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云台-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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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所言极是,所评也精到之至!”
出于身为兄长对弟弟的爱护,此时徐庶却是道,“老先生此言会不会太过了,毕竟我家师弟年仅十六岁!”
“不然,你看这文章,还有你看这纸上的字体,银钩铁画,形体方正,笔画平直,却也可作楷模,字如其人,这般人也当是心怀坦荡的正人君子!”好像一瞬间,这位老先生便化成了邓瀚的崇拜者,赞誉之词不一而绝,次第有来。
不过今日见识了邓瀚这篇文赋的众人,却也不觉得老先生的话有什么不妥,毕竟有实力打底,这番话说的也能够让人信服。
这一场刘备突然间决定举办的文会,却也让参会的诸人都满意而归,似乎每个人都在这场文会中获益不少。而对于会上出现的那篇文赋,自是人人吟诵,纷纷抄誊,随后却是一传十,十传百。荆襄这块地方,原本就是文风蔚然成风的,这么一篇被诸位大佬都盛赞的文章,自然是人人都争相诵读,纷纷传抄,一时之间,原本只卖千文一刀的公子纸,却也在襄阳这原产地给卖断了货,不得不涨价以应对,却是仅为邓瀚一文,让云汉又多了不少的活动经费,兜兜转转间,还是让邓瀚赚了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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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名动朝堂和江湖,天子征辟
邓瀚虽然不知道刘备已经为他的那篇文赋召开了一个规模不小的文会,可是他却是能够想到若是那篇文章流转天下的话,会造成多大的风波。小理
看着今天身边仅有邓艾跟着,稍微一思量,邓瀚却是知道周不疑想来已经将洛神赋代他交给了刘备。
想想曹植的铜雀台赋面世之时,天下间的文人墨客为之趋之若鹜的场景,如今这篇更是要在各方面都略高一筹的洛神赋想来引起的轰动更大。
想想孔老夫子也曾有云,“食色性也,”亚圣也说道,“知好色则慕少艾,”现下邓瀚的洛神赋却是将这种对美人的向往描绘的出神入化,可以说是,秀色可餐处,便见洛神赋。
襄阳城中的公子纸贵,却也禁断不了荆州各地以及其他州郡对这篇洛神赋的传抄,转眼间,这篇被荆襄文士们纷纷推崇备至的文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传遍了中原,江东,西北和西川,甚至还在回转槐里的马超兄妹还没到家时,这篇邓瀚后作的文赋依然在长安附近流传开了,这一方面是由于云汉货栈或明或暗的传播,另一方面也是由于这篇文赋确实出众的缘故。小理
此时天下间人文荟萃之地,却是有两处,除了荆州,另外一处便是颍川之地。西蜀之地毕竟偏远,却是向来少与中原接触,虽然自从刘焉入蜀之后,治理的西川也算得太平盛世,不过川地毕竟闭塞,成不了领袖天下的汇文之地。
对于邓瀚的这篇文章,即便是与荆州不对付的颍川众文士却也是不得不服。曹操,曹植这对父子虽然不算正统的颍川人,可是毕竟手下有着颍川的众多文士为官,颍川之地也在自己的辖下,原本作为此时最大势力的他们想着先前曹植的那一篇铜雀台赋已是一时之绝唱,没曾想,转眼间,便被这天南一文给比了下去,而且这文章的作者,还是那个让夏侯惇和李典大军弄了个灰头灰脑的邓瀚,如今荆州刘备麾下的中司马,据说其人还担着刘备手下的秘密职务,却是很重要的一个人物。
“文和,近来朝庭各处可有什么异动?”搔了搔有些发疼的头皮,稳坐在许昌丞相府中的曹操问着身边一个清瘦的文士,这个文士自然就是劝了张绣投向朝廷的贾诩,其人身量却也不低,相比曹操这种矮壮的身材,要高近半个头,不过作为一个降臣如今却掌管着曹操手中全部的情报资源,可见此人有多么的厉害。
答话的贾诩却是微微的屈膝含胸,让自己显得不那么高耸,然后却是稍微偏过头道,“自铜雀台一会之后,满朝的文武却是都对丞相的文治武功甚为叹服,自是人人各安其位,各行其是,于朝堂之上倒也安稳许多!”
“嘿嘿,朝堂上却是安稳,不过私底下如何想,孤不用看也能猜得到!”看着手上拿着的文稿,曹操却是带着一种欣赏的神情,“子建当日的文赋,孤自是亲见其行文如流水般,洋洋洒洒而一气呵成,这篇文章,其构思,遣词造句,却也非凡,平心而论却是要比子建的文风多了几分成熟!”
