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大神-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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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黛是真的怒了:“小民一直以为,王爷虽然多情,至少也还算是个男人。哼,没想到……”
裕王却不动怒,他将宣纸平整地铺在案上,一直心平气和:“你激本王也没用,皇兄再好说话,毕竟他是君,寿王再怎么权重一时,终归也是他的臣子。朝中上下,在背后诽议本王野心勃勃的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了。本王能怎么办?”他抬头示意唐黛磨墨,神色坦然:“这些年本王是处处小心克制、步步如履薄冰,生怕什么时候就功高震主,生怕什么时候就沾上颗不臣之心。这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也不过只是旁人瞧着风光。”
他含笑伸手摸摸唐黛的头:“所以你怎么评论都没有关系,反正只要他不是想染指本王正妃,其他的……”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开始落笔写富甲天下的匾额。尽管他为人不怎么样,一手字却写得潇洒写意,唐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突然觉得其实时代是有共通性的,弱者,没有开口的资格。
“你也不用难过,”裕王俯身吹干纸上墨迹:“馨儿在这边,至少本王还会照顾她。倒是你……性子不够柔,在这边本王又一直都惯着,受不得委屈。但是本王想想,让你嫁过去也好,有些东西不去经历,你一直不会明白。”
他将纸晾在案上,用镇纸压好,神色永远波澜不惊:“你是本王亲自指的婚,寒家的人想来也不敢让你受委屈。”他伸手拍拍唐黛脸蛋,指间犹带墨香:“袋子,离开本王,你舍得么?”
唐黛垂首:“小民会记着王爷。”
他手向下,触至唐黛胸前,唐黛惊慌后退一步,他却是扯了她胸前衣襟里的罗帕,缓缓地将手上的墨痕拭净,那动作实在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优雅,他却是笑骂了句:“个虚情假意的东西!”
将罗帕递还与唐黛,四目相对时裕王目光深邃:“唐黛,本王和你不一样,你是假装舍不得,本王是真的舍不得。”
王上和何馨游园,一直游到亥时方才出来。裕王得陪他回宫里,再晚些怕宫门要落锁了。从浮云小筑后门出来,二人直接上了马车。
王上心情不错:“看吧,朕说让她嫁过去作妾,你偏要弄个什么平妻,现在人家同意嫁了,你这般失意模样作给朕看有什么用?”
只有他兄弟二人,裕王也不拘谨,就在承明皇帝旁边坐了:“皇兄,看来你和馨儿谈得不错嘛?先说好啊,以后若是仍安置在浮云小筑,皇兄你可得把租金付喽。您是君,可不白住自己臣子的地方。”
王上轻咳一声:“沈裕听旨!”
裕王神色一肃,只好站起身,单膝跪在马车里:“臣沈裕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王上很严肃:“明天去帮朕把浮云小筑的租金付到一百年之后,钱嘛,就从你户部库银里面拨。”
裕王怒了:“喂……!”
46那雪白的守宫锦啊
第四十六章:那雪白的守宫锦啊
自那以后,王上开始成了浮云小筑的常客。
他每次都便装而来,与何馨盘恒到亥时前后便径自离去。偶尔也会带些古玩奇珍,唐黛见者有份,也连带着收到过不少东西。她不能判断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何馨,或者只是因为她和之前的朝玲有什么相似之处,何馨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逝者的替身。
唐黛更不能判断何馨对王上是个什么态度,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去,论才貌学识,她实在是算不得精英,但是多年耳濡目染的生活环境,唐黛觉得真正的爱,起码应该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吧?
若是如此,何馨又怎么可能对王上真心呢?
瑞慈的婚礼,唐黛只是让寒锋帮着随了礼,她本是穿越者,瑞慈的夫家是官宦人家,怕有忌讳,她并没有到场。
寒锋每次来浮云小筑都不会呆很久,准备婚事这几天,几方都忙着,他却仍是隔三岔五便忙里偷闲,带着唐黛出去钓钓鱼,逛逛街。唐黛知道他是怕自己胡思乱想,于是也很配合,两个人出去一逛便是大半天。
随着婚期渐近,唐黛便拟着让裕王爷另聘人手,将广告站的事务给交接了。荷池的三角小亭里,裕王爷却是不甚在意:“你只是成亲而已,事还是可以继续做嘛。”
童苹儿在矮几上弹着古琴,可惜唐黛对音律可谓是一窍不通,听不出是什么曲子:“可是王爷,小民成亲之后……”
“你成亲之后就打算跟本王割袍断义,划地绝交了?”裕王截住她的话:“你怎么老把本王看得跟洪水猛兽似的?”他起身,秋季的风略带了薄寒,贴着水面吹过来,扬起素色的衣袂,苏合香隐约地缠在风里:“本王答应,你和寒锋在一起之后,不再碰你便是了。若本王真的只是找个女人宿夜,你非上选。”
唐黛的陪嫁是何馨准备的,她讲着不管再怎么样,总得比过那个傅云瑶。唐黛却只是笑:“她父亲是忠义侯,这等背景,是你我能比的么?”
