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刻-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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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母的,当然看得出来萧梦依是怎么一回事了,就连晴悠也能看得出来,她眼神铜镜中的晴悠似乎与雪琴的脸发生了重影,甚至在她化妆的时候,竟然将镜中的人完完全全看成是雪琴的样子。
晴悠多看了几眼之后,便将头上的发饰给取了下来,身上的首饰都取了下来,一件一件递给身旁的紫莞,吩咐道:“将这套头饰和首饰给装起来,包在一起,苏姨婶,你麻烦你再帮我挑一套首饰和头饰吧,这个妆,我也很喜欢,但是我想再清雅一些。”
“这怎么行呢,”苏裳慧阻止道:“晴悠,你可是一国之母啊,怎么可以太清雅了呢?这个妆容也很好啊,淡浓适宜,庄重又不奢华,最重要的是跟你的气质很配啊,就要这个妆吧,如果你不喜欢这套饰品的话,我们再选一套好了,这还有很多,要不试试这个……”
晴悠摇头,想着这种传统的发型,实在是有些好笑,忍不住自我陶醉中醒来,道:“苏姨婶,不如你帮我梳一个新发型好不?就像这样……”
本来没有什么精神的晴悠,突然融入到几个姨婶的融恰气氛中。
“天啊,这发型真好看,晴悠,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依着晴悠的要求,萧梦依慢慢地摸索和整理,终于梳出了晴悠想要的韩式发型,再配上精致高贵的头饰和金饰,顿时让房内的人都惊迷不已。
如果可以,晴悠想要穿的是一套白色的底领性感婚纱,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
曾经晴悠不止一次梦想自己可以头披白纱,身穿性感婚纱,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与其一同走过红地毯。
如今,她如愿了,但不同的是,她现在穿的是传统的大红嫁衣,不过还好,她所嫁的幸好还是自己所爱之人。
也许晴悠该知足了,毕竟这些年她尝到了母爱、父爱有自己的家人,也有自己爱的人,披上嫁衣嫁给那个男人,虽然也许这是二人相处的最后一次,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众人各自己回去自己的岗位替晴悠准备明天大婚之事,只是最后,晴悠留下了萧梦依,与其单独相聊。
正文 第122章 母亲
晴悠牵着萧梦依,让其坐到了她到铜镜前。
不知晴悠为何意的萧梦依立即欲起,晴悠伸出手,轻按其肩,让其坐回,“就一会,嫁女儿的娘,也总该给自己的好好妆扮一下,高高兴兴地看着女儿出嫁的。”
“我怎能……”萧梦依心一惊,心想许是自己早些年的行为让晴悠存有余虑,欲想解释,可晴悠没给其这机会。
“我没有误会什么,也没有多想,”晴悠将刚刚叫紫莞收起来的那套首饰从内间取了出来,放到了梳妆桌上,一层层地次包布给掀开,“这套首饰,应该是给雪琴选的吧,如果是雪琴的话,这套首饰真的很配她。”
萧梦依心里大惊,心想必是晴悠记恨其盼女成凤之事,连忙跪下求道:“皇后娘娘,妇人未敢有半点非分之事,以前的事,是妇人愚昧,请皇后娘娘饶恕……”
晴悠快步上前将人给扶了起来,回坐于座,摇头抿唇而笑,“苏姨婶,你是在干什么啊?你若如此,雪琴若知道了,又怎能安心呢?”
萧梦依不敢,也许说是摸不到晴悠的心思,心里忐忑不安,就连坐也都是抬着屁股,未有沾椅。
“回皇后娘娘,雪琴已故多年,老妇如今已心静如水,请皇后娘娘勿要多想。”萧梦依真的很担心,害怕晴悠真的会追究起来。
晴悠摇头一笑,将人给按坐到椅子上,让萧梦依给坐稳了。
“左一句皇后娘娘,右一句皇后娘娘,萧姨婶,我没有要追究什么,你也别多想,”晴悠除了将让紫莞收起来的这套首饰拿出来,另外还拿了两套,苏裳慧和晴悠自己挑的。推至萧梦依跟前,“这套是你选的,这套是苏婶选的,这套是我选的,你收着,总有一天,你能亲手送给你想送的人的。”
“皇……”晴悠偏头侧目,示意萧梦依改口,“呃……晴悠,你这是?”
