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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乔治·桑-第25章

小说: 乔治·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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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保守主义者;在爱情上,他多情而又羞怯。见异思迁的精神恋爱观,适合他性格上的弱点。总之,这个相当痛苦的人,他的生活很不协调。 
  肖邦和乔治·桑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就严肃地评价这个浪漫派的女作家。她一副男人的打扮,嘴里吸着雪茄,亲昵地称呼她那些古怪的朋友。除了文艺界,她不和其他人来往。她与那些漂亮的、天使般的波兰金发女郎不相同!而直到这个时候,肖邦还纯真地喜欢她们。 
  大家都知道,肖邦起初是不愿去乔治·桑家的。去过法兰西旅馆后,他曾说:〃这个乔治·桑多么讨厌!她真是个女人?我总表示怀疑。〃 
  1837年,乔治·桑回到巴黎,肖邦反而同意与她相见了。 
  肖邦的内心深处仍是很痛苦的。〃我们从一个著名的大师的工作室出来,〃肖邦说,〃因为几个为我们调琴的独特的意大利提琴制造家不在,不灵巧的手不善于引发出我们的新声。没有弦乐器制造家,我们只好将这新声压抑在心里了……〃 
  肖邦要娶的波兰姑娘玛丽遵照父母的旨意,渐渐地疏远了肖邦,原因是肖邦的体弱多病,令人感到很担忧。肖邦从没对人谈起这件忧伤的事,但他感到需要安慰。 
  就在这时,乔治·桑给了他所有的安慰。人们在肖邦的一个小本子里,找到一封乔治·桑写给他的信,信是对折着夹在本子里的。在信的角上,乔治·桑写了这样几个字:〃大家爱慕您〃,并且签了名。而在乔治·桑签名的下面,多尔瓦尔夫人写道:〃我也一样!我也一样!一样!〃 
  1837年10月,肖邦在日记中写道: 
  我见过她三次。在我演奏时,她眼睛深情地看着我。我演奏一首有点阴郁的曲子《多瑙河的传说》,我的心跟着乐曲飞回到故乡。而她忧郁而奇怪的眼睛,老是盯着我,这双眼睛在说什么呢?她倚在钢琴旁边,灼热的眼光使我的全身发烧……我们被鲜花包围,我的心被征服了!我又见过她两次,从此她爱上了我…… 
  肖邦在乔治·桑身上找到了一种力量,不由得被她吸引,因为这力量支持着他。乔治·桑这个音乐爱好者,会珍重他,给他灵感,甚至能给他出主意。她这个慷慨的女人,只求献身于他。 
  尽管肖邦生性害羞,好像生来就怕冷,终究经不住诱惑。 
  诗人亨利·海涅很羡慕他俩,给他们这一对勾划了几笔。她栗色的秀发一直披到肩上,有点暗淡而似睡的双眼,是那样的温存和安详;她的微笑充满了天真的娇媚;她的嗓音低沉不清,她生性沉默寡言,听得多而说得少。他异常敏感,稍为触动一下,就是一个伤口,稍有一点声响,也会引起雷鸣;他喜欢两人独处,隐居在神秘的生活之中,但是,有时因为被强烈迷人的或者说是古怪的念头驱使,才走出来。 
  1838年春天,乔治·桑几次来到巴黎。晚上,他俩经常住在一起。肖邦演奏音乐;后来两个人都沉醉在吹过的晚风之中,这是燃烧着的天国之爱火。 
  可怜的马勒菲依完全被忘却了。 
  但是,和肖邦在一起,难以做出结论,爱情的季节变化无常。早上说:这显然是无法忍受的,可是晚上却说:这是最大的幸福。然而,这种羞怯和害臊,比起娇揉造作、故作媚态,更有把握地激起她的情欲。他整日躲开别人,神情冷淡,却使乔治·桑神魂颠倒。 
  在这变换不走的气氛下,1838年初夏,乔治·桑写了封信给肖邦最好的朋友阿尔贝·克齐马拉伯爵。他是一个好打扮的波兰大胖子,穿一件时髦名牌外套,上面缝满了绦子和花边。乔治·桑称他为自己的丈夫,因而肖邦被看成是他们的孩子。这封认真斟酌过的信,长达三十二页。乔治·桑在信里直率地写了大部分人过去和现在敢想不敢说的事。因此,在伪君子的眼中,似乎任何以诚相见,都是厚颜无耻。 
