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逐桃花-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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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浪认识祁樱半年多来,第一次看到祁樱做事情如此地仔细与认真。
“我想我们该走了。”孟浪莫名地沮丧起来,脚从茶几上移了下来。
120。在市长办公桌上放肆
“你真的不想问我点什么”祁樱放下左手臂上的衣袖,甩了甩手臂,离开她父亲的座位,走到孟浪身边,十分自然地坐在沙发上,身体缓缓地倾斜着,重心置于孟浪的腿上。
“不想。”孟浪越发地沮丧。
“其实那天中午我看到了你。”祁樱仰着脸,我以为你会过去的,你却转身走了,我准备喊你,看见你身边一位小姐,我就没有扰了你的好事,君子有成人之美,我祁樱虽称不上君子,也不至于是粉碎别人美梦的人。”
孟浪没吱声,他不想解释。
“我倒是想告诉你,和我在一起吃烧烤的人,不是我的情人,更不是性伙伴,他是我母亲的干儿子。”祁樱忽然想笑,“我母亲一年前,捡了这么个干儿子,我母亲只比她的干儿子大十二岁。我跟我母亲开玩笑说,不会是以干儿子作掩护的情人吧。我母亲为这句话,罚我给她洗了一个月的衣服,你是知道的,我最怕洗衣服。我从内心瞧不起我母亲的干儿子,那天他居然请我吃烧烤。我问他,怎么想起来认我母亲做干妈的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他说,干妈是教育局长,干爸是副市长,他就不愁谁能把他从校长的位置上搞下来。我为他这句话,钦佩得差点把自己灌醉。”
“你什么时候开始接触毒品的”孟浪的手指插在祁樱的头发里面。
“你看你这个人,还是俗。我倒更愿意听你的掌声,多少还有点创意。”不过祁樱还是告诉了孟浪,“算起来,有两年了。”
“我怎么就不知道”
“这就是我选择你度过一阶段生命的理由。”祁樱开心地笑着,“我不想和什么都过问的男性在一起,哪怕那个男人的做爱水平再高,只要他喜欢问这问那,我都不会有兴致。”
“我们结束了,是吧。”
“是的。”
“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干吗搞得跟永别似的。”
“俗呗。”孟浪赶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压抑。
“好吧,就为我做点什么吧。”
祁樱让孟浪扶她起来,尔后,祁樱拉着孟浪也站起身来。
祁樱走到她父亲的办公桌前,脚一踮,屁股坐在了桌子上,双手箍在孟浪的脖子上,眼睛闪着光,亲吻了孟浪。
孟浪满脸都给祁樱的舌头滋润了,当祁樱的嘴凑进孟浪的耳朵时,孟浪听到祁樱梦呓般的邀请:“我就想这样要你。”、
孟浪却一点都不想。
孟浪答应了祁樱。
孟浪坐在望景公寓的小花园里,感受着天上的月光。
秋已经抵达深处了,月亮洒下的光中,透着冷艳,让孟浪有了心痛的感受,与祁樱松松散散的相处了半年多时间,分手了。可笑的是孟浪一心想当教育局长和副市长家的袒腹东床,堂前娇客。
花园里无名昆虫,稀疏地呜叫着,声如绝唱。
孟浪不想陷入凄凄惨惨的情景中,他便离开了花园,回家去。
走进电梯,看到被自己惊吓过的中年女人,蜷缩在里面。
“你……怎么了”孟浪低声问道。
中年女人看看孟浪,转了个身,把脊背亮给孟浪。孟浪接受了中年女人的拒绝。
到了十二楼,中年女人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孟浪看了她一眼,走出了电梯。自家的门灯亮着。孟浪掏出钥匙插在匙孔里面,小心地打开门,他不想把朋友吵醒。孟浪的一只脚,刚跨进家门,就听到朋友的询问声,“浪哥,都这么晚了,才回来啊。”
“嗯。”孟浪应了声,这才注意看一下手上的表。
表的时针指在九点上。
表在九点时,耗尽了最后一点电池能量。
九点。
孟浪笑了。
九点孟浪和祁樱正在市政府大院l号楼的202室,副市长办公桌上做爱。
现在是零点零一分。
孟浪冲了把淋浴,躺在了床上,刚想把灯拉灭,手机叫唤起来。
谁
是祁樱。
“我想你已经躺下了吧”
