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志-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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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公园里，继续谈论着有关军事的话题，聊着聊着，我们谈到了陈凯旋。“文武，你最近和凯旋有联系吗？”章高阁打着哈欠看看我，不待我开口，快人快语的陈容抢先一步，说：“我都联系不上，他就更别提啦。”我很不屑：“什么嘛！搞得你是他秘书似的。”林德水大笑：“秘书，哈，秘书，文武你不带这样骂人的啊。”只见陈容处变不惊地打个响指：“男秘书，男秘书。”正在说笑间，一直萎靡不振的章高阁突然两眼放光，大声说：“哎，你们看谁来了？”真是巧啊，一个女孩从庭院后边走出，那正是凯旋的同桌马素雅，一身白衣的她也在第一时间看到我们，并挥手向我们打招呼。顿时；我们便炸开了锅，有吹口哨的，有辉手臂的，就连今天一言不发的谢强也开始不淡定：“想知道凯哥最新的消息吗？隆重推荐”，高东升不客气地拍拍马素雅的肩膀，接过话茬说：“我们的洛神（古籍中对洛水女神的称呼，后也被人们用来形容美女）”陈容笑着伸手作出制止高东升的动作，又滑稽地大幅度挥舞着手臂示意他退后：“诶，诶，诶，男女授受不亲啊，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女友？你又是什么身份，退后，退后啊。”我说道“瞧你们这些不正经的，把人家说得脸都红了。”接着向前一步：“素雅MM，啊不，有机化学系的高材生，”马素雅双手抱在胸前，没好气地说：“得，我看你也差不多，说吧，你们是不是又想问我关于凯旋的事？”我们点点头：“嗯，对。”“哼，就不告诉你们”，马素雅作出要走开的样子，“哎，不要不要，别走”高东升急了，说：“好歹我们和凯旋也是哥们儿啊”马素雅回身，摇摇头，从包里拿出一张凯旋的照片：“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凯旋最近怎样，但是自从1个半月前给我电话后，就开始玩失踪。”我们接过凯旋的照片，戴着头盔，穿着防弹衣，全副武装的他嘴里叼着匕首，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出，正在进行攀岩训练，一脸厚重的迷彩让我们几乎认不出来。陈容细细端详着照片，问道：“一个多月前？那不是他参加特种兵选拔之前吗？”“什么，特种兵选拔！我怎么不知道？”马素雅惊疑地问，陈容也吃了一惊：“怎么，他没跟你说啊？”马素雅摇了摇头，见此情景，陈容不觉向后退一步，同时用手捂住嘴：“哎呀，多嘴了。”“特种兵选拔？他还真的迷上特种兵了，他怎么能去参加选拔呢？嗨呀，那可是有魔鬼周的，这小子也不和我商量商量。”她一改刚才的轻松自在，一副焦虑担忧的表情，看到她这样，我不禁安慰起了马悦琴：“没关系，你别着急，也别担心。”陈容自言自语：“特种兵选拔，一个月前？”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神采飞扬地对大家说：“都别担心了，大家可能不知道，特种部队的选拔考核一般是一个月，从他失去音信起到现在已经有……有……”，马素雅补充道：“一个月零两周”“啊对，一个月零两周，马上就会有结果的，而且很有可能他是进去了。”章高阁问道：“进到哪去？”陈容兴奋地说：“神秘而又光荣的特种部队啊。”冷不丁被高东升蹦一句：“那也有可能被练趴下了呢？热血白痴。”马素雅摇摇头，很肯定地说：“不会的，他的身体很好，而且他是最棒的，我相信他。”尽管她装出了一副高兴的样子，可我分明看出，她的眼睛里有担心的泪光在闪现。

短暂的假期马上就要结束，我和陈容又登上北去的列车，不同于上次的好运，这次我们只买到普通列车的硬座票，“那些动车票都售完了？”我一边将沉重的递给陈容，一边问道，陈容也很疑惑：“应该还是有很多余票的，可就是不卖。”这时旁边一个工人模样的青年对我们说：“你们不知道吗？今天北站的所有动车全被那些官僚包了，说是和什么富商团去建东考察。”我震惊了：“他们多少人啊，那也用不着包下3列动车吧？”陈容若有所悟，拍着我的肩膀：“哦，怪不得今天所有通往火车站的路都交通管制了。”一位大姐愤愤不平：“害得我今天差点赶不上车，这都是些什么富商啊？”这个青年继续说：“大款呗，那些官僚一看见这些人眼睛就绿了，人家都巴结不过来，谁还有工夫理我们小老百姓？”“他们应该是以考察去建东旅游吧？”我说道，青年看着我，一副很世故的语气：“这还用问吗？他们肯定是用我们纳税人的钱去腐败啦。”陈容笑着拉拉我的衣角，对我耳语道：“我们都说东升是愤青，没想到碰上一个比他还厉害的。”我对他一笑，耸耸肩表示同意。

