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中的男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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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肯定不会来了,才想到下楼给张楚打个电话去问问他,来不来。张楚逢到诗芸出差在外,一般不到诗芸那里去。他住的集体宿舍,那一层住了一半男的一半女的,大都是大学毕业或者研究生毕业分配过来的。平时大家下班,凑在一起打牌下棋吹牛很热闹。他在晚上找不到事做实在无聊时就到其他女同事宿舍里泡,那些女孩子有时也到他宿舍里泡。张楚在单位里跟许多女孩子都是这种暧暧昧昧的关系,很投女孩子心。这个星期五晚上,张楚没出去,宿舍里就坐了两个女同事,一个是计划处的,另一个是行政处的,她们对张楚都有点意思。张楚这会儿,怀里抱着吉它,坐在床边上弹《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那两个女孩子一边听张楚弹吉它,一边看着张楚,心里不知不觉就飘了一层花。这时候,张楚的样子最能够打动女孩子的心,他对音乐的投入以及他弹吉它的姿势,什么样的女孩子都会被他迷倒。
过了一会儿,楼下有人喊张楚接电话。张楚放下吉它,心想,一定是诗芸打过来的。
下楼去接电话,拿起听筒一听,却是诗茗的。张楚心里尽管很高兴,但也很戒备。张楚问诗茗在什么地方。诗茗一听张楚这话心里就来了气,心想,你张楚跟我调闹了这么多日子,竟然不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张楚不知道你自己,也应该知道我心里装的是什么啊。诗茗心里尽管这样怨恨地想了,嘴上却还是平静地告诉张楚说在她姐姐这里。张楚心里其实也明白,只是在这个时候装傻。他对诗茗不是没有意思,但诗芸在他心里比诗茗重要得多,他甚怕自己迈错了步子,诗芸离开他。张楚听了诗茗的话,就推说自己现在正陪几个同事在玩麻将,走不了,明天过去。诗茗没等张楚把话说完就摔下电话,上楼坐在宿舍里生气。张楚放下电话后,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就上楼回宿舍。那两个女同事还在,张楚就陪她们聊天,尽谈些人生风花雪月的事。那两个女同事极喜欢听张楚谈这些。张楚在谈论这些时,时不时地夹些艳词丽诗的句子,她们听来就像是贾宝玉带她们穿过大观园看山赏花一般,有一种美不胜收的感觉。张楚自己心里也很惬意。
坐了一会儿,诗茗突然来了。诗茗一来,张楚先是怔了一下,但随即就把心放稳了,把诗茗介绍给两位女同事,然后把两位女同事再介绍给诗茗。那两个女同事知道是张楚的准小姨子来了,就主动告辞出去。同事一走,诗茗这会儿就有些气往上来了,心里想,好个你张楚,我要你来陪我一会儿,你谎称陪同事在打麻将,走不开,原来在宿舍里陪女孩子。再怎么说,我是你小姨子,哪头大哪头小哪头亲哪头疏哪头热哪头冷你好象都不知道,今天不能饶了你。诗茗想到这里,不免一丝情恨给激上来了,脸往下一沉,对张楚说,你去把门关了,我有话跟你说。
张楚听诗茗说这句话,一点也不马虎,笑着对诗茗说,我这里人来人去的,有人来喊开门,看到了还当我们在宿舍里干什么的,话传到你姐姐耳朵里更不好,尤其在你姐不在的时候。我是很怕你姐姐的。这样吧,我们出去走走,然后我送你回去,明天等你姐姐回来了,我过去。
诗茗原以为这会儿张楚理亏,会听她的,然后她再趁气头上压压张楚,看张楚有何响应行动。她万万没有想到张楚会这样回答她,而且让她想气都气不上来。诗茗从张楚的平时言行里,一直认为张楚肯定是那种偷野枣子吃的男人,这样出色的男人不会对她姐姐死心塌地。其实,张楚平时尽管跟许多女孩子有些情义相投的样子,心里有些念头,但他并不敢和那些女孩子粘得太近乎,甚怕人家缠住他,脱不了身;即使能脱得了身,让诗芸知道了,他认为诗芸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说到底,张楚太在乎诗芸了,所以,他和诗茗的那番情义,也同样不敢落实到实处,只是找些性情上的愉快。诗茗听了张楚这句话,恨恨地在张楚腰上用劲揪了一把,叹口气,心想,姐姐的恋人,还能怎么样?张楚心里当然明白。他笑了一下,顺势伸手在诗茗头上揉了一把。张楚自已不知道,这一下,差点让诗茗情晕在张楚的怀里。