何馨按着单子整理那几个大檀木箱的珠宝古玩:“是啊,你说就她那德性,会做几首酸诗,会写一手小楷,就成长安才女了?要她像我们这样穿到另一个时空,没准早就饿死了。”
唐黛也乐了,她伸手从箱子里拿了一颗明珠掂量:“所以说,投错了胎实在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
何馨按实物修改手中单子的错漏偏差:“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你们是平妻嘛。要是妾你可就惨了。见了也还得磕头的。”
唐黛不想再讨论这事儿,转了话题:“你和王上,怎么样了?”
何馨顿了顿方笑着道:“能怎么样,老样子呗。”
唐黛左右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压低声音开口:“你和刑远呢?”
何馨微抿了唇,露了一个微笑:“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安安心心地当你的新娘子去吧。”
大荥王朝的婚礼,和别处有所不同。
定好了时辰后,下午时分,家人便唐黛化好了妆,男人到酉时方过来接亲。因为是二妻同娶,新郎并没有来,女方坐上轿子,去到寒家的时候,新郎在宅外候着。
唐黛穿了一身凤冠霞帔,她努力让自己开心一些,毕竟穿过来三载,这也算有个归宿了。何馨扶着她上的轿,浮云小筑放着鞭炮,唐黛头上盖着红色的喜帕,入目便全是一片红色,红色的珠履,红色的喜服,红色的喜轿。
迎亲的队伍不下百人,一路上鞭炮齐鸣,喜乐悠扬,有人沿路向围观的人群抛喜糖、喜钱,引得人群时不时一阵轰乱。
唐黛低掀了窗帘一角,隔着这一片喜红在轿中看人群宣闹。
好在这个时代的新娘事情不多,花轿一路颠簸,在入夜时分进了寒家,在院子外停了下来。有媒人赶紧着递了秤秆,寒锋用其撩开了轿帘,媒人将新郎手中的红绫递到新娘手上,不同的是——这红绫的一头,牵了两位新娘。
周围人群笑闹,都说新郎有福,唯新郎沉郁不语。
司仪将时辰算得非常好,唐黛刚进入大堂不久,已经被人扶到了喜堂,这里和所有古时候一样,结婚是不需要结婚证的。他们只需要拜天地,入洞房。
唐黛身临其境,神色郑重,心中却觉得颇为搞笑。在丫环的搀扶下拜完天地、父母后,她突然很想念那个远在二十一世纪的家。
妈妈,我结婚了,在这个叫做大荥的朝代,和另一个女人一起嫁给一个男人。
拜天地其实是很快的,唐黛只是觉得这一身服饰过于沉重,头发被梳得有点紧了,凤冠扯得发根生疼。丫环搀着她和傅云瑶进了洞房。
二新娘各坐在喜床一头,红盖头是要等丈夫进来揭的,她们只有这样一直端坐到丈夫宴罢回来。
这一等,便等了很久。
寒锋喝了很多酒,他虽然写武侠,酒量却是比不了里面的大侠们的,当时便差点被众人放倒了。还是寒母心疼儿子,觉得大喜的日子,房里还有两个媳妇儿等着,挡了些酒他才得以竖着进房。
媒人端了交杯酒上来,寒锋用秤秆将二人的盖头都挑了,三杯酒,三人同饮。
唐黛还没有来得及打量傅云瑶,媒人已经将三人的发丝各取一束,结了个同心结,取结发之意。而后又说了很多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终于是退了下去。
三个人都坐在床沿,唐黛这才有空打量傅云瑶,待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她也正瞧着自己呢。凤冠霞帔之下的女孩儿都是最美的,她的五官也生得还算精巧,只是认识何馨在前,唐黛觉得这姿色顶多也就算个中上之姿。
寒锋有些心疼唐黛,很是小心地把她头上的凤冠摘下来,傅云瑶静静地看二人动作,这喜气洋洋的洞房,气氛竟然颇有些微妙。
待到歇息时,又是三人同榻。床上铺着两张雪白的守宫锦,唐黛吐血了——双飞,你他娘的莫非还真跟老子耗上了?!
