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有点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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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我毒死自己也不会毒死你,看看现在你多没有安全感,”司牧狐叹息一声,轻轻地将她揽进怀里:“无霜,对不起,我真不该将你也搅和进这些乱七八糟地事情中来。”
夏无霜则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闷声道:“是我心甘情愿掺合进来的,我还唯恐自己掺和得不够多,我不愿意被隔阂在你地世界之外。”
她感到司牧狐将他的下颌抵住她地发,而他的声音里则带着苦涩:“无霜,你知道地事情越来越多了。你想让我跟赵之阑修好,你还听到了我跟萧松的谈话。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夏无霜暗自寒了一下,原来她地小动作,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看就穿的粗陋把戏,亏得她还自我感觉那么良好,心中有些虚怯,便用头抵着他的胸口蹭啊蹭,顽劣地道:“我想要做的事多了,我想让你过得简单轻松,我想让你丢掉不愉快的过往,我想看你每天都开心,每天都有很多很多的笑。”
司牧狐静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会有那么一天的,无霜,会有的。”
“哪一天?你的那个计划实施的那一天?赵之阑死在你手上的那一天?”夏无霜将头从他的怀里探出来,几乎是哀告般的口吻,“狐狸,算了吧——我敢保证,就算那一天真的到来,你也不会觉得快乐的,你对他还是有感情的,是不是……”
她还想要继续说下去,司牧狐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堵住了她唇:“小麻雀,别喳喳了。有些事情,你的小脑瓜是没法理解的。”
夏无霜挥着拳头辩解:“谁说的,我可以……”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有一双温泽的唇,代替了那只手指,封住了她的口。
这一刻,整个世界,都静寂下来。
夏无霜的心也静寂下来。
好长,好甜的一个吻。
直到他的唇离开她的那一刻,夏无霜才发现自己连呼吸都不顺畅了,连眼都是晕的,脸也在发红,好丢脸,只好就势赖在他的怀里,磨磨蹭蹭地不肯出来。
她忽然想到有一件事情不对头,于是准备奋起反抗,司牧狐!你有过这方面经验!你是老手,是不是!
不过,这句话她也没能说出来。
因为被她称作老手的司牧狐,脸也红了,而且,比她红得还要厉害,而且他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惊诧。
而他说的话,更是她有晕厥在地的冲动:“夏无霜,你……怎么这么厉害?”
夏无霜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总不能跟她说,这是前世保留下的记忆吧……
好在他并没有追究下去的意图,只是伸出手摸着她的脸蛋道:“这段时间把你闷坏了,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好好散散心,好不好?”
除了抱着他的脖子猛地小鸡啄米一顿,夏无霜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可是她穿越以来,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
第二十七章 刺客
这个晚上的前半夜,夏无霜几乎没有睡着。
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浮现出关于傍晚时那个吻的画面,每一遍回想,周遭的世界就沉寂一回。
奇怪,穿越过来的那个世界里,她和所有的都市半熟女郎一样,习惯了那个充斥着肉欲的世界,也习惯了将自己扮作其中的一分子,在现实与网络中娴熟地玩着暧昧,对授受不亲的男女关系麻木不仁,说个把黄色笑话只当是开胃小菜,看个把十八禁的片子只当是夜宵加餐。
哪里会料到,一场穿越,竟然让她的心态回到了高中时代,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摸着自己的脉搏,每分钟至少一百以上。
一想到明天的出行,她简直就像是个第二天就要春游的小学生一样,满心欢喜,充满了莫名的期待。
这个夜晚,月将圆不圆,冷清地挂在无云的天空,将如缎的光芒毫不吝啬地洒遍人间,也柔婉得照在雕花的窗上,和窗外那蓬婆娑挺拔的修竹上,伴着清凉的晚风,凤尾竹随月光舞动,影影绰绰,美得不似人间。
夏无霜睡不着,干脆睁着眼睛看月亮,看着那曼妙舞动的凤尾竹,慢慢地,心也变得宁静悠远起来。
不知同一个屋檐下的司牧狐,他现在睡着了没有,他的房间里,是不是也有如斯美丽的月光透窗?