“嗯。”孟浪压低声音,回答。
“谢谢你。”
“谢什么”
“我一直想坐在我父亲的办公桌上做爱,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哦。”
“很颠覆,是不是”
“嗯。”
“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可能与你有关。”
“我听着呢。”
“你还记得上次我去海南旅游吗”
“记得。”
“胡鹏飞在海南给我二十万元。”
“胡鹏飞认识你”
“他和我约定,说我们相互间不认识。”
“告诉我一个理由。”
“他说做一个游戏。”
“也许他有求于你,当然是你的父亲。”
“至今他再没有找过我。”
“哦。”
“什么是‘哦’”
“没什么。”
“会不会与你在飘逸集团公司有关这是我瞎想的。”
“不知道。”
“我挂了。”
“好吧。”
“做个梦,不管是好梦,还是恶梦。”
“谢谢。”
胡鹏飞为什么要送给祁樱二十万元除非胡鹏飞愿意说出来,要不然,永远是谜。
胡鹏飞从东北带回来的消息是,那天晚上吴紫薇主动要跟东北三个客户去大酒店的,四个人在一起玩了近一个小时的纸牌,吴紫薇赢了三百元钱,据说是三个男人中,有一个男人对吴紫薇动了念头,故意输钱给她。后来,吴紫薇的手机响了,吴紫薇接完电话就告辞,说家里有事。
三个男人在房间里打三缺一的麻将,一直到半夜过了,才休息。
吴紫薇的被杀,与东北三个客户有关的假设,就此破灭。
按理说,到此时,吴紫薇的死因是公安部门的事情了,可胡鹏飞却热衷于案件的侦破。
胡鹏飞对人不止一次地提起过,辞去刑警队职务,是有生以来,最傻的选择。胡鹏飞对有规律的商务活动、工厂生产,或者是偷偷摸摸的行贿腐败偷税逃税,都不感兴趣,他喜欢侦破工作。
孟浪在办公室整理着璩凤从电视台节录下来的,有关飘逸集落睦公司报道的影像资料。胡鹏飞给祁樱二十万元,总会有他的趣由的。至于是何种理由,胡鹏飞心里清楚就行了,用不着孟浪知道。孟浪是自知自明的人。假如前面的山上有老虎的话,孟浪就会绕道而行,他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
这在他离开教师队伍的行为来看,就可见一斑。即使是武松在景阳岗上打虎的行为,不过是误会出来的一个打虎英雄,若是没有那么多碗酒下肚的话,武松会愚蠢到偏要与老虎一争高低的地步吗酒,并没有壮行者的胆色,而是让人麻醉得近乎白痴。这就是孟浪对武松打虎的理解。
孟浪的工作,可以回避与胡鹏飞打交道。
更何况在祁樱告诉他这个秘密之前,辛佳丽早就提醒过孟浪,胡鹏飞对他有看法。
孟浪整理了一会儿资料,觉得自己反倒没有什么头绪了,就拨了个内线电话到另一间办公室。
“我是璩凤。”
“我是孟浪,舒曼宁在吗”
“她说去报社了。”
“你给我做一份统计过来,最近报纸和电视台,总计对飘逸公司做过多少次报道。这包括。报纸上刊登了多少篇稿子,电视台在哪几个时段播出多长时间的节目。”孟浪看着自己会议本上列出的几项要求,在电话里对璩凤说着。
“我马上就给你送来。”璩凤好听地答应之后,放下了电话。
璩凤走进孟浪办公室的门,发觉孟浪愣愣地坐在那里想着什么。璩凤用手指在门上轻击几下。
“好啦”孟浪回过神来。
璩凤总是一脸好看的笑容,像天上不落的太阳。
好在现在的孟浪不是以前的孟浪,要不,他会迷倒在璩凤的微笑当中,人生几何,对酒当歌。他差不多,更愿意一直落入红粉陷阱之中,然后,冲着天空,唱着歌谣:
呱呱、呱呱呱呱,
我的家在天空下,
天空下的大树下,
大树下的井底下,
那里是我快乐老家,
仰望着云卷云舒,秋冬春夏,
我就是那只幸福的井底之蛙。
121。两位美女伺候着
可现在什么都改变了,变得面目全非了。孟浪对所有人都热情,对所有热情对待的人都产生疑虑。孟浪的热情,成了表达距离的一种方式。
“我想休息一周。”璩凤把手中的材料放在孟浪面前后,提出要求。
“行。”孟浪并没有看璩凤,也没有看面前的材料。
“能公费旅行吗”
“行。”孟浪这次瞧了瞧璩凤,点头表示。
“这是我造的预算。”璩凤把一张纸放在桌子上。
孟浪低头看着璩凤的预算。
哪里有什么预算,纸上就一个数字:二万元。
孟浪盯着这个数字静静地看了好长时间,抬起头时,遇到的依旧是璩凤娇美的笑容,“明天给你行吗”
“一切听从孟部长的。”璩凤的身子扭了一扭,胸前的乳左右—晃。
