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望子成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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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鱼也不错,新鲜到货,至少一个时辰之前绝对的活蹦乱跳的。不过调味料只有盐巴,最多加点酱油,所以味道并不是很好。但其新鲜而没有任何有害物质的口感,还是可以接受的。
说实在的,这顿早饭吃得并不是很好,不过没办法,其实这年头大家吃的都是这样。食用的材料和调味料都匮乏,烹饪的办法也只有蒸煮两种。因为油料差不多都是动物油和豆油,所以没有点家底的连想炸都做不到。
当然,张铭的嘴巴这段时间也养刁了不少,想当年自己为了赵若仙施舍的那一碗小米粥,都不知道感动了多久。可自从家里有稻谷之后,小米粥这玩意他还这没有再吃过。
来到衙门前,这里有两个个小吏见到张铭的到来,上前喝问:“干什么的?!”
张铭整了整行头,说道:“我是今天来这里上任的县丞张铭,不知道陈县长在吗?”
两个小吏稍微打量了一番,发现眼前的这位长得是比较高,可仔细一看根本就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心中暗暗想,对方是不是在说谎来着?
很多小说常见的误会的场面没有出现,因为陈圭刚好也是这个时候坐着马车来到了县衙。
见到张铭被两个小吏阻挡在外,喝道:“怎么回事?”
张铭见到是陈圭,转身行李,说道:“县长,属下有礼了!”
陈圭见张铭给自己行李,笑了笑,所到:“张县丞,你是第一天来任职,不会紧张吧?”
张铭笑了笑,说道:“这里有大人在,我岂会紧张?”
陈圭笑了笑,走到两个小吏面前,说道:“此乃我刚刚认命,接待老县丞的新任县丞张铭……嗯……”
回过头来,问了一下:“张县丞,可有字?”
张铭这才想起来,这年头的人,有点背景的都会给自己取字。而且,有这个资格给别人的只能是两种人,一是这个人的嫡系长辈;一个就是自己的老师了。
可问题是,张铭一没有父母,二没有老师,而且有,此刻也是没有给他取过字。毕竟取字,一般都是行冠礼的时候才取的。
陈圭也是看了看张铭的头部,才发现了问题,笑道:“都忘记张县丞仍是弱冠,尚未行冠礼……哈哈……”
张铭笑了笑,心里计较了一番,最后行了一礼,说道:“回县长话,属下年幼之时,父亲曾留有一个表字‘归宗’。常常在属下耳边言及,让属下有一天能让张氏回到先祖宗谱之中。”
陈圭一开始听到‘归宗’这个表字的时候,有点觉得有趣,这年头谁给自己取这个表字的?听到后半句,却是忍不住问了句:“不知令祖……”
张铭心中暗笑,果然问了!
于是慷然回答:“吾祖乃东方曼倩!”
陈圭咋听,脸色为之一变,下意识说:“令祖居然是东方朔东方曼倩先生?!”
在他的意识里面,东方朔不是已经羽化成仙,或者归隐田园了吗?怎么还有子孙了,而且子孙怎么姓张?
张铭装着有点苦笑的模样,说道:“家祖尘缘未了,所以留下了几个子孙之后,方离开了人间。而先祖因违反了家规,而被逐出宗谱,改回原姓张姓,迁居幽州!”
多余的不用说了,赵家的会帮他说完的。
而陈圭那么一听,觉得也有理,心中暗道:难怪要说‘归宗’了。
一会,笑道:“那么,预祝张县丞有一天,能够回归宗族了!”
张铭点头应是,并多谢陈圭的祝福。
稍后,在陈圭的指引下,张铭来到了衙门之内,进去了偏房之中。这里,就是他今后的办公室了。
或许是上一任比较爱清洁,又或许是昨天陈圭已经吩咐下人来这里清扫过的关系,这里显得很干净简洁。一张案几,一个书柜,一个小垫子就是主要办公的所需品。
角落有一张竹榻,或许是方便通宵工作的县丞休息的吧?当然,县丞平时犯懒了,在上面偷懒一下也不错,张铭不禁恶意地猜想到。
其实也没猜错,如果这个县丞不过是县令手中的傀儡,平时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做,每天能做的无非就是看看书,然后躺在榻上休息一番,差不多够点了就下班,也就是这样过日子了。
而张铭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献技有方,所以陈圭显然不把张铭当成一个什么都不用做的摆设,而是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丢给了他。其实由此可以可以看出,这个所谓的看重,貌似也没有多少。
看了看递交上来的事项,大部分都是经济纠纷。
比如某a在某酒楼吃了一顿饭,吃完之后拉肚子,告店家做了不卫生的食物给他。而店家说如果不卫生你怎么吃完了才拉肚子?分明就是你想讹诈!双方私下调停不行,只能牵扯到了府衙之中。
张铭觉得,只要随便在两个地方找来大夫,看看某a是不是真的吃坏了肚子不就搞定了?如果是真的,那么某酒店就赔点,如果不是按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呗!
