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大神-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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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他话说得似乎意有所指,唐黛有一瞬间疑心他是不是得知了自己暗里支持太平天国的事,细看他却又似无心之语。
最后结果毫无悬念的,何馨输了。》_《
裕王赢得陪睡权一晚,其实他不赢自然也是可以要求对方陪睡的,但他觉得这样更有成就感。当然这样成就感还不是很高,所以他又含笑招了童苹儿:“苹儿来,我们也下一盘。赢了本王赏首饰一件,到时候带你去金铺自个儿挑,输了今晚陪本王。=。=”
这等好事,童苹儿很快便搁了琴应战去了。
唐黛不喜欢童苹儿,自然便打算回自己房间了,临出门时裕王爷还叫她:“袋子,要不你也来一盘?”
唐黛的回复是——哼!!
于是晚上,裕王爷二美相伴,欢度**去了。唐黛一个人睡,她知道跟这个男人讲贞操,就跟教育一头猪要爱党爱国一样,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寒锋的风评开始越来越差,上了许多作者的黑名单,不少作者都标有疯粉退散的字样,也有很多读者觉得看一个作者的粉丝就可以知道他的为人如何。于是《邪侠》人气大受影响,指印与顶板次数都骤降。
文下热心发评的活跃读者被掐货掐走了,掐货也走了,一篇大作,竟然有些冷清。
第二天,寒锋约唐黛在太乙茶楼见面。唐黛去的时候,他已经在等着了。唐黛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什么,抑或二人之间还有什么好说。
她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不卑不亢,如同面对一个陌生人。
寒锋喝了半盏茶才开口:“《邪侠》的那些评……是你让人写的吗?”
唐黛倒了杯茶,啜饮,算是默认。
寒锋的神色并无多大变化,这些似乎他早在意料之中:“唐黛,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是万象书局捧上来的,你觉得我不配和你平分秋色。”
唐黛转头看他,他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眼神落寞:“但我没有想到你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那个万象之尊的名号,不择手段也要爬上去的话,明天我会退出这次比赛。”他搁了盏,留下一句话:“此后,寒锋羞于与你为友。”
话落,他拂袖而去。
第二天,万象书局的台柱之一寒锋称病,退出万象至尊PK大赛。
唐黛看着那个名字从排行榜上被抹去,觉得心痛。她去到万象书局,寒锋不在。她找到了狐狼,问狐狼这篇参赛之作为什么发挥失常,狐狼便笑得腼腆而羞涩:“含珠说她想得第三么……刚好瑞慈也不参加,我就让让她呗。”
还是瑞慈见她神色不对,给她倒了水:“袋子,发生什么事了?”
明明是草木扶疏的后园,唐黛却觉得空气稀薄:“瑞慈,我想我做错了一件事,错得愚蠢啊。”她低低地告诉她这一句,神色落寞。
古人有句话,叫做利令智昏。当面临名利的时候,即使是唐黛,第一个考虑的也是自己。她考虑了利益之争,踢掉后她谁将是最大的受益者,她考虑了只有寒锋非常认真地看过她的稿子。但她独独没有考虑到也许有人想要一食二鸟。
含珠哪里是想要做第三,她先是和单纯一点的狐狼暧昧,打击掉一个对手,随即挑唐黛和寒锋一拼高下,待寒锋退赛,便煽动群众,以为寒锋彻查平反的名义揪出唐黛。
她才会是新一轮的万象至尊。
唐黛喝了口水,目光转向万象书局后园,那草坪中石桌石凳如故,可惜万象五尊,即将分崩离析。
37、史上最杯具的征文比赛
作者有话要说:咳,今天起来早了……
来呀,把不留爪印儿的捉去沉塘~~~~》_《
第三十七章:史上最杯具的征文比赛
唐黛没有对陷害寒锋一事多做分辩,很多人都猜测可能确实是她陷害了寒大,她也不置可否,只是雇了人拼了命地给含珠的参赛作《侠女游》刷指印、顶板。
《侠女游》的人气以火箭般的速度飞快超越黛色烟青的《君臣》,牢牢据住了万象至尊排行榜第一名,并且还在以势如破竹的气势疯狂猛涨。
前一阵子还有一些维护着含珠、说可能是前两大神陷入负面绯闻导致她作品人气上升的读者,但到后来,大家都额头降下一溜儿黑线——珠大,过分了吧?您这儿刷得也太没谱了……
含珠玩过这个游戏,她自然是知道有人在陷害她了,只是那时候自首已经晚了,《侠女游》被公开亭管理员证实刷分,来人抓走了她。
同日,黛色烟青宣布退出大赛,原因不明。
万象书局最忧愤的当属副主编魏青山了——这大赛办得……
他请示裕王爷要不要前去大理寺保人,裕王在他的请示折上批了一句话:未学文章先作人。
