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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黑暗塔系列之四:巫师与玻璃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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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洞。

枪侠提及过时间之池,当初杰克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还觉得这个词很浪漫,也很有吸引力。但是要是这个池子正在不断变成一潭死水,沼泽丛生呢?要是那些与百慕大三角类似、被罗兰称为无阻隔界的东西开始变得普遍,而不再是特例呢?要是——哦,这是一个可怕的想法,准保能让你夜里三点都睡不着觉——随着黑暗塔不断衰弱,所有的现实也渐渐式微,那该怎么办呢?如果塔中发生坍塌,一个塔层倒在了另一个上面……不停地……向下倒去……直到——

当埃蒂抓住他的肩膀并捏了捏的时候,杰克紧咬住了嘴唇才让自己没有尖叫起来。

“你是在自己折磨自己。”埃蒂说。

“你懂什么?”杰克问。这样说有点失礼,但是他真的快疯了。是因为被吓坏了还是被看穿了呢?他也不知道。他也不太在乎。

“说到自讨苦吃,我可是老手啊,”埃蒂说。“我不清楚你在想些什么,但是不管怎样,现在是忘掉这一切最好的时机。”

杰克认为那也许是个不错的建议。他们一起穿过大街。走向盖奇公园和这辈子最让杰克震惊的东西。

2

他们穿过用老式花体字写着盖奇公园四个大字的铁制拱门,发现自己站在一条砖头铺成的路上,这条路一直通向一个半英国风格半厄瓜多尔丛林风格的花园。整个炎热的中西部夏天没人照看这个公园,里面已经乱七八糟了;加上整个秋天没人料理,那里长满了杂草。拱门里面的一个标志上写着莱茵玫瑰花园,里面的确是有玫瑰的;到处都是玫瑰。很多玫瑰已经凋谢了,但是一些野玫瑰还盛开着,这不禁让杰克回忆起第四十六街和第二大道交汇处那片空地上的玫瑰,他渴望再次见到那朵玫瑰,想得心都疼了。

进了公园之后,他们看到一旁有老式的旋转木马,欢腾的马匹仍然好好地固定在柱子上。看到旋转木马那么安静,想到它的灯光永不再亮起,汽笛风琴也永远不会响起,杰克有点不寒而栗。其中有一匹马脖子上挂着一根生牛皮制成的绳子,绳子上吊着某个孩子的棒球手套。杰克简直不太敢看了。

从旋转木马一眼望去,地上的落叶更加厚了,叶子简直要让这条小路窒息;小路等待着游客沿着这条单行道走过来,就好像是在童话世界的森林里迷路的孩子。蔷薇疯长的刺儿扎到了杰克的衣服上。不知为何他走到队伍的最前面去了(也许因为罗兰还在出神地想着他自己的事情),所以他第一个看到了小火车查理。

他在接近那条穿越小路的窄铁轨时想起了些什么——它们不比玩具火车的轨道大多少——他想起枪侠说卡就像一个轮子,总是滚来滚去,最后又回到相同的地方。玫瑰和火车在我们的心中挥之不去,他想。为什么?我不知道。我猜可能是另外一个谜语——

接着他朝左边看了看,喃喃说道“哦我的天”。他突然感到双腿无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的声音听上去无力而遥远。他没有晕倒,但是这个世界的颜色突然消失了,直到他看到公园西面疯长的树叶看上去几乎和秋天头顶上的天空一样苍白。

“杰克!杰克,怎么了!”这是埃蒂的声音,杰克能听出他声音里透出的那种真实的关怀,但好像声音是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通信信号也不好。声音也许是来自贝鲁特,或者是天王星。他能感到罗兰抚慰的手放在他肩膀上,但这就和埃蒂的声音一样遥远。

“杰克!”苏珊娜。“你怎么了,亲爱的?怎么——”

她接着就看见了,不出声了。埃蒂也看见了,也不再问他。罗兰的手拿开了。他们都站在那里看着……除了杰克,他是坐在地上看着。他想他的腿最终会恢复力量和感觉,他就可以站起来了,但是他现在感觉两腿像通心面一样绵软无力。

火车停在北边的五十英尺处,就停在和街对面的车站极其相似的玩具车站上。车站的屋檐下面垂着一个标志牌,上面写着托皮卡。那辆车是小火车查理,排障装置和其他东西都表明了它的身份;一个402老大哥型的蒸汽火车头。杰克心里明白,要是他有足够的力气站起来并且走过去的话,他肯定会找到一窝老鼠,它们就在工程师曾经待的位子上做窝。(工程师无疑就叫鲍伯,姓什么倒是记不得了)。此外还会有燕子一家,它们在烟囱里安居。

