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之夫不下堂-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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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声音,纵然只听过一次,可她绝不会记错的。只是,本该囚禁于京城的宇文漠然,怎么会在这时出现在这里?
弯月心下一动,忙暗中跟随起了这位皇子,希望能找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
当宇文漠然一脸戾气地闯入一处小楼时,门外的仆人纷纷躲了开去,唯恐被主子的怒气伤及。随后,宇文漠然那狮子吼般的声音震得整个小楼都抖了一抖。
“赵水儿,你这个荡妇,果然在这里偷汉子。”
刚到门口的弯月被这个声音雷的不行,这位皇子,貌似对净水夫人蛮在乎的,喊得嗓门还不小。
想到这里,弯月屏住气息,悄悄地钻了进去。在通过长廊后,里面已经有了女子的呻吟作响。
“殿下,别这样。”赵水儿面色潮红,她急于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宇文漠然,不料后者根本就不是推动的料儿,反而将她压得紧紧的。
通过镂空的木门,弯月清楚地瞧见了里面的状况,赵水儿的眉头蹙起,衣衫褪下,似乎对宇文漠然的进入很不乐意。然而,细碎的呻吟却从她的口中发出,木床也在她的身下晃荡起来。
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已经上演,可惜眼下,弯月没有心思欣赏,她还要找清遥。
她轻轻转过身,打算如来时离去时,冷不防听到身旁有闷哼声,似是有人十分难受。弯月的耳力十分灵敏,在听了一小会儿后,她满腹狐疑地退到了廊上的柜子旁,轻轻地将柜门拉开。
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从柜子中爬了出来,他出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捂住弯月的嘴,而在见到这个人后,弯月几乎脱口而出的二字被某人心虚的盖住。两人心照不宣地退了出去。
如果不是院子里仆人散尽,如果不是赵水儿的卧房离柜子有段距离,他二人难保不会被立刻发现,可有时,世事就是这么凑巧。
待到一个僻静处,弯月打掉了他的手,狐疑地问道:“狐狸,你怎么在这里?”
月光下,贺狐狸的上衣已经解开,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他的面色和赵水儿的面色一样潮红。忽然间,他如同一发疯的猛兽般,猛地扑向了弯月,将她压倒在地。
“狐狸……唔”弯月刚想开口示警,嘴唇就被他死死堵住,而贺狐狸那双烧起来的手,更是在她的身上煽风点火,引起了一阵阵颤栗。
该死,这只狐狸的手往哪里摸呢。被贺狐狸死命吻住的弯月皱起眉,她悄悄弓起腿,二话不说就向他的下面踢去。贺狐狸发出一声闷哼,可依然缠住了弯月,纠缠中,弯月的衣襟被撕开,雪白的肩头露了出来。
“唔……放开我。”弯月恨不得大叫起来,可这个家伙的嘴怎么就这么霸道。天啊,神啊,谁能救救她呀,再这样下去,她一准要被吃干抹净啊。
在两人纠缠的当口,一颗石头忽的从暗处袭来,直直射中了贺狐狸的睡穴。而好歹摆脱了贺狐狸压制的弯月,忙得空从下面抽出身来,喘着气看着这个对她上下其手的家伙。
此时,贺狐狸已经瘫软在了地上,可他潮红的面色却显示出他的不正常。弯月执起他的手,在把脉后终于了然,这只狐狸,平日里狡猾的不得了,想不到也有中药的时候啊。只是,他怎么会跑到赵水儿那里去呢,莫非赵水儿见色起意……
想到这里,弯月心头一阵恶寒,这位赵夫人,未免太特立独行了吧。她忙抽出藏在身上的银针,将其体内的媚毒逼至手上,随后用银针放出了带着媚毒的暗血。狐狸的面色,逐渐变得苍白起来。
“狐狸,你可好些?”弯月不放心的问道。
贺狐狸原本有些散乱的瞳孔,此时聚了起来,眼中逐渐映出了一幅影像。忽然间,他一拳打了过来,正中弯月的脸。
“啊……”弯月大叫一声,她的脸,好痛啊。“死狐狸,抽什么风呢。”她怒问道。
“啊……”一声男子的喊叫同时响起,由于离得近,听着还蛮清晰的。
随即,院子里响起了烦乱的脚步声,弯月忙拉起贺狐狸,躲到了后面的假山中。
“抓刺客,抓刺客。”喧嚣的喊声,吵得整个院子都不安稳。一道黑影从暗处窜出,他一手提起了弯月,一手提起了贺狐狸,瞬间就跳出了已经鸡飞狗跳的府邸。
