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云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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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知师弟,这‘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之言从何得闻啊,”黄月英自是要照顾夫君的面子,接口便转道,“我虽不敢大言,却也算看过几本书,倒也没有听过这般话语!”
“呃,这个,待我想想,”邓瀚稍感窘迫,“可能是近些日子看书有些辛苦,一时之间,忘却了出处,待日后再告知嫂子!”
“好了,好了,我只是想看看孔明的阵法,偏生让你们夫妇,又牵扯到小师弟的身上。”徐庶开言为邓瀚解困。
“元直兄有所不知,这也确实拜小师弟所赐,我方得趁此时机,深究这兵法战阵之术。近来深思推演,虽还远不能称得上大成,却也是偶有一得!”说罢便引着徐庶和邓瀚二人来到后院,黄月英则去准备茶水。
待来到后院,树影掩映之间,却是按照八卦图样,分作八个方向,堆满了许多的大小石头块,远比当日邓瀚所见的为多。
“元直兄且看,这些也只是近日才得此规模,可先承先贤之惠名之曰‘八卦阵’。”诸葛亮介绍道。
“哦!为兄倒也得闻,孙武曾有八阵之设计,即“方、圆、杜、牝)、衡、罘置、轮、雁行”等,而孙膑的兵法中,也有“八阵、十阵”的篇目,想来孔明却也是借鉴于此,然细观之,却也有所不同,汝自是好周易,此阵中倒也颇多易经之意,然此内中却是纷繁复杂,还亏得是你,再加上有弟妹的协助,若是为兄,则必是不成的。”
“师兄过谦了!”此时身后传来了黄月英的声音,便见她端着茶水来到三人跟前。
徐庶只是摇了摇头,“孔明之大才,为兄我自是深知,对此大阵,孔明当深知,古人先贤遗惠自是不凡,然今世不同往日,战场厮杀却也比之更多变化,师弟自应注意时移而事易,此为我之浅见,或可为师弟一点建言,不过如此以来,其形势必更加复杂,孔明欲要达至大成,恐更加难矣!”
“既然元直师兄都如此说,想必是了,不过诸葛师兄,我倒是还有些话想说,可又怕日后师兄和嫂子恼我!”邓瀚接口道。
诸葛亮只是微笑着,却并不说话,边上的徐庶也只是和诸葛亮颔首。
“小师弟,你这话可就见外了,我和你师兄什么时候会恼你,有话就说吧!”自然是黄月英回应道。此时的邓瀚自是最小,且他还表现的自是伶俐可爱,谁又能真个恼他,更不提,平日里偶有一言,却能言得众师兄的之意,颇让几位师兄大生知己之感,如此几位师兄自是对他关爱有加,甚至有些宠溺他。
“那就好,这次我也是,随便说说啊,恩,那个,”说到这里,邓瀚又指了一下自己的唇上,“还是没毛的啊,自然不牢!”
“快说吧,恁多废话!”这次就连徐庶也笑骂道。
“我只是觉得,今天这么看的时候,比前些时候见到的阵图,不仅要大上许多,还更加的神秘一些,自然这也是师兄辛苦的结果,不过,我倒是觉得,这阵法在这树影的疏落之间,更加的能迷惑人,或许,这也是一个方向,师兄还请多多辛苦啊!”
虽然之前徐庶的提议是诸葛亮注意在推演阵图是考虑下要如何结合当下实际,自是会加大一些思考的复杂难度,但也在诸葛亮的考虑范围之内,毕竟他也不是那种只会死读书的腐儒。
而在邓瀚开口之前,诸葛亮突然间就有了一个预感:这小师弟,不知又会给自己带来何等的难题!
待得听完,诸葛亮不由得苦笑,这个提议,说好自然是不错,若是根据小师弟这番话推开来说,要考虑光的问题,然后自然会想到可以增加声音,再者又可以考虑一下对敌之人的心理,等等等等问题。若是按照这种想法,将阵图真的推演到如此地步,自今行师,应不复败矣!
可是这难度,自然是不可轻致啊!
“嘴上没毛,嘴上没毛就信口开河啊,虽然这河水是有益的,可是也不能让我如此为难吧!”诸葛亮暗忖道。
“诸葛师兄,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啊,”见诸葛亮思之不语,邓瀚倒也能大概猜到此时他的心理,却不禁开言道,“若是太过难了的话,就算了吧,反正师弟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师兄倒也不必当真的!”说完后,不顾诸葛亮的神色,天真的笑了笑。
一旁的徐庶此时却是暗暗发笑,“不想,今天来不仅让我看到这颇具威力的阵图,还有幸见到孔明吃瘪,这可甚是罕有啊,今天这趟来的可是太值了!”又看了看此时邓瀚的笑脸,“哎,先生不知怎么调教的这么个精灵古怪,希望今后我这师弟不会有找到我头上的时候吧!”