张楚现在即使不留诗茗的心,诗茗也已很难从张楚身边走开了。这一点,其实也是张楚最希望了,尽管他心里不十分明确这一点,但张楚骨子里却有这一层欲望。当张楚送诗茗快到了诗芸宿舍楼时,诗茗突然把身子避进一棵树荫下,对张楚说,吻我一下。
张楚万万没有想到诗茗会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愣了一下,随即心里想,可能诗茗心口里一口气还没消掉,自然要得到一些小补偿,回去可以睡个好觉。张楚想到这里,就笑着拉住诗茗的手,然后把嘴就上去准备点一下诗茗的脸,就当是平时两人闹着玩的。诗茗见张楚把嘴凑上来了,却伸手把张楚的脸往外一推,说,嘿,你原来就不是个安好心的东西。
张楚一惊,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诗茗却已窜上来,搂住张楚的脖子,吻了他一下,然后迅速放开他,快步跑上楼。直到她人影消失在楼梯口,张楚都没缓过神来,只留下她一袭衣香在月华里撞梦。小风静静,树荫依旧。张楚回去后,诗茗留在他唇边上的热气,让他一夜都觉得唇边上温湿湿的。
花开水流,故事依然。繁华悄静里,梅花谢了又开又是一年。
不久,张楚和诗芸很快结了婚。诗茗一气之下,在单位谈了一个研究生,而且仅谈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结了婚。结婚后,诗茗开始后悔莫及。她原本是赌气结婚的,哪知她的丈夫和张楚在一起时,讲话总是不地道,疙疙瘩瘩的话有时能在嘴上盘个半天。张楚心里因存着气,有时还故意拿话让诗茗的丈夫出些难堪,来气诗茗。到后来,诗茗到她姐姐这里来,都是一个人来,不再带她丈夫来。尤其是,诗芸若是在诗茗面前数起对张楚的骄傲来,脸上是越数越亮光。诗茗心里恨恨的,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有一次,诗茗到她姐姐这里来,恰巧诗芸到郊区去察看一个工程项目,晚上回不来,张楚单独招待诗茗。两人坐在桌旁喝酒、吃菜,话说了几句,不免又勾起了那夜亲吻时的情形。诗茗心里恨张楚,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对张楚说出来,所以就趁着喝了一点酒,滔滔不绝地对张楚诉起了心中的委屈,边说边责怪张楚,说是他把她推出去的。张楚本来是软肠子情种,况且对诗茗一直存有心念,他哪经得起诗茗这般诉说,落了几声叹息,就把诗茗搂在了怀里。也像是一切水到渠成似的,他们自然地一起上了床。最让诗茗惊魂的是,张楚在床上极尽了细腻和温柔,让诗茗享受了一次从未有过的蚀骨的体验。而张楚也发觉,诗茗在那一刻强烈的痉挛时,像是有无数只温柔快乐的小手从里面伸出来,托住了张楚的身体,让张楚欲仙欲死。
那天晚上,他们反反复复,一夜未眠。
这以后,他们又设法欢聚了几次。诗茗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张楚了,张楚同样也需要诗茗。诗茗很快离了婚。离了婚的诗茗,自然把自己完全交给了张楚。
第二章
张楚赶到医院时差不多八点钟了,正是上班人流高峰期。他进了医院,就急忙奔到妇产科那一层楼。刚走到里面,他昨天才认识的一位送女儿来生产的妇女走上来对他说,你妻子产后大出血,进了急救室了。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出来,你快点进去看看,吓死人了。
张楚听了,当即魂就像从头顶上飞出去一般,眼也呆了,身子僵在那里。那个妇女走上来推了他一把,他竟坐了下来,两眼瞪在前方一动都不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站起来什么也不顾,飞奔着向急救室冲过去。到了急救室门口,他推开门就往里面冲,却被一个小护士上来给拦住了。他抓住小护士的手,一边把小护士往旁边推,一边恳求说,我要看看我爱人,我要看看我爱人。小护士用力抵住门,拦住他,不让他进来,并且告诉他这里不能进,医生正在抢救。但他还是往里挤,同时不停地对小护士说,我要看看我爱人,我要看看我爱人。
