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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三国之云台-第81章

小说: 三国之云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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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瀚这么说,可是今天的周不疑却是有些激动了,径直对着孙尚香道,“师母,刚才不是师傅教训我们两个,只是我们都想给师傅磨墨,所以起了些争执罢了!”

周不疑这么说,让邓瀚顿感不妙,可是转眼间,却是看到孙尚香却被周不疑的一句师母叫红了脸,原本还准备发挥的意气却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看着邓瀚也是不知所措的样子,孙尚香却是轻啐了一声,“赶快收拾了,要开饭了!”说着却是有些脸红的跑开了。

还担心着接下来又得一段时间煎熬的邓瀚,见是这般轻况却也有些意外,不过看着孙尚香离去时轻扬的身姿,却是让邓瀚灵机一动,先前他还有些困惑于怎么才能写出一篇让刘备满意的文赋,身为穿越人士,自然能够借鉴无数的后世佳作,可是世上事最轻松莫过于借力打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余从京域,欲归乡,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于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未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御者对曰:“臣闻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则君王所见,无乃是乎?其状若何,臣愿闻之。”

“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

“尔乃众灵杂遝,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冯夷鸣鼓,女娲清歌。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于是越北沚,过南冈,纡素领,回清阳,动朱唇以徐言,陈交接之大纲。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

“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遗情想像,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反,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平铺公子纸,手握狼毫笔,记忆中的那篇洛神赋却是随着笔端陈墨的流动,跃然于纸上,一旁的周不疑自是双眼眨都不眨的看着挥毫泼墨的邓瀚,看着那一个个被私下里称之为邓体的方块字整齐的排列在行间,感受着那华丽而不浮躁得词藻,以及四逸德清新之气,真是令人神爽。

舒展了一下略有些发酸的胳膊,邓瀚呼出了胸中的一口浊气,喝道:“大功告成!”

。。。。

第三十一章天下才情别有份,襄阳公子纸贵

邓瀚自是知道这篇洛神赋乃是曹植后期的作品,相比于此时先前曹植所著的铜雀台赋,这篇不仅文采上不输,而且增加了人生历练的他,后来的作品更是多了几分成熟,其文思也更见功底。小理

故而当周不疑看到眼前这篇邓瀚一气呵成写出来的洛神赋时,却是没有说一句话,只因他整个人还沉浸在那“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之中。

邓瀚写出来这篇文赋,自是没有什么负担,作为穿越大军中的一员,这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当是,每个人的做人原则。

想着先前孙尚香是来叫他们吃饭的,已经耽误了一会的邓瀚自是连忙起身,邓艾自是不用他叫,跟着邓瀚的步子便离了书房,不过周不疑却是没有移动脚步。

“邓艾,去叫一下不疑,别让那小子看疯了,咱们不好交待啊!”邓瀚却是有些担心周不疑,洛神赋的辞藻之华美,构思之巧妙,实非常人能够想到,让周不疑这般当面看到它的诞生,实在是给了小周同学莫大的刺激。

在远处等着两个小家伙一起的邓瀚,却是猛然间听到书房内周不疑的惊叫声,“此赋当为千古名篇啊!”

“你鬼叫个什么劲儿,要不是少爷吩咐,我可是没这好心叫你去吃饭呢!”邓艾却是被方才周不疑的举动吓了一跳,“你要是再不去,等会可没有吃的了!”既然叫过了,至于周不疑是不是去,邓艾却是不想再管了。

见邓艾出来时还有些埋怨的样子,邓瀚却是摇了摇头,这两家伙总是这般不对付,让人有些发愁呢!

吃饭的时候,孙尚香自然是埋怨邓瀚几个人来的好晚,还奇怪怎么不见了周不疑,邓瀚却说是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下,当他说道周不疑时,此时却是从远处传来一阵的吟哦声。小周同学也不愧天才的名声,过目不忘,这才多久功夫,便将那洛神赋全篇给背了下来。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这小子,念得是什么啊,怎么听着像是描写女人的东西啊,他还这么小便起了什么心思不成?”孙尚香却是看着邓瀚和邓艾两个,用着半是疑问的口气道。邓艾却是自顾自的对付着桌上的饭菜,邓瀚却也不置可否,细嚼慢咽着。

“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不疑,你念得是些什么啊?”孙尚香问着正在走过来的小周同学,不过可惜的是,此时的周不疑似乎还有些浑然忘我,没有答应孙尚香的问话。

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孙尚香才说道,“喂,喂,周不疑可以停下来了!”似乎被人打搅了什么好事似的,停下来的周不疑却是有些不悦,不过见是孙尚香,这位邓瀚都不敢轻易招惹的人物,他却是连忙收起了那份心思。

“刚才叫你,怎么半天没有反应啊,不疑!”孙尚香的话语带了几分冷意。小理此时已经反应过来的周不疑自是显出了那份生有机灵,“哦,我刚才吟诵的可是少爷刚刚写好的一篇文赋,就在你刚才叫了我们之后,少爷却是一气呵成的,似乎还多亏了你给少爷带来的提点呢!”

