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刻-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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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房内,所有的东西都一动未动过,连带着一点生气也没有。
毅进入感觉不对劲,立即跑到了床边。见到晴悠一身是汗,衣服还有头发都黏糊一团,而她的身体却是冰冷无色,手脚也有些僵硬了,人也失去了意识,量毅怎以呼唤都未见有回应。
“晴悠……晴悠……醒醒啊,发生什么事了?我是毅啊,别吓我啊,晴悠……”毅所着晴悠大声地呼唤着。
可是晴悠却是没有回应,毅觉得不妥。于是一掌火烫之气运集掌心。贴于晴悠的胸口。缓缓地为其治入灼热之息。
慢慢地,晴悠的意识回来了,人也悠转醒来。依稀地说着什么,“小凤……雨……”
毅不知道其说些什么,抓住了她的手,温柔地唤道:“晴悠,我是毅啊,毅啊,认得我吗?”
耶律丝琴回眸瞪了一眼丽嫔,感觉自己被人骗了,以为自己可以抓晴悠的把柄,却未想。晴悠真的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就连赵太医都没派上用场,耶律丝琴便想立即离开,可是丽嫔却是心中不愤,放不下这口怨气,解释道:“太后,这必定有诈,她一定是装的,一会只要让赵太医把过脉,一定会拆穿她的。”
耶律丝琴不想全功尽弃,于是便眼神示意赵太医上前,“赵太医,还愣着干嘛,快去看看司徒晴悠患了何病。”
毅收住了功,温柔地看着晴悠道:“晴悠,你怎么了?”
晴悠阖起双眸,躲过了毅那深隧的眼神,别过脸,无力地向后倒去。
“皇上,”赵太医上前,提醒道:“让臣给司徒小姐先行把脉吧。”
毅错开了身子,让出了些许空间给赵太医把脉。
约莫一刻钟,赵太医起身向众人回道:“回皇上,司徒小姐只是体寒身虚,而不支晕倒,怕是因为近日天寒,寒气入体,倒致体弱身衰,方病倒了。”
别说赵太医没能把出晴悠强劲的武脉,就连毅也感到很好奇,为何晴悠的武功会尽失,身体还虚弱到连保持清醒都难。
耶律丝琴对赵太医如此回答并不满意,出言提醒道:“赵太医,可将脉给把准了,是真的寒气侵体不支病倒,还是别有它因啊?”
司徒展似乎也感到不妥,上前执起晴悠的手,双指一压,却是一脸震惊,猛地抬头看向毅,见其点头便错愕地退了下去。
赵太医也迷茫,他很清楚知道耶律丝琴唤其前来是为何,可是晴悠这脉象完全没有练武之人之强劲脉搏,如此也便罢了,这身体还虚弱到如此程度,若是其硬是说晴悠是懂武的话,招来其它太医为其诊脉,将其谎言给拆穿,那他的小命可是不何啊。
犹豫再三,赵太医唯有照实而言,“回太后,司徒小姐真的只是寒气入体,虚弱病倒,并无其他病因。”
晴悠虚弱地移目至门边,未见雨的身影,便又无力地转目四周,依旧未见雨,道:“雨……”
毅执着晴悠的手,回道:“雨没事,我只是让她睡一会而已。”
得知雨安全无事之后,晴悠便安心睡下去了,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不管是在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她都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耶律丝琴与丽嫔见没能得逞,怒气不愤的从凤阙宫里离去。
而毅也自责得很,寸步不离地陪在晴悠床前,等着她苏醒。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晴悠的武功尽失了?”摒去所有人之后,司徒展担心地问道。
毅摇头,亦不知此为何事,就连唯一能回答他们问题的雨,也都被他们给弄晕了,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展,难道是晴悠练功走火入魔导致武功尽失吗?”毅猜测道。
司徒展不相信,否定道:“晴悠的武功并不在我之下,再者其是医者,即便真的走火入魔也必定有急救之法,不可能短短两日便武功全失,而且一点迹象都没有,我猜晴悠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是否是中毒了呢?”
