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云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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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得空,邓羲便将昨夜与儿子所谈之言语,稍加整理之后,便去面见州牧大人,并将其中有关如何应付曹操之事尽皆禀告给刘表,刘表自是闻言喜不自胜,对邓羲大加赞赏,称其为衷心任事之人才,可堪大任。
待邓羲回家将此评语告知邓氏和邓瀚时,夫妇二人自不再以邓瀚先前所言为重,“岂有将大用之人放任于外的!”
如此过了数日,却是有州牧府下了一纸公文,将治中邓羲,连同别驾刘先一起外调至江陵与江陵太守蒯越为辅。
邓羲闻之,不禁愕然!
第十三章 吾为先行
襄阳城北门外。
一条通向远方的大路旁簇拥着两队人,其中之一队人数较少,另一队较多。
此时邓瀚却是在那较少一队人中。这是邓瀚在送别邓羲夫妇回乡探亲。自从邓羲投身荆州以来,用于任事,兢兢业业,多年来也未曾有过回乡之举,虽然老家章陵那里,如今至亲之人俱已不在,可是这时侯的人宗族的观念意识却是很强,这次调任江陵,并没有很严的行程要求,倒是让邓羲有了时间,也凑成了这次难得的衣锦还乡,唯一稍有遗憾的是邓瀚却是不愿一同回章陵,不过邓羲倒也理解,他这次回乡之后,自然是要直接去江陵,若是要带着儿子一起回去,到时候,还得再送回襄阳,倒也有诸多不便,这是邓羲的看法。可是邓瀚的想法自是与之不同,来回折腾虽然也是一方面的原因,可是他的宗族观念却是不同于同时代的人。
邓羲一家人,今天又要骨肉分离,不想刘备军中的孙乾倒也安排在了今天离开。
邓瀚看着那边或是几位对刘备心存好感的,或是代刘表送别孙乾的大人,依依惜别,孙乾自也表现的感激不尽的样子,刘荆州最终还是接纳了刘备的投靠,虽然还没有给予具体的安排,对于此次使者之行达成的效果,想必孙乾也应感到满意了。落难困苦,无以为继,能得到一方诸侯的接纳,何啻于久旱逢甘霖。
邓羲见儿子不时的看着那边的孙乾,便说道“那便是刘备的使者,孙乾,孙公佑。却也是今日离开襄阳。”邓瀚闻言微微点头,算是知道了,却也没有多话。
待邓羲又嘱咐了邓瀚一些事宜,便催促启程,留下与邓瀚自小相亲的管家邓德在襄阳城的邓府中留守,还可以时时的照顾邓瀚。
挥手作别,看着父母的身形渐渐的消失在远方,邓瀚也同老管家回转邓府。空荡荡的府中,让人倍感寂寞。
于是,翌日邓瀚便又离开了襄阳,去到水镜庄,不想不仅水镜先生在家,就连一向最是无影踪的徐庶也在庄中。师徒三人相见,自有一番别后情要叙谈。
原来,徐庶前些日子却是去了江东和汝南,那自然是要去实地考察一番。
“那师兄,心中可有定策!”邓瀚倒是先行发问。
“什么定策不定策,到了江东,那里倒也是士民殷富,也能安居,可是在那里现在只能闻得孙策余威,至于孙权,却是难得被众人称起。却是无功而返,至于那刘备,我尚未前去汝南,便有行商言道,说是刘备又被那曹仁在汝南所败,现在恐怕不知领着他那残兵败将躲在何处哀叹命运多舛吧!”
“或许吧,那师兄言下之意是看不上刘备了。”邓瀚却是想要直达徐庶的本心。
“现下我也在困惑之中,那日听师弟所言,我倒也颇有心得,然如今的事实,却是让我失望,一时间,难免彷徨无策,这不,便来先生这里,求一言,一解我心中迷惑!”说罢,徐庶便看向水镜先生。
水镜先生这半天自是一言不发,微笑着看着两个弟子,现下闻得徐庶所言,开口道:“元直自昔年弃武从文,拜入我门下以来,自是刻苦学习,奋勇精进,到如今却也算得上是学业大成!”
听到这里,徐庶连声道:“不敢当先生如此之言!”
“呵呵,元直何必妄自菲薄!当然,和孔明以及士元二人相较,虽稍有不足,然非你智力不及之故,乃是你往日多习武,基础不及他二人。但较旁人,称尔为名士实不为过,不然你以为那刘荆州何故多次聘请与你,难道仅仅是因为你是我的徒弟不成?”