这时候,护士长从外面走过来。她看到张楚后,问,你是诗芸的爱人?张楚说是。护士长说,你跟我过来,但不许讲话,看一眼就出去。张楚连忙答应下来,跟在她后面走进去。进去后,张楚看到几个医生,各人手里拿着一把闪亮带血的金属工具围在手术台上忙时,他当即吓得两腿抖了起来,脸也白了。当他看到诗芸昏死在手术台上时,张楚竟大喊一声,诗芸!同时张开两臂向手术台上扑过去……
张楚被人推到门外时,瘫在地上几乎没有一点意识,心里全是恐慌。手术室门口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张楚看着那情形,心里就越是紧张、害怕。他甚至在心里喊起了诗茗的名字。诗茗,你怎么还不来?他恐怖的内心这刻真希望诗茗能够抱住他,让他的心找到一个贴靠处。
这时候,一个医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走到张楚面前问张楚,你是什么血型?张楚一听,立即跳起来,说,我和我爱人是同一个血型。医生马上领他进去,一边走一边对他说,我们血库里的血用完了,到血液中心取血来不及,你爱人出血太多了,要快。张楚进了手术室,很快就被人安排着准备输血。诗芸身边,有几个医生还在忙着做急救措施。张楚看着,心都揪到了脑门上。他在心里喊,诗芸,你不能走。
“时间就是生命”。在这一刻,张楚明明白白知道了时间与生命的关系。只一会儿工夫,一根输血管就插在了张楚和诗芸的手背上,把他们两人连了起来。张楚身上的血,立即缓缓地一滴一滴地流到了诗芸的血管里。张楚坐在那里,两眼紧紧地盯在诗芸苍白的脸上,他心里一边在祈祷,一边跟着那一滴一滴的血在数数,数诗芸什么时候醒来……
他们这个小孩来得有些意外。
那是六月里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这一天是诗芸二十三生日。张楚上班中午一般不回来吃饭,在单位吃食堂。但南方人过生日,中午要吃面条,意为寿面。所以,张楚这天中午特地赶回来为诗芸下生日面条。他们在吃饭的当儿,张楚和诗芸谈到了晚上到哪儿吃饭的事,要不要请同学吃饭等问题。诗芸怕麻烦,又因为不在休息天,就说让妹妹诗茗过来吃个晚饭算了,简单清静点好。诗芸说到请诗茗,让张楚心里有些纠缠。诗茗此时正暗中跟张楚生气,张楚结婚让诗茗的那层心思全砸到地上去了。自从张楚结婚后,诗茗极少来这里。张楚有时在办公室里给诗茗打个电话去问声好,诗茗一拿起电话就挂掉。张楚结婚后,曾经和他有些暧昧的女孩子都远离了他,诗茗在他心中,比以前就更突出。张楚是那种需要从身边找出更多生活原料的男人,他需要从这些原料中去品尝人生的多种滋味,这与是否爱诗芸没有一点关系。诗茗生他的气,他心里想,她是小姨子,能气到哪儿。所以,当诗芸说让诗茗来吃晚饭时,张楚心里一阵高兴,似乎抓住了一次机会,可以借此机会跟诗茗和好。他对诗芸说,那你打电话告诉她吧。诗芸立即说,怎么让我打?我给自己过生日啊。张楚赶紧说,我打我打。
吃完午饭后,诗芸像平时晚上在家一样,坐在客厅沙发上,搂着张楚的腰倚在张楚身上看电视,准备过一会儿再去上班。张楚就把手伸进诗芸的怀里,手按在诗芸的胸前轻轻地抚摸诗芸的奶子,逗弄诗芸。每每这个时候,诗芸在张楚的怀里就如沉入一片暗潮涌动的汪洋里,身体在徐徐地舒展开一份接纳的姿势。不一会儿,诗芸在张楚的抚弄里渐渐地就难以自持。她起身搂住张楚的脖子,吻了一下张楚,说,你回来是给我过生日的,还是回来摸奶子的?张楚回吻一下诗芸,笑着说,什么都是。然后用劲揪了一把诗芸的奶子,就在诗芸的耳边上说,等会儿我还要咬你。诗芸的身子这刻早酥得没有腿子胳膀了,她把身子全贴进张楚的怀里,说,把我抱过去。
张楚抱起诗芸就往房间里走。诗芸在张楚的怀里,这一刻就像在梦里一般,寐寐的在那片汪洋里荡漾着醉意。到了房间里,张楚把诗芸放倒在床上。诗芸搂住张楚说,这还是第一次,中午在家里你跟我亲热。
诗芸的身体非常性感,粉肌嫩肤,乳光水色,柳腰细腿,宽臀耸乳,一派风光,美不胜收。张楚每次在诗芸身上折腾时,总是无法控制住自己那种近于野蛮的掠夺,而诗芸似乎本能地爱着张楚那种野蛮的风格。一个男人在女人身上某个领域里的疯狂,有时反而会激起女人更大的爱意,它让女人看到了她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张楚每次在诗芸身上都要奋力很长时间。有次兴尽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