
说完这句话,萧氏扬长而去,撇下李诵站在当场,目瞪口呆。
萧氏走了,一出门就被等候在门外的羽林军逮了起来,送往监狱,和母亲大长公主分别关押了起来。经过一番严刑拷打,母女二人有的没的乱招了一气,画押之后,狱卒送进来两条雪白的白绫,让这母女二人自缢了。
而此后,就是萧氏的黑魔法控制了帝国的命运。
事情始发于公元805年,有一天,德宗大宴群臣,太子李诵让王氏替他换上喜庆的衣服,准备去参加酒宴。看着妻子那娇美的容颜,李诵心念一动,脱口说道:爱妃你真漂亮,等你当了皇后……一句话还没说完,也不知道是萧氏是否真的在李诵身上下了蛊,还是强大的心理作用,当时就见李诵嘴一歪,眼一斜,浑身上下剧烈地抽搐起来,眼见得就要不行了。
皇太子突患怪疾,早有人飞报德宗天子。德宗听了这个消息,笑了。人们正在惊讶何以德宗会笑起来,突然发现德宗不是在笑,而是他的嘴歪了,眼斜了,浑身上下抽搐了起来。
父子俩居然一起病了。
病也没什么关系,但要命的是,不到两日德宗竟然病死了。这下子群臣麻瓜了,急忙商量计议,准备安排皇太子李诵登基。大家正在忙乱着,忽然之间宫里摇摇摆摆地走出几个宦官来,尖声尖气地叫道:干啥呢?这么多人扎堆在这里干啥呢?
众大臣回答道:准备太子登基大典啊,还能干啥?
登基大典?宦官们不屑地冷笑:有没有搞错,皇嗣尚未决定,连让谁登基都不知道,你们还准备狗屁登基大典,都给咱家滚开!
何以这几个小太监竟然如此凶悍?
前面说过了,这时候的太监们已经掌握了皇军羽林军——神策军。刚开始掌握军权的时候,太监们自己也有点懵懂,不知道该拿这个权力怎么用,就蹲在一边看热闹。此时德宗死,太子病,太监们突然醒过神来了。我靠,试看今日之城中,竟是谁家之天下?太监们从此站起来了,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一旦把这个问题想明白了,太监们就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主张自己的权力。
但这是太监们首次权力试水,还不太习惯。所以大臣们也不怕他们,就七嘴八舌乱嚷嚷起来。首先是翰林学士卫次公叫嚷说:凭什么让我们滚?凭什么?就算是太子病重,皇嗣未立,那也应该先立太子的大儿子李纯为帝,你们大家说是不是啊。
翰林学士郑絪立即高高地举起手来:附议,完全支持卫大学士的观点,赞同的请举手。
吵闹之中,早有人飞跑入宫去报告太子李诵。这时候李诵的病情已经略有好转,唯恐再拖延下去,弄出大事来,就急忙穿着紫衣麻鞋,便装出宫,面见大臣。见李诵出来了,太监们也一时不敢当面顶撞,只好任由他就地登基。
顺宗李诵,就是这样不顺地登基了。
登基之后的头一桩事,就是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历史上著名的二王八司马,就此横空出世。
6。政治体制大改革
所谓的二王八司马,实际上是指十个人。二王分别是王伓和王叔文,而八司马,则是指王叔文的结义兄弟们,包括:韦执宜,韩泰,柳宗元,刘禹锡,韩晔,陈谏,凌准,程异——后面这八位老兄,在改革失败后统统被贬斥为司马,故称八司马。
那么这个二王八司马,为啥要改革呢?改革的目的是什么呢?手段是什么呢?结果又如何呢?
首先说为啥要改革,其实这个问题可以反过来问一问:大唐帝国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堂堂的天子动不动就被人撵得满世界乱跑,帝国明显出了问题,有问题当然就要解决。解决问题的过程,就是改革了。
但是当时的二王八司马,是没有我们现在这种认知的。他们坚信一个大权独揽的皇帝,纵然是邪恶到家,也比一个权力被削弱的仁慈皇帝要好。他们根本不知道皇帝没有好坏之分的,权力受到制约的皇帝,绝对会是一个好皇帝。而权力失去控制的圣人,也会被权力异化为嗜血狂魔。无知带给改革家们以强烈的自信,于是他们迈着大步,向着改革的方向大步而行。
接下来一个问题是:他们改革的利益损害者是谁?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太监集团了。因为此时太监集团好不容易掌握了军政大权,这里突然跑出来一伙诗人散文家,吵闹着要太监们放弃权力,这岂不是瞎胡闹?