盯着那月光竹影的时间长了,似乎觉得有个黑影从窗边一闪而过,极魁极高,可是速度极快,像是照相机按下快门的一瞬间偶尔捕捉到的幻影一般。夏无霜吓了一跳,再定睛看时,却什么都没有。侧耳倾听,也没有听到任何动响,不由好笑,一定是看错
可是心中始终觉得不踏实,很奇怪的感觉,那影子不像是飘窗而过,倒像是踏着她的心狠狠踩过地一般……
她的担心似乎并不是杞人忧天。不到半分的时间以后。夏无霜听到了一个声音,这个不该属于这般静谧夜晚的声音,让她一下子在床上坐了起来。
那是什么东西被撞破地动静。紧接着。是铿然地金属撞击地声音。而这两种声音。都是从司牧狐地卧室方向传过来地。
而那铿然作响地。只有可能是刀剑相搏击时发出地声音。
刚才地那个影子不是幻觉!因为到司牧狐地房间。必须要经过她地卧室!
夏无霜立刻披衣下床。穿了便鞋匆匆开门。直奔司牧狐地房间。平时如通幽曲径般精致地走廊。这时只恨它为什么这么长。
夏无霜此刻已不知心中所想。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一点。看到司牧狐再说。
然而。还没等到她走到司牧狐卧室门口。却听得里面一声“啊”地叫喊。夹杂着惊诧和痛楚。继而是某种东西被重物撞断地声音……
那声音。不是司牧狐的……
夏无霜冲了几步,司牧狐卧室地门半掩着,她急忙将门推开,迎面就看见窗口破了一个空洞,刚才的那一声响,显然是刚才有人破窗逃走了。
司牧狐身着雪白棉衣,单手持着一把匕首倚靠在床边,头颓然低垂着,凌乱的发遮掩着面颊,看不清他的样子,胸口一个触目惊心地伤口,有殷红的血从里面大片地渗出来。
夏无霜一下子懵了,冲了过去,扶住他摇摇欲坠地身体,还好,他是有意识的。
见她来了,司牧狐苍白地面上浮起一丝笑容:“无霜……”
刚说出这两个字,便停住了,喉头一紧,鲜红的血顺着唇角慢慢地淌了下来。
“狐狸,”夏无霜叫了一声,便哽咽住了,她抓着他地手,那手冰凉,她忍住泪,为他移去手中的匕首,扶着他靠着床头坐下来,取了自己的手帕,。电子书为他擦掉嘴角的血沫。
“傻丫头,我……没事,”司牧狐伸手摸她的脸,还带着笑,“刚才有人来刺杀我了,没成功,被我反刺了一刀,比我伤得还重,咳咳……”
他说不了几句就咳嗽起来,显是伤口牵动了气管,导致呼吸不畅。
“真的没事吗?”夏无霜抹一把眼泪,将他不安分的手放回去,“你说实话,真的没事吗?”
司牧狐点点头:“别害怕,就是流了点血,没伤着要……要害,倒是你……你啊,怎么忽然就跑过来了呢?长了双兔子耳朵么,这点动静都能……能听着?咳咳……”
“不过来,你自己在这流血等死么?”夏无霜急的跺脚,带着哭腔道:“你不要说话了好吗?我求你了!”
她看着司牧狐胸口的刀伤,和还在不断渗出的血,又慌乱,又焦急,还夹杂着害怕,只恨不得那伤口是刺在自己身上。
“我还要……要说一句,咳咳,”司牧狐温柔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也安宁若天使,“药匣你还记得在哪里吧,替我拿过来,然后,咳……咳,帮我上药。”
夏无霜慌忙点头,她是记得那药匣在哪里的,手忙脚乱地去翻,不错,依旧好好地躺在四合柜的最下一层。
“哪个是止血的药?”她低头胡乱地在匣子里翻着,把各种瓶瓶罐罐的位置打了个乱七八糟,“哪个?是哪个?”
问了半晌,却听不到回答,夏无霜心中蓦然一沉,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她缓缓地转过头去,担心自己将要看到的情形,是自己最不想要看到的。
而当目光触及到他身上,一颗心蓦然落地,司牧狐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目光里带着沉溺的欢喜,静静地望着她。
“无霜,你真的很紧张,咳咳……”
夏无霜咬着牙将药匣捧到他面前:“快说,哪一瓶,哪一罐是止血的药?”