“切,我能给他什么提点,想讨好我,也不用这么说啊!”孙尚香却也是自知自家事。

“不疑说的不错,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还想不起来写这篇文赋呢!”邓瀚喝完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开口给周不疑做着注脚。

“是么,我还有这种好处呢,来,不疑,你先别吃,再念一遍那个什么文赋,让我也听听!”

先是正沉浸在文风意境中的他被突然间给打断了,而后他刚给吊起来的胃口又再一次给打断了,真是无奈啊!

“余从京域,欲归乡,背伊阙,……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等等,不疑,那个什么‘修眉联娟,丹唇外朗’好像不是说我吧,还有什么‘仪静体闲’!邓子浩,你这是说谁呢!”孙尚香却是从来都是丽质天成,自然很少描眉涂朱,至于仪静体闲这类的词语却是和她根本就不搭,“不会说的是那个别的女人吧!邓瀚!”

没想到经闹成这样的局面,实在是出乎邓瀚的意料之外,不过能让这个向来粗枝大叶的女人为他吃醋,邓瀚心里却也是感到高兴的,硬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不过嘴角那一丝微起的弧度,却还是让熟悉他的孙尚香恼道,“你竟然还笑!”

此时的邓瀚却是不得不给他的老婆大人详细的解说一番,他却是不想和他的小夫人再把关系闹僵了。好话说了半天,终究还是将她给摆平了,却是让他感到这比和赵云练上一个时辰的剑要累上许多了。

“好吧,这次就算了,不过若是你真要是有了什么事情的话,你就自求多福吧!”孙尚香撒娇般威胁着邓瀚,邓瀚自是微笑这连连点头。

“不过,子浩啊,那个文赋里写的还真是好听啊,世上有那么漂亮的女人么?”

“或许吧,不过像那样的是神仙才对,不是我说的那文章叫做洛神赋么!好了,管那么多干吗,这时辰也够晚的了,我们也该休息了吧,可是有好几天,我们都没有一起了啊,尚香啊,睡吧,啊!”邓瀚见孙尚香如此,却也会顺杆往上爬的。

家事安定祥和,公事上自然会有好的心境。

刘备昨日方才给邓瀚委派的作赋的任务,不想隔日他刚从下面巡视回府,便见到了周不疑手里拿着一副文稿独自来拜访。

“哟,小不疑怎么一个人就来了呢,没有让人陪着?”刘备却是开口问道。

“没什么,我这不是来找皇叔要师傅来了么,您可是答应过的啊!”见周不疑这么说,刘备却也是自知不占理,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嘻嘻,不是啊,皇叔,你先看看这篇东西吧!”说着话,周不疑便将手上的文稿交到了刘备的手上。

“是你写的吗,”刘备说道,“你要是想让我评论什么文赋之类的,你可是找错人了啊,哈哈!”

展开了手上的文稿,入眼的便是那邓瀚独有的字体,刘备自是知道这是邓瀚的作品,纵目浏览,却是越看越是惊讶!半晌无语,一旁的周不疑见这个样子的刘备,却也不觉得意外,如此奇文,稍通文墨者,便能看得出其行文如流水,遣词造句俱是极尽能事,而构思之巧妙却又是为天下先之匪夷所思。

“来人啊,去请州牧大人,两位军师,还有诸位文官来府上,就说今日我却是要以文会友,这里有一篇妙文,当与大家奇文共赏之!”恰如刘备所言,他是做不得这类评价的事情的,不过专业的事情自然有专人来办才好。

“皇叔,要不要叫邓瀚少爷也来呢?”周不疑问道。

“且先不要让他知道,反正我们都不会让他吃亏的,呵呵,或许,转眼间,天下就会再一次哄传邓子浩的名声了,怎么,你待会儿要不要也在一起听听大家怎么看这篇文章啊!”

对于刘备的这个提议,周不疑自是举双手双脚赞同的,他虽是才高,却是有些年轻识浅,对于邓瀚的这篇赋,他自然也是想听听别人是如何说的。

随着刘备派出请客的人陆续的回来,却是一个个荆州的文士高才接踵而来。刘琦来了,徐庶诸葛亮来了,王粲,伊籍也来了,还有矢志文学的宋仲子这位荆州的文坛领袖也乘车来了。

来客们一个个看过了那篇赋,却没有一个人抢先发言,每个人都是一副如饮甘露的沉醉样,良久,宋仲子老先生却是开口道,“此前不久,老夫有幸得闻曹子建的铜雀台赋,曾以为,若是将天下的文气比作一石之量,则曹子建可独占其八斗,然见得此文,老夫却要食言以自肥了,敢问皇叔,这篇赋文,何人所作?”

“荆州中司马邓瀚邓子浩为之!”刘备简答之。

“文采至此,绝矣!仅以文章论,邓子浩和曹子建俱都是惊采绝艳之辈,然曹子建却是要略逊邓子浩一筹!天下文才,邓子浩可占其半,诸位以为如何?”

“老先生所言极是,所评也精到之至!”

出于身为兄长对弟弟的爱护,此时徐庶却是道,“老先生此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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