可身边的何曼看了上面某a的名字和某酒楼的名字之后,在旁边说了句:“主公,这个案件不简单!”
陈诚有点惊讶,问道:“如何看出?”
何曼指了指某a,说道:“这个人是彭城的混子辈的老人了,泼洒不说,横行霸道也是很常见的。只是此人的姐姐是下邳曹家族人的小妾,所以才可以横下去。要是没有曹家帮他撑腰,他早就该死了!”
再指了指某酒楼,说道:“这家酒楼是下邳糜家的产业,在彭城住久了,这种小道消息我还是知道的。”
最后手指在某a和某酒楼两个名字之间游走了一番,说道:“某a他虽然姐姐是曹家族人的小妾,但糜家的产业他还是不敢随便招惹的。所以如果他是真的肚子疼了还好说,如果不是,那么显然是曹家用他当先锋,开始挑衅糜家了!”
张铭有点好奇,问道:“曹家挑衅糜家的目的是什么?”
何曼有点苦笑,说道:“主公,这种事情随便想想都知道的,你就不能稍微想一下嘛!”
张铭有点歉意,说道:“抱歉,习惯了。你都说了那么多了,我就习惯性地想要听下去而已!”
然后心里想了想:曹家挑衅糜家有什么好处?曹家是武将世家,和黄忠差不多,只是黄家傻,不会经商,所以没钱。曹家却狠辣,前一代祖先曹猛开始就侵占了徐州的产盐区。到了这一代的家主曹盛,已经几乎垄断了徐州和周围州郡的私盐贸易。因此,他们家很有钱,慢慢抵抗了其他世家的打压之后,发展成为了继陈家、糜家之后的第三大世家!
曹家挑衅糜家,是地位太低了,想要获得更高的地位?于是,开始抢地盘了?很像,因为如果某a肚子痛的事情传出去,那么那个酒楼的生意一定会变差。而且某a又是一个泼皮,如果事后整天上门找茬,最终的结果就是糜家的这家酒楼,只怕要转卖了。
到时候,曹家派一个投靠他的世家去接收,那么糜家只怕也只能咬着牙卖了。毕竟买家不是曹家,糜家总不能说卖酒楼,却在别人出价的情况下,又不卖了吧?
对于一个商人世家而言,失信无疑是具有毁灭性打击的东西了。
恩恩,是这样了!一定就是这样!
抬头,问道:“曹家想要抢地盘?”
何曼笑了笑,说道:“大概是吧,曹家和糜家本来就不对付,一个是武夫一个是商人,地位本来相近却都看不起对方。一个说对方是暴发户,一方面回骂他是强盗。只是糜家资产一直丰厚,所以曹家要惹也不太敢惹就是了!”
张铭不由得问了句:“那么今天他们怎么就开始了呢?”
何曼挠了挠头,说道:“这个不清楚,得问问一些小伙伴或者知道小道消息的人才行!”
张铭点了点头,说道:“出去帮忙找他们问一下!话说,最近你的头脑灵活了许多啊!要是以前,只怕你还想不到这些!”
何曼朝着张铭深深鞠了一躬,说道:“一切多得老师细心教导,否则学生也不能有如今的成就!”
这一拜,是师礼。虽然张铭没有正式收着二十四个童子作为学生,但此刻何曼在告诉张铭,他已经当张铭是他的老师了。
这个时代,老师就是父母一辈的存在,天地君亲师,这个仅次于父母的存在,是每一个学生必须要尊敬,而且要孝顺的。
这个时代可以有属下背叛主公的存在,但绝对没有学生背叛老师的存在。除非他不想在大汉混了,否则背叛老师这个污点会陪着他一辈子,走到哪里都是人人喊打的份。
由此可见,何曼这一礼,其意义是多么的重大。
张铭心里微微激动,表面却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我无需这般客气,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何曼起身,笑道:“是的!老师!”然后转身就走了出去。
看着手中的竹简,张铭不禁暗道:没想到啊!区区那么一件随便都可以处理的东西,里面居然有如此之多的弯弯道道。
陈圭啊陈圭,你到底是看重我,还是不看重我呢?