孟浪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来,刚叼在嘴上,璩凤就把打着的打火机送到香烟头上。孟浪一边对着火,一边用手指点点璩凤的手背,算是表示谢意;尔后对璩凤说,“你守一下办公室的电话,我出去一下。”
到老总办公室没有看到辛佳丽,却看见胡鹏飞在辛佳丽的抽屉里翻着什么。
胡鹏飞见是孟浪推门进来,愣了一下,不过立即又恢复了自然的神态。孟浪还是发觉胡鹏飞刚才拿在手里看的一份东西,已经落在地上,手上的这份东西,只是随便抓的。
“我正准备过去看你呢。”胡鹏飞的目光盯在孟浪的脸上。
“胡总有何吩咐”孟浪责怪自己今天过于随便,没有预先敲门,直接就推门进来了。这种行为在胡鹏飞的眼睛中,只会有另外的想法,不仅仅是礼貌。
“吴紫薇父亲打发了”
“是的。”
“为什么七万元他要分开写收条”胡鹏飞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掏出香烟。
“他要求这样写的。有问题吗”
“客户说那天晚上有人打电话让吴紫薇出去的。”
“我对侦破案件一窍不通。”
“可吴紫薇与你很熟。”
孟浪一怔,马上说,“二十名员工,我都熟。”
“但不会每个人都有机会在你的宿合里呆上一个小时。”
“你怀疑我”
“所有人。”
“我想我该走了。”
“你不准备谈具体一些,洗刷自己”
“那是属于你调查的范畴。”孟浪尽量说服自己克制,可胡鹏飞的刚愎自用,颐指气势,孟浪反感。
胡鹏飞没再说什么,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刚才的那段对话,低头看着桌子上的公司材料。孟浪面带愠色地拉开门,正好辛佳丽在外面推门,推了个空,重新前移,没稳住,身子前倾,一只手正好按在孟浪的胸前,才算站稳。
“你怎么在这里”辛佳丽看到孟浪在自己的办公室,很意外。
孟浪把身子偏了偏,辛佳丽这才看到自己的办公桌座位上是胡鹏飞。
“待会儿我再来。”
孟浪说完,径直走了,他还是听到辛佳丽气恼的声音,“你来找什么”孟浪想像得出,辛佳丽现在对着胡鹏飞,肯定是杏目怒睁。其实飘逸集团公司的大多数中层管理者都知道,胡鹏飞与辛佳丽之间并不和谐,无非场面上,相互保留着面子。孟浪从来不去关心涉及别人家庭和隐私的事,现在他同样觉得自己应该保持一贯的态度。
工作,就是工作,不是自己的事业,仅仅是为了一份薪金。
孟浪前脚刚跨进办公室,后脚辛佳丽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他对你怎么了”
“谁”孟浪并非故意,确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胡鹏飞。”
“噢,没什么。我去找你汇报工作,正好胡总在,他问了一下吴紫薇事件的赔偿情况,我向胡总汇报完之后,正好遇到你回来。”
“真的没有什么”
“没有。”
“那就好。”辛佳丽意味深长地叹息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也正要找你。最近的宣传工作搞得有声有色,市政府准备明春在北京的吉陵产品发布会上,把飘逸集团公司的产品全部列入单子里面,让我们自己设计一个宣传样本,这事情还是你负责。商场管理部反馈的信息,这次广泛的宣传攻势,使爱尔米米罩的批发和零售都创了历史新高。统计了一下,二十天内,已经做了一百八十万的批发和零售,工厂接到的加工定单产值达到六百万元,商场的销售势头还在上升……”
“我想向你伸手要点奖金。”孟浪打断辛佳丽的话。
“你说个数吧。”辛佳丽爽快地问道。
“五万元。”
“可以。”辛佳丽说话的声音如蜜,“明天晚上我想约你单独谈谈。”
“行。”孟浪十分简捷地答复了辛佳丽。
孟浪听完辛佳丽的电话后,走到隔壁的办公室里。
舒曼宁回来了,正和璩凤说着什么,见孟浪进来,止住了话头。
孟浪从来不会去过问别人正在说什么,正在想什么。
“你最近有什么安排”孟浪坐下来,手指着舒曼宁,问。
“听孟部长的安排。”舒曼宁的回答也算恰到好处。
“璩凤,你得给我二十四小时把手机打开,别让我找不到你。”孟浪随手拿着桌子上的一本杂志,翻翻,又扔下,“电充足。”
“璩凤,你上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