司牧狐嘴角噙着笑,从摆放得满满当当的药匣里拣出一只黄色的珐琅小瓶:“这个……咳咳,无霜给我上药
然后伸直了手,乖乖的递给她,挺直了胸膛看着无霜,像是等待大人给糖吃的小孩,一脸憧憬。
夏无霜抖抖瑟瑟地接过珐琅瓶子,扶着他平躺了,红着脸解开他的衣襟,打开瓶塞,将一些淡黄色的粉末倒在手心,然后,一点一点地抖落在他的伤口处。
直到看到他的伤口,夏无霜才觉得心中稍安,那是一条虽长,却不深的创口,看来司牧狐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也直到这时,她一直抖得厉害的双手,才慢慢地回复了常态。
第二十八章 守护
给他上完药,不太熟练地包扎完伤口,夏无霜才想起要找他算账:“臭狐狸,你是不是故意吓我?”
“没有,”司牧狐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神无辜得要命,“你一进来,我就跟你说不要紧了,是你自己在紧张。”
夏无霜的脸涨的通红:“那你又是吐血,又是咳嗽的,我能不害怕吗?”
“吐血可不是装的,”他眨了眨眼睛,“可是吐血也不代表伤有多重,咳嗽就是我临时憋出来的了……”
夏无霜气极,打了一拳在他腿上,司牧狐愣了一下,继而又大力地咳嗽起来。
“明明打在腿上,怎么又牵动伤口了?”
夏无霜嘴上这么说着,心中还是慌张,忙探过身子去查看,却不料他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楼了过去,在她耳边轻声道:“无霜,对不起,你对我紧张的样子,我好喜欢看……听到你进门的声音,我就做出了那样子,我是存心的……”
“臭狐狸,死狐狸!”夏无霜狠狠地骂着,身子却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身上,一动不敢动,以免压到他的伤口,忽然想到那个落荒而逃的刺客,忍不住问道,“我院门关得好好的,那人怎么进来的?”
司牧狐低低笑了一声:“傻丫头,若是能被区区院门挡住,还算得上是刺客了
他的声音随即变得有些冷然:“这个人来路不明,但不外是赵之阑和萧松派来的,逃不出他们二个。”
夏无霜叹道:“赵之阑?你真的相信这人是他派来的吗?你在穆王府住了半年多,他有多少个机会可以下手,为什么偏偏要挑今晚?萧松还在,这件事跟他肯定脱不了关系。你一心为云国效命,云国方面却屡次怀疑你的忠诚,甚至对你起了杀心,你不觉得不值当吗?”
司牧狐伸出手来。不去争辩她说地话。只是捋着她垂落在枕边地头发:“所以。我才更要证明自己地清白。”
夏无霜一把打开他地手。正色道:“为一个不在乎你地人。而牺牲一个在乎你地人。狐狸。这世上有谁会做出这样不近情理地选择?”
司牧狐回避着她地审视。眸光闪烁不定:“丫头。床底之间。咱们莫谈国事。好
“那谈什么?”夏无霜想也没想。这句话顺着嘴就溜了出来。
“你说呢?”司牧狐地声音忽然变得很小。头埋在她地青丝之间。咕咕哝哝。极为含糊地道:“谈一些应该在床底间谈地事。”
“好啊。”夏无霜笑着坐了起来。“咱们现在就开始谈。”
“真地?”黑暗中他的眸子闪闪发光,神色却带着羞怯,“谈什么?”
夏无霜举起足有几斤重的荞麦枕头,狠狠砸在他腿上:“谈睡觉!”
然后给了兀自还在害羞的司牧狐一个大白眼。轻快地跳下床:“好好休息,我明早过来看你。”
待她走出房间,将要掩门的时候,司牧狐轻叫了一声“无霜”。
夏无霜站住。心跳的厉害,嘴上却粗声大气地问:“干嘛?”
司牧狐唇角带着笑意。灼灼地看着:“夜安。——明天咱们地约定照旧。”
“谁跟你照旧,不要命了你。”夏无霜责备地瞪了他一眼。轻轻带上门。
她走到自己的房间,去客厅的刀剑架上取了一把剑。提在手里,又蹑手蹑脚地回到司牧狐的卧室门前。
然后,在走廊上选了个能一眼看到他房门的角落席地坐下来,将剑紧紧地捏在手里,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紧闭地房门看。
这样的话,若是今晚再来什么贼人刺客之类,她能及时地帮上忙,让司牧狐不至于一个人带伤面对。
或许夜晚比想象中的要长,夏无霜不知道盯着那扇门看了多久,也不知身上被蚊子咬出了多少个包,终于在一轮又一轮的疲劳袭击中,昏然睡去。
正睡得迷迷瞪瞪不知所踪,觉得有什么东西碰触了自己,夏无霜猛然惊醒过来,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