想到这里,张铭心中又是一番纠结。
第一卷初入东汉扎根徐州第二十一章 与陈家结盟
大概三十分钟,何曼才跑了回来,整个人如今是大汗淋漓,口吐粗气的样子,显然是用最快的速度,给张铭办了这件事。
回馈的情报也让张铭明白了许多事情:首先,糜家家主糜良挂掉了,也就是这两天。家主一下只有三个孩子。分别是十岁大的长子糜竺、八岁大的糜芳和刚满一岁的糜贞。
家主的死亡自然不是什么自然死亡,只能说这位仁兄有点不幸,也不知道是被蓄谋的还是完全是一个意外,出门的时候马车突然受惊,后来撞到什么东西之后将他甩下了车。
当时就头部痛了好一阵,很快就没事了。可也就是昨天晚上,他开始喊头痛,几个大夫不管怎么救都救不了,最后在今天凌晨一命呜呼了。
如今糜家的族长已死,新族长未立,而偏偏两个嫡系继承人年纪尚幼,所以糜家的各种事务开始发生了短期的混乱。
而曹家,也就趁着这个时候,打算抢地盘了。这种事情在很多黑帮电影里面并不少见,一方面的老大挂了,小弟们内斗的时候外面的势力过来抢占地盘的事情本来就是必然的帮派发展需要。
这次某a接受了曹家的唆使,过来砸场子,其实也就曹家针对彭城里面的糜家生意进行攻击的前奏。之所以没有立刻开战,原因却是想要知道陈家的态度。
陈家虽然也不屑糜家,但更讨厌的是曹家。曹家毕竟是流氓武将出身,要文化没文化,要底蕴没底蕴。糜家虽然是商人,只是这两代也隐隐间有向儒商发展的姿态。
按照文武分类,糜家可以算是文人一派,和陈家虽然关系不好,但也算是一条阵线上的。
只要陈家表态帮助糜家,那么自然可以卖糜家一个人情,以后可以获得不少的利益。只是下邳曹家也不好惹,盐利之大可比粮食高出许多。如果通过卖好曹家,得到一部分徐州的私盐占有率,那么对陈家也是个不错的。
张铭手中的这份竹简,意识就是这样。看着就是一起纠纷,但细想却牵扯到了陈家的态度。不过也有可能,是张铭真的想多了。
张铭想了想,最后在竹简后面的空白处,填上了处理方法。而整个方案,无非就是一个中心:某a错也就错,不错也是错!总之,一个蓄意扰乱他人经营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将填写好的竹简丢到了一边,张铭拿起了第二个竹简。
上面写着的是某b丢了一贯钱,而邻居家突然多了一贯钱,添置了不少的家用。他怀疑是邻居偷了他的钱,可对方不承认,还打了他一顿,所以他来报官了。
看了看两人的背景,某b是一个破落户,而且有赌瘾。其邻居则是一个手艺人,每天忙死忙活的。
这代表了什么?代表了这件案件背后,不会牵扯到任何世家的问题了。因此,可以说里面没有任何内涵,按照正常的情况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按说某b这个没什么钱的赌徒有一贯钱是不可能的,可是他说是自己昨天时来运转,赌赢的。而小吏也去了赌场,没想到赌场的老板居然也承认了件事!
其邻居的证言则是他的一贯钱是打工赚来的,一个外地商人看中了他的手工艺品,买去蜀地贩卖。一贯钱里面有一半还是定金,三个月后回来领取剩下的工艺品。
只是如今商人已经走了,要找都找不到。
张铭有点头疼,手指朝着何曼勾了勾,何曼知道自己又要一通好跑了。
而何曼出去了大概十分钟左右,陈圭一片优哉游哉的表情走了进来。显然,一天早上他过的非常的清闲,这就不仅让张铭吐槽:那么闲为什么不直接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算了!
陈圭刚走进来,就发现张铭的左边多了一个竹简,和另外一边三四个竹简比起来,显然应该是上午处理好了才放过去。
心里好奇,这家伙上午就能完成一