“你不是想雪琴了吗?”晴悠坐近。淡淡地道:“萧姨婶。别再这样了。雪琴不会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都这么多年了,你再怎么往心里去,她都不会回来。除非……”
萧梦依以为晴悠想要她死,毕竟如果想跟雪琴团聚,她只有一死,因为雪琴已经死了,她不可能再见到她了。
死,她不怕,但是只希望死了之后,可以真的看到雪琴,可以跟雪琴再续母女情缘。
“晴悠。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我希望我可以在死了之后可以葬在雪琴的旁边,这样,我还可以继续照顾她。”萧梦依说着,站着起来。慢慢地向晴悠跪去。
这一次,晴悠将其给托住,不让其跪下,顺势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雪琴还活着……”
萧梦依瞪大了双眼,整个人都僵住,半跪下蹲的样子维持了数秒,口一张一合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好好保护自己,好好活着,也许很快,也许将来某一日,你们会再见,你也能亲手将这个交到她的手中。”这一次,萧梦依真的坐定了,晴悠也将雪琴活着的事告诉了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萧梦依神智有些不清,不应该说,已经有些迷糊,“雪琴……雪琴……那……那咏……”
“杨宁,”晴悠解说道:“她们现在过得很好,但是如果你想让她们继续过着好日子的话,你就别再这么待自己了,你在这里过得好,过得不好,她都会知道的,当母亲的,你也不希望她看到你因此而不高兴的,别再折磨自己了。”
以前,晴悠还未为人母之时,她想得并不多,自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很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
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以孩子着想为前提,只是短短的数月,晴悠就已经忆子成狂了。
只是晴悠不能表现出来,她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不能让别人知道有瑾瑜的存在,否则,他的性命一定会受到威胁。
因为晴悠知道,毅一定不会允许任何的变故,让二人成不了亲,即便毅看起来对她还是很气愤,但晴悠知道,他不恨她。
恨一个人,与思念一个人一样的痛苦,只是一种是撕心裂肺的痛,一种是甜蜜的痛。
不管是二者中的那一个,他们都是些可怜之人,包括晴悠自己,也没能走出这个圈子。
晴悠理解萧梦依此时的心情,而且对于她来说,情况比她的更糟,至少她还知道,瑾瑜现今过得不错,有柳荷帮她照顾着,而萧梦依却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已要死了,永远都没能再见,连一个盼头都没有,活着,对其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有些事,你不知道,也许就是对你最好的,但是我之所以告诉你,并不是希望你去找她,也不是希望你们能团聚,而是让你能过得更好,让这当女儿心中的愧疚能减轻些。”
晴悠握住萧梦依的双手,看着她那充满了希翼的目光,又不得不将这闪烁的光芒给扑灭。
“只要你知道,她们过得很好,有一个疼她的夫君,有一个活沷可爱、招人疼的女儿,还有一个过得幸福又健康的母亲,这就够了……”
两行无声之泪,悄然地滴落在晴悠的手背上,微热,脸上掩抑不住的幸福之情让晴悠感觉到母亲心中的满足。
点了点头,那被人认为苦涩的泪水,却是接连而落,“我常常会在梦里见到她,梦见她在下面过得很苦,担心她没钱花,黄泉路上没个伴,心疼我那外孙女没能好好长大就如此……呜……”
晴悠可以理解,也能感受到她过往的痛,如若是其,也会跟她一样,只是不让她知道,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唯一的女儿去世了,她若过得日子一天比一天滋润,可是会引起他人的怀疑的。
明日之后,晴悠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没有机会再见到这些人了,如今的她,只希望能再见瑾瑜一眼,希望再抱其一次,再陪其练一次武,再……
也许,不管时间再怎么长,当母亲的只要是对自己的孩子,都有永远无法满足的*,即便死了,也依旧如此。
“萧姨婶,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或许我可以……”晴悠实在不忍看着这又喜又失望,感觉无力的母亲就如此默默落泪、哀伤。
萧梦依反握晴悠的手,欣慰地一笑,心满意足地对晴悠道:“你的一番有意我心领了,谢谢你晴悠,以前我们母女如此对你,还想要除掉你,让雪琴可以取代你成为皇后,没想到最后……”
“雪琴已经不在了,我知道你想让我放宽心,你放心进宫吧,在这里还有几个姐姐陪着我,我不会再胡思乱想的了,这些首饰你也带在身边,既然雪琴已经不在了,那就让我这个当娘的,替她送你几件首饰……”
晴悠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她说的话令人不明了吗?