身为诸葛亮的妻子,黄月英自是知道孔明平日里是多么的自尊,那种自尊有时候甚至算的上自负了,今天让小师弟这么一开口,日后自然又是一番的兢兢业业,“小师弟这么随口一说,居然就将孔明激将到这般地步啊,看来夫君他还是修心养性不够,还是得好好的想想,让他时时的保持冷静的好!”
看着天上的太阳,火辣辣的,黄月英顿时想到:“恩,这天也实在是热,还是先给他做把扇子吧!”
第十五章 且问伯母何在?
刘备最终还是被刘表安置与新野。新野城隶属于南阳郡,位于襄阳城北六十里处,而邓瀚的老家却是还要往北的章陵郡。
自刘表入住荆州,驻跸襄阳以来,汉江北岸却不是其主政的重点,再加上这一地带,原本刘表是将之委于张绣,不料张绣却是再次投向了曹操,官渡之战时,按照曹操的布置,张绣率兵回援,这一带却是无人辖制,现在刘荆州将刘备安置于此,自是要希望他能成为荆州的北方屏障。故,在和刘备协商完毕后,却是借其三千兵士,及军粮甲备适当,令其全权署理此地事务。
新野属于山野小城,虽然城墙不高,城内人口也不多,然新野却是处于一盆地之中心,除却环新野四周却是尽山,独有南北两侧有大道通行,境内倒也土地肥沃,有白河之水流经,故而,也算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当下,刘备自是率领这三千新领之荆州兵并关张赵所领之残兵屯于此地,修养生息。
徐庶与邓瀚从隆中归来后,得闻此一消息,便告别了水镜先生和邓瀚,再次启程,轻身而去新野,以观刘备其人。
待得庞德公携庞统来水镜庄,想与众人一聚时,自是未能如愿。不过得知徐庶此行的打算,庞德公却也为徐庶高兴,言道:“那刘豫州,毕竟英雄,纵横九州,虽硕败,乃是因其不得人,虽有简雍,糜竺,孙乾等文士,然此等人皆是雍容风议,见礼于世之人,元直此去必能稍展其能。”
闻言,水镜先生自是深以为然,却对一旁似有些心不在焉的庞统说道:“士元岂无心乎?”
“以我之本心,自是不善治理内政,吾之所愿乃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纵观天下,当此时似乎未有能稍展我平生所学之地。”说罢,那毕竟稍陋的脸上,却是一脸的傲然。
邓瀚心下却有些无语,“庞师兄固然才高,可这脾气秉性,似乎太过,实非善事!”
“怎么小师弟,有何言语?”庞统或因貌丑,故而心下甚是敏感,见邓瀚脸色稍差,便即问道。
“我只是闻得师兄言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想到辅助高祖得位之汉初三杰的旧事罢了。留侯张良,自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而丞相萧何,却是镇国家、抚百姓、供军需、给粮饷,指挥百万大军,战必胜,攻必克,却是淮阴侯韩信。”
“哦,原来如此,不想师弟却是时时以学业为重,做到联通古今!”庞统见不是邓瀚对他有何看法,倒也一时涩涩。
“不敢当师兄夸奖。今日却是两位老师皆在,小子借此良机,想请教,为何汉初三杰虽齐名,却其结果不同?”
“呵呵,小家伙倒也大胆,德操,我就先说,如何,”庞德公说话,水镜先生自无不允,连连相请,“概言之,此三人俱为一世英杰,留侯能为帝王师,萧相国功人不二,淮阴侯国士无双,然三人结果不同者,留侯深知为人臣,当知进退,既能出言必中,授策必成,却不贪功,得分上下之别;萧丞相,功莫大焉,然却能安于本分,时怀惊惧之心,忠心为国,自是得安,至于淮阴侯,多是因为其自恃才高功大,却对主上也稍有慢待,犹疑不已,且又自失其德,终不得善终!”说完后,便静待邓瀚等的反应。
邓瀚自是一副心有所得的神色,而庞统听完,倒也自沉思。人不可太过自傲,当时怀敬畏之情。
少顷,邓瀚自是问道:“既如此,二位先生可否评一评,当今天下,有那方诸侯近似高祖,又有那些名士其才可类三杰?”