两人猜测着,但没一个结论。
一直到次日晨起,晴悠醒来了,雨也醒来了,除了雨,晴悠又再次拒绝了接见任何人。
毅不解,想要跟晴悠说上两句话,但是却还是将其给劝了回去,“毅,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安静几天,你先行回去吧。”
毅本不愿,但是见晴悠终于肯轻声细语说话,心里便软了下来,“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让方嬷嬷来找我,我立即便来看来你。”
晴悠微微点了点头,便被其扶着躺下,让其好好休息。
毅走了之后,雨便给晴悠端来了药,重新扶着其起来,准备给其喂药。
“倒了,雨,以后每天送来的药都给我倒了。”晴悠背靠床背,脸色苍白,气虚无力地道。
雨不解,但还是照了其所说的话做了。
“雨,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晴悠看得出来,雨有很多问题想问,从其表情上看来,她很自责和愧疚。
雨放下了托盘,来到了晴悠的身旁,问道:“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武功……武功怎么会全失了,是不是中毒了,还是真的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让你的气息混乱,经脉有损,暂时失去武功而已啊?”
晴悠深深吁了口气,回道:“暂时,但是时间有些长了,一年,一年内,我不能使用内力,武技尚在,但是内力却是全无了……”
雨大惊,抓起晴悠的手,亲自给她把上一脉,结果却是无法挽回的事实。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雨对于每天都跟在晴悠的身边还让其受伤失去内力,此等这事让其而能自持,“对不起,小姐,都是雨不好,没以好好保护你,让你要失去内力一年,雨实在是愧对门主,愧对小姐。”
晴悠摇头,笑对其道:“雨,这与你无关,是我,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如果你真的想要表示歉意的话,有一件事,我想让你帮我做,一定要秘密的进行,不能让人知道,就连刚,你也不可以告诉他。”
雨听了立即精神了起来,随着晴悠向其勾手,她凑近了晴悠。
接下来了一个月,晴悠都卧床休养中,虽说内力尽失,但是晴悠还是持续修炼真气,依仗着金针,晴悠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快,只是这真气修炼回来了,很快便被腹中的胎儿给吸去了。
晴悠的身体时好时坏,毅对此也很无耐,担心她是否身有隐疾,便唤殷瀚世前来给她诊脉,可是没想到结果还是一样,未有任何发现。
毅不知道晴悠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的身体到底哪里出问题了,为何时好时坏,卧床休养已两个月了,可是身体却不见有一丝起色。
“晴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你的身体会日渐虚弱,你是大夫,你的医术这么高明,为何你不给自己医治啊?”毅抚着晴悠的脸,心痛不已地求着晴悠,“你给自己开张方子吧,求你了,你惹是生我的气的话,你打我骂我也好,但是就是不要如此对自己,好吗?”
“毅,”晴悠摇头,流下了一滴悔恨的泪水,“对不起,也许真的是时候到了,这十余年借来的生命我已经活够了,我很高兴,能来到这里,有一个爱我疼我的娘,还能遇到爱我的人,我已经很满足了,此生我已无悔了,毅,我终于明白为何我要来到此,知道……”
晴悠断断续续地说着,情况根不稳定,就连说话的力气也都快同了。
“晴悠,晴悠,不要再说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不要再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毅握着晴悠的手,极度不舍,心痛不已,愧恨自责着,“殷太医,殷太医,快……快看看晴悠……”
正文 第39章 晴伤
晴悠无力地伸出手,想要抚摸毅的脸,深情的眸珠里,有很多事想对毅说,但是这手还没触到毅的脸,眼角便流下了无可耐何的泪珠,“我爱你……对不起……”
手垂下,双眸已合起,身体的温度也开始渐渐变得冰凉,没有了呼吸,没有了脉搏的跳动,房内一片哀痛之情,不管是谁,都未曾想过结果会是如此。
殷瀚世上前把过晴悠的脉搏之后,确认其真已逝去,方退后跪地叩过头,道:“皇上,司徒小姐已……”
“不……不……”毅疯狂地大叫,将跪于一地人统统都踢叫着,“不,晴悠不会死的,她绝对不可能死的,她怎么可能会死,她是绝对不会死的,不会的……不会的……”