还有黑色的机油泪水,杰克想,一边还看看在小火车站前等待的小火车。他禁不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睾丸变硬,胃部有点痉挛。到了晚上,他就会流出那黑色的机油泪水,把他那该死的精美的车头灯都弄锈了。但那时,查理小子,你也载了很多孩子了,对不对?你带着那些孩子在盖奇公园里绕了一圈又一圈,孩子们开心地笑着,但其中有些孩子并不是真的在笑;有些孩子,那些看透了你的孩子,正在放声尖叫。如果我现在有力气的话,我也会那样叫的。

但是杰克的力气慢慢回来了,埃蒂一只手搭在他腋下,罗兰的手搭在另一边,杰克就站起来了。他晃了一下,但马上站稳了。

“顺便说一下,我可不会嘲笑你,”埃蒂说。他的声音有点阴沉;脸也有点阴沉。“我自己都差点站不住了。这就是你书里写的;那本书和现实一样。”

“我们现在知道贝里·埃文思小姐是从哪儿得到小火车查理的灵感了,”苏珊娜说。“她要么住在这儿,要么就是一九四二年,这本该死的书就是那一年出版的,她造访了托皮卡镇——”

“——她还看见了穿越莱茵玫瑰花园和环绕盖奇公园的这辆玩具火车,”杰克说。他现在已经不害怕了,而且他——不仅仅是个独生子,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一个孤独的孩子——突然强烈地感觉到对朋友们的爱和感激。他们看见了他看到的东西,他们也明白他为什么会害怕。当然了——他们是卡-泰特。

“它不会回答傻问题,也不会玩笨游戏,”罗兰若有所思地说。“你能继续走么?”

“可以。”

“你确定?”埃蒂问道,等杰克点头后,埃蒂把苏珊娜推到铁轨的另一边。罗兰紧跟着过去。杰克停了一下,想起他以前做过的一个梦——他和奥伊站在铁道交叉口,貉獭突然跃上铁道,对着火车的前灯像疯子一样地乱叫。

现在杰克弯下腰去,把奥伊抱了起来。他看了看静静停靠在站台的锈迹斑斑的火车,黑黑的前灯就像死人眼睛。“我不怕的,”他低声地说。“我不怕你。”

前灯突然复活了,对着他闪了一下,短暂却耀眼,仿佛在说:我可不这么认为;我知道不是这样的,亲爱的孩子。

接着灯就灭了。

别的人都没看到这一幕,杰克又朝火车瞥了一眼,期望前灯再次闪耀——也许是盼着这个被诅咒的东西再次启动冲向他——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杰克的心咚咚地跳得厉害,赶紧跟上他的同伴继续向前走去。

3

托皮卡动物园(牌子上写着:驰名世界的托皮卡动物园)有很多空笼子和动物尸体。一些被放归自然的动物已经不见了,但是另外的都死了。猩猩们还待在一块标着大猩猩居住地的地方,看上去它们是手拉着手死去的。

埃蒂看到这一幕,莫名地有点想哭。自从身体内最后一点海洛因也被排出体外后,埃蒂的情感似乎总处于爆发的边缘。若是老伙计们看到他这副模样,肯定要笑死了。

大猩猩居住地再过去一点,小路上趴着一头灰狼的尸体。奥伊小心翼翼地靠近它,闻了闻,接着就伸出长长的脖子开始嚎叫起来。

“杰克,让他停下来,你听见了么?”埃蒂生硬地说。他突然意识到他闻得到正在腐烂的动物的气味。这个气味很淡,大部分都在刚刚过去的那个酷夏散发殆尽,但是剩下来的那点味道还是让他觉得想吐。倒并不是因为他能很清楚地记得上次他吃的食物。

“奥伊!快到我这来!”

奥伊最后大吼了一声,回到杰克身边。他站在男孩的脚上,抬头用他那双奇特的带金边的眼睛看着他。杰克把他抱起来。带着他围绕那匹狼走了一圈,又把他放回到砖头路上。

他们沿着小路一直走下去,前方是很陡峭的台阶(杂草已经开始在这个石砌台阶上蔓延),罗兰在顶上回头看了看花园和动物园。在这个角度他们很容易就能看到整个玩具火车的运行线路,坐上小火车查理的人们可以沿着盖奇公园绕行一圈。再往远处看去,只见一阵冷风过后,散落在盖奇大街上的落叶哗哗作响。

“珀斯老爷就这样跌下。”罗兰自言自语道。

“大地轰隆,随之颤动。”杰克接着说道。

罗兰很惊讶地看看他,就像一个刚从熟睡状态中惊醒的人一样,接着他笑了笑,搂住杰克的肩膀。“我已经和珀斯老爷过过招了。”他说。

“真的?”