“德操,你就为小邓瀚解惑吧!”庞德公却也不为己甚,水镜先生的识人之名却是在他之上。
“既如此,我便浅言之,还望庞德公不吝赐教啊!”两位先生却是彼此都谦虚得很,“其实,以你等的耳闻目见,也应自有定见,当世英雄,有高祖遗风者,或只有一人,即为刘备刘玄德,都是起自微末,且有屡败屡战,不改其志。”
“如曹操,倒也近似那王莽。说起类似三杰者,名声显于世,又有谋于天下者,听闻那郭嘉,还有荀攸颇由此可能,当然,眼前也有一位,至于萧何,当下最类者,非那荀彧莫属。”
“至于这最后如淮阴侯者,或许江东的周郎可算最近者。”
“当然,所谓乱世出英豪,现今天下间到底还有多少未显名于当时者,不知凡几,今后自然会一一闪现,且待我等一同观之!”
一番谈话,自是宾主尽欢,畅所欲言。
待庞德公叔侄离开,未及数日,徐庶便回转水镜庄。
“先生,我今已决定投托玄德公!此人实为明主也!”不待歇息一时半刻,方见到水镜先生的徐庶便直接说道。
“哦!”这却是邓瀚在一旁愕道,不想这徐庶这麽快就看上了刘备,果然是天作之合。
见水镜先生只是颔首,徐庶续道:“我自到新野,便于市井之间得闻那刘备之名。不想他不过到新野不过旬月间,便将新野小县打理的井井有条。县内民心安定,秩序井然,虽尚无大治,却也随处可见勃勃之生机。”
“且观其为人,善待下属,仁义过人,颇有人主之望!此外,虽如今其势尚孤,却丝毫不见颓废,帐下诸人却都齐心协力。果如先生所言,其势若此,乃不得人而!想必是玄德公也有此觉悟,每日里除了政事之外,便投身乡邻市井间,求贤拜士!”
“故而,弟子却是决心一下,再别先生后,当即去拜访玄德公,尽我所能辅佐明公,使之得王霸之业,以荡平天下纷纷,复兴我大汉!”
“甚好,甚好,汝既已决定,当早做准备,自然还需善始善终!”先生鼓励道。
“谢先生教诲!弟子自当谨记,恪守而行!”徐庶闻言,却是郑重的向水镜先生行了一大礼!
“想必以师兄大才,自然能早立功名,小弟现在这里恭祝师兄骥足得展,马到功成!”邓瀚自也为徐庶高兴。
“曾得闻师兄家中,还有伯母在堂,且如今颍川之地,为曹操所据,若师兄佐于玄德公成事,恐曹操行那不忍言之事!师兄或可将伯母迁于安全之所!”
“师弟此言大善,为兄却是一时兴奋,几乎忘此大事,以向日曹操秉性,此事自然不容轻忽!”徐庶闻邓瀚所言,心下却是一震。
接着徐庶却是又有愁眉挂于脸上,“然新野小县,却也不是安全之所,纵使侥天之幸,我却也不敢保证能护的母亲,此事诚为难矣!”
“师兄,我有一言,”邓瀚自然不是信口开说,“师兄若是信得过我,不若将伯母安置于江陵,一则,江陵却是远离边界之地,安全有保障,二则,家父家母如今却也在江陵,如此或可相互照顾则个!师兄以为如何?”
“不想师弟思虑周全,倒是解得为兄的大忧!为兄先谢过师弟了!”
“师兄客气,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呵呵,汝等能够相亲相善,为师自也高兴,现下俗礼莫谈,还是赶快安排行程要紧啊!”水镜先生总结道。
徐庶和邓瀚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幸好,近来管家德叔也一直在水镜庄内居住,于是邓瀚便先写信一封,让德叔先回襄阳城安排人将信送至江陵,好叫邓羲等有所准备。
然后师兄弟二人,便和水镜先生作别后,也回到了襄阳城的邓府中,等德叔准备好前去颍川,迎奉徐母所需的物事,徐庶,邓瀚连带着德叔等一行人,便启程前往颍川,待解决了徐庶的后顾之忧,便是徐庶去投刘备之时。
临行之际,邓瀚却是问道:“师兄,颍川之地自非我等久留之地,我等还是小心谨慎为上,且不知,伯母如今安在?”
第十六章 第一次见别人家长
(过渡中)
徐庶的老家在颍川阳翟,大概是在现在的河南省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