“啊……出去,都给朕出去,出去,统统出去……”毅已将自己关在晴悠的房里一夜了,陪着晴悠的尸体一个晚上都没有出来,不管是谁进去劝解,都没能让其出来,让大臣们连夜进宫在跪在凤阙宫前,劝其出来。
司徒康也不知道事情发展会变成如此,特别是晴悠这死去的消息,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入宫只是短短地十个月,只是十个月而已……
司徒展心里更是自责悔恨,在其看来,全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晴悠现在应该在民间里替老百姓看诊,做着自己喜欢的采药、煎药、医学研究之类的,没想到进宫之后。又是诅咒、又是下药,让这好好的人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折磨得不成人形,结果还将生命断关在此。
悔恨……
毅恨、司徒展也恨、司徒康更是恨上另恨,无法理解。为何晴悠会突然在宫里死了。
在这宫里,高兴的人可多了,耶律丝琴更是恨不得立即便将晴悠的死讯传出去,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晴悠死了,就连其丧事也都跟大臣商量好,将晴悠送回司徒家,因为晴悠还没有正式被册封,没有品阶的妃子没有资格在宫里举办丧礼,因为已经跟大臣商量好如何处理。
司徒昭得知晴悠的死讯之后,不但不惊。甚至还有些窃喜的样子。看着那满天星辰。不管是龙星、还是凤星,都闪烁得异常的光亮,自言自语道:“这丫头。师傅说得没错,不容小觑,如此也好,约定算是遵守了,希望以后你能活得好好的,为父没什么可以给你了,只盼你能活得比谁都自在、幸福……”
不知是谁人之意,晴悠的丧事很快便被操办完成,雨在晴悠死去的第二天便消失不见了,也许是因为晴悠的死去给很多人带来的伤痛。所以没有人注意到雨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雨去哪了,除了一封晴悠留下来的遗书,雨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更没有带走任何物品,就那些衣物,雨都没有带走一件。
信,是晴悠生前留下的,信上写的都是其死后想对毅说的话。
“毅,我很高兴,在这人生里有你的出现,从前,我总觉得我一个人是最好的,我从未想过我会爱上一个人,也没有想过会为了所爱的人做任何事情,小凤说,我来这里是为了要学会爱,要体验爱,如今我学会了,体验过了……”
“我希望我死了之后,不要给我留下任何封号……我怕黑,不喜欢黑,又怕冷,我不下在地下那种湿湿森森的地方……我不想我的尸体被虫子咬……丧礼我不希望太铺张,低调的将我火化了,将我的骨灰洒到大海上,让我可以飘回到我的世界里,因为已经够了……我想回家了……”
毅不明白这为何意,他不愿遵从晴悠的意思,也不想让晴悠离开自己,除了不将晴悠火化,他所有的事都听她了。
晴悠的死,让毅耿耿于怀,总觉得她的死是宫中的妃嫔所致,对于耶律丝琴的狠更甚,就连耶律敏,他都借故将其远嫁番邦,断了耶律丝琴的梦。
至于咏宁,晴悠特跟毅恳求了,希望其将咏宁交还给雪琴照顾,因为晴悠知道,一个没有了母亲的孩子,是多么凄凉和可怜的,同时晴悠也答应过雪琴,她进宫之后一定会好好帮她照顾咏宁的,只可惜,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晴悠死去已半年了,但是毅对晴悠还是未能放开,虽然晴悠没有册封,但是毅还是坚决将她供到了慕容家的宗祠中,只要一有时间,便会到宗祠里一个静静地坐着。
司徒展看着因晴悠日渐稍瘦的毅,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劝道:“皇上,放下吧,晴悠也不希望看到您如此的,您若再如此,晴悠走也走得不安心了。”
“不,她从来都没有原谅过朕,她是在向朕报复,她恨朕,恨朕逼她进宫,所以她会明知那些东西有毒都吃了,在凤阙宫里,你可知道朕都搜出了些什么来啊?哈哈哈……哈哈哈……”
毅至今都恨着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自信,那么自负,权势没错,他是拥有了,但是面对晴悠,他错了,在爱情面前,权势并不可能让其得到长久永远的爱情,爱是处于一个平等的对等地位,没有高低之分。
“也许错的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才对,”毅拉着司徒展,一同坐到了门槛上,一人一坛酒相干了起来,“当初她是多么的不愿承认自己是司徒晴悠,当林晴多好啊,为何我偏要将其带回司徒家呢?”
司徒展对于晴悠的死自责内疚的程度并不亚于毅,两个痛苦的人,坐地一起,时常痛饮一夜,忆恨当初。
也许此非晴悠所想,但是有时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