“是啊。你很快就会听到这个故事的。”

4

下了台阶就是一个鸟舍,里面满是死去的珍奇鸟类;从鸟舍再看下去就是一个小吃店的广告(开在这个地方实在是有点欠考虑),上面写着托皮卡最好的水牛汉堡;小吃店再往那边又是一个铁拱门,上面写着欢迎再次回到盖奇公园!再远处还有一个弯弯曲曲的上坡,那是一个限制通行的高速路入口。上面就是他们首次从马路对面发现的绿色标志。

“又是轧公路,”埃蒂声音轻得简直听不清楚。“真该死。”他说着就叹了口气。

“埃蒂,什么是轧公路?”

杰克认为埃蒂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埃蒂站在一边,手摸新轮椅的扶手,当苏珊娜伸长脖子扭过头来看他的时候,他把眼光移到了别处。然后他又扭过头,先看了看苏珊娜,接着看着杰克。“不是什么好东西。在盖里·库珀把我拉过大分水岭之前,我的生活也不好。”

“你其实不必——”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很多人会聚在一起——通常是我,我的兄弟亨利,巴姆·奥哈拉,因为他有车,桑德拉·考比特,也许还有亨利的另一个朋友,我们叫他吉米·波利奥——我们会把所有人的名字都放到一顶帽子里。抽出来的那个人就是……导游,亨利就这么叫他。他——或者是她,如果抽中珊迪的话——必须保持清醒。当然这是相对而言的。除了导游外,每个人都狠狠吸上一把。我们都坐到巴姆的克莱斯勒汽车里,开上I…95号公路,方向是康涅狄格州,或是沿着塔康大道直奔纽约北部……只有我们叫它为塔康大道。一路上听着录音机里播放的克力登斯,马文盖或是猫王精选歌曲。

“晚上最好了,尤其是在满月的时候。我们会一连几个小时把头伸出窗外东张西望,就像狗在兜风一样,时而抬头看看月亮,时而搜寻天际划过的流星。我们称之为轧公路。”埃蒂笑了。但看上去笑得有些勉强。“很有意思的生活,伙计们。”

“听上去蛮有意思的,”杰克说。“我不是指什么毒品,而是说在夜间和伙伴们一起在外面兜风看月亮,听音乐……感觉真棒。”

“是啊,”埃蒂说。“有时候玩得忘乎所以,还往自己的鞋子上尿尿,就像在灌木丛里一样自由自在,真好。”他停了一下。“这也是可怕的地方,你们明白吗?”

“轧公路,”枪侠说。“我们也来试试吧。”

他们离开了盖奇公园,穿过马路来到了入口的斜坡上。

5

有人在指明斜坡上升曲线的标志牌上喷了一些字,在那块写着圣路易斯215的标志牌上,有这么一行黑色的字

 留神不速之客

在另一块标着距下一个休息区还有十英里的牌子上,有这么一行粗粗的红字

 万众欢呼血王!

即使过了整整一个夏天,那猩红色还鲜艳欲滴。每一个标志牌上面都配有下面这个记号——

附图:P84

“你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么,罗兰?”苏珊娜问道。

罗兰摇摇头,但是他看上去心事重重,他眼中一直有种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们继续前进。

6

就在斜坡和收费公路交汇的地方,两个男人,一个男孩,一个貉獭围住坐在新轮椅中的苏珊娜。所有人都面向东方。

埃蒂不知道他们离开托皮卡后,这里交通状况会变得怎么样,但是这里所有向西面和东面的车道都塞满了小汽车和卡车。很多车子上面都堆着高高的东西,经过一个雨季之后都生锈或发霉了。

事实上,当他们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地看着东方时,他们最不操心的就是交通问题了。两旁大约半英里处,这个城市一直延伸着——他们能看到教堂的尖顶,还有一些快餐店——(阿碧、温迪、麦当劳、必胜客还有埃蒂从没听说过的一家叫波音波音汉堡的店)、车行、一家叫做哈特兰保龄球道的保龄球馆的房顶。他们看到前面还有一个收费高速公路的出口,斜坡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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