“虽是如此,闻先生之评语,学生心下自是忐忑不已。”
见徐庶一幅惭愧的脸色,邓瀚却是笑言道:“这却不是师兄的本性,既然先生都评师兄为名士,那师兄自然就是名士,难道你还不信先生的眼光。”
“非是如此。只是我自孩提时,家母常叫我以忠孝礼义,自当为国以忠,奉长以孝,和人以礼,待友以义。如今当是大汉天下,我既已学有所成,自当报国。然纵观天下,天子不得自己,曹操又是跋扈,而众诸侯却有皆如师弟所言,不堪辅佐,自是上不能报天子以忠,还愧对于师长教诲。自是彷徨失态,倒叫师弟笑话了!”
“师兄倒也不必着急于彷徨,想必师兄尚未得知,如今那刘备刘玄德却是投托到我荆州了,时局或许有变,也未可知!”邓瀚回来后,倒还没有将这一时事告知二人,趁此时机,自是将其在襄阳得到的消息悉数道来。
“纵是如此,我心中对那刘备也是犹疑不定!”徐庶答道。
“呵呵,元直,为师也不多讲,只是你且思之,刘备困顿至此,犹有如孙乾等辈为之奔走,这却为何。自是说明其果有不凡之处。且观那刘备帐下,关张赵,俱为万人敌,盛名在外,却都愿屈居其下,生死不弃,想必此必是天不厌之,而将下如此的人物。可惜至今,在刘备帐下无人能将这些英才,人尽其用,才使得刘备,屡败而不衰绝啊!”水镜先生说完,自是让徐庶在那里深思,邓瀚自是微笑,面有得色。
俄顷,徐庶说道,“闻先生言,事实如此,故而,我愿再去评弹考察一番,若真如先生所言,自是大善,我便当仁不让,将这一身所学,卖与他,若是不然,哎!只能呜呼久不遇阳春啊!”
“师兄倒也不必如此,俗话说,上赶得不是买卖。还需从长计议的好啊!”邓瀚劝道,“况且,刘备虽已被州牧大人接纳,尚不知要将被安置何处,师兄又要去哪里去考察,嘻嘻!还是在这里稍带些时日,也好顺便指点师弟一番。”
见徐庶目光一指水镜先生,邓瀚自是明了,“倒是些剑术上面的问题,一事不烦二主,我又怎么能去烦扰先生呢?”
徐庶自是答应不提,然后便在水镜庄住了下来。而邓瀚自然的,在文武之道上又都各有长进。
这一日,闲来无事,邓瀚与徐庶言道:“近日,我看师兄读书,却是一丝不苟,而且还时常反复吟诵,若有心得,必然记录下来。而我还曾见诸葛师兄看书,却是一幅一目十行的样子,如今师父倒是让我多多自己修习,师弟却是不知如何做法才好,还望师兄指点一番!”
徐庶还未说话,倒先笑了笑,“师弟倒是细心,说起这个如何读书,倒让我想起一件旧事,我与孔明,崔州平、石广元、孟公威曾在一起言谈,除孔明外,我等四人读书时,往往是得到一本书后,便誓要将其弄通弄懂,费精益求精不可。而孔明则是先看书之大略,内容是否有必要学,若是书的内容,有新意,且言之有物,自然便再深入读,甚至再复读,但若是书中不过是些百家杂谈,人云亦云的,他便会一忽而过。相较而言,孔明读书自然博,我等却是少了许多,但是孔明却懂得好读书不求甚解,故而倒显得我等不如孔明学识。我也曾想过好读书不求甚解,但是习惯依然,加之我自知基础不如孔明,却依旧务于精纯。孰优孰劣,不好判断,但事情总是适合自己的好,师弟却需要好好的琢磨一番才是。”
邓瀚自是点头答应,或许正是诸葛亮读书务求大略的方法,锻炼的使他的大局观自是一流,而在具体而微,例如战术上不如务于精纯的徐庶等人,才使得他六次北伐而无功而返的吧!
“其实,除了崔州平,实在是无心于官场仕途,我等数人中,皆有志于平此乱世,不然也不会时时的品评天下大势,指点各路诸侯了!”虽然面向着邓瀚,可徐庶此时言语,倒像是在自言自语,“眼下各路诸侯的,所作所为,若以次序轮,曹操当算的诸侯实力之冠,但孔明却是厌恶其残暴好杀,无仁德之心,且行事多以诈道;在我,以我之本性,也是不愿看到为人主者会满口奸诈,纵使能强横一时,也终将不得善终,岂不闻,骗人者终被人骗,溺死之人多善水者!”