没坐上动车，这一趟旅程注定是漫长又无聊的，幸好年轻人都挺会打发时间，打扑克、上网、听歌，时而开些低俗玩笑，时而聊些小道消息。不过，我和陈容可没搀和进去，在一个独立的解密网站上，我们找到了一些关于阿国的绝密档案，包括达达总统如何靠黑暗手段赢得集权统治、阿国开展外太空生命秘密调查、化学武器等；这其中，最大的秘密莫过于发生在2年前的斯洛巴尔事件，可能是网站对披露它也有所忌讳，对此事件的介绍放在了二级页面一个不显眼的位置，我点开链接，随着这份阿军内部事件报告上的一行行文字，我和陈容一起体验了那个真实而又可怕的事件：

2003年4月17日，位于阿国阿特肯州斯洛巴尔城的第三战斗机器人基地，由于电脑病毒或雷击等某种未知原因，基地内处于休眠状态的500台战斗型类人机器人，于上午10：27失去控制，错误的执行了攻击指令，基地的技术人员曾尝试通过战术网络重新连接它们，但系统显示它们处于离线状态。5分钟内，它们突破了3道屏障，并自动加载了备用电池、附加武器系统和弹药。10：45分失控机器人逼近控制中心，基地指挥官门巴克中校指挥基地卫队紧急掩护技术人员撤离并与机器人猛烈交火，之后基地又投入更多部队试图控制事态发展。11：10分，机器人已占领了基地50％的区域，并夺取了大批自动化武器的控制权，为避免失控机器人向更多的战斗平台注入错误指令，技术人员及士兵只好尽力破坏所有武器上的接收器。11：28分，基地副指挥拉德少校下令放弃基地，同时阿特肯州国民警卫队2个营封锁基地附近通往丹德佛镇及辛巴镇的道路，驻扎在斯洛巴尔市的阿军防卫28师一个自动化团也紧急驰援，以50台战斗机器人和3架武装直升机对抗失控机器人部队。2：17分，阿军阿梅克兵团一个电子战分队携带专业器材赶到现场，对现场区域实施电磁屏蔽，同时在基地技术人员配合下再次尝试连接机器人，2：30分，阿特肯州国民警卫队1营受到10台失控机器人攻击，被迫撤退至丹德佛镇，2：45分，电子战分队成功连接其中的45台机器人，并向它们注入关机指令，之后的1小时20分钟内，先后有183台机器人被成功关机，另有89台机器人因耗尽电量而停机，50因故障关机；6：05分，最后一台失控机器人在斯洛巴尔市与阿塔卡市交界处，被州国民警卫队消灭。本次事件共损失210台机器人，3辆坦克、12辆装甲车、8辆皮卡被毁，一个弹药库，2个控制基站被炸、50人死亡，124受伤，基地指挥官门巴克中校本人阵亡。事后，阿国有关部门彻底关闭了基地，并严密封锁消息，军方派出的秘密调查组评估后认为：出现问题的战斗机器人型号控制程序存在许多重大漏洞，信号接收器及战术网共形天线的可靠性存在问题，并命令相关单位着手改进。

直到下车进入宿舍，有关斯洛巴尔事件的描述仍萦绕在我的脑海里，阿军的战斗机器人本来是用来代替士兵们冲锋陷阵的，作为“战友”，它们本应该分毫不差地执行指令，可事与愿违，这些机器人不是与敌人对抗，而是不加分辨地朝自己人开火，这不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吗？“你在想什么？”陈容见我直勾勾地盯着他做的机器人，问道：“你是不是想让我的机器人自己不用控制动起来？”我看着这台山寨货，说：“估计加上人工智能，你的废铜烂铁也不咋地，能有战斗机器人一半厉害吗？”陈容备受打击：“哎呀，连你也这么说，也不想想阿国的战斗机器人是多少科学家开发出来的。”我看了看他，很认真地说：“其实，我刚才是在想：如果人类编写的人工智能还没有达到万无一失的水平，那就不能让机器人太自主。”陈容摸摸他那半个脑袋、没有手臂、拿两轮子当腿的机器人，点点头：“你说的对，功能越强大的机器人，加上人工智能后风险就越大。像我这样的废铜烂铁，也只能加入地形规避，人脸识别之类的智能逻辑。”我接过话头说：“即使加上去，也没有危害性。我现在倒是有点害怕：我们国家的战斗机器人，学校附近不是有个基地吗，等下也出个斯洛巴尔什么的……”陈容摆摆手：“不用担心，我们的机器人工业比阿国落后起码30年呢，就算有什么战斗机器人，应该也只是遥控的。”我喃喃自语：“阿国的战斗机器人好强大。”“你被吓傻了？”陈容问道，我笑着说：“怕它干嘛，信不信我带一个加强排就能对抗500台？”“你什么时候学会说大话了？”他笑笑，朝我挥了挥乒乓拍：“走，咱们去打几局。”