魏青山于是知道了处理方式,他想或许这些暗地里的处心积虑、勾心斗角,裕王应当是知道的。
当然,裕王是不是真的知道,便无证可考了。或许这就跟二十一世纪文学网站的许多编辑一样,她们后台可以明显看到许多作者的数据,是真是假,其实一目了然,但是他们大多数都笑而不语。
唐黛去寻了寒锋三次,第一次,寒锋闭门不见;第二次,寒锋仍闭门不见。及至第三次她再往,家人告诉她寒锋钓鱼去了,沿着青水河源头往下游找便是。
按理说这也真难为了唐黛,似她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让她这样三番两次地上门挨训,那就跟被要求在学校操场上跑八千米难度差不多,还得是裸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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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人她倒是找着了,就在青水河边的芦苇荡里,他坐在一块淡青色的岩石上,穿了一身浅色的长衫,旁边还放了一个鱼篓,一个裹着鱼饵的油纸包。
彼时已是初秋,芦苇却未枯黄,细长的叶子在风中摇摆,金色的阳光下浮满浅灰色的绒花。水鸟时而俯冲入水,也有胆子稍大一点的盯上了他的鱼篓,发出清脆的鸣叫。水草仍旧丰茂,流水铮琮,两丈开外的他安静垂钓。
唐黛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进了一副油画。
她足足站了一盏茶功夫,终于忍不住上前,还没想到说词呢,倒是寒锋先开口了:“你来干什么?”
唐黛熊了,扭捏了半晌,才低声道:“对不起,寒锋,我错了。”
寒锋没顾上理她,起杆,钩上挂了一条巴掌大的鱼,还活蹦乱跳来着。寒锋将它从钩上取下来,丢进篓子里,篓子被卡在河边,下端却浸到水里,隐约可见已经有十数条鱼了。
他重新装了饵,振臂将鱼线抛出去:“你走吧。”
唐黛于是探了头去看他,语气很是小心翼翼:“那……你原谅我啦?”
“原谅你?我什么时候有说过原谅你啊?”寒锋拿眼睨她,见她神色像个偷吃了鸡蛋的小狗似的,心中突然有几分发笑。他和唐黛认识有两年半了,两个人之间虽然交集甚多,但是她一出现就是个比他们都红的高人气写手,所以在她面前,大家都保留着对前辈的三分客气。严格论起来,其实也就是同事关系,私底下交往无几。
所以,寒锋认识的一直是黛色烟青,他今天才看到唐黛迷糊的一面。
“那你想怎么样嘛?”唐黛也爬上那块大青石,在他旁边坐下来:“要不我公开道歉?赔偿你名誉损失费?”
寒锋依旧钓鱼,不置可否。唐黛无奈:“那……再加点精神损失费?”
寒锋弯了弯嘴角:“鱼都被你吵跑了。”
唐黛泪奔:“那我再赔你鱼钱行了吧?!”
寒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声如若打落河面的夏雨,一颗一颗、将一夏的燥热拂去,留下清凉意,唐黛被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拿指头捅他:“你倒是说话呀!”
岂料寒锋平日里侠谷柔肠的一人儿,却是最怕痒的,他笑了一阵,终是伸手捉了唐黛的手:“别闹。”然后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怔住了。
要知道在古代,荒淫固然有之,但男女之间的礼法,却是很严苛的。对此唐黛不觉得什么,寒锋想法却又不一样,他半晌才放开唐黛的手,轻咳了两声,将方才的尴尬之意散去:“我寒锋堂堂七尺男儿,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他转头看唐黛,神色郑重:“但是不许再有下一次了。”
唐黛脸色红红:“知道了。”
她在大青石上坐了一阵,两个人都没找着什么话。过了一柱香功夫,又一尾鱼上钩了,唐黛看着有趣。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一向认为钓鱼是老年人干的事,所以极少有这个雅趣。这时候看寒锋钓倒是颇有兴趣了。
寒锋把鱼掷进篓子里:“来吧,借你玩会儿。”
唐黛真接过了钓杆,这个时代自然是没有自动钓杆的,这杆子是细竹所制,用的时日已经很久了,手柄处甚是光滑。她笨手笨脚地往鱼钓上装饵,就是蚯蚓,还都是活的。
她是有些腻味这东西的,当下也拎了一条就欲往钩上挂,寒锋笑她:“你也太大方了。”他接过饵,折下小小一节替她装上:“饵要装进去一点,要不然遇到聪明的咬了饵就跑了,不上钩。如果钩得不够深,它挣扎一阵也是会掉的……”
他装饵的动作很是熟稔,唐黛学着他的口气:“鱼都被你吵跑了。”
寒锋抿唇一笑,他笑的时候不同于裕王的风流贵气,却自有一番温雅:“我帮你抛线。”
浮漂在河面静静飘浮,两个人并肩而坐,等鱼上钩。唐黛获得了寒锋的谅解,甚为开心,她一开心话就多:“寒锋你知不知道,在我们那个时代有个故事,叫小猫钓鱼。”
寒锋双手抱膝,凉风贴着水面而来,发丝飞舞:“嗯?讲什么?”