在将两人放到府外后,那个黑影回头看了一眼弯月,如来时般飘然而去。
茫茫人海中,有些人,只需一眼,就能将彼此认出。那一眼饱含的情感,隔着肿胀的眼睛,弯月看得出,却看不透。
清遥啊,到底是为什么。
两滴眼泪,无预兆的从弯月的眼中滴出,落入下方贺狐狸的口中。
“别哭了,眼泪真咸。”贺狐狸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不会想在这里坐上大半夜吧。”他那微颤的手,忽然伸向弯月的脸,撕去了她面上的人皮面具。
“啧啧,丑丫头,你哭起来真不是一般的丑。”贺狐狸在撇了撇弯月那肿起的左眼和斑驳的右眼,终于做出了他的评论。
弯月擦去了眼中即将流下的晶莹,她的手,忽然抬起,狠狠地抽向了贺狐狸。随着一个清脆的巴掌响,贺狐狸的脸,清晰地印下了五个黑乎乎的手指印。
“我们扯平。”弯月站起来,拢了拢身上凌乱的衣服,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清遥应该是看到了她与贺狐狸两人的衣冠不整了吧,他会如何想呢。
“喂,你不会把我扔在这里吧。”贺狐狸艰难的出声道:“要是那个女魔头追了来,那我可就晚节不保了。”哀哀的语气,活像一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媳妇儿。
“真是怕了你。”弯月转过头,瞪了贺狐狸一眼,转手间将他拉了起来,扶着他从后门走进客栈。
出乎意料,客栈的后门是虚掩着的,似乎是有人刻意给他们留下的。未作多想,弯月悄悄扶着贺狐狸,蹑手蹑脚的进入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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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一个男子跪在陈家树的面前,恭敬地说道:“人已经了结了,却不是属下动的手。”
“哦?”陈家树的俊眉轻抬:“还有人比我们更想要他命?”
“回主子,属下当时只是挑断了他的手脚筋,让他以后生不如死。不想属下前脚离开,后面就有人进了来,将他一剑毙命。属下当时在外面,来不及阻挡,之后府内一片混乱,属下也就跟着出了来。”
陈家树纤手摘下了一片叶子,在手中把玩:“看来,有人想让我们当冤大头。这出戏,唱的真是越来越出彩了。西柏,冬青那里可有动静,成败在此一举,莫要再失手。”
“主子,冬青那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那个老贼了。”西柏说话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眉目间掩饰不住对老贼的愤恨。
“西柏,你的心情我知道。如今,老贼即将上钩,你所要做的,是耐心等待,而不是意气用事坏了全局,明白?”陈家树的目光仍在绿叶上,可他声音中的寒意,却让西柏冷了三分。西柏低头称了声是,随即退了出去。
在路过弯月房间时,西柏不自觉的抬头向她的房间内看了看,黑灯瞎火的,那个男人可是和她在一起?冬青啊,到底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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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当贺狐狸从床上打着哈欠起来时,弯月已经盛上了一碗面条端给了他。
“你昨夜,在哪儿睡的?”贺狐狸并没有接过面条,反而咄咄逼人的问道。
弯月指了指地上还未收起的铺盖,其意明了。
贺狐狸有些抽搐地看了看地下的铺盖,终于发出了一道意味深长的“哦”声。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在赵水儿的房中?”弯月忽然想到这个疑惑,忙问道。
“嗨,还不是听说某人心心念念的男人就在那里。本来想教训教训这个负心汉,不料我刚进屋,就中了那个淫妇的招儿……”贺狐狸脸上一红,他差点被一个女人给XXOO;这种话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忽然间,房门被人推开,静如蹦蹦跳跳地进了来:“姐姐,好……”在看到房中的陌生人时,静如的嘴张得大大的,要说的话全部憋到了嘴边。
“静如别怕,他是我的朋友,是好人。”弯月忙上前安抚道。
静如上下横竖打量了贺狐狸一番,歪着头撅嘴道:“这个叔叔,怎么长的像只狐狸?”