47、我觉得很开心,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沉迷游戏素不好的,素不好的,不好的,好的,的……!
我要改过自新!!
第四十七章:我觉得很开心,真的
寒锋有不少穿越过来的朋友,对他们的习惯也了解一些,他出去让寒母再准备一间新房,寒母却比他省得其中厉害:“这一个是王上赐的,一个是寿王赐的,要分成两个房,你今晚和谁过夜啊?”
寒锋抿了唇:“娘亲不用担心,分开吧。”
因着二妇同娶是早已定下的事儿,寒家自然也是有为二人安排着住处的,寒母也顾忌着怕媳妇儿有想法,将东跨院和西跨院分别改成了凝香园、寒露斋,唐黛一看见斋字就想到漱芳斋,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搬去了凝香园。
寒锋帮她整理着东西,唐黛看他在房里忙碌,就有了点自己丈夫的感觉:“寒锋,你会不会也是穿来的啊?为什么一点都不大男人呢?”
寒锋把原先防尘的盖布全部扯开,有家人赶紧上来接了去,人多力量大,而且这房里开始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下人们添好热茶,上好果点,也都纷纷下去了。寒锋倒了茶递给她:“谁说我不大男人啊?”他自身后抱了她的腰,表情很严肃:“从明天开始,大门不许出,二门不许迈!”
唐黛任他抱着,反手去抚他的额际的发丝:“哗,你这是逼着我爬墙啊!”
寒锋也严肃不下去,伏在她脖窝里笑。他的气息喷在肌肤上,唐黛觉得有些痒,这新婚之夜,本是她盼了许久的。如果是在从前,或许她会不开心很长时间,但是穿越过来太久,她觉得就算是天大的事,在该幸福的时候还是应当幸福一下才好。
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道理,她未穿前一直鄙夷,而穿越后方知这种气度胸怀。她暗自握拳,决定不管明天如何,好好洞房。
寒锋的技巧和“阅历”自然是比不得寿王的,但是大荥的男人和古代大多数朝代一样并不是守身如玉的主儿,虽然没有AV,但不妨碍他们对男女情事的了解——他们一般都是直接来现场版的。
寒锋出身书香世家,虽然文人大多风流,但家中父母管教素来严格,所以他虽然偶尔也和至交好友喝喝花酒什么的,家妓这类却是万万不敢蓄养的。
若是论生活作风,在那样的年代,总得说来也还算正派。
他把唐黛抱上床,伸手去解她的喜服,那绊扣华丽而繁复,他却解得很用心,他半俯在唐黛身上,隔得很近,没有熏香,他的气息恬淡清新:“以后你在这里,就不是一个人了。”他低头吻她,那动作很是轻柔:“我知道你不会喜欢这种生活,等双亲终老,我们就离开这里……去看大漠和草原,去长白山看天池,再不回来。”
唐黛的指尖描蓦着他脸庞的轮廓,她甚至不想再去提及那个所谓的平妻。那时候唐黛才觉得或许自己自私,她甚至觉得如果以傅云瑶的角度来写这个剧本的话,自己肯定会是个十成十的女配,而且极有可能是一炮灰。
但是作为一个市侩小民,她明显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如果两个人里面一定要有一个人受伤,是别人总好过是自己吧……
寒锋熄了烛火,上床揽了唐黛,俯身亲吻她。大荥王朝的夜是不见人间灯火的,烛火熄灭,房间里失了唯一的光源,无月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唇齿缠绵间,一向厚脸皮的唐黛竟然觉得娇羞,她试着配合他,然后便想起他书里的一个情节来:“唔,我记得在你的《邪侠》里边,男主和女主洞房的时候,男主被邪魔附体了……”
寒锋的声音带着笑,手却渐渐下移,在她光洁如玉、柔滑若丝的肌肤上贪婪游离:“咳……洞房花烛夜,你正经点好不好?”
唐黛觉得自己很无辜:“我一直很正经啊。”她的手攀上寒锋的颈项,东拉西扯:“然后他强X女主的那段写得真的太给力了!”
寒锋喷了:“喂喂,《邪侠》二十七万字,你不会就只记住了这个吧?”
唐黛在他身下狂笑,夜间无光,她也就不顾形象:“寒锋。”
寒锋吻在她胸前,闷闷地应她:“嗯?”
“你怎么想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