“就讲从前有只小猫,第一次和猫妈妈去钓鱼,钓一会飞来了一只蜻蜓,它就奔过去捉蜻蜓,可是没捉着。回来时猫妈妈已经钓了几条鱼了。它又坐下钓了一阵,又飞来一只蝴蝶,它又去扑蝴蝶。后来猫妈妈钓了很多鱼,它一条也没钓着,还抱怨为什么鱼不肯上钩呢。”唐黛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那么多穿越的女主们讲着《三十六计》《孙子兵法》,再不济人也讲个千里马骨、高山流水之类,特么地自己搁这儿讲小猫钓鱼!!!
寒锋却听得饶有兴趣,待唐黛讲完,他微笑着问了一句:“穿过来这么久了,习惯吗?”
唐黛穿到大荥王朝三载,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当乞丐住过破庙,她为保小命卖过身,她为了一个月高昂的租钱、薪水绞尽脑汁,她为了每篇褒贬不一的作品笔耕不辍、费尽心血,她从来没有觉得委屈。
所有的人都不过只是行色匆匆的过客,谁在乎她委不委屈?
只是三载后的九月,青水河畔,芦苇荡间,当这个人笑着问她习不习惯,她才觉得委屈:“不习惯。”她垂了头去看碧波微澜的河面:“不习惯这里饭菜的味道。不习惯这里的内衣毛哈哈地刺得我一身起疹子。不习惯这里的丝绸衣服,动不动就皱还不好烫。”浮在河面的鱼漂随水浮动,却无鱼上钩,她两手握着鱼杆: “不习惯早上没有闹钟叫我起床,不习惯这里没有我的父母朋友。”
其实这里什么也没有,它本就不是我的世界。我憎恨陷害我的人,我害怕再被投到那个牢里,天地不应。
唐黛不耐地再甩了一次钩,寒锋按住她的手:“不要动,要有耐性,不然真成了小猫钓鱼了。”他就这么握了唐黛执杆的双手,午后的阳光在河面洒下点点碎金,偶尔有几束金丝穿过芦苇叶,投下斑斓光点。
他不再说话,只是双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不再放开。
38、袋子,嫁给我吧?
第三十八章:袋子,嫁给我吧?
唐黛回浮云小筑的时候,正是晚饭时间。
何馨已经在门口等她,饭厅主位上坐着裕王爷。
“今天去哪了?”裕王爷挟了一筷子鱼到她碗里,今天童苹儿居然很自觉地把裕王右首的位置给她空了出来。
唐黛埋头扒饭:“去看寒锋了。”
裕王对答案很满意:“下个月秋猎,本王带你和何馨一起去见见世面。”
唐黛不解:“要带也是带你府里的姬妾吧?带我们干嘛,玩宅斗啊。”
裕王再挟了一块鱼放她碗里:“本王也是你的主编嘛,带个下属总可以的。反正皇兄也不管我带谁。”
倒是童苹儿接口:“爷,王上也去啊?”
她站在身后替裕王布菜,裕王回身拍拍她的小脸蛋:“他哪年不去啊。”
事本是随口一提,但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迟容初深夜便将消息发给了黎桥。裕王依旧是跟童苹儿和何馨一起睡,料是二人比之唐黛顺服一些,想玩什么姿势啥的,都完全由着他来。
当然,这个是唐黛求之不得的。
早上,唐黛刚起床,何馨过来敲门:“喏,裕王说西域进贡给宫里的物件,这个给你的。”
唐黛睡眼惺忪地接过来,却是一颗悬珠,有婴儿拳头那么大,珠身黄中带绿,在晨曦中光亮并不十分明显,这在当时是皇室方能持有之物,唐黛历来只是听说,这么大一颗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将珠子放手里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