  乔治·桑在给克齐马拉的信中这样写道: 
  让咱们最后一次把问题明显摆出来吧,因为您对这个问题的最后的答复,将决定你今后的行动。您主张,既然我们热爱的人的幸福要求我们竭尽全力;那么,不要最后才考虑自己,也不要全然不顾自己。这样,我们的看法就完全一致了。请您好好地听我说;并请清楚地回答我,不要含糊,直截了当…… 
  信中说的是些什么呢?肖邦要爱、或者以为要爱的是波兰姑娘。首先要知道她是否还会给他带来幸福。乔治·桑不愿做一个损害朋友的人。如果那青梅竹马的女友是位纯洁美貌的姑娘,她不愿做争风吃醋的妖精。此外,乔治·桑心想,既然自己已经和一个称心如意的人(指的是马勒菲依)有了婚姻般的关系,感情融洽,也很体面;那个人把他自己完全奉献给了她,她不想抛弃他。如果〃我们的孩子〃(就是说肖邦)决心投入乔治·桑的怀抱,她也许会感到害怕:因为这种爱情〃只能在它赖以产生的条件下发展,也就是说,断断续续地发展。如果一阵风吹过来,把我们中的一个人吹到另一个人身边,我们将在星际邀游……〃 
  因此,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如果那个女人生来是要使肖邦获得纯真的幸福,而特别多虑的肖邦,又拒绝以不同的方式去爱两个不同的人;那么乔治·桑就会离去,并尽力使自己忘记他。 
  其次,情况刚刚相反,如果同那个女人结婚,就是断送艺术家的灵魂,如果肖邦在顾全家庭幸福和严守教规的情况下,能够抽出几小时去享受充满温存、诗意和贞洁的爱情,那么乔治·桑确实愿意继续去看他。乔治·桑绝不会干涉他的生活,妨碍他的宗教信仰、政治思想和社会观念。肖邦相应地不责问她的行为:因为〃我们将不是每天都见面,不是每天都会有激情;但是,总会有些美好的时光和圣洁的感情……〃 
  还有一个次要的问题,但有必要提出来,那就是完全献身的问题。是让人占有,还是不让人占有?乔治·桑对这个问题掉以轻心的态度,实在引人注意和令人吃惊。她承认,关于这一点,她的聪明和她的感情从来没有这样吻合过:因为〃在这上面,我既没有什么秘密,没有什么理论,没有什么学说,没有什么定见,也没有下定什么决心……〃 
  她素来为自己的这种天性感到自豪。她干过不少值得自我责备的蠢事,却没有干过庸俗恶毒的事: 
  感情总是胜过理智的,我希望处在这两者的边界上,这对我从来都是毫无益处的。我多次改变主意。我尤其相信忠诚,宣扬过它,实行过它,而且要求别人也这样做。有些人缺乏忠诚,我也一样,然而,我并不后悔,因为我在不忠诚的时候,总是在劫难逃;这是一种理想的本能,促使我去摆脱不完善,追求那些我认为接近完善的东西…… 
  总之,乔治·桑并不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子,她总是忠实于她所爱的东西。就这个意义而言,她从来没有欺骗过任何人,而且,她只是由于别人的过错,爱情被扼杀,才不再保持忠贞。 
  在当前这情况下,她对自己十分不满,因为确实没有理由怨恨马勒菲依。而肖邦所造成的结果,又使她感到惊愕。如果有时间让她思考和权衡一下,她就会明白,这样做也许是不好的。但是,她已经突然受到了爱的袭击,爱情已经占住了她的心,她不能让理智来控制她自己了。 
  卢梭和他的情感伦理理论对此是有责任的。不管怎么说,让别人爱并不会扩大错误,最轻微的亲抚都会使不忠的忧虑烟消云散。〃失掉了爱情,就等于失掉了一切……〃要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想要一起生活,他们不应违背人的本能,在完全结合的问题上退却。和肖邦一起,必要时她将被迫不再保持贞洁,条件是肖邦也不守贞洁,那是出于对她,或者对另一个女人的忠诚,而不是像虔敬的宗教徒一样鄙视人类粗鄙的行为。乔治·桑觉得〃蔑视肉欲〃这个口号是可怕的: 
  我相信肖邦曾说过,某些行为会破坏美好的回忆。这难道是他说的蠢话,是他设想到的事吗?那可怜的女人在肉体之爱当中,竟给她留下这样的印象,她究竟是谁?他有过不相配的情妇?多么可怜的宝贝啊!在男人的眼里,所有的女人,都应该被绞死,因为她们糟蹋了造物主最受尊敬、最神圣的小东西,亵渎了神奇的秘密,玷污了宇宙生命中最严肃、最崇高的行为。 