“噗……”贺狐狸刚吃进嘴里的面条,登时吐了出来,华丽丽地弄脏了自己的外袍。
见到这种情景,弯月忍俊不禁,浓浓的笑意已经挂在了脸上,只是碍于某人的脸面,没有笑出声来。
“这个,我去拿件新衣服来,等我。”说完,她拉着静如,飘飘然地跑了出去。
这个女人哪……
贺狐狸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地下的铺盖,一个想法涌上了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over啦。男主差不多已经定了下来,大家砸鸡蛋也好,送花也罢,本文坚持一女一夫,没有NP;过程还会有些小虐,哎,顶着锅盖飘过的某只秋海棠言语……
☆、坐看虎斗妇人心
今日的安阳;注定无法安定。昨夜;有刺客混入了豫州王的行馆;刺死了其独子赵恒;且手段极其残忍。豫王大怒,下令关闭安阳城门;誓要将杀害其独子的凶手揪出正法。
“那只老狐狸;是不敢露面,还是另有所图呢?”陈家树的玉手在烛火上一晃,手头的纸条瞬间化为灰烬。
西柏单膝跪地,纵然心里对那家人恨入骨髓;可在主子面前,他不敢多言。
“主子,”西柏的眼里升起一股冲动:“要不要让属下……”
陈家树摆了摆手:“真正毁灭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只有火候到了,狐狸才会露出尾巴。西柏,密切注意赵家人的动静,顺便给那个老贼加点儿其子惨死的料儿。如不出所料,那个老狐狸就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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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是王上给你的信函。”赵合捧着一封信函,低着头交给了躺在上面的赵水儿。
赵水儿玉手接过信函,在扫了一眼后,轻笑道:“父王就是父王,凡事都要事必躬亲。”
躺在她身侧的宇文漠然已经接过了信函,在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后,他的手搂住赵水儿的腰:“你的父王即将到来,怎么不开心?”
赵水儿的嘴撇了撇:“怎么会不开心。只是,在父王面前,我该怎么介绍你呢?天朝的二皇子,或者,我的夫婿?”
宇文漠然的嘴上挑起一个满意的弧度:“水儿,你已经是本王的人了,日后本王黄袍加身,那个后位,自然少不了你。”
赵水儿的脸上现出几分不屑:“后位?我要那个东西作甚。不过王爷也真够狠心,别忘了,府上还有你那娇滴滴的王妃呢。”
“少提那个哭精,我看她一次就气一次。”宇文漠然似是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孙墨玉很不待见,连名字都懒得提。
那个孙墨玉,每天一副死人相就罢了,偏偏每次见到他还哭哭啼啼的,死活不肯跟他圆房。该死,若不是为了联姻,这等货色白送上门他都懒得要。
看到宇文漠然脸上的不屑,赵水儿撇过了头,心里却对他恨得要死。当年,如果不是这个二皇子强占了她,她的婆家又怎会强迫相公休了她,她又怎么会变成寡妇。她的父亲,素日里就知道欺压百姓,带着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作威作福,自己遭了如此大的委屈,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竟然送给她几个男宠,美其名曰“消消气”。他们可有当她是家人!
而那个罪魁祸首,在做了这一切之后,就对她不管不问,直到落魄了才来找她。
恨,她真的好恨。
总有一天,她会将这些欺负过她的男人狠狠踩在脚下!
感受到赵水儿的怪异,宇文漠然的手毫无顾忌的伸入了她的衣襟,一声低哑的“水儿”,已经让周围的侍从红脸退了出去。赵水儿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媚笑,她扭着腰肢,温柔的承欢在男人的身下。
在这场有性无爱的追逐里,到底是谁算计了谁,谁玩弄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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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的车撵在悄无声息中到达了安阳,随行的还有一大堆乌压压的士兵。守城的兵士马虎不得,忙打开城门迎接豫王进城。
“父王。”得信儿的赵水儿匆匆出了府,站在门口迎道。
豫王脸色铁青地看了她一眼,在经过其女儿的时候,发出了重重的“哼”声。
赵水儿面不改色,可心里却害怕了些。她这个父亲,虽然平日里很宠她,可女儿和儿子终究是不同的。她的弟弟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却始终未给家里留下香火,如今他死了,这赵家的香火,也就断去了。纵然父王平日里更为宠她,可如果被他知道此事与自己有干系,只怕……
事已至此,也只有放手一搏了。赵水儿眼中猛地一沉,再睁眼时,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水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看过儿子的尸首后,这位从来嚣张跋扈的老人,忽然间苍老了十岁。
“父王,都是我不好。”赵水儿抹了抹脸上的泪珠:“我早就告诉弟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