“丞相所言自是无差,可是据臣所知,这邓瀚如今不过十六岁而已,和三公子也差相仿佛啊!”贾诩道。
“莫非文和以为这篇文赋非这邓瀚所写,不过是刘备那厮为了彰显其文治而让手下的那些文士们托言邓瀚所为么!”不待贾诩答话,曹操却是续道,“不然,刘备虽然与我作对,可就其为人,总是虚伪奸诈,却还不至于如此,况且,从先前那邓瀚的作为来看,此人却也是个英勇果敢之辈,此类人却也不会是承担这些虚名之人。”
“如此一来,岂非便承认了我们这边于文事上比不得荆州?”贾诩却是谨慎道。
“比不上,便比不上,那又如何,这天下间分什么你我,这边那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都是大汉天下嘛!”说着话的曹操却是眼中闪烁着精光。一旁的贾诩心下自然是明白曹操的所思所想,可是身为一个聪明人,就该好好学习如何变得糊涂蠢笨一点,适当的表现有必要,但不能过了,不然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误了卿卿性命!
翌日早朝,一向都是无大事不开口的丞相曹操,却一反常态,当先而立,首先向天子和满朝的文武百官念诵了邓瀚那篇洛神赋,堂上天子和座下群臣自是肃然静听。
全篇诵完,群臣中却是首先冒出了孔融孔文举,自他被曹操从北海太守的位置上调回许都,每日里孔融总是揪着曹操的文字做文章,不过今日听闻曹操却是读了一篇从荆州得来的赋文,难得的孔融却是开口赞同,言辞间自然是将之和先前的铜雀台赋做比,其间的褒贬自是,扬刘备而抑曹操。
不料,听闻孔融的评判,曹操却也是不反对,也不让手下的华歆,董昭等人反驳,倒也开口附和道,“启奏陛下,孔文举自是当今天下文坛之领袖,有其为这篇文章议评,可见此文却是华彩昭昭,而其作者自是天下奇才,小儿曹植自是不能与之相提并论,臣身为当朝丞相,自有为国举贤之责,今有奇才散落于江湖,此乃臣之疏忽,还请陛下恕罪,为免臣之罪责迁延,今日臣便想请陛下恩准,让臣作保举邓瀚为孝廉,征辟其人来朝,以便其人为国效力!”
对于曹操的奏请,之前汉献帝这位傀儡天子,向来多是做个图章而已,可是今日的这份奏请,却让他有些为难,虽然许都如今是在曹操的牢牢把握之下,可是毕竟大汉恩泽天下四百年,自是有人念着大汉朝的知遇,故而天子于天下的各地情势却也是心中有数。
他却也是知道,邓瀚如今正在刘备麾下效力,而刘备乃是他寄予重望的汉室宗亲,眼下立足于荆州,业已占据了交州了刘备正在积极的蓄积力量,时刻以北伐曹操为念,刘备之志至今仍是“汉贼不两立!”
现在曹操这般作为却是有挖刘备墙角的意思,不过其所述说的理由却也充分,即便他身为天下,此时却也无言以阻,另一方面汉献帝于眼下刘备在荆州的详细状况却也很想知道,他却也是想和荆州沟通一下消息,故而天子却也为难。
不明其中还有深意的以孔融为首的文士,自然是欣喜这曹操怎么也有这么不言武功的一天,自是纷纷开言,欲见一见作出这篇天下奇文的作者究竟是何等模样!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混混纷纷,汉献帝最终还是答应了曹操的这次奏请,曹操自是心满意足而退,其他人如孔融等也是心下欢喜,“莫不是曹操那厮终究还是知道治天下要靠读书人,这便要重用我等了,切,即便如此,如今圣天子在朝,待我等再搜罗一些你欺君罔上的罪证,到那时,便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来人啊,拿下那曹操!”
人人满意,却也是一堂和气,不过人群中却有十分相像的两个人看着这番热闹的场景,于人不注意的地方,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可是本该议论军国大事,统管亿兆黎民之巍巍的大汉朝堂,如今却议论起一篇君子好色而少艾的艳词,虽然其文风清新不至庸俗,可是相比于国家大事,这般作为岂非儿戏乎!”