  这就是那封有名的信。它特别以其通情达理引人注目。有人说她想占有肖邦,又保留马勒菲依,还找了些合乎道德的借口,企图使人相信她追求的只是这两个年青人的幸福。也许是这样的。但是,那些充满激情的人,谁不会绞尽脑汁,使他的生活在感官和感情两方面协调一致呢?乔治·桑在她的《私人日记》中发问: 
  那么,所有像你们那样的人,是怎样生活的呢?你们用眼睛、耳朵和记忆来做什么呢,你们说我厚颜无耻,那是因为我看见并记住了使你们自欺欺人的伪善行为,因为我为盲日地追随伪善的德行而感到脸红…… 
  她错了吗?这个自认道德败坏的女人,道德家接受并宽恕了她。因为她认了罪,她不但不会削弱原则,而是加强原则。放荡的拜伦或者波德莱尔,虽然受到惩罚,仍不失为道德的见证人。 
  而正是她心安理得和毫不惭愧的反叛,激怒了社会。那些虚伪的读者,绝对不能容忍乔治·桑的这封信。因为她在信中坦率从容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尤其是因为这封信竟出自一个女人之手。如果换个男人来写信,那么人们会发现,这不只是一个男人,而几乎代表了所有的男人。然而,乔治·桑就像男人一样地生活。这既是她的特点,也是她的弱点。她却认为这正是自己的光荣。 
  此外,问题在于肖邦极其谨慎,真实情形乔治·桑是难以想象的,从去年起,肖邦就中止了同玛丽的婚约。那是因为肖邦很痛苦,需要慷慨大度的温存,任凭自己在乔治·桑的怀抱里寻找温柔的宽慰。 
  克齐马拉的答复大概给乔治·桑吃了定心丸,因为乔治·桑很快就从诺昂回到巴黎。 
  1838年夏天,令人感到幸福。波兰姑娘玛丽的形象在肖邦的脑子里慢慢淡漠了,最后,只剩下一些诗一般的回忆。肖邦工作很努力,并且发表了一本《练习曲》,献给李斯特的情妇达古尔怕爵夫人,他过分腼腆,所以不会将这练习曲献给乔治·桑。 
  在这对情侣中,却是男的要求保守秘密,显得不合常理。因为马勒菲依的缘故,乔治·桑这次不得不谨慎从事。她满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摆脱他: 
  他这个人是这样和善聪明,以致我渐渐地不能引导他领会和知晓一切。这是一块可塑的蜡块,我在上面留下我的印记;而且,当我想改变印记时,只要几分谨慎和耐心,就能够成功…… 
  这块蜡在使用的时候,并不像她认为的那样软弱,马勒菲依在被抛弃以后,变得十分嫉妒,并想要抵抗。1838年夏天,他就要与一个来诺昂的朋友决斗,因为这个人曾向乔治·桑献过殷勤。 
  乔治·桑事先光明正大地通知这位年轻的家庭教师,说他得宠的时间已经结束,爱情从此将转变为友谊。但是,她和另一个男人一有来往,争吵就可能要重演,肖邦尤其不应该是那个第三者。乔治·桑害怕肖邦受到马勒菲依的伤害,因而当马勒菲依到一个他们共同的朋友那里去时,她赶紧给那个朋友写信求援。信中说: 
  当你们谈到女人的问题的时候,请清楚地告诉他,女人不属于使用暴力的男人;两人互相割喉咙,绝不能重修旧好…… 
  这场风波使玛丽·达古尔感到很高兴:〃我说,多么可怜的马勒菲依啊!他现在躺在床上,因为虚荣心受到了损害而病倒了,从此不存任何幻想:不抱任何希望了。〃于是,她说马勒菲依返回巴黎了。 
  马勒菲依,这个可怜的人,一点也不知道乔治·桑又有了新欢,他甚至在《音乐报》上向肖邦表示敬意。 
  最后,不知道是什么鬼灵感,使他猜疑起来,进而在肖邦的房门外窥视。乔治·桑每晚都要到那房间去,被他撞上了。马勒菲依在那里变成戏剧性的人物,他叫着、吼着,他凶相毕露,想要杀人。朋友克齐马拉扑到这几个出名的冤家对头中间。人们让马勒菲依安静下来,乔治·桑和肖邦一起溜走了。他们去了帕尔马,在爱神木的树荫下,编织美好的爱情了! 
  乔治·桑有十分充足的理由,到巴黎以外的地方去编织美好的爱情:如果她不离开巴黎,就会重新引起争风吃醋的风波;另外,在炎热的气候条件下生活,莫里斯的身体会好起来。肖邦整天咳个不停,令人不安;他自己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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