她确定,她是说了雪琴还活着,咏宁还在这世上,可为何萧依梦会有如此之言而出呢?
“萧姨婶,你没事吧?我说了,这些是给雪琴留着的,你……”
萧梦依拍着晴悠的手,露出浅浅的微笑,似乎此时手心所握住的是雪琴的手那般,亲昵的抚摸了起来。
“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真的很高兴,你愿意原谅雪琴和我这个心肠恨毒的女人,至少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姨婶,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谢谢你,如果雪琴还在的话,她一定也会跟我一样的。”
晴悠会过意来,没有再继续说些干什么,除了坚持让萧梦依将首饰带回去之外,看着那当年还趾高气昂,受宠得势的萧梦依,如今却如沧桑之妇,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母亲这个词,真不是一般人能担得起的,人生不如意十有*,但对晴悠来说,身为母亲的,她一生的起落都全拴在了孩子和丈夫的身上。
特别是在这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时代里,也许,孩子才是女人一生唯一的依靠。
众人离去,但晴悠的院子却未因此而静下来。
其实需要晴悠做的事情可以说没几样,来来去去都是问其喜欢哪个,教其大婚当天要做些什么,不能做些什么,重可笑的是,三个婶婶还来教其怎么迷惑男人,将男人牢牢拴在自己的身上。
普天之下,不偷食的男人又有几个呢?
要是真的能找到一个一心一意爱你的男人,非你不可的男人,双何需去使用手段呢?
再说,也许,晴悠也没有机会使用上这些了,明日在祭天坛上,她能否活下来,这还是个未知之数。
想着那个梦里的画面,晴悠不自主地摸往自己的胸口,不知道那一剑刺入胸口是什么样的感觉,会让其痛苦的死去,还是很干脆就脱离一切的痛苦呢?
在这也许是生命里最短暂的时间里,晴悠写了几封信藏于书架后背上的密格里。
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某一天发现这个密格里的东西,也许那会是她死后了许多年,又也许是永远都没有见光的一日,但是晴悠还是带着这样的希望,将它们藏在了那里。
正文 第123章 感应
大婚前的五天,晴悠梦见自己在祭坛上全身是血地倒地毅的怀里的画面……
“小瑜,你这是去哪啊?”韵涵拉着背着包袱的瑾瑜,怎么也不肯放开自己的手,“这是怎么了?”
瑾瑜使力抛开韵涵的手,急道:“我要去找娘,绝对不可以,我绝对不可以让娘出事的。”
韵涵受力,往后退倒,落在地上,但还是坚持着,抱住了的脚,拼命地不让瑾瑜离开,“什么娘出事啊,娘跟爹在院子里呢,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啊?我给你叫大夫好不好?”
瑾瑜想要狠狠地甩开韵涵,但是又怕伤了她,不敢轻意出的,唯有蹲下,用手扳开她,“姐,你放开我吧,我真的要去找娘,要是再不去,就晚了,我娘,我说的是我娘,她有危险。”
“你在糊说什么啊?”韵涵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唯一知道的是,她不能让瑾瑜就此离开,因为柳荷可是让其将他给看紧了,不能让其随意离开镖局,故此才会死死地抓着其不放。
瑾瑜已经到了鸿门镖局将近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柳荷都在观察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柳荷总感觉这个孩子心里藏着太多的事情,瑾瑜越是平静,越是让其感到不安。
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就如晴悠所希望的那样,她想让自己的孩子做个普通人,过个普通孩子那样快乐无忧的日子,不要受到过多的约束,也不要因为身份而被迫做其不愿做的事。
可是也许晴悠对自己的儿子太不了解,实际上,晴悠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普通的灵魂,而她的儿子,又怎么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呢?
瑾瑜有着异于一般孩童的智慧,他比一般的孩子的心智都要成熟。即便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但是感觉体内跟晴悠一样,藏着一个成熟的灵魂一样。
也许瑾瑜有时候也会感觉这样的自己不太正常,唯有做着孩子该做的事,表现出个孩子的样子。
可是,离开了晴悠的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