所以这个改革的结果,还没有开始,我们就已经全部知道了。
事实上,这次改革总共是一百四十六天,改革家们正经干了不少的好事,包括:
第一:政府机构大裁员,裁撤了医生、相士、占星师等诸多技术工种。
第二,打击贪官,实际上只打击了一个京兆尹李实,考虑到改革的时间总共才一百四十六天,能够打掉一个贪官,就已经是政绩斐然了。
第三,大赦天下,将牢狱中挤得转不过身来的犯人全部释放,大大节省了一笔财政开支。
第四,减免苛捐杂税,取消盐铁使月进钱。
第五,大开宫门,放出满脸褶子牙齿掉光的老太太宫女三百人,让这些老太太们下岗再就业,自己去街上找食吃。考虑到长安洛阳两宫宫女人数超过四万之众,我们知道这项改革明显是瞎胡闹。
第六:发现有大批的违纪官员,已经被撤了职,却莫名其妙依然上班,而且照领工资不误,现取消这些撤职官员的优厚待遇。
第七,……还没等第七项改革方案出台,太监军事集团已经大举反攻了,改革危如累卵,面临着失败的巨大危险。
太监之所以突然想起来反攻,是因为顺宗李诵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怎么又犯病了呢?
根子,还是在萧氏的黑魔法上。《旧唐书》上说,当李诵即位之初,就打算册立王氏为皇后,可是这句话他说不出口,因为每逢他要说这句话的时候,必然要犯癫痫抽搐病。我们可以想象这对可怜夫妇当时的窘态。顺宗李诵温柔地对妻子说:爱妃呀,你十三岁时还不懂事,就已经替我生娃了,那什么,我现在就决定册封你为皇……哇哇哇哇哇……到底是萧氏真的对李诵下了什么可怕的蛊毒,还是她临走之前的怨咒化为了一种可怕的心灵力量,这事恐怕谁也说不清楚了。反正,只要顺宗一提册立皇后的事情,就必然犯病。
顺宗这么一犯病,掌握了兵权的太监们就不乐意了,趁机发难,要册立太子李纯,以分化大臣们的势力。
眼见得太监们来势汹汹,改革家们立即召开了秘密会议。会议上,二王八司马踊跃发言,一致认为必须要对神策军制进行体制变革。这个意思也就是说,要将神策军的兵权从太监手中夺回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怎么夺回来呢?
王叔文下令:以右金吾大将军范希朝为右神策统军,充左右神策、京西诸城镇行营兵马节度使,并以韩泰为行军司马。
命令下达之后,范希朝并韩泰走马上任,二王八司马禁不住心潮起伏,数牛轰人物,还看今朝。
改革家们倒是信心十足,意气风发,可是军事体制改革的效果,又如何呢?
7。改革就是击鼓传花
话说右神策统军范希朝走马上任,行军司马韩泰在一边敲边鼓。两人率手下进了衙司,就命人咚咚咚击鼓。
击鼓传花,这个游戏就这样创造了出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按军律,三通鼓响过,诸军领迟到者斩,所以范希朝把刀磨得快快的,打算等神策军来了之后,先斩杀一个两个太监集团的亲信,以人头立威。一旦这个过程顺利完成,军权就完全抓在了他的手中,军队体制改革也就胜利完成了。
可是出乎范希朝、韩泰意料之外的是,三通鼓咚咚咚地响过之后,就见衙司门外冷冷清清,门可罗雀,一个人影也找不到——居然没有一个军领前来报到。
没人来,那怎么办呢?
范希朝和韩泰大眼瞪小眼,没人来,那也得改革呀。想起来了,他们两人的军务任命,是改革家们在自己的秘密会议上决定的,太监集团肯定是对军队封锁了消息,军中诸将均不知情,所以才没人来报到。不知情没关系,马上派人送筹策给军中将领,让他们知道这事,快点来点卯。
于是范希朝派了家人手持筹策,匆匆跑到军营,递给门口的统领。统领问:这是啥玩意儿呀?信使答:此乃右神策统军大人发下的筹策,接此筹策者,速速赶往行司点卯报到,三通鼓响过,不到者斩。你听——就听衙司方向,范希朝又在吩咐人重新三击鼓,以强化紧张的气氛。
不想那统领问道:你们这些人弄这事,宫里的公公知道吗?
信使怒极:这事跟太监们有什么关系?军队是国家的军队,又不是没卵子太监的看家狗的,怎么可以听从他们的命令?
统领哈哈笑道:跟你们这些书呆子说不清楚,筹策给你了。顺手将手中的筹策丢给下一个统领。
下一个统领接到筹策,又丢给下下一个统领:老子不去,谁爱去谁去……下下一个统领再把筹策往下传:老子也不去,等鼓响过罢,筹策落在谁的手中谁去……值此一言,击鼓传花正式开始。那边衙司中三通鼓急如骤雨,这边军队中的将领们动作飞快地传递筹策,就听当一声锣响,三通鼓过,那支筹策恰好被人扔到了一只路边变戏法的猴子爪中。
无人奉召,信使垂头丧气地回来,宣告了改革的彻底失败。
师出无功,彻底暴露出了改革派人士的弱点,于是太监集团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