第十四章：好男儿，当兵去！

“一二一、一二一……”一队士兵从我身边跑过，“嘿，嘿！嘿！叫你呢，飞行尖子。”我扭头一看，是学校里的某个“烂仔”（我对他没有好感，充满戒备，就像他总是对我充满敌意一样），“哈哕，看入迷了，一群傻当兵的有什么好看，哎，为你好，看你整天只顾学习和训练，也挺无聊的，来，哥问你，这几个MM，你喜欢谁？说说吧，哥马上就可以带你去泡她。”说着，“烂仔”递给了我一个本子，本子里有6张美女的照片，几乎都是那种衣着暴露的，我瞪大了眼睛——不是因为被她们的身体迷住了，而是在这5张照片中，我居然看到了黄琳琳！她穿着我们分手时的那套衣服，手里捧着一张奖状，身后的横幅上写着“南方女子学院校园歌手大奖赛”，在那一瞬间，我甚至有点欣慰，欣慰的是我的初恋女友终于在她梦想的道路上迈出了一步；这时，“烂仔”猛然合上书本，挖苦地说：“啧啧啧，想不到啊，我们的天真小男孩陈文武同学，你也这么好色啊！她们很漂亮吧，告诉我，你喜欢她们身上的哪个部位呢？哎，脸红了吧？来啊，手再抖起来啊！哈哈哈！我就喜欢看到你这样子”，我感到脸上一阵滚烫，急忙跑开了，只听见“烂仔”在后面大喊：“别跑啊，小娘们！我真该拿个相机把你刚才的样子拍下来，哈哈哈！”

我一口气跑到校园边上的小山顶上，登上废弃的亭子，想想上大学以来受到的嘲讽、欺侮，我不禁哭了起来。冷静下来后，我环顾四周，这里绿树环绕，鸟不拉屎。咳，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我的影子；身边已没有了朋友的关照，只有我的影子；心灵已远离爱情的甜蜜，只有我的影子；四周没有了可以倾诉的对象，还是只剩下我的影子。现在的我，除了无人机驾驶技术一流外，就是彻头彻尾一孬种。

6天前，当我和陈容刚下晚自习，正准备回宿舍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已“人间蒸发”许久的陈凯旋；“兄弟啊，你怎么搞的，玩失踪吗？连短信也不发一个。”我在电话里抱怨，电话那头凯旋说道：“是文武吧，抱歉抱歉啦，选拔考核不是不让和外界联系吗？哎，对了，你最近应该没再跟踪小女孩吧？”被人揭短，我挺尴尬：“该死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人总会偶尔犯错误嘛！”凯旋赶忙说：“嘿嘿，对不起，以后不提了。”“嗯，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聚一聚，未来的特战精英？”陈容凑过来说，我也打趣道：“对啊，那么长时间不露面，把你那对象给急得半死，多抽出时间好好陪陪她。”凯旋大笑：“呵呵呵，对呀！正好我们部队要到富城，有机会看看我那小媳妇去。”一听这话，陈容急了：“不是有机会，是一定，大学里那么多高富帅的男生，小心她被别人追走！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可别让我们太操心哦！”凯旋叹口气，说：“哎呀好吧，在集训前我一定、一定会陪陪她。”我惊讶：“不是吧，猎人集训考核通过了又集训，你这什么魔鬼部队啊？”凯旋戏谑着说：“没错，我这魔鬼部队里都是一群傻瓜。”陈容问道：“能告诉我们现在的通讯地址吗？”“这个当然不能说。”凯旋回答：“为了大家好，以后你们绝对不能跟别人说我在特种部队，包括我的父母，答应我。”这时陈容朝我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