“哎,不说了,师弟这般年纪,想必我这番话,你是体味不深,还是奋发读书的好!”说话时,徐庶倒是亲昵的摸了摸邓瀚的头,“现在,就看那刘备吧,待再过几日,我便去见识一番,为我等师兄弟先行探探路,到底看看世人所称之英雄,能否当得我等一拜!希望他不会令人失望啊!”
世事无常,岂能尽如人料,当此时,即使邓瀚,也不敢确定有了他的时空,到底会有如何的不同,或许事情不会改变,只是增加了一个悲剧的角色而已,或许……
第十四章 嘴上没毛
水镜庄中。
这段时间以来,水镜先生以及徐庶自是知道了邓羲已经被州牧调任到江陵,甚至对于其被调任的内中缘由也是略知一二,这些不过是更加的令二人对刘表失望而已,虽然二人并没有要辅佐刘表的心思,可是毕竟身居荆州多年,刘表对二人也还算不错,之间总是有些香火情。
“家事不静,内事不明,而政事又日渐散乱,刘荆州已是垂垂老矣!”水镜先生如此道。
盛夏炎炎,山林之中自是避暑的好境地。邓瀚眼见如今邓府也无什么大事,便将老管家也叫来水镜庄,一同避暑,城中自是纷扰过多。
不过也因此得知,刘备业已到了荆州,见过了刘表,此时正待在襄阳城,等着刘表决定到底如何安排他。据闻他如今身边倒是有赵云跟着侍卫,而兵将自是有关张二人统帅,并无前来,身处犹疑之地,刘备自是谨小慎微。即使多有荆州士人,邀宴延请,却也多半婉拒。
庄内三人,都对刘表之行事甚为了解,自是知道,要待最终决定刘备之驻跸之地,多半还有一番周折。邓瀚则是想到,看来父亲离开襄阳之前,给州牧的那番进谏估计也被那蔡氏的枕头风不知吹到了何处去,如今在蔡瑁等人的操作下,估计刘表也是会对他的这位同姓兄弟已是猜疑之心大起,何敢让其担任统兵之大将,又在琢磨什么便宜之计。
乘着这段时间无事,邓瀚心内还挂念着诸葛亮那边的八阵图,便撺掇着徐庶,欲与之同去搅扰隆中一番,先生此时却是怕热,便任由二人离开。
于路上,邓瀚自是将诸葛亮正在琢磨战法阵图之事告知徐庶,徐庶顿时兴趣大起,感言道:“师弟,何不早说,如此有趣之事,奈何隐瞒至今!”言下抱怨甚深,却是猛催胯下马,急赶路程。
到了隆中,日方过午,倒是立见到了黄月英和诸葛均二人,而诸葛亮则在睡着午觉。平日里诸葛亮倒是颇注意养身之道,古人云:“长夏一日,可抵残冬二日;长夏一夜,不敌残冬半夜。”此时正在补觉,以免下午时分,精力不济而变得散漫。
不过徐庶既已来到,自是不能让他如意,进得屋内,自是将其闹醒,“元直何其可憎,竟是扰人清梦,如此可能为的师兄,做的尊长!”诸葛亮自也不与其客气,揶揄道。
“客气客气,汝切莫闹,身为主人,有客至,而不见,况且客人乃是汝之亲近之人,而自是酣睡不起,其有礼乎!”徐庶自是也不客气。
待说完,二人却是相视大笑。邓瀚却言道:“竹阴掩映草窗前,偶欲看书且惹烦;僵卧草堂待梦醒,却道安闲我自知!诸葛师兄,好福气!”
“师弟,学问又见长!”诸葛亮眼睛一亮,却是黄月英开口赞道。转过头,诸葛亮向徐庶笑问道:“师兄,却是近来少来啊,不知今日是那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哎,你呀,你呀!”闻言便摇头的徐庶指着诸葛亮道,“看你这气色不错,我听小师弟说,你却是在推演阵法,为兄便心痒难耐,如此观之,可是已有所得!”
“哦,原来如此!阵法一事,倒还亏得小师弟上次来我这里无意间提醒小弟所致,不过小师弟确实有些不厚道,一言之后,惹得我与月英辛苦忙碌,费心熬神,他却转眼便走了!”说话时,诸葛亮自是一脸的抱怨,满眼巴巴地看着邓瀚。
“师兄此言差异,我怎么知道那日,就那么随口一说,你到能如此上心,”邓瀚自也不是善茬儿,“亏得师兄还博闻强记,见多识广,岂不知,‘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是师兄自找烦恼,又何必赖上我了!”
“咦,不知师弟,这‘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之言从何得闻啊,”黄月英自是要照顾夫君的面子,接口便转道,“我虽不敢大言,却也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