心有灵犀的两个人却是彼此相对无言,这却是一番辛苦,只图天下安,竞逢此景,心下苦楚,又总与何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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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一纸诏书到,众说纷纭
邓瀚一文传遍天下,即便是普通的老百姓,身为襄阳人,都感到与有荣焉。不过邓瀚本人却并没有多少的喜悦,一是他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另一个担心却是许都那边很快传来的消息。
举荐为孝廉,公车征还朝。若是在太平年景,这可是对一个读书人莫大的荣耀,有了这般名声便可入朝为官,成为人上人。可是现在毕竟是末世汉庭,天下不平,故而这封天子诏书对于邓瀚来说,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一篇洛神赋,成就了他的文坛新贵的名声,天下无人不知,却也引来的这份尴尬的天子诏。往日里有些官僚作风,拖沓办事的朝廷,这次似乎也有了前所未有的高效率,邓瀚这边受到消息后的旬日内,许都派来宣召的使者便来到了襄阳城外。
这使者看相貌却也不是个宦官,只见他看着身边曹操派遣的护卫在城门前都是一副逡巡不前的样子,却是心下有些鄙夷,不过面上却是不显,“护军莫怕,请前去传话,就说朝廷特使来此宣召,请荆州官员接应,我等都代表着天子威仪,想来刘琦和刘备都是汉室宗亲,当不会做些悖逆之事,且放宽心,前去叫门吧!”
护卫们却是脸色稍缓,于中却也走出个像是首领的人物,搭话道,“谢过祖大人提点,有天子诏和祖大人的担保,还有什么好怕的,前面的,还不快去替大人开路!”被唤作祖大人的乃是新近的天子侍读祖弼,为人却也中正。那些护卫见祖弼这般说,加上头目的指使,却也不得不去行此事,所幸事情正如祖弼所料,一番纷扰之后,襄阳城中却是走出来了一身羽扇纶巾的诸葛亮接待这位朝廷特使。
一路将来使迎往馆驿处,诸葛亮却是见这位特使只是颇为好奇般,不停的观察着城中的人情风貌,脸色却是看的出这位祖大人为这襄阳的繁盛而暗暗心惊。
说实话,此时的北方诸地,虽然有长安,洛阳这两处曾为大汉之国都,不过如今战火纷纷过后,留下的痕迹只能让后人为之凭吊,而如今天子驻跸的许都,毕竟其所立未久,且其先前的规模毕竟不足,虽发展有年,却也是不及此处的繁华,至于邺城,南皮这类,都是曹操刚刚经历过战事后辛苦所得,自然也是人心惶惶或有时,也是比不上襄阳城这座天下雄城的,当然若是让祖弼有暇到得江陵这座四通八达,水路交汇之处的话,这位大人是不是该以为升上了天堂。
至于使者的来意,此时已经明显的摆在了刘备面前的案上,厅中徐庶,诸葛亮,糜竺,伊籍,还有张飞,赵云,黄忠,等人却是都赫然在座。
“大家都说说吧,朝廷的意思我们都清楚,说是朝廷的意思,这其中恐怕是曹操的意味更多些,举孝廉也算是好事,不过曹操想用这种招数拐走子浩的心,却是枉然,这一点,我刘备却是深信子浩之心意!”
“大哥,管他是朝廷的意思,还是曹操的意味,反正啊,俺张飞只知道,现在许都里就是那曹操说了算,至于让邓小子去,那还不得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啊,要我说,就别理那诏书,要是有人问,就说我们压根就没见着不就完了!”说完,张飞还未自己这个灵机一动的想法甚感满意,哈哈大笑了几句,不过见大家都是一副苦笑不得的神情,他却是明白自己又说了些不合时宜的话,这便停了笑声。
“尽说些自欺欺人的胡话,你这般做法不就和掩耳盗铃一个样!”座中诸人却也只有刘备能这般和张飞说话,对于老大的训斥,张飞却也只能接受,谁让他在战场上是个罕有其匹的猛将,在这政事上却是有些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的意思。
“主公,来人毕竟是代表着朝廷,代表了天子的意思!”徐庶一开口自是说到了事情的关键之处,“主公向以仁义为本,又是汉室宗亲,对大汉朝廷,对当今天子也是忠心不二,自然天子有诏,我等也该遵从为好!”
“元直啊,你这般说法也是不差,可是子浩却不是一般人,而今他也已经入仕,身为荆州中司马,曹操如此作为,自是不想让子浩为主公效力,不知你为何说出这番话来,”却是糜竺忍不住说到,糜竺与邓瀚却也是商业上默契相投,况且糜竺身为刘备的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